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翻了車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神醫(yī)的小祖宗又乖又慫(穿越)、錦繡醫(yī)妃之庶女凰途、在娛樂圈過退休生活、有機可乘(作者:千面怪)、離婚后,我成了首富[八零]、勸君多采擷(公媳)、等了六年的女孩-簡體版、吃錯糖被竹馬拯救以后(1v1)、入禽太深(高干 1v2)、【海賊王】春夢果實系統(tǒng)
“嗯。” 上周一下雨,蔣赟沒去草花的學(xué)校,周末時他和草花通過電話,小胖子說他有預(yù)感,這周一那些流氓會出現(xiàn)。 蔣赟心里有點沒底,第二天要登山,他不想受傷,但是答應(yīng)了草花的事,他不能食言,就和草花約好了放學(xué)去蹲點。 章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已經(jīng)不參加晚自習了,怎么連最后一堂自習課都要請假?你到底要去干嗎呀?” 蔣赟祭出一句久違的蔣氏名言:“關(guān)你屁事?” 章翎:“……” 她想,爸爸,我真的盡力了,這人已經(jīng)沒救了! 蔣赟離開學(xué)校后,跑步去了目的地,又一次和草花碰頭。 他換上黑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在草花眼皮子底下壓腿、扭腰、原地高抬腿、系緊鞋帶……草花被他的職業(yè)精神感動:“赟哥,你將來要是去做保鏢,肯定是金牌級別?!?/br> 蔣赟心情很差,受不了他的貧嘴,趕他:“你趕緊去做魚餌,早弄完早收工?!?/br> 正是學(xué)校的放學(xué)高峰,草花做魚餌十分盡職,在校門口的小賣店逗留了一會兒,又在街邊站了片刻,買了一串烤腸慢吞吞地吃。 蔣赟一直站在街對面的一條巷子里,倚著墻,遠遠地看著草花。 突然,他站直了身子,看到三個男生走向草花,其中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的瘦子攬住了草花的肩,迫使他跟著他們離開了校門。 蔣赟跟了上去。 紅毛帶著草花到了另一條偏僻的巷子里,這里幾乎無人經(jīng)過,他把草花推到墻上,向他伸手:“烤腸好吃嗎?看來是有錢了啊,拿來,都快月底了,這個月月供還沒交呢?!?/br> 草花嚇得渾身哆嗦,強迫自己不往巷口看,就怕露餡。 他小聲說:“哥,我真沒錢?!?/br> 紅毛一巴掌就呼到他臉上,“啪”的一聲響:“沒錢?沒錢你烤腸是撿來的???拿來!” 就在這時,蔣赟終于走進了巷子。 他已經(jīng)提前藏好書包,此時赤手空拳,步態(tài)很鎮(zhèn)定。 草花和三個流氓都轉(zhuǎn)頭看到了他,紅毛感覺到來者不善,但是仔細一看,這人年紀很小,個子不高,又瘦,就沒放在心上,大聲嚷嚷:“你誰???滾出去!哥們兒辦事呢。” 蔣赟自然不會停下,依舊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 直到站在離他們五、六米開外,他才嘶啞著嗓子開口:“我找人呢,找那個胖子?!?/br> 草花顫抖著喊他:“斌、斌哥……” 蔣赟說:“等你好久,烤串兒都涼了,蔣哥、文哥、武哥,還有貝哥,都到了,就差你一個,你在干嗎呢?” 草花與他配合默契,大叫:“斌哥,斌哥救我!他們要搶我錢!” “what?”蔣赟雙手插兜,難以置信地看向紅毛:“哥們兒混哪條道的?我們文武幫的兄弟,你也敢動?” 第20章 “干什么你?揩油啊?”…… 紅毛也是從小混到大的, 看人心里有譜。 蔣赟看著年紀很小,身上卻沒有學(xué)生氣,眼神陰郁, 面對他們也不慌張,一看就是個在爛泥堆里摸爬滾打長大的小畜生, 是同類。 紅毛不忌憚蔣赟,卻忌憚他背后那些蔣哥、文哥之流,說這小畜生是個什么幫派里的小嘍啰,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流氓最要緊的就是有氣勢,紅毛對著蔣赟揚起下巴:“什么文武幫?沒聽過, 小鬼, 這兒是哥的地盤,你別擋哥的財路?!?