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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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門下弟子皆遠離后山之地, 隨身攜帶尋蹤法器。 那只鬼族躲在暗處,現(xiàn)下也只能先這般謹慎些了。 待所有人都退去后, 掌門并未起身。 不多時,一個身著弟子服的人走了進來, 行了一禮。 查到了嗎?掌門看著桌案上的書冊并未抬頭。 回稟掌門, 查到了, 長紹的行蹤最后斷在北冥城旁的無名小鎮(zhèn)內。 掌門手中動作頓了一瞬,神色不變問道:還查到什么? 小鎮(zhèn)外有打斗痕跡, 似乎牽連到了長紹。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截布料,那幾個常跟在長紹身后的人皆殞命于此。 嗯。 見掌門頷首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身著弟子服的人再次行了一禮轉身便離開了。 殿內漸漸平靜了下來, 掌門抬手拿起桌角的那截布料,眼中明暗不定。 修辰就在那個小鎮(zhèn)中養(yǎng)傷。 當日長紹離宗時只說出門歷練,卻未想到好巧不巧的去了那里。王家氏族雖同樣在北陸,但其所落之地與北冥城卻是前后兩條路, 根本沒有任何聯(lián)系之處...... 長紹帶人去那里的目的一望而知。 現(xiàn)下北陸動蕩,鬼面魔尊慘敗后不知蹤跡,魔修幾乎都歸順了辰門,魘辰魔君更是威名大震。 思及此,掌門眼中黯淡了一瞬。 無論如何,已經回不到曾經了。 辰門內,蜿蜒長徑盡頭,一處處仿若真花的玉蓮盛開著,位于中央的石門緊閉著。 剛從余娘住處離開的孟九遠遠看了一眼石門,腳下步子一轉,朝著這處方向走了過來。 只是過來看看沒什么不可吧? 少年心中想著,靈動的眼睛復又回身看了看。 見沒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步子輕巧了許多。 可走近些許后,少年又忽的慢了下來。 余娘今日說的那些話他還記得,但遠遠看見了還是想過來瞧一眼,門主對那人很好,很在意,連帶著讓他心中存了一絲不知是何故的失落。 門主現(xiàn)下該是在與那人療傷吧。 孟九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靈力幻化出的墨染蓮花,指尖無意撥弄著。 不過,石門內的狀況卻是與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師,師尊。蕭卓頗有些無措的聲音在玉蓮池內回蕩,手腳似乎都不知該放在何處了。 他身上未著衣物,勻稱的上半身露著幾點紅印,勉強被他抓在手邊蔽體的一件墨色外衣還是楚煥的。 抬眼看向坐在玉蓮上的楚煥,耳尖紅的仿若滴血。 怎么摔下去了。 楚煥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蕭卓的內傷,見其除了面色有些虛弱之外并無其余不妥,便沒有將其拉上來。 蕭卓張了張嘴,師尊現(xiàn)在過于平淡的表情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先從哪處認罪。 神魂交合之時,他只剩下了潛意識,但那也沒法否認是他硬纏著師尊,不讓其離開的,離得那般近,他自然知曉了師尊的傷全好了。 傷好了,就等于記憶恢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煥:害羞什么,又沒有旁人。 第93章 道侶 一, 一時未扶穩(wěn)。 迎著楚煥詢問的目光,蕭卓將手中的外袍披在身上站了起來。 動作間不自覺的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淡色玉蓮之中淌著濃郁的靈氣,稍一走動便隨之波蕩。 這些時日的相處, 蕭卓能隱約覺察出師尊現(xiàn)下還未動氣, 至少他清醒后還能看到師尊就足以證明。 一旁的楚煥垂眸看了一眼蕭卓的小動作, 沒有退開。 因為玉蓮本身的高度, 蕭卓站著正巧比側坐著的楚煥高了一小截。 這樣一來, 楚煥一抬眼便是少年身上被自己留下的斑駁紅印。 紅印的主人顯然還未發(fā)覺這些。 楚煥的眼神暗了暗, 神魂交纏會引起身體的欲|望,若非他克制,這次的雙修怕是會修個徹底 師尊可有衣物?蕭卓開口道,心中難得抱起了能拖多久拖多久的心態(tài)。 他渾身上下連個儲物袋都沒有, 自然也沒有衣物可換。 這事倒是給忘了。 