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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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尋常味道的休看了顧斂,顧斂神色淡淡,隱約有了點猜測的方向。 請坐。辦公室,諾林招呼了聲。 這件事原本只關乎到休,但出于私人的考慮我認為有必要讓您有知情權。嘴邊沒了常掛的職業(yè)笑容,上將神情冷肅地看向顧斂。告知道,帝國慶典將于本周五舉行,陛下為了表示對蟲民們的熱愛決定將以往的投影慰問改成親自出巡。軍部將會負責蟲皇的安全,并組建一支蟲皇的貼身護衛(wèi)隊。 而是護衛(wèi)隊的隊長。上將沉了下眸,看向休,蟲皇指明由休你來擔任。 休臉色一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讓一只孕雌來當然貼身侍衛(wèi),對于有著某種見不得人的癖好的蟲皇來說,其意明顯。 很抱歉休。上將道,這是元帥讓我轉(zhuǎn)告你的。 但凡元帥能阻止,他的那顆可憐的蛋也不至于被殘忍地玩弄致死。元帥無能為力的事太多了,他極力庇護的軍部也隨著分崩離析的帝國在搖搖欲墜。 您的意見呢?上將看向顧斂。 如果軍雌的雄主以私人理由包括傷殘、懷孕在內(nèi),禁止軍雌參加軍事活動,在法律上是被允許的。 一只孕期的軍雌被要求擔任蟲皇的貼身護衛(wèi)隊隊長,怎么看都不合情理,存在貓膩。而顧斂也早就打聽道那只蟲子惡心的癖好。 顧斂神色冰冷,暗色沉沉的眸中寒芒乍現(xiàn)。 如果可以,我是建議您以臨近產(chǎn)期為由申請?zhí)鎿Q蟲員的。盡管這樣做或許會惹怒蟲皇,甚至牽連到頂替的軍雌。但無論是從私人還是軍部的利益來看,上將都是會選擇保住休。他想既然顧斂都將休提升為雌君了,那顧斂應該也會在意休的安危吧? 何況還是只懷孕的雌君? 任何一只雄蟲會忍受得了別的蟲子沾染自己的所有物甚至是蛋吧? 您如果同意,我會幫休置辦好申請的文書的。 薄唇輕啟,顧斂還沒出聲就被休打斷。 我可以。 休眼神堅定地看著上將。他不是沒有掙扎和一念之間的退縮,休撫摸著蛋,眼色微沉。他考慮到很 多因素,本來由阿曼克這些貴族提出來的慶典就不可能不會針對軍部。 現(xiàn)在一旦他拒絕蟲皇,不僅蟲皇可能會發(fā)怒,那些貴族們也會以此為借口來污蔑軍部、挑撥元帥和蟲皇的關系。而最無辜被頂替的軍雌也將會因此成為犧牲品。 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他不想顧斂再次成為眾矢之的。 休。上將皺了眉。 您放心,慶典上千萬的蟲民都在盯著。休松了緊鎖的眉,何況我是只軍雌。 休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上將也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一開始,他才會讓顧斂一起商量。的確,休如果自愿去是可以避免所有麻煩的最好結(jié)果。他看向顧斂,顧斂神色冷然。 就算休想,但這只雄蟲呢? 雄主。 決然劃破了最后一絲猶豫,冰藍色眼中堅毅生輝。 您相信我嗎? 第60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53 蟲子已經(jīng)被盯上了, 就算再怎么躲也無濟于事。顧斂并不喜歡迂回策略,但要將整個蟲族連根拔起、翻轉(zhuǎn)過來,遠不是殺死一只蟲皇那么簡單的。 既然這個世界又是以主角為中心的, 那蟲子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劇情的走向和日后的結(jié)局。 眼中鋒利,顧斂開口, 你自己決定。 * 休臨時受命,擔任起來蟲皇貼身護衛(wèi)隊隊長一職。受蟲皇召見的前夕, 顧斂將休喊進了書房。 衣服脫掉。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休略微頓了下, 他抬頭看向顧斂的眼睛。幽深的黑眸中, 窺探不到一絲欲望的色彩。休有些疑惑, 但還是順從地將軍裝脫落。 他褪去上衣,在顧斂冷淡巡視的視線下, 肌膚微顫。就在他準備再褪去下裝時,顧斂喊停了。 下面就不要脫了。 攥著褲腰的手一緊,休想,雄主是嫌他太主動了嗎? 