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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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兩人一起跳下了車。 接著,一輛面包車也開過來,停在他們身邊,算是小小地包圍住他們。 蔣赟已經(jīng)看到紅毛,一下子就松開自行車,車子“砰”地倒地,他擋在了章翎面前。 章翎正狐疑,被他的動作嚇一跳,就聽到蔣赟用氣聲說:“章翎,報警?!?/br> 第38章 “別怕,有我在。” 那輛面包車的位置停得很講究, 前后都沒路燈,也沒攝像頭,剛好把這一塊地方擋在來往行人車輛的視野外, 紅毛和小弟一人守一頭,蔣赟和章翎被困在工地邊。 章翎沒來得及報警, 剛把手機拿出來,想借著雨傘遮擋撥110,就被紅毛發(fā)現(xiàn),指著她叫:“小丫頭想干嗎?別?;ㄕ邪?,把傘丟掉!” 章翎不敢動了, 偷偷把手機塞回衣兜, 丟掉雨傘,任憑雨水打在身上, 她和蔣赟都已無暇顧及。 她不清楚這些人和蔣赟是什么關系, 看外表就知道不是好人。 章翎平時上學很大氣,懟劉陳飛和許清怡時一點也不害怕,可畢竟才這么點歲數(shù), 去年暑假都能被“假流氓”蔣赟嚇哭, 這會兒面對一群“真流氓”, 哪里還能淡定, 伸手揪住蔣赟的后衣擺,輕聲問:“他們是誰???” 可憐蔣赟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心里只確定一件事,今天就算是死, 也不會讓這群人動章翎一根汗毛。 當然,能不動手最好,本來就沒什么事, 如果紅毛記恨他,蔣赟情愿被他打一頓,只要他們不碰章翎就行。 他偏過頭,低聲說:“別怕,有我在?!?/br> 雨勢漸大,章翎的頭發(fā)和衣服被淋濕,眼鏡片也變得模糊不清,躲在蔣赟身后,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告訴自己要冷靜,這里離家不遠,也不是荒無人煙,總有辦法脫身。 這時,面包車門打開,康大海走下車,身后跟著另一個小弟,剃寸頭,二十多歲,長得挺精神,很主動地幫老大撐起傘。 康大海掃了蔣赟一眼,問:“你就是斌哥?” 蔣赟認出他的聲音:“你是海哥嗎?和你打電話的就是我?!?/br> 他不打算再隱瞞,這伙人有車,還是四個男的,他卻拖著一個章翎,想跑也跑不掉。 就算這次跑掉,也會有下一次,蔣赟希望這事兒在今天完結(jié),要不然,他、草花,還有章翎,以后都會很麻煩。 康大海和紅毛一時沒搞清個中緣由,康大海問:“你是五中學生?” “是?!笔Y赟反手護著章翎,眼神警惕,“所以我不可能幫你做事,我也不需要發(fā)財?!?/br> “聽說你能一個打三個?”康大海指指紅毛,“他說的,是真的嗎?” 蔣赟與紅毛對視,紅毛臉色很難看,蔣赟承認了:“是,我以前練過,一般人動不了我,輸給我不丟人?!?/br> 章翎:“……” 連她這個門外漢都知道,蔣赟這話可能是想解釋,可說出來完全就是挑釁加嘚瑟。 果然,紅毛更生氣了:“放你媽的屁!誰他媽動不了你?!” 康大海覺得有趣,問:“你在哪兒練過?” “武術學校,學過五年?!笔Y赟有問必答,章翎在身后,他再也不敢祭出“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那兩句蔣氏名言。 “練家子?。 笨荡蠛n┝搜鄞珙^,后者輕輕一笑。 康大海繼續(xù)問:“今年多大?” 蔣赟:“十六?!?/br> “蔣哥,斌哥,是一個人?”康大海這時才反應過來,拍了下手,“噢!我懂了,你上頭沒大哥!” 蔣赟覺得這群流氓簡直是智障,就聽康大海高興地說:“那你愿不愿意跟我混?不耽誤你上學,海哥這兒有適合你的發(fā)財門路,不危險,錢管夠。” 蔣赟冷冷道:“不用了,哥,我要考大學?!?/br> “嗐!大學生才掙幾個錢?”康大海越說越來勁,“又不是不讓你考大學,你是個人才??!