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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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結束,章翎帶上行李和新買的筆記本電腦,去北京報到,章知誠和楊曄因為工作走不開,小老板楊鶴自告奮勇,說可以陪表妹一起去,順便在北京玩幾天。 她們不打算坐飛機,選擇坐高鐵,到了高鐵站,章翎才知道楊鶴不是一個人去,同行的還有她男朋友牛禹辰,楊鶴讓章翎喊他“小牛哥”。 “牛羊cp”居然成真了,章翎看著那斯斯文文的小牛哥,小聲地哼起歌來:“到處是莊稼,遍地是牛羊~啊~” 楊鶴瞪她,牛禹辰問:“小章唱的什么?” 章翎咧嘴笑:“沒什么?!?/br> 錢塘到北京的高鐵有快有慢,這班最快,四個多小時就能到,他們買的二等座三人位,楊鶴坐中間,章翎靠窗。一路上,楊鶴和牛禹辰一人一個耳機,頭碰頭地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劇。 章翎塞著耳機聽歌,閉目養(yǎng)神,不想看他們撒狗糧。 大概覺得自己冷落了表妹,楊鶴摘掉耳機,湊過來和章翎聊天,問:“翎翎,你為什么還戴著眼鏡?上大學就別戴了吧,戴隱形眼鏡,再化個妝,美美噠?!?/br> 章翎問:“我戴眼鏡不好看嗎?” “也沒有不好看,就是配上你這個頭發(fā),學生氣太濃。” 章翎摸著發(fā)梢笑:“我本來就是學生啊。” 說著說著,楊鶴竟說到蔣赟。 她問:“哎,那個小卷毛,上的哪個大學?” 章翎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上警校?!?/br> “上警校???這么威風?”楊鶴又覺得奇怪,“你怎么會不知道?你和他不是很要好的嗎?說起來……上次見他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今年他怎么沒跟著你們一起來過年?” 蔣赟的事,章知誠和楊曄都沒在親戚面前提起過,章翎更是不會提,她扯扯嘴角:“他去年春天轉學了,我和他后來沒再聯(lián)系過?!?/br> 楊鶴好遺憾:“這樣啊……”她挽住章翎的胳膊,小聲問,“章小翎,你告訴姐,你是不是喜歡小卷毛?” 章翎有些煩躁:“姐,別說這個了,這事兒都過去了,我不想聊。” 楊鶴勸她:“你看看你,十八歲的女孩子,最青春最漂亮的年紀,搞得這么愁眉苦臉干什么?姐和你說,到了學校你眼睛睜大點,多看看那些男孩兒,挑個帥的,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 章翎覷她:“你那會兒怎么不談?” “我沒遇見合適的。”楊鶴指指正在孤獨看劇的牛禹辰,“現(xiàn)在年紀大了,家里催得緊,只能湊合著找一個,你可別步我后塵?!?/br> 牛禹辰頭都沒抬,涼涼開口:“我可沒聾啊?!?/br> 楊鶴:“……” 章翎“噗嗤”一聲笑了:“姐你去陪小牛哥吧,別管我,我看小說了?!?/br> 下午,一行三人抵達北京,直接打車去學校。 章翎不是第一次來北京,小時候跟著爸爸mama來旅游過,看著車窗外陌生的街景,她想,她就要在這里開始獨自一人的求學生活了。 北航新生們是在沙河校區(qū)上課,校區(qū)位于昌平沙河高教園區(qū),園區(qū)里有北京師范大學、北京郵電大學、中央財經大學等高校,學校周圍還有大片工地。 沙河校區(qū)啟用沒幾年,面積很大,各棟教學樓、實驗樓、寢室樓都很新,章翎站在人工湖邊,仰頭看著那幾棟建筑,陽光在成片的玻璃上反射出強光,她手搭涼棚,出神許久。 新生入學,校園里很熱鬧,章翎辦妥入學手續(xù)后,楊鶴陪她去寢室樓,寢室是四人間,上床下桌,帶一個陽臺,但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 楊鶴嘮叨了幾句,說這么新的校區(qū)怎么寢室連個廁所都沒有,章翎覺得無所謂,別人能適應,她也可以。 