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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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挑開方星劍下頜旁的發(fā),俯下身,落下一個比方才更加繾綣而細(xì)膩的吻,留下一串紅痕。 魔域一天,人間一年。 他已經(jīng)擅自在這里呆了不知多久,身在人間界的rou身不知又是什么狀況。 即使再不舍,他也不得不離開師尊了。 別走。溫紫宜還沒站起身,卻被人慌忙的捉住了手。 即使已經(jīng)昏沉,他還是留意著這人的動靜。 赤玉,別走。 溫紫宜直直的凝視著那只手,頓了半晌,唇齒間才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嘆息。 赤玉啊... 他忽的又俯下身,緊貼著方星劍的臉,輕聲道:我要走了,你來找我好不好? 方星劍腦子跟漿糊似的,哪能明白他在說什么,只是喃喃著讓他別走。 溫紫宜垂下眼睫,遮住自己眼底的陰沉,仍舊輕柔的幫他系好松散的腰帶,胸口已經(jīng)被血濡濕一大片,他卻視若未見。 師尊,我不止是他。 可我好怕你想起來,怕你發(fā)現(xiàn)...... 他再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指尖輕輕送了一絲靈識給方星劍,交代清楚自己的去向。 最后埋進(jìn)他的頸間,淺淺的嗅著他的味道。 方星劍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清爽,等到片刻后記憶回籠,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啊......他抱著頭,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現(xiàn)實。 雖然也早有感覺,對赤玉的態(tài)度慢慢變化下,他隱約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因為一個玉髓香,把兩人的關(guān)系攪成這副模樣。 方星劍無奈的倚在榻上,神色疲倦,訥訥的吐出一句:還沒結(jié)成道侶,就...... 也有些委屈他了。 他一輩子沒想過道侶的事,但這關(guān)系還沒交代好,就先把自己交代了,不是他古板,但總覺得有些出乎常理。 難免有些對不起那只傻乎乎的小狗。 方星劍思來想去大半天,他記得那人親口告訴他,他去了人間界。 既如此,那便等他恢復(fù)修為回到人間,再親口向赤玉提道侶這件事吧。 做好決定后,方星劍指尖仍舊有些緊張的摩挲著劍柄,半晌后從軟榻上站起身,順著靈識找了回去。 方星劍!你們?nèi)ツ睦锪?,赤玉呢?宮無憂見著又換了一身衣服的他,不由得有些揪心起來,你受傷了嗎? 方星劍搖搖頭,撇開話題,把昨天孔舟透露出來的訊息簡單告訴宮無憂。 赤玉有要事去做,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宮向笛,我總覺得西錦城這池水,插足的不只是一方勢力。 宮無憂下意識便被他的話題帶跑,沉重的點點頭。 昨天你走之后,那群小混混又找來了,赤玉把他們都收拾干凈了,外頭應(yīng)該沒有什么敵人,我先帶你去宮殿附近看看吧。 宮無憂抿了抿唇:如果真像孔舟說的,他,他被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想那些老仆人們也總會有些主意的。 方星劍側(cè)過頭,疑道:老仆人? 宮無憂點點頭:父王母后去世之后,我和哥哥相依為命,宮中也有不少幫助我們倆長大的老仆人,哥哥對他們很尊重的。 方星劍隨意的點點頭,他現(xiàn)在需要一些事情忙起來,不然總是會胡亂想另一個人,想他在做什么,想他有些什么秘密。 車到山前必有路,先過去看看吧。 **** 沒有孔舟等人搗亂,宮無憂很快就找到宮殿大門。 正如方星劍敘述的那樣,宮殿高墻外是殘損的尸骸,里頭卻風(fēng)清云靜,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模樣。 方星劍本還帶著宮無憂在門口隱住身形,然而還不等他仔細(xì)放出靈識查探,就聽見宮無憂大喊出聲: 曲婆婆! 方星劍心下一沉,手已經(jīng)按在長劍之上,等了半晌,卻沒有任何人出手。 他心中疑惑未散,就聽見宮無憂從水道中嘩啦啦游過去,緊接著是木盤摔在地上的碰撞聲。 曲婆婆,你怎么會在這里??! 方星劍本想放出靈識,卻發(fā)現(xiàn),宮殿中的靈識竟然放不出五尺,意味著他只能勉強感受到宮無憂和他自己的存在。 除此之外,再接觸不到旁人。 就好像在寧安寺遇到的處境。 他摸索著走過去,幾步之路,明明指尖已經(jīng)接觸到宮無憂,靈識卻只能感受到他們二人。 她口口聲聲喊著的曲婆婆呢? 宮無憂難得見到親近的熟人,本就激動不已,此時更直接沖上前去搖晃著曲婆婆的手臂,想讓她注意到自己。 然而只是輕輕的拉扯一下,宮無憂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曲婆婆的手臂扯得脫臼。 