還是雄主喜歡這種情/趣? 是, 雄主。盡管臉上逐漸guntang,但休還是聽話地配合著顧斂的要求。 顧斂掠了他蜜色的胸膛一眼,轉(zhuǎn)身,半蹲下。 休溫順地轉(zhuǎn)身,半蹲下來。腦中混亂的思緒千萬,直到肩胛骨被觸碰到, 身體猛地一顫。 打開。 顧斂摸索著他的骨翼, 吩咐著。 雄主?休臉色微白。 因為軍雌的骨翼敏感又特殊,休知道,有一些征服欲極強的雄蟲喜歡在這種時候虐玩軍雌的骨翼以達到征服的快/感。 他不禁回頭偷瞄了眼顧斂,一臉冷淡的雄蟲正垂眸打量著他的骨翼。這讓休很難不胡思亂想地認為, 雄主果然喜歡那種刺激的玩法 他張開了自己的骨翼。 骨翼是辨別雌蟲的重要特征之一,每個軍雌的骨翼上都會攜帶出生時蛋殼上特有的雌紋。休骨翼上的雌紋和他的瞳色是一樣的,冰藍色華麗精致的雌紋帶著金色的邊光若隱若現(xiàn)地浮現(xiàn)在骨翼上。 顧斂伸手去觸碰。 骨翼溫熱,一接觸到顧斂微冷的指尖就不自主張合收縮。 休忍住將骨翼收起的沖動,硬著頭皮低聲道,您隨意玩。 他的舌尖像是打結(jié)了,但顧斂 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玩? 骨翼? 顧斂微瞇起眼,回想起蟲子一開始就奇怪的臉色不禁有些無語。他按住手下不安顫抖的骨翼,什么事都能往那種方面想? 語氣低沉,如果我像安東尼一樣? 用鋒利的小刀反復地劃著骨翼,殘忍地割裂著骨翼上連接的敏感神經(jīng)。喬痛苦的模樣和安東尼猙獰的笑臉浮現(xiàn)在休的眼前,休渾身緊繃,嘴唇蒼白。 雄主和安東尼一樣嗎? 那么一直以來雄主都在極力在忍耐嗎? 唇蠕動了下,休的手緊緊摁在膝蓋上。 心中做下決定,如果您喜歡。 蟲子凜然溫順的話,讓顧斂神色晦暗。他摩挲了下半邊的骨翼淡淡道,我還沒有這種癖好。 休松了口氣。 然而顧斂又話鋒一轉(zhuǎn)了,不過你的骨翼的確要忍一忍疼。 那一口氣還沒松完,就又被吊了起來。 看著渾身緊張的蟲子,顧斂無聲地勾了下唇。就這點膽量,還敢說那樣的話? 顧斂拿起桌面上的藥膏,擠在指腹,抹在休骨翼上一處柔軟的地方。比手指更加冰涼的觸感讓休顫栗,作戰(zhàn)的骨翼從來有被這么溫柔地輕揉過。 誠惶誠恐中,又感到不安,雄主,您在涂抹什么? 顧斂道,麻醉的藥膏。 休渾身一震。 既然都做好了這種準備,沒有勇氣承受了?顧斂瞥著越來越緊張的蟲子道。 他并不是會做什么,但這種蟲子的大義凜然的表情實在是讓他想忽略都難。就想現(xiàn)在,休大義凜然地來了句,您動手吧。 顧斂嗤笑了聲。 將桌面上特殊材質(zhì)的器械拿了起來。 有些尖銳的器械在扌氐上蟲子的骨翼時,蟲子的呼吸都變得局促起來。顧斂勾著唇,彎腰貼在休的身側(cè),側(cè)耳問他,怕疼? 不。休的骨翼輕顫,癢。 清脆細微的啪嗒一聲,什么東西穿透進骨翼。 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是有一絲麻藥。休幾乎感覺不到骨翼上的東西的分量,驚愕不已,雄主? 顧斂松了手,直起身淡淡道,微型感測儀。 是用來預感、并監(jiān)測未知危機的 一種高級特殊的軍用器械。比起相信這只從來不考慮自身的蟲子,顧斂更相信儀器和他自己。所以在顧斂答應休擔任蟲皇貼身護衛(wèi)隊隊長后,他便朝軍部要了這個東西。 在原有的感測基礎上,顧斂動了點手腳。他將反應端連接上精神能量,也就是說一旦休遇上能量的波動,反應端就會將危機訊號傳達到他的精神觸角上。 至于為什么選擇這種方式,顧斂綜合考慮的隱蔽性。 作為蟲皇的貼身護衛(wèi),每一只加入的軍雌都得接受嚴格的檢測。而軍雌的骨翼平常的時候是被收納在肩胛骨的縫隙間的,隱蔽性極強,很難被一般的探測儀器探測到。 敏感隱蔽的骨翼往往也是最先預感到危機并做出反應的部分。 微型感測儀十分小巧,如同耳釘。 起來,衣服穿上。 休還在處于錯愕中,沒有想到雄主只是為了在他骨翼上裝一個感測儀,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顧斂瞥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莫名失落的蟲子。眉梢微揚,怎么? 還想讓我做什么? 沒、沒有。蟲子欲蓋彌彰地否定。 顧斂盯了瞬,手不輕不重地按上休的肩膀,瞥著蟲道,晚上,現(xiàn)在出去。 是,雄主。休臉紅耳赤,不敢再逗留。將衣服迅速穿上,一面唾棄著自己一面飛快地離開書房。 