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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翻了車 第117節(jié)

    “不遠,兩公里不到吧。”蔣赟警惕起來,“你想干嗎?”

    章翎瞪他:“這么兇干什么?我想去你住的地方坐會兒,不行嗎?”

    蔣赟好為難:“不要了吧?我那屋子連我在內(nèi)三個大老爺們,夏天都不穿衣服的!”

    章翎看著他:“我就想去看看,就待半小時?!?/br>
    蔣赟:“……”

    他沒轍了:“行吧。”

    又是一通大汗淋漓的暴走,蔣赟領(lǐng)著章翎來到他租的房子,是一個老小區(qū),上樓時給她介紹:“沈陽的房租比錢塘低多了,兩居室一個月一千三就夠,我租的三室,我那屋一個月只收我五百,家具家電都有,我每年暑假都找個單間和人合租,花不了幾個錢。”

    上到六樓,他開門進去,回頭對章翎說:“你先別進來,我讓那倆暴/露狂把衣服穿起來先。”

    章翎忍著笑等在門口,一會兒后蔣赟來叫她了:“進來吧。”

    章翎走進屋子,入眼就是一個很亂很亂的客廳,沙發(fā)上全是衣服,地上油膩膩,餐桌和柜子上也都一塌糊涂,章翎心想這是豬窩吧?能住人嗎?

    另兩個男生都在客廳,衣著得體,正勾肩搭背、興味盎然地看著她。

    蔣赟指著章翎說:“我高中同學,來沈陽玩,過來坐坐,一會兒就走?!?/br>
    一個微胖的男生說:“不走也沒關(guān)系噠?!?/br>
    蔣赟端起架子很唬人,指著他吼:“別他媽胡說八道!”

    兩個男生一起嘿嘿嘿嘿嘿,接著就回房打游戲去了。

    蔣赟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樂遞給章翎,指著一扇門說:“我住那屋,進去吧?!?/br>
    章翎打開門,只覺眼前一亮,這個房間和臟亂的客廳形成強烈對比,雖然面積很小,裝修古早,家具簡單,卻被蔣赟收拾得很干凈,連著草席上的毯子都折得整整齊齊。

    蔣赟打開空調(diào),見她在出神,笑問:“怎么?你不會以為我和他倆一樣糙吧?外頭我不管,我就住倆月,自己的屋子我可受不了那么臟。哎你是不是忘了?我住袁家村的時候,屋子也收拾得很干凈的。”

    章翎笑瞇瞇地看著他,搖頭:“沒忘,你在我們家打掃衛(wèi)生也很勤快呢。”

    蔣赟又低低地笑,章翎進屋參觀,墻邊是一個大行李箱,書桌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旁邊擱著幾本書,桌面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卡通人,章翎拿起來看,記起這是她送給蔣赟的小擺件。

    蔣赟也不在意,指著床說:“你坐那兒吧?!?/br>
    章翎在床上坐下,蔣赟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這樣的情形以前發(fā)生過,在袁家村,章翎秋游后去找蔣赟,兩人也是這樣坐著。

    時空一轉(zhuǎn),竟是在沈陽,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笑起來。

    蔣赟拿過章翎手上的可樂,幫她拉開環(huán),遞還給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北京好玩嗎?”

    章翎說:“好玩啊,冬天會下很大的雪?!?/br>
    “下雪?”蔣赟聳聳肩,一點也不覺得稀奇,“有這兒下得大嗎?這兒的雪下得老大老大,我們學警還要出去幫忙掃雪呢。”

    章翎喝過一口可樂,放在床頭柜上,順便摘掉眼鏡,歪著腦袋打量蔣赟。

    夜幕降臨,窗外的天終于黑了,屋子里亮著暖黃色燈光。

    這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不是在熱熱鬧鬧的餐廳里,這是一個密閉空間,很安靜,很涼爽,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誰都沒再主動開口。

