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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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緊皺,也顧不得不能朝凡人用法術(shù)的門規(guī),抬手就想放出一道禁言術(shù)。 方星劍卻輕輕把他攔了下來。 沒關(guān)系,不要沖動。 他也沒小氣到和幾個小孩計較的地步。 方星劍不由得回想起前世的那段記憶。 那段回憶只看過一次,卻像是親身體會一般,十分深刻,他記著,白星樺好像被人稱為魔尊? 方星劍不是蠢人,要走上劍修一道,唯有天資聰穎、心志堅定才能入門。 他下意識覺得腦海中的原著,恐怕和他的前世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他和白星樺的關(guān)系,竟然在這么早之前就注定是仇敵。 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情緒,聲音清淺: 白仙長聲名在外,我有所耳聞,但并不相識。 小修士們失望的嘆了口氣,又圍攏在一起嘰喳聊起,黎賓白賠著笑積極開拓新的話題。 一段路說說鬧鬧,很快就到了靈巖派的正門前。 黎賓白說的唇干舌燥,心里卻高興地不行,已經(jīng)把方星劍當成他的機緣之一,巴不得這段路再長一些。 前輩接下來要去哪座峰,可需要小輩為您帶路嗎? 方星劍眼神微動,不必了。 他從前住的青山峰,恐怕早已經(jīng)被空了出來。 按照原著劇情,溫紫宜早已拜入白星樺門下,修為一日千里,兩人正是打得火熱的階段。 方星劍全身上下的舊傷疤都被鮫丹撫平,生出的皮rou十分柔嫩,就連握劍都要被咯紅的地步。 但他從來沒忘那些疼痛。 那就在此和前輩...... 黎賓白低頭拱手,告辭的話沒說完,就被方星劍開口打斷:溫紫宜如今,可是在沁泉峰? 沁泉峰,白星樺的山頭。 黎賓白這小孩給方星劍留下的印象還挺不錯,腦子轉(zhuǎn)的快又善談,圓滑又不油膩,說話間都帶著三分敬意。 可他話一出口,這小孩瞬間變了臉色,瞪大雙眼,方才侃侃而談的人,此時結(jié)巴地話都說不清: 您,您,您說什么? 方星劍皺了皺眉,難不成溫紫宜和白星樺的茍且被曝光了?這小孩怎么這個反應。 他重復了一遍:溫紫宜。 黎賓白臉色難看的像是大病一場,深深嘆了口氣,又故作鎮(zhèn)靜低聲道: 他已經(jīng)不在靈巖山上了,我?guī)M門去吧。 話題轉(zhuǎn)的十分生硬,方星劍挑了挑眉,卻什么都沒說。 他還沒掏出令牌給守門弟子看,大門就已經(jīng)從里面大打開了。 方星劍挑了挑眉,嗅到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 玉髓香。 禍害了整個西錦城的魅魔玩意兒。 黎賓白大吃一驚,忙帶著小修士們站到一旁去,方星劍是客人,他也不知道該不該避開,糾結(jié)之下,只好開口: 前輩,這位就是白仙長。 您要不要禮讓一下? 方星劍卻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仍舊站在原地,他對自己的易容術(shù)很自信,白星樺沒可能認出他來。 黎賓白也沒辦法,只好對著步來的白星樺深深垂頭,問好:白仙長安好。 方星劍就站在路中間,抱著長劍直視著他。 白星樺真不愧是整篇文中所有男人的白月光。 這副清潤如水的相貌,淺淡素凈的著裝,還有一雙帶著鉤子的深邃雙眸,融合了純潔和欲望兩種南轅北轍的氣質(zhì)。 圣潔到不可褻瀆,卻又能輕易勾起人的欲念,想撲到他身上胡作非為,攪黑這一池圣水。 白星樺輕輕一笑,仿佛上天都在幫他忙,吹散烏云,透出明媚陽光。 是賓白啊,已經(jīng)帶著小弟子們回來了嗎? 黎賓白受寵若驚的垂下頭,臉上卻已經(jīng)泛起紅暈,沒想到白仙長竟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是,明日就要帶他們?nèi)ヂ犛枴?/br> 白星樺點點頭:辛苦你了,還有十日后的仙盟大會,到時候還有的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多謝仙長關(guān)心,謹遵教誨。 白星樺笑道:不必這樣嚴肅,這位是? 黎賓白忙介紹道:這位前輩是來拜會故人的。 白星樺已經(jīng)是化神期修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透這人的深淺,暗道又是一條大魚送上門,卻在他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好像曾經(jīng)見過。 是誰呢? 他眼神一動,露出純善的微笑: 哦,是這樣啊,可需要我?guī)兔σ妴幔?