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神醫(yī)的小祖宗又乖又慫(穿越)、錦繡醫(yī)妃之庶女凰途、在娛樂圈過退休生活、有機(jī)可乘(作者:千面怪)、離婚后,我成了首富[八零]、勸君多采擷(公媳)、等了六年的女孩-簡體版、吃錯(cuò)糖被竹馬拯救以后(1v1)、入禽太深(高干 1v2)、【海賊王】春夢果實(shí)系統(tǒng)
蔣赟:“不能退嗎?” 章翎:“不能?!?/br> 蔣赟:“怎么不能退呢?剛買,你又沒戴過,都沒走出店門吧?” 章翎:“走出店門了?!?/br> 蔣赟:“標(biāo)總沒剪吧?” 章翎:“……” 蔣赟拍大腿:“你就是太老實(shí),人家說什么你都信?!?/br> 章翎:“……” 蔣赟:“換我肯定給退了……” 章翎火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 蔣赟啞火了,又一疊聲地說:“要,要要要要要……” 章翎:“哼?!?/br> 蔣赟起身:“你先坐會(huì)兒,我去把碗洗了?!?/br> 他端著碗去廚房,章翎坐在下鋪,屁股底下是薄薄一層墊褥,邊上是折起來的一套被芯,她用手摸摸,也很薄。 她的視線又移到枕芯上,這枕芯也不知用了多少年,都發(fā)黃了,章翎撇撇嘴,心想男生就是邋遢,正要收回視線時(shí),她愣住了。 枕頭底下露出一樣?xùn)|西,章翎把它拿出來,難以置信地與手里的長頸鹿對視。 門外響起腳步聲,章翎趕緊把長頸鹿塞回枕頭底下,裝作沒事人樣地坐著,還拿出手機(jī)看,也不知在看什么。 蔣赟走進(jìn)來,問:“今天天氣挺好,你們玩得開心嗎?” 章翎抬頭看他,小臉紅撲撲,蔣赟問:“你很熱???” 章翎眼睛四下亂瞟,拿手扇風(fēng):“你屋里好悶?!?/br> “是嗎?我白天還通過風(fēng)?!笔Y赟又把窗子打開,一絲微風(fēng)吹進(jìn)來,“這樣好點(diǎn)了沒?” 章翎的臉還在燒,燒得她眼鏡都起霧了。她摘掉眼鏡,看蔣赟把椅子拉過來一些,與她面對面坐下。 蔣赟很少看章翎不戴眼鏡,這會(huì)兒看著覺得很有趣,只是兩人干坐著太奇怪,他沒話找話:“你坐過山車了嗎?” 章翎:“坐了。” “害怕嗎?” “不害怕?!?/br> “我沒坐過?!笔Y赟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你說,我暈車,會(huì)不會(huì)連過山車也暈???” 章翎被他看得受不了,偏開頭:“不知道?!?/br> “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燒了?”蔣赟都想伸手去按按她的額頭,但是不敢,只能抓過床上的袋子,把帽子拿出來看,“買了什么帽子???這邪門,帽子還分男女。” 那是一頂迷彩棒球帽,蔣赟疑惑:“你喜歡這種的?這一看就是男孩子戴的呀。”說完他就戴到頭上,問章翎,“怎么樣?” 章翎已經(jīng)“失?!焙靡粫?huì)兒了,這時(shí)候依舊愣頭愣腦的,也不回答。 蔣赟無趣地把帽子拿下來,起身說:“我去給你倒杯水吧,你臉好紅,真的沒有發(fā)燒嗎?” 就在他快要走到房門邊時(shí),章翎叫住他:“蔣赟?!?/br> “嗯?”蔣赟回頭。 章翎說:“我問你一個(gè)問題。” 蔣赟瞬間就緊張了,像玩“一二三木頭人”似的站在那兒一動(dòng)不動(dòng),結(jié)巴著問:“什、什么問題?” 章翎始終坐在下鋪,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問:“我戴眼鏡好看,還是不戴眼鏡好看?” 蔣赟:“???” 他心里長出一口氣,又浮起一層淡淡的失望。 然后,他很認(rèn)真地回答:“都好看。” 第50章 “瓜娃子。” 蔣赟說完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在廚房倒水時(shí),心情都還未平復(fù)。 “想什么呢?”他自言自語道,“她哪會(huì)問那種問題?!?/br> 已是傍晚, 兩個(gè)租戶大媽在公用廚房準(zhǔn)備晚餐,彼此用方言聊著天, 都有點(diǎn)兒愁眉苦臉,蔣赟聽不懂,拿著水杯回到屋里。 章翎咕嘟咕嘟喝過一杯水后,提出要回家。 蔣赟拿起車鑰匙,說:“我送你?!?/br> “不用了, 天都亮著呢。”章翎把包背上, 還是不太敢看他。 蔣赟堅(jiān)持:“這兒很亂,我不放心你一個(gè)人走?!?/br> 他一直都這樣, 不管白天晚上, 只要章翎來袁家村,必定會(huì)送她回家。 章翎沒再拒絕,跟著蔣赟去拿自行車。 于暉剛下班回來, 把車停在院子里, 下車后和蔣赟打了聲招呼。那兩個(gè)做飯的大媽聽到汽車聲, 急急忙忙跑出來, 其中一個(gè)大聲問:“暉子,那消息真的假的?” 