楚煥收回視線,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套衣物遞給了他。 謝過師尊。 看著蕭卓故作冷靜的穿上衣物后, 楚煥半支著頭開口道:現(xiàn)在如何,道侶。 語氣依舊平淡, 若非后面的稱呼根本聽不出什么不對勁。 他是故意的。 蕭卓聽罷, 面上的冷靜果然霎時間消失了個徹底。 緊接著稍一握拳竟是當即就跪了下去。 咚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響在楚煥耳尖, 玉蓮池的地面皆是上好的靈玉,硬度自然不必說。 弟子不該欺瞞師尊, 懇求師尊原諒弟子! 蕭卓本就虛弱的面色愈發(fā)蒼白,看著好不可憐。 你該知曉歷代欺師之罪該如何處罰罷?楚煥起身。 蕭卓當然知道。 輕則只逐出師門, 重則便是逐出師門后廢去其經脈, 令其再無修仙之緣! 一時間蕭卓腦中像是卡住了一般,不知該說些什么,平日里極好的口才到了楚煥面前便成了啞巴一般。 玉蓮池內本就安靜,現(xiàn)下就連靈液滴落的聲音也襯得越來越清晰。 楚煥見其半天沒有回話, 看向他時,才發(fā)現(xiàn)半跪在地上的人連身體都在不自覺的抖。 他抿了抿唇,指尖輕輕一托,靈力將其扶了起來。 起來罷。 楚煥不喜欺騙,但于面前這人來說,也可例外一次,總歸算是拿命抵來的。 記憶不全時的那些相處,楚煥也都還記得。 再者此次雙修于他倒算得上是意外之喜,至少現(xiàn)下這個情況就是他未想到的。 融魂秘法本是以耗費自身元氣來溫養(yǎng)他人,如今卻因為與蕭卓的意外雙修,讓他的元氣不減反增。 天道給予天道之子療傷的余韻便足以讓他的境界穩(wěn)固許多。 至于雙修本身,他便更不在意了,向來不近女色不過是他潔身自好,若是同其雙修之人是蕭卓,倒也勉強可以接受。 至少乖巧。 蕭卓被托起時神色中還帶著一絲怔愣。 師尊?他不確定的問道。 楚煥沒有答他,朝著遠處的古樸石門走了過去。 這番態(tài)度便已經很明白了,他不追究。 蕭卓垂頭看了一眼膝蓋處殘留的靈力,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他可以認為,師尊這是心疼他了嗎。 石門外,手中拿墨蓮的少年坐在一旁的石亭內,面前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了一排排的蓮花瓣。 這些蓮花瓣皆是靈力化就的,魔氣染的整個石桌都散著些許墨色。 孟九手中拿著不知道第幾株墨蓮,正小心翼翼的擺放著。 他現(xiàn)下心神都已經不在石門那邊了,只剩下了擺好花瓣的心思了。 猛的聽到石門那有動靜也沒什么反應,只繼續(xù)小心翼翼的放著花瓣,心中想著等門主出來能看到他的成果。這些不過一個法術的事情,孟九等的無聊便自己親自擺了起來,還越擺越起勁了。 直到放下手中最后那片花瓣時,他才動了動耳尖,眼露驚喜的抬頭看向有了些動靜的石門。 門外的古樸紋路似是注入了靈液一般漸漸多了些生機,禁閉的門也開了一道縫隙,兀地從中開啟。 不多時,楚煥便從中走了出來,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不過孟九早便習慣了楚煥板著臉,現(xiàn)下自然沒有懼怕。 門主!孟九站起身欣喜的喚了一聲,討賞的湊到楚煥身旁指著石桌上的一排排墨蓮花瓣問道:小九排的整齊嗎? 嗯。楚煥順著他的指向看了一眼,頷首道。 孟九年紀小,又愛玩,做出這些事情很正常。 楚煥覺得自然,蕭卓可就沒那么認為。 他還未從玉蓮池內出來,便聽到了孟九的聲音,一出來看到的就是一個魔修少年湊在楚煥身旁笑著。 親近的姿勢有些乍眼。 你醒了啊。孟九回身驚訝道,蕭卓跟在楚煥身后很遠才出來。 蕭卓并不清楚少年的身份,便也只是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先走了。 楚煥錯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蕭卓,對孟九說道。 他此番來這里并未跟什么人說,現(xiàn)下在門外碰見孟九,也只當是巧合,并未打算多有停留。 蕭卓跟在楚煥身后亦步亦趨的離開了。 身后的孟九沒有說話,他蹙起眉盯了一會兒兩人的背影,眼底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門主果然在意那來路不明的男子,不止為那人療好了傷,現(xiàn)下就連那人的衣物穿的都是門主的。 楚煥在辰門內所穿戴的衣物許多都有著獨特紋飾,有心者輕易便能識出,而他方才隨意遞給蕭卓的那一套衣物上,恰好也是其中一套。 孟九側身看了一眼自己擺好的一桌子小巧蓮瓣,心底生出了些許委屈,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在他身后,石桌上的墨蓮花瓣也消散不見了。 