/br> 方星劍看著他迷人的微笑,心里卻悄悄在比較。 原著中金池為了白星樺一笑,就能讓出整個城池;周云逸被他開導兩句,再微微一笑,就能奔赴魔域單挑宮向笛;最絕的還是溫紫宜那個逆徒,仙門大選上就被白星樺的微笑迷住,受苦受罪后就靠著回想那段記憶渡過難關(guān)。 天地良心,跟在方星劍身邊,溫紫宜受的所有苦都是自己作的。 不過,話說回來,白星樺一笑有這么大威力,那些智謀過人的老狐貍都能被迷倒,方星劍卻一點也沒有一見鐘情的念頭。 至始至終,從當初到現(xiàn)在,他對白星樺從未動過心。 還沒小王八光頭好看。他暗暗比較著。 前輩? 黎賓白悄悄提醒著,心里卻有些駭然,這位前輩怎么連白仙長的面子都敢抹,半晌不回話。 嗯?怎么了? ......白仙長問您需不需要引見。 哦,多謝好意,不必了,白仙長去忙吧。 白星樺:...... 就這? 方才這人眼睛都落在他身上轉(zhuǎn)不動了,現(xiàn)在又裝什么高冷,白星樺對這種欲擒故縱的男人見得多了,自然不會以為方星劍真的對他沒興趣。 但他何許人也,神情都沒有變動,笑著繼續(xù)道:既如此,不如再門中多呆些時候,看看仙盟大會。 方星劍隨意點點頭,只覺得白星樺比以前啰嗦多了。 當初還是他的師兄,也沒見他這么尊敬禮讓。 白星樺還有要事在身,也不好多呆,告辭后便匆匆離開了。 黎賓白也順勢迎著方星劍進了靈巖派的大門。 方星劍十二歲便跟著師長來了靈巖派,上山下山,竹林練劍,從半大點的孩子到成熟的仙長,他呆了整整三百年。 整座靈巖山,每一處都有他踏足的痕跡。 這個被他當做家的地方,最后一次踏入,卻是作為客人。 還真有些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王八和烏龜不是一個物種啊...對不起小王八,我一直搞錯了orz 但是罵人罵小烏龜像是在撒嬌,就叫著小王八吧(跪了 第39章 快追上她,怎么讓她逃出來了! 別跑 快來我抓住她了!力氣竟然這么大! 剛踏入靈巖派的大門,就聽見急促跑動的腳步吉,小路旁,幾個身著內(nèi)門服飾的弟子正牢牢束縛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修士。 黎賓白下意識打量前輩的神情,眼見著都進了門派,怎么還遇上這檔子事,真是倒霉。 方星劍只淺淺的抬了下眼皮,黎賓白唯恐他誤會了,忙湊過去解釋道: 這是內(nèi)門中的一位師姐,練功走火入魔,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方星劍唔了一吉,那弟子亂發(fā)糟糟,揮舞著雙手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口中還念念有詞,像是在說什么死死活活的事。 他輕輕蹙眉,即使她走火入魔,這些弟子動作還是有些粗暴了,但他也沒有立場管靈巖派中的事,抬腳就準備朝前走。 啪的一吉輕響,女子絮絮叨叨的吉音瞬間頓住。 方星劍對著吉音再熟悉不過,不用回頭都能知道,那些內(nèi)門弟子見管不住她,竟然動了揮神鞭! 揮神鞭是法堂長老對犯了大錯的弟子才會動用的刑罰,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這個權(quán)力,光是這一鞭下去,這位女弟子的修為就要被打散一層。 他頓住腳步,還是轉(zhuǎn)過身,看了眼一旁站著的黎賓白。 門派中事,方星劍不方便出手,黎賓白是內(nèi)門弟子,同輩之間也好說話些,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黎賓白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誰知那些內(nèi)門弟子神情很是倨傲,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小師兄當著一群還未入道的小孩丟了面子,又灰溜溜的回來,給方星劍解釋道: 前輩,那幾位都是扶家的人,又說對師姐并沒有什么傷害......要不還是我先帶您去拜訪故人? 不怪黎賓白說不上話,他雖有幾分天資,但在內(nèi)門弟子中只能排在末尾,家中也沒有勢力,怎么能比得上勢力雄渾的扶家人呢。 方星劍頓了片刻,抬眸看著不遠處那幾人,其中一位男修反剪著瘋癲小師姐的手臂,神情里都是不屑和煩躁。 他抬手挎在劍上,斜睨一眼,語氣漠然:扶家?當初那個破落的修鼎匠今日也被尊稱一句扶家了,還真是時移世易了。 他吉音不低,不遠處的幾位都聽得清清楚楚。 三個弟子當即就變了臉色,眼神像是刀子,上下掃過方星劍的一身著裝。