那雙從小到大給她編辮子打理衣裝的巧手,竟然就這么晃晃悠悠的在袖管里動蕩,曲婆婆卻渾然不覺,仍舊是面向著去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像個無知無覺的木偶一般。 她雙目瞪大,小動物似的尖銳鳴叫一聲,下意識退后幾步,碰到方星劍的指尖的時候,渾身倏地一顫。 方星劍已經(jīng)猜到大半,心里已經(jīng)生出幾分怒意,冷靜沉聲道: 小魚兒,五尺之內(nèi),有多少人? 宮無憂轉(zhuǎn)過頭愣愣的看了一眼,心里默默數(shù)著,只是一瞬間,她就明白了方星劍的言外之意 她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周身發(fā)涼,陰風(fēng)陣陣,轉(zhuǎn)過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 算上我們,曲婆婆身后的幾個丫鬟,五尺之內(nèi),有七人。 方星劍心下了然,長劍拔出橫在身前,另一只手大力撈起水路中的宮無憂,讓她抱緊自己的肩背。 可我只看到兩個活口。 眼前的這座宮殿,恐怕大部分的人都成了傀儡。 他嗤笑一聲,踹開腳下的亂石,順著水路邊緣朝大殿門走去。 我總算明白了,若明想方設(shè)法把我騙去蓬萊島是圖什么,圖的是西錦城的陰靈啊。 縱使死的都是魔修鮫人,與他無關(guān),方星劍卻只覺得這樣血腥的屠殺讓他作嘔,原劇情中的那些故事,一個不停的上演著。 只不過宮向笛的暴虐屠殺,更加了很多其他的勢力,魅魔的玉髓香、寧安寺的陰靈,還有會控鬼的鬼修周云逸。 方星劍幾乎是咬牙切齒,握住長劍的力度加重幾分,玉髓香、魅魔、鬼蜮、陰靈。 這群渣滓還真是陰魂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2521:46:56~2021042722:42: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夙夙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夙夙15個;才不要吃哈密瓜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山11瓶;新年吃就完事兒了10瓶;awslee4瓶;繁顣餱羹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宮中的布設(shè)和宮無憂走的時候分毫不差,她很輕易就帶著方星劍來到大殿前。 兩人一路走過來,方星劍的心卻越來越沉重,靈識中再沒有出現(xiàn)第三個人的動蕩,說明整座宮殿幾乎都死得差不多了。 擦肩而過的那些仆人官吏,都是些行尸走rou的軀殼。 大殿外,兩人隱在暗處。 宮無憂緊靠在門邊,喃喃擔(dān)憂: 我哥也像曲婆婆那樣嗎,變成那種,那種東西...... 方星劍搖搖頭:應(yīng)該不會的,否則他們沒理由還保持著宮殿這個空殼,宮向笛還活著。 宮無憂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話從方星劍嘴里出來,仿佛都要可信許多,她吃了定心丸,指著一門之隔的大殿: 他常年撲在政事上,大殿旁的小間已經(jīng)成了半個寢殿,如果他還在宮里,十有八|九會在這里面。 方星劍點點頭,下意識摸了摸垂在腰側(cè)的龜甲,站起身來。 拔出長劍橫在身前,抬腳就是一踹,固若金湯的木門瞬間被踹飛,露出里頭明晃晃的香燭火光。 方星劍握劍的手微微收緊,抬腳就跨進(jìn)門內(nèi)。 一路走來他都在猜測,整個宮殿都是行尸走rou,那么他們的陰靈跑去哪里了? 等他靈識掃過大殿,答案已經(jīng)揭曉。 殿中整齊的擺放著九個巨鼎,里面插滿香燭,裊裊青煙熏得整間大殿煙霧繚繞,正是在寧安寺見過的大鼎。 裝滿了無數(shù)陰靈的煉獄。 而九個巨鼎的中心,只擺放著一塊小小的蒲團(tuán),其上坐著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仿佛正在閉目養(yǎng)神。 靈識捕捉到熟悉的生氣,暮云紗下的雙眸已經(jīng)漸含殺意。 長劍緊握,方星劍冷漠道:我以為,你和鬼媚不同。 面前白袍長衣的翩翩佳公子,除了腰間沒掛著白扇以外,從發(fā)絲到腳底,哪處不是原著中精細(xì)描繪的鬼修至尊呢? 氣氛一時間墜入谷底,直到宮無憂顫抖又疑惑開口:你是,周云逸? 他靜坐的動作瞬間打破,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游刃有余的笑道: 好久不見啊,小魚兒。 還有,方公子。 方星劍步伐從容,閑庭信步間就邁到他面前,好像他不是個眼瞎的凡人,而是遺世獨立的散仙。 他掃過那九個大鼎,語氣不善:要是一會兒你還能笑出來,再閑談不遲。 周云逸挑了挑眉,輕笑道: 方公子好大口氣,我以為你知道自己是個體弱多病的凡人修士呢? 方星劍嗤笑一聲,怪不得若明要把他們丟去蓬萊島,竟然已經(jīng)和周云逸聯(lián)手了。 