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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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翎:“減13改為加13?!?/br> 蔣赟又算了一下,說:“那你爸媽要是生個兒子,就是1米81點5,正負(fù)5公分?” “對!” 蔣赟不吭聲了,打算回家去問問奶奶,他爸媽都有多高。 章翎安慰他:“你多吃點rou,多喝點奶,肯定還能長的。我mama說我爸爸上高一時個頭也不高,也就1米7左右,高中畢業(yè)就竄到1米8了。” 蔣赟心中燃起了希望,立刻大口大口吃起了飯。 誰知道,章翎接下去說:“不過,我爸爸上高中時不長痘痘,是個小帥哥,我看過他那會兒的照片,可眉清目秀了,我mama說她一眼就喜歡上了?!?/br> 蔣赟:“……” 他委屈地說:“又不是我想長痘痘,我也是初中才開始長的。” —— 從這天開始,五中高一(6)班的晚自習(xí)和周六補課教室多了一個人,開學(xué)兩個月,班里四十八人終于全員到齊。 鄧芳甚感欣慰,看蔣赟的一頭卷毛都覺得順眼多了。 十一月開始,大家又換了座位,章翎和蔣赟輪到了第二大組,與第三大組并在了一起。 章翎左邊有了另一個“同桌”,是一個叫杜善杰的男生,長著一張圓臉,人很啰嗦,課間休息老要找章翎聊天。 在章翎的左前方是班里的學(xué)霸吳炫宇,小吳同學(xué)對蔣赟頗為忌憚,對章翎倒是欣賞有加,時?;仡^找她討論題目,進(jìn)行一場學(xué)霸間的交流。 于是,蔣赟發(fā)現(xiàn)自己被章翎“冷落”了,尤其在看到吳炫宇和杜善杰相繼和章翎成為q.q好友后。 蔣赟不開心,他也是有q.q號碼的! 周日,蔣赟跑了一趟營業(yè)廳,用李照香的身份證辦了一張電話卡,選了一個便宜的套餐,回家后對著說明書研究手機怎么用。 這是他的第一臺手機,哪怕是二手的,在他眼里也是個寶貝。章知誠裝過手機q.q,蔣赟登錄了自己的q.q號,這個號是草花幫他注冊的,聯(lián)系人只有一個草花。 他給草花發(fā)消息。 【蔣赟】:草花! 【草花】:赟哥?你怎么上q了?你在網(wǎng)吧嗎? 【蔣赟】:不是,我同學(xué)爸爸給了我一個舊手機。 【草花】:你有手機啦?那以后咱倆可以經(jīng)常聊天了![慶祝][慶祝][慶祝] 【蔣赟】:我流量很少的,上課忙,不能經(jīng)常聊天,就是和你說一聲,你有事可以給我q留言,我能看到。 【草花】:好好好,沒事兒![大笑] 【蔣赟】:后來那群人有沒有再找你麻煩? 【草花】:沒有沒有,他們還在校門口混,被保安趕過幾次,不過看到我都是繞著走,我也沒去招惹他們。 【蔣赟】:那就好。 蔣赟放心了,退出聊天界面,看著空空蕩蕩的通訊錄,心想,要怎樣才能很自然地去加章翎的q.q號呢? 再問問湯子淵、薛曉蓉和李婧愿不愿意加他,這幾個人都是他前后座,關(guān)系算不上好,每天也能說上幾句話。 要不,等期中考考完了再說吧,爭取考得好一點,章翎就不會罵他。 哦,還有章老師和楊醫(yī)生,大人們用q.q嗎?蔣赟很想把他們都給加上。 幾天前,蔣赟已經(jīng)從鄧芳那里領(lǐng)到了章翎父母給的六百塊錢。 鄧芳沒有幫他充飯卡,叮囑他自己看著辦,要求每頓都要吃rou,還要多吃雞蛋和蔬菜。 “你呀,怎么會這么瘦?去演難民都不用化妝了?!编嚪夹毖劭此?,“周末自己去買牛奶喝,章翎mama說你營養(yǎng)不良,每天都要喝牛奶,要不然你就長不高了!錢要是不夠用就來和我說,別再去打工了,知道嗎?” 蔣赟小聲問:“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工?” 鄧芳生氣:“之前我猜過!但覺得你都沒滿十六,也沒地方打工啊。后來章翎爸爸說你就是在打工,你呀你呀!