    蔣赟走過幾公里路,前胸都是汗,白色t恤上看著分外醒目,他坐的位置正是空調(diào)出風口,毛茸茸的短發(fā)被風吹得小幅度飄動著。

    他坐得很放松,岔開兩條大長腿,寬闊的肩膀微微垮著,兩只手腕擱在大腿上,手指交錯在一起。

    他的神情卻是緊張的,章翎好笑地看著他,見面以后他一直在緊張,也不知在戒備什么。

    從見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他們談天說地,嬉笑打鬧,同桌吃飯,沒有尷尬也從未冷場。

    忽略掉兩年前那次短暫又傷感的見面,他們之間,其實隔著三年半時光。

    三年半,讓兩個未滿十七歲的半大孩子,長成了年滿二十的年輕人。

    章翎輕嘆一口氣,悠悠開口:“蔣赟,你還要硬撐到什么時候?”

    那么簡單的一句話,就像一支箭直捅蔣赟心口,他的心臟跳得重且快,幾乎是一擊即潰。

    他在短時間內(nèi)樹立起來的所有偽裝,一下子就被砸得稀巴爛,身子都繃緊了,扯扯嘴角試圖挽救:“什么硬撐?我沒有?!?/br>
    章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在他岔開的雙腿/間,很自然地抬起雙臂。

    蔣赟嚇得往后躲,可身后是椅背,他能躲到哪里去?難不成要往后摔嗎?

    章翎已經(jīng)攬住他的腦袋,將他擁進懷里,蔣赟整個人都僵硬了,一動都不敢動。

    章翎右手輕撫他的后腦勺,因為頭發(fā)短,很容易就摸到那道傷疤,她的指腹摩挲著傷疤,低下頭問:“你這道疤到底是怎么來的?”

    蔣赟腦子里“轟”的一下,一瞬間,思考能力、語言能力、行動能力……全都沒了,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章翎又說:“我問過你,你說是武校摔的,你騙我?!?/br>
    蔣赟:“……”

    章翎:“草花都告訴我了,你是不是傻?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為什么要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傷害自己?你可能會死的,你想過沒有?”

    蔣赟:“……”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兩年前的那次見面是個意外,哪怕蔣赟比章翎大三個月,哪怕蔣赟已經(jīng)長成一個1米85的大小伙子,在章翎和蔣赟的相處中,章翎依舊占據(jù)著主導地位。

    可能,永遠都是她占主導地位。

    蔣赟在章翎懷里閉上眼睛,臉頰貼著她的身體,低聲說:“我知道我可能會死?!?/br>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蔣赟從她懷里掙出來,抬頭看她,眼睛已經(jīng)紅了,咖啡色的眸子水汪汪的,他都不敢低頭,生怕一低頭,眼淚就會掉下來。

    蔣赟說:“我當時想的是,死了也好,反正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br>
    “怎么會呢?”章翎的聲音很溫柔,摸著他的臉頰,“蔣赟,為什么要這么想?你那時候還很小呢。”

    為什么要這么想?

    蔣赟不敢說,從武?;貋砗?,他其實一直很痛苦,白天在學校被人欺負,晚上噩夢連連睡不著覺。奶奶什么都不懂,從沒有人關(guān)心他,問問他,這幾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見蔣赟死撐著不說話,章翎又把他攬進懷里,柔聲道:“蔣赟,真對不起,我那時候沒有記住你,現(xiàn)在也不晚啊,你和我說說你小學、初中時的事吧,想說什么都可以,我很想聽,我想知道那個時候的你是什么樣子的?!?/br>
    蔣赟像是受了蠱惑,真的開始說,嗓音低沉壓抑:“那時候你不認識我,可我知道你,在學校里我不敢和你說話,只能遠遠地看著你,看你笑,看你和別人聊天,看你在臺上主持、唱歌?!?/br>
    “我記得,你小學五年級時有一條粉紅色連衣裙,你應該很喜歡,經(jīng)常會穿。有一陣子,你喜歡扎雙馬尾,還帶動很多女生向你學樣。你從六年級開始戴眼鏡,第一副眼鏡邊框是紫色的,你上臺主持沒戴眼鏡,下臺時大概因為黑,絆了一下,差點摔跤。你當時做了個鬼臉,可能覺得自己出丑了,特別可愛,但其實根本沒人注意到你?!?/br>
    章翎笑著揉揉他頭發(fā):“你不是注意到我了嗎?”