一切都安頓好,楊鶴和牛禹辰要去酒店了,章翎去樓下送他們,楊鶴叮囑過幾句,章翎說:“鶴鶴姐,謝謝你們陪我過來,你們去玩吧,不用cao心我,反正爸爸mama國慶也要來看我呢?!?/br> 楊鶴笑道:“那我們走啦,你乖乖的啊,記住,轟轟烈烈的校園戀愛哦!” 牛禹辰受不了了:“你別教你meimei這些亂七八糟的,小章好好上學,拿獎學金,爭取保研!” 楊鶴懟他:“保什么研?我妹是要出國讀研的!” 章翎趕他們:“你們快走吧,這都好幾年后的事呢!” 楊鶴和牛禹辰手牽手地離開了,章翎返回寢室,三個室友到了兩個,都有家長陪著在整理行李。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女生問章翎:“你叫什么名字?哪兒人?” 章翎說:“章翎,立早章,孔雀翎的翎,a省錢塘人。” 丸子頭說:“我叫蘇以晴,可以的以,晴天的晴,我是江西南昌的?!?/br> 這是章翎在大學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另兩個室友一個叫趙媛,來自江蘇,一個叫曹嘉恩,來自廣州,當天晚上,四個女生就結伴去食堂吃飯,學校只有一個食堂,但是很大,有三層樓,女生們先參觀過一圈,才心滿意足地去買飯菜。 第一晚大家都很興奮,坐在椅子上聊天,說自己的高考分數(shù)、所在省份的高考概況、為什么會考到這里來……聊著天時,趙媛手機響了,她一臉甜蜜地說:“啊,是我男朋友?!?/br> 章翎:“……” 趙媛溜去陽臺接電話,蘇以晴問章翎:“你有男朋友嗎?” 章翎搖搖頭。 “高中里談過沒?” 章翎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就這幾秒鐘的愣神,蘇以晴和曹嘉恩都“哦哦”地叫起來,指著章翎說:“有情況!” “沒有?!闭卖岱裾J,“就是和一個人有過好感,沒談成。” 要睡覺了,大家洗漱完后回到寢室,章翎爬上床,呆呆地看著枕頭邊那只長頸鹿。她沒把蔣赟送的其他東西帶來北京,連那只小鳥音響都沒帶,只帶了這只長頸鹿。 她想像蔣赟一樣,把長頸鹿放在枕頭邊陪伴入睡。 不知道,她的那只長頸鹿,現(xiàn)在是不是還陪伴在他身邊? 軍訓結束后,章翎開始了她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 她性格隨和淡然,在班里人緣非常好,和幾個室友也處得不錯。 對于學習,她向來自律,不會因為升入大學而有所放松,哪怕對待公共課都很認真。 她有時會去cao場跑圈,當做鍛煉身體,有時會去人工湖邊溜達,享受獨處時刻。 脫去那身運動校服,章翎開始學習搭配衣服,逐漸有了自己的穿衣風格,比較鐘情舒適淡雅的森系衣裙。 她沒再剪短發(fā),只把發(fā)梢修了一下,讓頭發(fā)隨意地散在肩上,眼鏡依舊戴著,偶爾會化淡妝,走在校園里就是個高挑纖瘦、氣質溫婉的女大學生。 開學沒多久,就有男生向章翎表示好感,她都委婉地拒絕了。 她向學生會遞交報名表格,在選擇社團時,沒有選擇音樂社,而是加入了吉他社。 她買了一把吉他,因為有十幾年的鋼琴基礎,學得很快,沒多久就能彈簡單的曲子。 在吉他社,章翎認識了一個叫王帆的師姐,吉他彈得很好,還會寫歌。章翎跟著她學,腦子里有些東西想要表達,靈感來了就打開本子記下幾筆。 看著那些雜亂的文字,零散的樂譜,她有時候會陷入沉思,抱著吉他坐在窗邊,望向遠方,很久都不說話。 周末時,章翎坐車去市區(qū),和梨子、林師妍和方家豪聚餐。趕到餐廳時,梨子還沒來,林師妍和方家豪已經到了,兩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章翎真覺得沒眼看。 這倆學霸高中時明明不是這樣的呀。 四人吃完飯,一起出去閑逛,林師妍和方家豪手牽手地走在前面,章翎和梨子垮著臉跟在后面。 梨子:“所以我倆為啥要來看他們約會?” 章翎:“大概他倆在學校里約會太尋常了,沒什么意思,只有在我們這種老熟人面前,他倆才能尋到滿足感和存在感?!?/br> 梨子:“不應該是快/感嗎?” 章翎嘆氣:“梨子,你變了?!?