跟著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漂亮妹子隨便挑!你瞅瞅你對象,戴個四眼兒,這種書呆子最沒勁?!?/br> 章翎:“……” 和這個海哥說話仿佛對牛彈琴,蔣赟都疲了:“海哥,咱們講道理,一碼歸一碼,你小弟敲詐我兄弟,我?guī)臀倚值苋ビ憘€說法,他們?nèi)齻€,我一個,打不贏我還怪我???那事兒過去快半年了,我現(xiàn)在好好的在上學,不混什么幫派,也不想發(fā)財。今天我同學在,她膽小,你們放她走,我留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揍我出氣我二話沒有!行嗎?” 章翎把他的衣擺揪得更緊了,輕聲道:“別……” “你放心,別怕?!笔Y赟偏頭安慰她,又看向康大海,“哥,放我同學走,她是女孩,這事兒和她沒關系?!?/br> 康大海啪啪鼓掌:“有情有義啊小斌哥!我都要被感動了,但你看我像個傻子嗎?放她走,你留下,一會兒警察不都來了么?” 蔣赟硬著頭皮說:“那你把我們都放了吧!我們保證不報警,這事兒就是個誤會!” 紅毛叫起來:“海哥!你答應要幫我討個公道的!” 蔣赟怒極:“你特么當街敲詐學生活該被揍!還有臉討公道?你有本事和老子單挑??!” 紅毛:“……” 康大海向著身邊的寸頭招招手,耳語幾句后,對蔣赟說:“這樣吧,你和我這小兄弟過過招,讓我看看你的身手,沒親眼見過我總歸不太信,點到為止,你贏了,我放你們走,你輸了……” 紅毛哇哇叫:“輸了我要拍他照片!扒了褲子,和他對象一起拍!” 康大海吹聲口哨:“行,就這么辦!” 蔣赟知道打贏了的話,這事兒真要沒完沒了,他耐揍,原本是想“輸”的,不過聽了紅毛的話后,他就只想贏了。 他已經(jīng)開始活動手腕:“海哥,說話算話,別碰我同學,我贏了,就放我們走。” 寸頭嗤笑一聲:“口氣不小啊。” 章翎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些人說蔣赟能一個打三個,她沒見過,相當懷疑,因為蔣赟去年暑假都能被喬嘉桐打得摔在地上。這個寸頭一看就不是善茬,蔣赟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再說了,現(xiàn)在怎么還有人會當街打架?又不是拍電影,這些人都不怕打傷人坐牢的嗎? 章翎牢牢拉住蔣赟的手臂:“你別去!” 蔣赟說:“放心,我能贏?!?/br> “蔣赟……”章翎哭了,眼淚掉下來,“別去,你別去……” “沒事兒,你別哭。”蔣赟摘下書包丟到地上,見她嚇得渾身發(fā)抖,轉(zhuǎn)身就抱住了她,還學著章知誠的樣子揉揉她頭發(fā),“別怕,我很厲害的。” 借著這個擁抱的掩飾,章翎的手偷偷伸到口袋里,摸索著按下兩個鍵。 她的手機設置了一鍵撥號,撥的是章知誠的號碼,還是去年暑假她被蔣赟嚇到以后,父女兩個研究出來的。 她不敢按免提,大聲叫:“蔣赟!你別打架!這個工地都沒有人的!你要是受傷了怎么辦??!” 康大海說:“四眼meimei,你別叫,再叫我只能請你上車了。” 章翎最后喊了一聲:“你們四個欺負一個!你們是壞人!” 流氓們哈哈大笑,覺得小朋友真可愛。 蔣赟不想再耽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迎上了寸頭。 雨水冰涼,嘩啦啦的聲響掩蓋住此處的動靜,片刻間,蔣赟和寸頭就交上了手。 章翎終于知道蔣赟說的是對的,有些打架真是毫無理由,你不想打,也會有人逼你動手。 蔣赟剛躲過寸頭的一拳,一個回旋踢踹到他小腹上。 寸頭冷笑,抓住蔣赟的右小腿一擰,蔣赟也不慌,著地的左腿用力一蹬,雙臂一展,順著寸頭的手勢就來了個原地360度旋子轉(zhuǎn)體。 地上有積水,水花四濺,康大海叫了一聲好。 章翎眼睛都看直了,想到去年蔣赟和喬嘉桐打架的場景,和現(xiàn)在仿佛不是一個人。 