膽子可真大,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去哪兒打工,我就去舉報他們非法招童工!” “哦。”蔣赟乖乖應(yīng)下,想了想,問出一個藏了好久的問題,“鄧?yán)蠋煟≤幖依锸鞘裁辞闆r,你知道嗎?” 鄧芳說:“他家……他爸媽都在,他爸爸生病好多年了,mama有智力殘疾,兩人都沒有勞動能力,靠低保生活。” 蔣赟心算了一下,三口之家,一個月低保補助大概是兩千多,連個撿廢品的人都沒有,好像比他家還窮。 鄧芳又說:“不過他家有房,早年他爸爸單位分的房子,小兩居,我去家訪過?!?/br> 蔣赟:“……” 好吧,果然還是他更窮。 期中考試將在十一月中旬進(jìn)行,考完后將是秋季運動會。鄧芳只關(guān)心期中考,運動會的事兒完全丟給蕭亮去弄,考慮到班里有兩個家境困難的孩子,她連班服都不同意買。 動員同學(xué)們參加運動會,又費了蕭亮好多唾沫星子,很快,跳高、跳遠(yuǎn)、投擲、短跑等相對輕松的項目都被人認(rèn)領(lǐng),只剩下幾個痛苦的長跑,大家推來推去,誰都不想去遭罪。 章翎直接報了個800米,就單項,別的都不參加,既輕松,又不會有人說閑話。 蔣赟依舊是個瘸腳將軍,原本還很遺憾無法參加這次運動會,誰知蕭亮竟然來找他,問他能不能跑3000米。 蔣赟一臉懵,章翎都震驚了,先開了口:“他腳受傷了!怎么還能跑3000米?” 蕭亮說:“又不是現(xiàn)在跑,運動會是23、24號,離登山都一個月整了,還好不了嗎?” 章翎好生氣:“扭傷是很容易復(fù)發(fā)的,好了以后只能先從輕松的項目開始恢復(fù)運動,3000米??!他傷再加重你負(fù)責(zé)嗎?” 劉陳飛在蕭亮身邊怪怪地笑:“學(xué)委,你可真護(hù)著蔣赟呀?!?/br> 章翎知道他們這撥人的心思,無非就是覺得蔣赟是領(lǐng)取補助的貧困生,就該承擔(dān)這些苦活累活,但是,憑什么? 她開始上綱上線:“蔣赟是登山時摔傷的,十二道最陡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摔了都沒退出比賽,咬牙堅持交接棒,名次都沒掉,就是為了給我們班爭光!換成你們能做到嗎?怎么?是嫌他跑十二道還不夠出力?要再加個3000米才過癮,是嗎?” 蔣赟:“……” 劉陳飛在大巴上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章翎的功力,再也不敢接她的話。 蕭亮打圓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問問,沒說一定要蔣赟跑,學(xué)委,你這么生氣至于么?” 他們走了,章翎輕輕地“哼”了一聲,蔣赟在邊上偷瞄她,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全被章翎給擋回去了。 他低聲說:“撒謊會長長鼻子哦。” 章翎瞪他一眼:“你還說!” 看著她慍怒的表情,蔣赟實在忍不住,笑趴在桌上。 根正苗紅的章學(xué)委說起瞎話來草稿都不打,那個感天動地,差點連他這個當(dāng)事人都要信了。 后來,蔣赟和章翎得知,男子3000米被蕭亮推給了姚俊軒。 至于到底是威脅、強迫、懇求還是姚俊軒自愿,就沒人知道了。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蔣赟告訴奶奶,自己要開始用功讀書,以后除了寒暑假,平時晚上不會再去打工。 李照香沒說什么,她從來不關(guān)心蔣赟的成績,卻也知道孫子想要考大學(xué)。她的兒子就是大學(xué)生,曾經(jīng)是蔣家的驕傲,只可惜走得早,李照香自然希望蔣赟能像爸爸一樣爭氣。 楊醫(yī)生配的藥很管用,蔣赟自己也夠注意,十幾天下來,左腳踝的傷逐漸痊愈。 他把那輛酷炫的自行車還給了章老師,這輛車實在太拉風(fēng),蔣赟騎著上下學(xué)時,每次在十字路口等綠燈,都會有一些男的沖車子吹口哨。 