/br> 國慶時,章知誠和楊曄趕來北京看望女兒,這是章翎長這么大、第一次離開父母長達一個月,見面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想念爸爸mama。 一家三口待在一起特別親密,章翎左手挽著爸爸,右手挽著mama,帶他們去學校外面吃烤鴨,又趁著假期去逛故宮、游長城。 章知誠心細,從女兒的笑臉上還是看出一絲淺淺的憂傷,找著機會對章翎說:“翎翎,爸爸其實有去問過夏警官,蔣赟在哪個學校,但是她不肯告訴我,她說,蔣赟交代過,他的行蹤要保密,所以……” “沒事沒事?!闭卖嵝ξ卣f,“他和我說過的,我沒有要找他呀。” 十二月時,北京下雪了,一夜之間整個學校銀裝素裹,章翎印象里錢塘已經有好幾年沒下過雪,就算下,也只有一些雪粒子。 她拍下漂亮的雪景圖,曬在朋友圈,也發(fā)在班級群里,立刻引來一堆高中同學點贊。在北方的同學開始和她斗圖,在南方的那幾個只能羨慕地看著。 在曬出雪景圖后不久,章翎的微信收到一個新的好友申請,對方備注:許清怡。 章翎:“?” 她通過申請,許清怡很快發(fā)來消息。 【許清怡】:學委!我好想你呀~[親親] 許清怡也在北京,說想約章翎一起吃飯,章翎一陣恍惚,想自己難道是失憶了?她和?;ê苁靻?? 兩個女孩真的約了飯,見面時,許清怡撲上來擁抱章翎:“學委,你現(xiàn)在好漂亮啊,我都要認不得你了!” 章翎很無奈,這話別人說還有點可信度,從許清怡嘴里冒出來,真要讓人滿頭問號,因為許清怡才叫越來越漂亮,哪怕只穿著羽絨服牛仔褲,走在路上回頭率都巨高。 許?;ㄎㄒ坏亩贪寰褪莻€子不高,比章翎矮七、八公分,可能是同學見面,她也沒穿高跟鞋,長發(fā)披肩,大眼睛長睫毛,撲閃得章翎都要暈了。 兩人一起吃牛排,許清怡點了一份兒童牛排,嘆氣說:“我要控制體重?!?/br> 章翎坐在她對面,納悶地問:“你才大一,現(xiàn)在又不拍戲,為什么要控制體重啊?你已經很瘦了?!?/br> 許清怡說:“你看新聞了嗎?我們班有幾個同學是童星出身,一直在拍戲,我明年暑假也想試試進組,我就小時候拍過一部劇,后來初中高中和娛樂圈一點關系都沒有,資源太差了,真要等到畢業(yè)再進組,就晚啦!” 章翎無言以對,許清怡已經進入一個新世界,她倆有壁。 “哎對了,你現(xiàn)在還和蔣赟聯(lián)系嗎?”許清怡吃著蔬菜沙拉,眨巴著眼睛問,“他被學校開除后去了哪?你知道嗎?” 章翎不明白許清怡為什么要問到蔣赟,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br> “那個……有件事吧,我一直沒對人說過?!痹S清怡壓低聲音,“就是蔣赟揍喬嘉桐的那次,其實,我也在。” 章翎驚訝:“???” “嗯,學校知道的,也叫我去談過話,不過通報里沒有我,因為把我扯進去就更亂了。”許清怡賊賊地笑,“沒想到吧?要不要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章翎問:“發(fā)生了什么?” 許清怡便把那天晚上的事詳細說給章翎聽,包括在那之前,她做的種種“攻喬”行為。 末了,她說:“我也不知道蔣赟為什么在cao場,躲在那兒跟做賊似的。我本來的計劃呢,是追到喬嘉桐,讓他死心塌地地愛上我,然后再狠狠甩了他。結果呢,他莫名其妙被蔣赟揍了一頓,爬都爬不起來,那叫一個慘,我當時就解恨了。要不是我是個女的,打不過喬嘉桐,他和你的緋聞出來后我就去揍他了,我還要感謝蔣赟為我報仇。后來喬嘉桐厚著臉皮來找過我,我理都沒理他?!?/br> 章翎叉著一塊牛rou,都忘了塞進嘴里。 “聽傻了吧?”許清怡很滿意章翎的反應,又說,“其實吧,我覺得蔣赟挺好的,對你特別忠犬,寧可被開除,都要為你出氣喔!他揍了喬嘉桐后被老師問原因,咬死了都沒把你供出來,喬嘉桐也沒臉說,我更懶得說了。后來學校里那些傳聞,都是別人自己編的,有些呢,是我故意透出去的,反正丟臉的是喬嘉桐,又不是我?!?/br> 章翎無語極了,事情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