    “我只是一個偷窺的人?!笔Y赟搖頭,“一個見不得光的小變態(tài)?!?/br>
    “不是啊?!闭卖岵辉试S他這樣說自己,“你那時候才幾歲呀?這很正常的。”

    “正常嗎?”蔣赟說得很慢,“章翎,那時候,我想象你的性格,想象你有多好。我一直記得你說的話,你說不要打架,小學生要用成績說話……我也不想打架,但他們總會逼我動手,不打架我就會被打。打了架,我就更加拼命地學習,就是想要變得更好一點,可以離你更近一點?!?/br>
    章翎溫柔地抱著他,輕撫他,像在哄一個孩子:“你已經(jīng)變得很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在一起呀。”

    蔣赟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一直,都覺得活著很難,回來以后,總是會想到余蔚,我這條命是余蔚給的,但他卻死了。我想如果當初被抓住的是我,余蔚跑出去了,我會不會有他那么勇敢?我會不會讓他跑?我害怕我做不到,我害怕我會哭著讓他回來,回來救我?!?/br>
    “我欠余蔚一條命,又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關(guān)心我,我媽不要我,我奶奶把我送得遠遠的,那會兒我不懂,我以為她和我媽一樣,也不想要我。很多人說我是個垃圾,我自己也覺得我是個垃圾?!?/br>
    話匣子一打開,就再也合不上,這是蔣赟第一次對別人說這些話,那些塵封的過往一幕幕涌上他的腦海,就跟泄洪一樣,好的記憶壞的記憶,全都刻骨銘心。

    章翎什么都知道了,他中二時期做的那些傻事,都被草花出賣了,他再也不想隱藏,只想傾訴,只想發(fā)泄,想把自己那些年的遭遇全都說給她聽。

    “章翎,認識你以后,我變得很努力,每天活著的動力就是你,想看到你,想聽你說話、聽你唱歌,發(fā)現(xiàn)和你升上同一所初中,我真是高興極了!”

    “那次,我聽到那幾個女的說要害你,如果要救你,我需要自己滾下樓梯。我知道,這是老天讓我還命的機會?!?/br>
    章翎心疼極了:“你在說什么呀?”

    蔣赟沒回答,想起兩年前,他來沈陽準備上學,開學前去到撫順下面的一個村莊,那是盛珂幫他查出來的余蔚老家。

    他找到余蔚的父母,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延辔邓腿ノ湫#麄兗矣兴膫€孩子,前兩個都是男孩,余蔚是老三,在他去武校后,父母又生了一個女兒。

    孩子多了,哪怕是個男孩也變得不那么金貴,余蔚死了九年,他的父母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對他在武校的遭遇也不想再聽。

    他們并不歡迎蔣赟,蔣赟想去給余蔚掃墓,他的父母說不記得墓在哪兒,當初葬得很簡單,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麻煩的托詞。

    蔣赟只能離開,臨走前給他們留下一千塊錢。

    他安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我當時站在樓梯上,心想,如果我摔死了,能把你救下來,也值了,我欠余蔚的也還清了。我要是沒摔死,那我一定好好活下去,連著余蔚的份一起?!?/br>
    他的語氣變得堅定,“我心里做出決定,能活下來,我就去找你,告訴你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又因為你而改變了什么,我還為你做了些什么。我想和你成為好朋友,別的一點想法都沒有,然后,我就摔下去了?!?/br>
    章翎聽得心碎,卻沒有阻止蔣赟繼續(xù)往下說,只將他緊緊抱住,繼續(xù)用心聽他說。

    “可是等我醒過來,養(yǎng)好傷回到學校,卻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笔Y赟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崩潰,真的,還不如讓我去死!”