另一邊走遠了的蕭卓心思也偏了,他越發(fā)覺得方才湊在師尊身旁的少年眼熟。 半晌,步子一頓。 他記起來了! 那日身中情毒,在府邸內遇到的少年就是這般長相,不過是今日那人面上的魔紋沒有顯露罷了。 師尊與那個魔修看上去似乎很親近。 蕭卓微皺起眉,他記得那人喚師尊為楚哥哥。 蕭卓這些想法也不過一瞬間,楚煥察覺時回身看了蕭卓一眼,見他皺眉,也停了下來。 蕭卓大病初愈,一臉氣血不足的樣子,現(xiàn)下皺眉,楚煥第一時間想到便是哪處又出了問題。 身體不適?楚煥問道。 蕭卓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猜到了原因,他順著楚煥的話點了點頭。 嗯。應完后他的面色看著似乎又蒼白了幾分。 身體不適師尊會做什么。 楚煥并未再問,抬手拉住了蕭卓的后衣領將其提到了身邊。 蕭卓:??? 幾息間,周圍的場景快速后退,再停下來時二人便到了寢宮旁。 周圍幾乎沒有旁人,靜悄悄的只有些靈雀的叫聲,很是寧靜。 修為到楚煥這般,縮地成寸自然是小事,不過是他平日里并不經常用這些術法。 到了目的地,楚煥便松開了蕭卓,指了指一旁的偏殿道:你修為還未穩(wěn)固,雖有外力相助,但若不進行梳理,明日許就爆體身亡了。 從楚煥的神情來看,似乎他口中所說的爆體身亡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面色都未改一下。 是。 蕭卓拉了拉衣領,眉眼沒忍住彎了一下,雖然師尊還是不解風情,但總歸未將其逐出師門,現(xiàn)下還這般關心他。 他聽著這句話就是在關心他。 楚煥并未注意蕭卓的想法,說罷便打算離開了,不過臨走時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從儲物環(huán)中取了個小物件隨手扔給了蕭卓。 是個雞蛋大小的圓球。 元嬰,拿去玩吧。 元嬰? 蕭卓接住吱哇亂叫的小東西才明白了過來。 尋常元嬰可讓助死人奪舍重生,手中這個卻只會動幾下,幾乎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看著這只元嬰面上顯眼的青紫印記,蕭卓捏了捏它,笑了。 天衍宗后山封印松動一事本未引起多少人關注,但隨著門內弟子越發(fā)恐慌,多少還是透出了些消息出去。 修真界內第一門派本就是千百年前選出的,歷代下來少不得有些閑人不服氣。 此次出現(xiàn)這事,未過多久事情便傳廣了,但也只敢私下詢問,天鎮(zhèn)內來往散修比之先前也越來越多,具是些來看熱鬧的。 昭陽殿內,一襲紅衣的長樂手中提著一個金絲籠,面上有些許愁色。 師叔祖。她看著面前的小黃雀道。 小黃雀雖知曉不是在喚它,卻也跟著嘰嘰叫了幾聲。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星月落棗 10瓶; 君子璽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吊起來 師叔祖。長樂見一旁的老人沒有答話, 又開口拉渤ひ艋攪艘簧。 玄鴻這才轉身看向她:怎么了? 師叔祖一直在分心。長樂指尖逗殘』迫福似乎只是隨口抱怨道:小師叔就不會這樣。 玄鴻聽到那個字眼,嘴角的微笑頓了頓。 長樂雖性子有些跳脫, 但論聰慧程度, 很多弟子倒是都不及她, 就像現(xiàn)在。 她收回了逗弄小黃雀的手, 看向玄鴻, 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玄鴻抖了抖垂下的衣袖, 走到長樂身側的雕花木椅坐下了。 長樂今日來看我,不像是單單無聊。玄鴻笑道,說罷又瞥了長樂一眼。 是來求證什么的? 師叔祖果然懂我。長樂訕訕一笑。 小師叔這次離開這么久,還帶走了師弟......長樂眨了眨眼睛, 問道:師叔祖應該知道什么吧? 她放在桌邊的一只手按滄姥兀圓潤的指頭因為用力, 隱隱發(fā)白 。 這幾日,修真界因一方魔君下位, 四處謠言頻起。 因后山一事, 長樂雖未遠行, 但天鎮(zhèn)內來往修士眾多,長樂就算無心在此, 也到底是聽到了一些。 掌門的態(tài)度更是令她心生疑惑。 前幾日她不過是提起了一句小師叔,父親面上便明顯不虞, 這在往常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 門內弟子皆知曉,門內師兄弟間掌門最在意的便是修辰長老這個小師弟。 現(xiàn)在卻連她提一句便冷著臉不想回話,簡直就太過反常了。 師叔祖一定知道些什么,快告訴長樂吧。長樂湊到老人身側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