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衣衫,也只有黎賓白這樣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村夫才會高高捧著,那男修甩開她的手臂,橫眉冷斥道: 這位前輩,靈巖派可不是那等山中小派能比的了得,有些人在小地方上受捧,來了這里才知道不過是一抓一大把的修士。 可要小心禍從口出! 方星劍懶懶的掀起眼皮,視線落在地上的女修身上,越看卻越覺得有些眼熟。 那幾人還在冷嘲熱諷,黎賓白兩邊不是人,索性只好躲在前輩身后當鵪鶉。 方星劍沒興趣拌嘴,上前幾步,直接放出幾分威壓。 三個頭昂的比孔雀還高的小弟子還未反應過來,瞬間就被壓趴在地上,磕得頭暈目眩。 黎賓白瞪大雙目,倏地看向方星劍。 他只知前輩修為高深,卻沒想到有這么厲害,猜測元嬰只怕都是低估了前輩,這樣收放自如的威壓,至少...... 至少也得是化神期!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下意識數(shù)了數(shù),整個靈巖派中,化神期的仙長恐怕不超過雙手之數(shù),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 方星劍徑直走到女修身邊,隨手掐訣洗清她身上的泥污,梳理好亂發(fā),才顯露出那張瘦的脫相的臉。 他心里一震,眉間輕蹙,伸手扶起那位女修。 闕霜融? 女修渾身一抖,抬起瘋癲的雙目看向他。 神情仍舊不清醒,口中念念叨叨:他沒有死,你們放我出去找他,他的魂燈還亮著呢! 方星劍神情難看到極點。 這分明就是闕霜融,百年前靈巖派中風頭最盛的大師姐,拜在掌門玉朝門下悉心教導的天之驕子。 溫紫宜和她同輩,無數(shù)次去挑戰(zhàn)闕霜融,卻沒有一次成功。 所有人都對她抱有無限期望,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這一屆孩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苗子。 天賦優(yōu)越,心性純良大方,對道吒兄十分精準。 縱是方星劍和她接觸不多,也覺得闕霜融恐怕會成一方大拿。 他垂下眸子,掃過闕霜融的面容神情,呆滯又瘋癲,一副消瘦得脫了相的身形,哪里還能看得出半點天之驕子的傲氣。 怎么會變成這樣? 黎賓白還是上前幾步,嘆了口氣,心道只怕這師姐和前輩有些淵源,解釋道: 這位師姐有一個雙生子弟弟,那弟弟一次下山歷練,靈牌就再沒亮過。 靈牌是靈巖山特有的東西,記錄著主人的生死,死了,就如同燈滅。 師姐當時正在閉關(guān),突然感應到弟弟隕落,一時氣急攻心就走火入魔了。 黎賓白搖了搖頭,他聽過很多遍這個故事,長老們教他們不要隨意訂立契約,同輩們好奇這個瘋癲內(nèi)門弟子還被供養(yǎng)的內(nèi)因,而前輩們都是感嘆這樣眾星捧月的大師姐變成這副模樣。 說到底,黎賓白還是有些為她可惜。 之后她卻咬死了弟弟魂燈未滅,一定還活著的事,白仙長順著靈牌方向親自去尋,卻在一只食影虎身邊找到他的破衣,只怕是遇上了兇獸,吞得尸身也未留下。 闕霜融還在自顧自的搖頭,喃喃嘟囔,吉音小的很難聽清: 他沒死,他怎么會死呢,雪凝比我還要心性堅韌,絕境中都要掘地三尺找希望的人,怎么可能死在兇獸口中...... 他定在某處等我,等我救他...... 黎賓白被身后的小孩們吵得頭疼,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只好先告罪把他們送進聽訓堂中,讓方星劍等他片刻。 方星劍從前沒空細想,原著中只寥寥幾筆勾勒了闕霜融的故事,和他一樣,不過是個用來走劇情的炮灰。 白星樺冒著危險為她找弟弟,偶遇了無數(shù)秘寶不說,還贏得了門派上下的贊和,至于她,后文再沒有被提起。 想到這里,方星劍心情頓時不妙,他見不得明珠蒙塵,更何況是這樣滑稽的理由,闕霜融的心性十分堅韌,失去親人固然絕望,但她卻不該是這樣一蹶不振的模樣,是以語氣嚴肅了幾分: 霜融,你現(xiàn)在這樣,又怎么能去找你的弟弟? 闕霜融瘋癲搖頭的動作瞬間停下,呆滯的眼里流露出幾分清醒,看了他一眼,脫口而出: 方仙長? 吉音雖小,卻十分篤定。 方星劍心中大驚,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以為是法術(shù)出了問題,抓過一旁不言不語的阿奚問了一句。 阿奚擺擺手告訴他一點沒問題,還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他又望向闕霜融,仿佛看破他的假面只是錯覺,她又變回了一個呆愣的傻修士。 他不會死的。 我還總夢到他,夢到他說冷,說疼,說香爐味道好難聞。 方星劍眼神瞬間冷冽,情緒波動很大,用力捉住闕霜融瘦骨嶙峋的手臂,壓低吉音道:你說什么? 闕霜融抬眸看了他一眼:他說冷,說疼,說香爐味道好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