寸頭欺身而上,一個擒拿手要抓蔣赟,蔣赟像條泥鰍一樣,猛地下腰,凌波微步似的就從他身前轉(zhuǎn)到了身后,緊接著一肘子砸在寸頭背上,寸頭卻并未動搖,回身也是一拳落在蔣赟臉上。 蔣赟早有預判,沉肩微移卸了一部分力,也沒休整,抬起膝蓋就去頂寸頭要害,寸頭一驚,后退兩步,蔣赟的拳頭再次襲來。 章翎只覺眼花繚亂,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世界看到這樣的打架。 天上落著雨,地上濺著水,蔣赟與那寸頭在雨中過招,哪有點到為止?每一拳、每一腳都像是在搏命。 蔣赟抬腿側(cè)踢寸頭左腰,寸頭沒避過,挨過一腳后換拳為掌,橫劈蔣赟頸部,蔣赟偏頭躲過,一記左勾拳又被寸頭架住,他咬咬牙,右掌遞上,大吼一聲:“只有你會這一招嗎?” 寸頭左肩真被劈到,冷哼:“也就會些花架子。” 蔣赟怒喝:“揍孫子足夠了!” 他已經(jīng)確定,這家伙也是練過的,渾身肌rou結(jié)實,身軀跟鐵板一樣硬,出拳如風,下盤穩(wěn)健,和紅毛那種小癟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想不通這樣身手的人為何會給康大海做小弟。 不過蔣赟并不怕他,他勝在靈巧,那些年的跟斗不是白翻的,騰挪閃避,要比普通男生敏捷許多,偶爾也能反擊,重重一拳砸在寸頭身上,隨即又快速躍起避開他的攻擊。 蔣赟練過長拳套路和各種腿法,當時在武校,小孩之間永遠有斗毆,那可不是表演,是硬碰硬的打架,生生把這群孩子逼成了自學散打,也許只是為了護住一床被子,或是一個饅頭。 有時被教練毆打,他們也會試圖反抗,那可是成年人!蔣赟那股子“就算被揍,也要讓對方吃到苦頭”的勁兒,就是這么練成的。 后來回到錢塘,混跡十六中和袁家村,蔣赟年歲增長,打架經(jīng)驗越發(fā)豐富,碾壓菜雞無壓力,以一打多也尋常,碰到這種勢均力敵的對手,他集中精神,還能預判對方的招數(shù),拳腳相向間,雙方都挨了幾下。 寸頭發(fā)現(xiàn)自己輕敵了,這小孩只有十六歲,身材單薄,力氣卻很大,速度極快,身體協(xié)調(diào)性非常好,最要緊的一點是,他似乎不怕疼,臉都腫起來了,也沒有一點兒退縮的跡象。 康大海打著傘看得熱血沸騰,頻頻鼓掌叫好。 紅毛和小弟聽著那一聲聲怒吼和拳腳砸在身上的聲音,感覺渾身都在疼。 章翎早就嚇傻了,眼睛只盯著蔣赟,他每一次被打到,悶哼出聲,腳步趔趄,章翎就會捂住嘴,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蔣赟心下著急,覺得自己疏忽了一個問題,這又不是打擂臺,沒裁判,怎么樣算輸贏?是要一個把另一個打趴下嗎?所謂的點到為止又是啥?寸頭顯然不會認輸,他要是認輸,紅毛絕對干得出扒他褲子和章翎一起拍照那種事。 但要他把寸頭打趴下,如今看來,真的很難??! 兩人正打得難分難解,不遠處響起一陣叫喊聲: “在那兒!就在那兒!” “你們在干什么?!都住手!” “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趕緊住手!” …… 有手電筒的光在雨幕中四處亂揮,章翎聽到爸爸的聲音,提著的心頓時落下去,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康大海四人“訓練有素”,在章知誠和金秋西苑的保安們還未跑到時,已經(jīng)紛紛上車,面包車和電瓶車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章知誠沖到章翎身邊,身上還穿著家居睡衣,先是上上下下看她是否受傷,確認無礙后,一把把濕淋淋的女兒摟進懷里:“沒事了沒事了,爸爸來了,翎翎別害怕,爸爸來了……” 章翎嗚咽著推開他:“蔣赟……蔣赟受傷了……” 蔣赟肯定受傷了,此時正脫力地坐在雨地里,雨水夾著汗水,令他渾身濕透,鼻青臉腫,大聲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