    “別說傻話。”章翎安撫著他,“別說傻話,不可以的,我要你好好活著?!?/br>
    蔣赟像是沒聽見似的,哽咽著說:“我到處找你,去問老師,但是老師不告訴我你的去向。你轉(zhuǎn)去哪里連班里同學都沒說,好像就是故意切斷和十六中的聯(lián)系。我知道十六中很垃圾,我也是其中一個垃圾,你那么優(yōu)秀,本來就不該待在那里,你走是對的?!?/br>
    他想起那年春天,放學后,他一遍遍地跑去金秋西苑,央求保安讓他進去,十三歲的男孩在小區(qū)里茫然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只想要找到章翎。

    急紅眼時,他甚至一邊哭,一邊仰著腦袋,在樓棟間大喊:“章翎!章翎!章翎你在哪兒?章翎……”

    后來,他被住戶投訴,保安把他趕出小區(qū),再也不讓他進去。

    他又去離十六中最近的幾所初中,在校門口蹲點,每一所都蹲點一個禮拜,睜大眼睛,緊盯著出校門的每一個人,可是幾個月下來,還是一無所獲。

    “我找你好久好久,后來終于放棄,我決定好好讀書,因為我活下來了,為了余蔚,還為了你?!?/br>
    蔣赟的情緒稍稍平復,抬起雙手也抱住章翎的腰,微微用力,將她與自己貼得更緊,聲音里竟帶上一絲笑意:“五年前,我居然奇跡般地認識了你,還和你成為同桌,我想象中的人終于活生生地來到我身邊,我再一次欣喜若狂,卻又非常緊張,你知道為什么嗎?”

    章翎說:“我不知道,為什么呀?”

    “因為,我害怕你和我想象中會不一樣,我害怕完美的你只存在于我腦海里,我害怕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好?!?/br>
    “哦……這倒有可能?!闭卖崞财沧?,“距離產(chǎn)生美嘛,那你覺得我和你想象中有不一樣嗎?”

    “沒有?!笔Y赟說,“我對你那么兇,你都沒生氣,還給了我一個蘋果。你和九歲時一模一樣,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甚至,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好上千萬倍。章翎,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那種人,會發(fā)光的,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章翎忍不住笑出聲來:“有沒有這么夸張?我有很多缺點啊。”

    “你沒有缺點,你是完美的?!笔Y赟抱緊她,手掌撫著她的后背,“再后來,我認識了你的爸爸mama,我都要瘋了,我想象中的爸爸mama就是那樣,那么那么好。我想象中的家就是那樣,房子也是那樣,很溫馨,很漂亮,我每次坐在你家的餐桌邊吃飯,坐在飄窗上看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都跟做夢一樣。我想我這么一個垃圾,怎么也能享受這樣的生活?”

    “不要再說自己是垃圾啦,你不是!”章翎嘆氣,“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蔣赟你不是,你是最好的男孩子,最好的!知道嗎?”

    “我不好?!笔Y赟搖頭,“你的爸爸mama對我這么好,給我錢吃飯,幫我補課,還帶我出去旅游……我越來越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不想和你分開,我想這可怎么辦?你有光明的未來,你那么好,喬嘉桐都配不上你,更何況是我?”

    他傷心得快要說不下去,“我剛好又碰上那個案子,都沒法再保護你。如果我繼續(xù)留在你身邊,只會耽誤你,甚至會牽連你,章翎,章翎……對不起……”

    他像個孩子似的泣不成聲,“我也想成為你和你爸爸mama這樣的人,我知道很難,但我愿意去努力。我做不了老師和醫(yī)生,但我可以做一個警察!我能打,我不怕疼,也不怕死,我就想抓罪犯,抓武校里那些魔鬼一樣的人,還有康大海、葛朝陽那樣的人,我要把他們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