/br> 蔣赟不咸不淡地說:“大家都要發(fā)財, 大哥你找別人, 我不會管,但這胖子是我的人,你找他就是不給我們文武幫面子。我們蔣哥特別講義氣!最見不得兄弟在外面被人欺負?!?/br> 紅毛歪過腦袋看他, 心里在掂量, 蔣赟也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能和平解決最好, 只要他們以后不找草花麻煩就行。 這種在校門口敲詐學(xué)生的垃圾,永遠不會消失, 蔣赟也不是救世主,管不了別人, 只想護著草花。 然而,流氓是不會被幾句話輕易勸退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流氓最要面子。 紅毛不能在兩個小弟面前丟臉, 那穿黑衣服的小畜生就這么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話,他就放了胖子,那他以后還怎么在小弟面前混? 所以,管他什么文武幫雙全幫,流氓們碰到這種事,就只有一個結(jié)局,那就是——用拳頭說話。 當紅毛罵罵咧咧地走過來,一掌推上蔣赟胸膛時,少年垂下眼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下一瞬間,紅毛的手都還沒收回去,蔣赟倏地抬眸,眼中已是戾氣逼人。他右拳夾著勁風,不聲不響,一拳頭就重重砸在紅毛的臉上。 紅毛“嗷”一聲叫,幾乎是飛出去的,蔣赟沒等他有反應(yīng),沖上去就補了一腳。 兩個小弟愣了兩秒才怒喝著沖過去,草花抱著腦袋在角落里蹲下,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不是第一次看蔣赟打架,不過以前都是在學(xué)校,面對的是高年級男生,這還是草花第一次看到蔣赟和社會青年打架。 蔣赟打架和一般男生不太一樣,別人都是靠的本能和蠻力,蔣赟不是,他打架時總會不自覺地帶點兒表演性質(zhì)。 草花發(fā)現(xiàn)自己很變態(tài),竟然好喜歡看蔣赟打架,簡直是視覺上的享受。 蔣赟正兒八經(jīng)地學(xué)過武術(shù),會套路,有章法,雖然不像武俠片里飛檐走壁那么扯淡,倒也有點現(xiàn)代警匪片里武打戲的意思。 他很靈巧,身姿輕柔矯健,會用拳,間或換掌下劈,踢人時尤其花里胡哨,喜歡回旋踢、側(cè)踢、飛踹、掃堂腿…… 偶爾,他甚至會借著巷子里的某個支撐點,一躍而上,腳尖一點又飛撲下來,伴隨著一聲怒吼,那拳頭的力度就跟猛虎下山一樣。 草花仰著頭,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蔣赟飛起來了。 流氓們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從沒見過有人這樣打架,立時亂了陣腳,左支右絀。 蔣赟不屑四面應(yīng)戰(zhàn),講究擒賊先擒王,所以不論兩個小弟怎么見縫插針地對付他,他就是揪著紅毛不放。 也虧得這三人身上沒帶家伙,那些普通的拳腳加身,蔣赟全不放在眼里,就跟不怕疼似的,拳頭雨點般盡數(shù)落在紅毛身上。 紅毛被打懵了,躲都躲不掉,“嗷嗷”叫喚得都帶上了哭腔。 就在草花一晃神的工夫,戰(zhàn)斗已經(jīng)臨近尾聲。 兩個小弟見紅毛被揍得媽都不認,怕蔣赟收拾了老大再轉(zhuǎn)頭對付他們,嚇得哇哇大叫落荒而逃。紅毛也想跑,被蔣赟一把揪住衣領(lǐng)摜到地上。 打紅了眼的少年一腳踩上紅毛的屁股,紅毛哭喊起來:“別打了別打了,斌、斌哥是嗎?斌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胖子,不是,胖哥,你兄弟,我保證再也不碰他!” 蔣赟累得滿頭大汗,緩了緩呼吸,說:“嘴巴講的誰信啊?草花,手機拿過來!” 紅毛已經(jīng)變成豬頭三,蔣赟指揮草花拍了幾張照,把紅毛的慘狀盡數(shù)拍下來,又打開攝像頭錄視頻。 蔣赟問:“我是誰?” 紅毛發(fā)抖:“你是斌、斌哥?!?/br> 蔣赟:“以后還找不找我兄弟麻煩了?” 