第二天,經(jīng)歷過漫長的一夜后休作為護衛(wèi)隊隊長前去拜見蟲皇。而顧斂輪休沒有去軍部,待在了家中的書房。 房間里寂靜,清晰的投影被放映在半空中。 里頭出現(xiàn)的正是一身軍裝的休。 顧斂沒有告訴休,微型感應器還被他篡改了一個功能。通過感應端連接的精神觸角,來作為監(jiān)控載體,監(jiān)控休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顧斂撐著下顎,打量著投影中的蟲子。 昨晚的羞澀已經(jīng)蕩然無存,蟲子換上了嚴肅銳利的表情。 一身軍裝,昂首挺胸。帶著一隊的軍雌們,踏著利落的步伐,朝著身邊路過的同僚頷首打招呼。 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顧斂淡淡地想,看著休抵達蟲皇的辦公室。 矗立在門口的貼身侍蟲攔下了休,微笑道,休中將,其他的軍雌們需要暫時等候在 門外,蟲皇要單獨面見您。 休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軍雌,吩咐了身。點頭,抬腳走向辦公室。 錯覺般,后背的骨翼被顧斂親自裝上微型感測儀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被觸碰過的體溫。涼意后,灼熱席卷而來,灼熱得卻休莫名安心。他眼神鋒利,敲響了門。 進來。 蟲皇放下文件,看向進來的休。 目光在休身上巡視了會,停在了他的肚子上。月份看起來的確挺大,精瘦的四肢配著禁/欲軍裝下隆起圓潤的肚子,孕味十足。 休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 過來坐。蟲皇示意他對面的椅子。 休走進,卻沒有坐下來,陛下,這不合禮數(shù),怕辱了您的威嚴。 休的模樣清爽,吹捧的話也悅耳清爽。蟲皇大悅,這有什么?懷孕的軍雌就得被好好照顧、寵愛。 寵愛兩字像不經(jīng)意地被帶出,但卻異常清晰。 休假裝沒有聽懂,回答道,是,雄蟲們都像您這有心地良善寬厚,連我這種懷孕的軍雌也被雄主照顧得很好。 眼前的軍雌吹捧著他和雄蟲們,又將自己的雄主帶了出來,叫蟲皇都一時難以開口說些不雅的話。蟲皇沉默了片刻,打量著休。 這只軍雌意外的聰明。 半響后,蟲皇的眼底閃過更濃的興味的光。 我看,你的雄主照顧得也不周。蟲皇道,就肚子圓。 瞧瞧這身板,以后有汁水喂蟲崽? 他忽然站起,走到休的面前,伸手搭上休的肩旁。 陛下。休隱忍。 中將要保護我的安全,還是照顧好身體好。蟲皇將他按坐在椅子上,在肩角處摩挲了下。 這樣吧。他提議,中將不如每天午時來宮殿里一趟,我叫高級皇醫(yī)給中將好好養(yǎng)養(yǎng)胎? 微瞇起眼,暗示著笑道,事務不用急,胎養(yǎng)好了,還怕軍職升不上去嗎? 蟲皇的嗓音,如黏蟲鉆耳。 不僅鉆進了休的耳中,還鉆進了投影外顧斂的耳中。顧斂神色陰沉,眼中的煞氣駭人。 而休按捺住惡心和反抗的沖動,斂下鋒利的眉峰。道,多謝陛下的好意,但加特星的戰(zhàn)事迫在眉睫。整日訓練都感到時間飛 逝,下屬實在沒有心情顧及養(yǎng)胎。 聰明的軍雌說完,連蟲皇都有點混淆這只軍雌到底是委婉的拒絕還是真的訓練cao/忙。 他有點兒后悔聽從阿曼克他們的意見讓這只軍雌去加特星了。要是換只蟲,事情就愉悅很多了。 陛下。休迅速開口,沒有給蟲皇再多加思考的時間,離您親臨慶典只有兩個小時了,請您早些做好準備。 蟲皇看了他一眼,嗯,你先退下。 是,陛下。 休從辦公室退下,終于松了口氣。 他帶領著軍雌們在宮殿外等候,年紀小的軍雌一個個興奮地看著休,問道,中將,陛下說了什么? 陛下委以這樣的重任給咱們,是不是說明相信咱們? 這么榮譽的事,以后回去都能到處吹牛皮了!咱們會不會升職?軍雌們興奮又激動,對于蟲皇和權力十分向往。 都禁止討論,做好本職工作。休冷聲道。 不懂為什么平時溫和的中將,現(xiàn)在如此嚴厲,軍雌們瞬間噤聲。 休揉了揉眉心,經(jīng)驗資深的軍雌上前擔憂道,中將,是有什么變故嗎? 休擺了擺手,保護好陛下的安全就行。 不怪那些軍雌,哪怕是黑暗已經(jīng)開始吞噬光明的地方,也依舊有假象的美好籠罩著眾蟲。 蟲皇一直扮演著寬厚、愛民如子的神圣模樣。貴族、雄蟲們也都在給雌蟲們洗腦,洗腦著等級的天生性以及蟲族社會的優(yōu)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