于暉問:“什么消息?” 大媽:“很多人都在說, 袁家村要拆遷了,真的假的?” 蔣赟的腳步停住了, 驚愕地看向于暉。 于暉笑著擺手:“你們消息比我都靈通啊,我沒聽說過。” 他安撫幾句,兩個(gè)大媽才嘀嘀咕咕地走回廚房, 蔣赟將自行車開鎖,領(lǐng)著章翎走出院子。 章翎也聽到了那些對話。 她住得離袁家村不遠(yuǎn),從小就知道這地方治安不好,雖然離四院和金秋西苑只有一站路,卻仿佛是兩個(gè)世界。近些年來,章翎也聽到過類似的傳聞,政府要大力整頓這塊城中村,只是因?yàn)槊娣e太大,一直進(jìn)展緩慢。 但城市發(fā)展日新月異,總有一天,袁家村會(huì)消失。 蔣赟騎車送章翎回家的路上,異常沉默。 章翎知道他心里不好受,雖然他家沒房,但他就是個(gè)生在袁家村、長在袁家村的土著,袁家村要是拆遷,蔣赟將來該住到哪里去呢? 而且,那棟朱紅色的小樓也將不復(fù)存在,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一份回憶。 章翎不想蔣赟陷入低迷的情緒中,拉拉他的后衣擺,打算扯開話題:“蔣赟,明年春游你別請假了,好嗎?” 蔣赟敏感地問:“怎么了?今天有人欺負(fù)你?。俊?/br> “沒有?!闭卖嵝÷曊f,“就是……春游秋游都會(huì)拍大合照,你是不是一次都沒拍過?” 蔣赟失笑:“這有什么?我又不喜歡拍照?!?/br> 章翎垂下眼睛:“這和喜不喜歡沒關(guān)系,你是班里的一份子,每次拍照都不在,我總覺得怪怪的?!?/br> 蔣赟的聲音帶著笑意:“行,明年春游我一定去?!?/br> 他又想起章翎在出租屋里奇怪的狀態(tài),之前真嚇一跳,章翎的臉那么紅,蔣赟差點(diǎn)以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究其原因,是因?yàn)樽罱鼛滋?,邱遠(yuǎn)峰近乎于亢奮的狀態(tài)。 想到這兒,蔣赟問:“哎,今天你們出去玩,邱遠(yuǎn)峰有沒有對梨子表白?” 這事兒,章翎和蔣赟在放學(xué)后八卦過幾次,章翎回答:“沒有?!?/br> “是嗎?我還以為他今天會(huì)有所行動(dòng)呢?!?/br> 章翎的語氣很肯定:“邱遠(yuǎn)峰不會(huì)說的?!?/br> 蔣赟問:“為什么?” 章翎悠悠道:“因?yàn)樗溃钦f了,可能會(huì)影響梨子,梨子做夢都想去北大?!?/br> 張梨成績很好,如果一直保持理科年級(jí)前五,考進(jìn)北大的希望非常大。 蔣赟“啊”了一聲,想到另一個(gè)問題:“梨子要是去了北大,你再考去北京,你倆不是都在北京了?” 章翎笑著說:“是啊,到時(shí)候還能約個(gè)飯?!?/br> “不知道邱遠(yuǎn)峰想考哪里。”蔣赟想了半天,才不太自信地開口,“章翎,你說……我能考去北京嗎?” 章翎心里重重一跳,脫口而出:“能啊?!?/br> 蔣赟問:“真的嗎?北京有什么學(xué)校是我考得上的?” “那可太多了?!闭卖崤呐乃谋?,“你是不是以為北京只有頂尖大學(xué)啊?不是的啦,那邊還有好多普通本科大學(xué),你只要不退步,選擇范圍很大的……蔣赟,你真的想去北京嗎?” “我就是問問。”蔣赟傻笑,“我都不知道那邊有什么學(xué)校,以前都沒關(guān)心過這些事,就覺得還早?!?/br> 他沒有電腦,也進(jìn)不去網(wǎng)吧,真的沒關(guān)心過那些知名大學(xué)都在哪個(gè)城市,什么985,211,屁都不懂,很多信息還是升上高中后才第一次聽說。你讓他說出北航的全稱是什么,他只會(huì)朝你干瞪眼。 蔣赟心里很高興,第一次明確地知道,他也可以去北京。 前面是一家奶茶店,章翎又拉拉蔣赟的后衣擺:“蔣赟,停一下,我想喝奶茶?!?/br> 蔣赟將車在奶茶店門口停下,章翎跳下車剛要走過去,蔣赟拉住她的胳膊,說:“你喝什么,我請你?!?/br> 這可不是章翎的本意,趕緊說:“不用!我自己買。” 蔣赟沒松手:“你都送我帽子了,我請你喝奶茶?!?/br> 章翎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能說:“就光奶茶,七分糖,什么都不要加,熱的,謝謝?!?/br> 蔣赟過去買,章翎站在車邊等,一會(huì)兒后他回來,手里只有一杯奶茶。 章翎問:“你的呢?” 蔣赟摸摸肚子:“我剛吃完面條,還喝了一肚皮湯,喝不下?!?/br> 章翎心里又一次劃過那個(gè)念頭,接過奶茶,問:“蔣赟,你和我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沒錢了?” 蔣赟:“……” 他的沉默出賣了他,實(shí)在不想再撒謊,但也不想說實(sh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