紅毛:“不、不找了,不找了……” 蔣赟:“你最好說話算話,要不然,這照片我洗出來貼滿這附近電線桿!” 紅毛:“算話,算話,一定算話?!?/br> 蔣赟彎腰看他,陰惻惻地拍拍他的臉:“我信你一回,再有下次,就不是我一個人來這么簡單了,我們蔣哥,開武館的,懂嗎?” 紅毛深信不疑,連連求饒,蔣赟終于松開了腳:“快滾!” 草花氣不過,又往紅毛屁股上踹了一腳,紅毛爬起來就跑,頭都不敢回。 等到流氓們走光,蔣赟緊繃的神經(jīng)才慢慢舒緩下來,他先檢查了一下身體,沒見血,都是些拳腳傷,過一陣子就會好。只是……他扭了扭左腳踝,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好像是剛才飛踹的一下,落地時腳踝扭到了。 “媽的,早知道就不耍帥了?!彼蝗骋还盏刈叩綁?,一屁股坐在地上,脫了鞋襪檢查傷處,腳踝已經(jīng)腫了起來。 草花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身邊,蹲下來著急地問:“赟哥,你沒事吧?你受傷了?” “就扭了一下,沒事。”蔣赟沒對草花說第二天要登山的事,想到書包里的護具,應(yīng)該有護踝,心下定了定,說,“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但你還是要小心點,別太囂張?!?/br> “我囂張?我是全校最低調(diào)的人了!”草花又急又氣,“赟哥,你這臉上都有傷,明天去上學(xué),你們老師會不會說你???” 蔣赟搖搖頭:“不怕,就說我住在袁家村,晚上被流氓找了,這種小事情,學(xué)校不會管?!?/br> 草花扶著蔣赟站起來,找出他的書包,兩人一起往家走。 蔣赟左腳很疼,走路用不上力,半路想去藥店買瓶噴霧,身上卻沒帶錢,草花掏掏口袋,也只有幾塊錢。 他去便利店給蔣赟買了個面包,出來時忍不住哭了,淚流滿面地說:“赟哥,謝謝你,這次是我欠你的,以后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 蔣赟見不得胖子哭,往他肚皮上拍一下:“你記著,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千萬別說我叫什么名字,在哪個學(xué)校上學(xué),就說你不知道,只知道我叫斌哥。” 草花連連點頭:“我懂!我是文武幫的,我老大叫蔣哥!” 蔣赟差點笑岔氣,推了他一把,小胖子渾身肥rou亂顫,也跟著一起樂。 這時已是十月下旬,秋意正濃,天黑得越來越早,蔣赟抬頭看看天色,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沒有云,明天應(yīng)該是個晴天?!?/br> 草花說:“嗯,這幾天都不會下雨。” 蔣赟重重地嘆了口氣。 草花緊張地問:“怎么了?腳還是很疼嗎?” “不是?!笔Y赟一臉便秘般地看著他,“草花,我明天要坐車了?!?/br> 草花大驚:“啥?你要去哪?” “城隍山,我們學(xué)校秋游?!?/br> 草花:“……” 他拍拍蔣赟的肩:“赟哥,保重,記住啊,別吃早飯?!?/br> 蔣赟有一個很嚴重的毛病,就是暈車。 草花說是他名字沒取好,叫什么不好,非要叫“暈”,這不,暈血暈車暈針暈各種的,總得給他暈一樣。 蔣赟什么車都暈,不分大小,不論貴賤,不講能源,只要是全封閉的,帶輪子的,開起來會顛的,他一律暈得七葷八素,坐一路吐一路。 所以,他不坐公交車上下學(xué)真不是為了節(jié)省幾塊錢車費,實在是坐不了。因為這個破毛病,他的生活半徑也變得特別小,永遠在袁家村附近打轉(zhuǎn)。 蔣赟回到家,李照香還沒睡,看到他受傷的臉又是一頓破口大罵。蔣赟沒理她,自從他“經(jīng)濟獨立”,李照香就再無威信。 他拿好衣褲去廁所洗澡,脫衣服后,對著鏡子檢查身上的傷,就是大塊大塊的淤青紅痕,挺疼的,但他受得住。 最大的困擾還是左腳踝,出租屋里也沒冰塊冷敷,蔣赟就拿冷水泡了泡腳,祈禱第二天能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