蔣赟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坐在車上,總覺得委屈了這輛車。 但他享受過了騎車上下學(xué)的快樂,再也不想跑步,還掉車后,就在袁家村找了家修電動車的小鋪,花五十塊錢問老板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 很普通的26寸男士車,車架深藍(lán)色,前頭有大橫杠,車把高度正常,后座還有帶人載物的支架。 蔣赟騎上車轉(zhuǎn)了一圈,車子舊了,有些部位會“哐哐”響。他覺得這車沒有章老師那輛騎著舒服,仔細(xì)一想,五十塊的車和幾千上萬的車去對比,不是搞笑么? 蔣赟后來和姚俊軒在自行車棚打過幾次照面,姚俊軒看到了他的舊車,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兩個男孩再無言語間的交流,蔣赟明白,雖然他倆都是貧困生,性格卻截然不同,經(jīng)歷也大相徑庭。 并不是同為窮鬼就一定有共同話題。 姚俊軒父母雙全,只是家里常年被疾病的陰影籠罩,蔣赟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想象不出有個智力殘疾的近親,生活會是什么樣。 他自己沒爸沒媽,在袁家村放養(yǎng)著長大,還曾在武校被折磨過五年,他這十幾年吃過的苦,姚俊軒估計也難以想象。 蔣赟坐在課桌前,腦子里把所有事情都過了一遍,現(xiàn)在他每天兩頓飯在學(xué)校吃,幾乎沒別的開銷,六百塊,足夠了。家里的房租、水電和奶奶的生活支出,靠一千多塊低保補助基本也夠用。 奶奶每天還在撿廢品,蔣赟也不知道她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奶奶從來不說。 這么一算,他好像……真的可以無牽無掛地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去了。 蔣赟其實有著很強的自主學(xué)習(xí)能力,十六中師資力量不行,同學(xué)們更是一群奇葩,蔣赟家里又沒有督促他的家長,如果沒有足夠的自律性,他就不可能考上五中。 當(dāng)他放下所有包袱,再也不去想打工、房租、吃飯之類的破事兒后,蔣赟發(fā)現(xiàn),他每天多出了好多好多學(xué)習(xí)時間,都有時間背英語了,連著晚上睡覺都能睡足八小時。 他用了兩個星期,把拉后腿那幾門課的知識點都過了一遍,每天除了做作業(yè),還開始刷課外題。有不懂的地方,他試著去問鄧芳,問潘老師、馬老師,有些小問題,就直接問章翎。 章翎從沒有不耐煩,每次他問了,都會給他講。 兩個星期的努力自然不會讓蔣赟的成績突飛猛進(jìn),但至少,面對考試,他心里不再那么沒底。 十一月十二號,周一,秋意微涼。 這是期中考試的第一天。 蔣赟騎著車來到學(xué)校,在校門口碰到章翎。 章翎已經(jīng)開始扎辮子上學(xué),她穿著一身藍(lán)白色校服,腦后是一根短短的小辮子,腦門上左右各夾兩個黑色發(fā)夾,戴著圓框眼鏡,就是個又樸素又可愛的學(xué)生妹。 她遠(yuǎn)遠(yuǎn)地就沖蔣赟招手:“蔣赟,早上好!” 蔣赟停車后回頭,左手握把,右手一揮:“早上好!” 章翎大聲說:“考試要加油哦!” 蔣赟:“知道啦!” 第27章 “我又不是賣唱的。”…… 五中的期中、期末考不分教室, 但會在班內(nèi)打散座位,并且把原本合在一起的課桌拉開,變成一人一桌。 教室不大, 所有的桌子把每個角落都填滿了,桌與桌之間的過道都走不了人, 只能在考完一門后把桌子臨時并一下,大家才能鉆出來上廁所。 蔣赟分在倒數(shù)第二排靠墻,周圍的人都不熟,相對有印象的是左前方的許清怡,而許清怡前面是姚俊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