事已至此,他懶得多話,長劍爭鳴一聲,直直刺向周云逸的胸口:宮向笛在哪里? 幾只陰靈從大鼎中飛速爬出,幾乎比劍還快,擋在周云逸身前咆哮著。 周云逸不慌不忙:原來你們是為此而來的。 長劍穿透陰靈的身體,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灰暗的陰靈逐漸變得透明,消失在空中。 見到陰靈的慘狀,周云逸有些不悅,豎起指尖在空中輕輕勾動。 霎時間,九座大鼎之上的香灰裂縫,漆黑長甲忽的扒上邊緣,無數(shù)凄厲叫聲穿透眾人耳膜。 竟然比起寧安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星劍薄唇緊抿,面色發(fā)白。 他本以為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宮殿中人的陰靈,現(xiàn)在看來,恐怕整座西錦城也是兇多吉少了。 他長劍一收,迅速將宮無憂護(hù)在身后。 呼吸之間,無數(shù)陰靈齊齊涌到他面前,幾乎如同海浪一般把他們兩人吞噬。 周云逸撇撇嘴,嗤笑一聲:我其實還想和你們敘敘舊,只是沒想到方公子變得這樣沖動。 忽的想到什么,他又是一聲嘲諷。 不知道你那只聽話的狗,這回還來不來得及救你。 周云逸拍拍手,下意識想去解腰上的折扇,手卻落了個空。 他心里有些不適,嘖了一聲,訕訕的收回手,轉(zhuǎn)過身朝宮向笛的寢殿步去。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些陰靈的凄厲慘叫聲居然逐漸減弱,就在幾個呼吸之間,大殿中再聽不見任何嚎叫聲。 周云逸眉間狠狠一皺,危機感刺痛他的大腦,下意識側(cè)過身。 一柄飛劍穩(wěn)穩(wěn)地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鋒利的血痕,用力地釘進(jìn)他身后的墻壁! 周云逸大吃一驚,抬手抹了臉上的血痕,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方星劍。 他花了無數(shù)心血煉制的厲鬼陰靈此時四散逃亡,而方星劍卻一絲不損的站在他面前,連衣袍都沒有弄臟。 他不可置信的喊出聲: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 方星劍抬手,長劍自覺的從墻上拔出,落進(jìn)他的手中。 他儲物囊中存著鬼媚的花蝶土,除非比鬼媚還強的陰靈厲鬼,否則沒人能近身。 方星劍并未回答。 腳步聲在大殿中響起,他步步邁近周云逸,握劍的手垂在身側(cè),再次質(zhì)問道:宮向笛,在哪里? 周云逸壓下驚訝,也知方星劍恐怕有所依仗才敢這樣行事,背在身后的手飛快的掐訣,喚醒他最強的傀儡。 感受到傀儡的呼應(yīng),他眼里閃過惡毒的光,舌尖頂了頂被劃傷的臉頰,陰惻惻道:他不就在你身后嗎? 方星劍心中忽的生出一股壓迫感,背后寒毛豎起,握住長劍的力道加大無數(shù)倍。 他靈識之內(nèi),總算出現(xiàn)了第四人。 他看不見宮向笛的模樣,然而那高深的修為和蓬勃的生命力,無一不在告訴他對方是個強敵。 眼下無法戰(zhàn)勝的強敵。 周云逸深深看了一樣方星劍,冷靜的對著宮向笛命令: 殺了他們兩人。 宮向笛的三魂七魄還剩一魂一魄,早就是周云逸手中的傀儡,別說讓他殺人,就是讓他自毀經(jīng)脈,他也不會停滯半分。 周云逸細(xì)細(xì)打量著宮向笛的動作,眼神逐漸灼熱起來,從宮向笛硬挺的容貌到高深穩(wěn)定的修為,他再沒有遇見過這樣完美的傀儡陰靈了。 無數(shù)欣喜之后閃過一絲不悅,周云逸心里暗罵若明無能,要是方星劍再晚一些來,他就能煉化宮向笛的陰靈,整個魔域也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宮向笛和宮無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蓬松微卷的銀發(fā)和湛藍(lán)瞳孔,然而方星劍絕對不會將兩人認(rèn)錯。 不愧為一城之主,宮向笛這樣強大的威懾力,方星劍凡人之身已經(jīng)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他怎會束手就擒,腳下踩著蓮花步飛快移到宮無憂身前,護(hù)著身后的小魚兒,硬扛著舉起長劍刺出。 然而只過了兩招,他就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宮向笛的對手。 若沒有忘歸溪的龜甲保護(hù),恐怕他已經(jīng)成了宮向笛爪下的亡魂! 方星劍被他的攻擊打得后撤兩步,方才兩招擋擊已經(jīng)讓他虎口開裂,喉嚨漫上腥甜的滋味,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晃神。 宮向笛并未追他,竟然側(cè)身站到宮無憂身后,手指間的薄蹼伸出一根長刺,懸在她細(xì)嫩的脖頸之上。 西錦城彈丸之地,能和其余三城并稱,除了宮向笛化神期后期的修為,還有就是他在用毒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