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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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全部死了。 盡管休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但親耳聽到米歇爾的證實還是忍不住心一沉。 你的士兵死的最早。米歇爾殘忍道,我讓他們?nèi)刹?,結(jié)果那群沒用的軍雌全給變異蟲當(dāng)口糧了!等我?guī)ш犣s過去的時候,你是不知道,那一地殘肢碎片,還有各種血淋淋的器官哈,真是有夠反胃、有夠血腥的。 休緊抿著唇,指甲陷入掌心。 米歇爾扭曲的笑笑,對了,還有那個刺頭上校,叫什么伊奧的。 為了救一只受傷的軍雌,自愿脫隊直奔變異蟲聚集地。加特星可沒有食物,現(xiàn)在怕不是已經(jīng)被變異蟲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米歇爾說到這,休的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咔嚓作響了。 休越表現(xiàn)出憤怒的情緒,米歇爾看起來就越愉悅。他繼續(xù)道,你不是和變異蟲作戰(zhàn)過嗎?不也親眼看過被啃食的軍雌嗎? 變異蟲偏愛蟲腦,先用精神觸手對穿軍雌的腦袋,然后再沿著破碎的顱骨一點點啃食。你是不知道 有一次,你的一只兵正被變異蟲對穿,哈,腦漿都濺了我一臉。真是只可憐的家伙,被啃食的時候還有活著。一面感受著被啃食的痛苦,一面卻清醒地慘叫、求救 米歇爾回憶著,整張臉都陷陰暗里。 我看他實在是可憐 夠了!休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眼睛赤紅地呵斥道。 米歇爾卻哈哈大笑。 哈?你在憤恨什么?是我沒救他們嗎?那雙死水枯敗的眼睛里,掀起一股恨意。 殘忍道,是你們沒救他們,是你們每一只躲在帝國里、惡心的蟲沒救他們!包括你、諾林卡斯曼、詹姆斯阿克曼還有那該死的元帥和蟲皇,沒有一只蟲脫得了干系! 米歇爾看著隱忍得太陽xue暴出青筋的休,更是抓著鐵欄桿挑釁道,怎么不敢聽了? 當(dāng)我連夜發(fā)請求支援信息的時候,你的上將,你的 長官們還有這該死的軍部和帝國!你們在干什么? 沒有蟲理會他們,他們仿佛置身于一個孤立無援的孤島。一開始,他們的任務(wù)就是去送死。 米歇爾發(fā)泄地大吼,干澀的眼淚失控地從深陷的眼窩里決堤,當(dāng)那群傻逼軍雌躲在尸堆里祈禱支援快點到時,你們這群縮在帝國里該死的蟲子在做什么? 發(fā)了封軍令讓這群傻逼自己撐?。砍爸S的弧度都支撐不起,唇不受控制地顫抖。 回去是死,留在加特星是死。 面對著滿地殘肢和一張張絕望的臉,米歇爾受夠了。他不是只忠良的軍雌,但他第一次開始懷疑他堅守的到底是什么? 所有的蟲都放棄了他們。 在那種情況下,米歇爾只能抓住生機(jī)選擇帶隊撤回。 結(jié)果呢? 問責(zé),連帶著那活下來的一百多名軍雌一起被問責(zé)。那些連戰(zhàn)場都沒有踏入過一次卻高高在上的蟲,不僅要問責(zé),還要封住他們的嘴、讓他們死。 米歇爾看著從休掌心滴落的血,哽咽陰狠地問,休格蘭特,你又有什么不一樣? 所有的蟲在米歇爾眼里都是兇手。 休顫栗著身體,他并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 軍部沒有派出支援? 不可能。 休清楚上將的性格,哪怕真的出不了支援也會盡力爭取。那只有一個可能,支援求助根本沒有抵達(dá)上將的手中,而是中途被那些蟲給攔下了。 他們想攔下加特星的狀況,阻止蟲民挖掘變異蟲的事。 能越過軍部的,不僅僅是阿曼克那些貴族們還有蟲皇 意識到這個可能,休的心底一片冰冷。 無所謂了。米歇爾譏諷笑道,變異蟲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攻入帝國是遲早的事,就讓整個帝國一起死吧。 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愿望嗎? 米歇爾的堅守徹底崩塌了,他緩緩道,就是如此惡心地活下去,然后親眼看著帝國沉淪,聽著所有的蟲一起慘叫,讓那群高高在上的雄蟲們也嘗嘗被活生生啃食的滋味。 米歇爾描述的場景讓休心中的寒意更勝。他再也聽不下去了,在米歇爾的嘲笑聲中,轉(zhuǎn)身離開了監(jiān)獄。 休?上將在外邊等他,看到面色蒼白地休問道,米歇爾又開始發(fā)瘋了? 休搖搖頭,看著上將欲言又止。 怎么?上將笑問,米歇爾跟你說了什么? 不是在您的預(yù)料之中嗎?休冷靜地看著他。 上將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道,的確,我是想要這種方法讓你回來。 他太了解休了,休這只蟲眼中總是有著信仰和熱愛。他天生就該是軍雌,有著高度的服從和堅韌不拔的意志。 為了帝國,哪怕只是為了一只無關(guān)緊要的蟲,只要他認(rèn)為正確他都愿意站出來。 休,也許我的信仰比你的骯臟。碧綠深邃的眼睛直視著休,上將堅毅道,但我們是一樣的。 為了蟲族。 不,我和您不一樣。休沉默后道。 他下意識撫住小腹,手是冰冷的,腹中卻有著源源不斷的暖意傳遞過來。 他在乎無辜的民眾,但他更在乎他未出世的蛋和他的雄主。他不想讓小蟲崽一睜開眼看到的不是湛藍(lán)的天空而是滿天的血色,更不想他的雄主被貴族、蟲皇忌憚著被推向刑場。 休的唇顫了顫,我只問您一件事。 上將道,你問。 休直視著上將,您到底有沒有接收到米歇爾的支援請求? 上將冷肅了神情,斬釘截鐵,沒有。 是上邊把消息截了。上將對視著休道,我還沒有骯臟到那種地步。 得到這個答案,休卻如墜冰窖。 好。半響他點頭,冰藍(lán)色的眼中決然,我只有一個要求。 上將道,你說。 我可以上前線,但顧斂必須在后方。 休冰冷道,你們想利用我牽制他,算是打錯算盤了。像顧斂這種冷漠無情的雄蟲,根本毫無牽掛。一旦脫離掌控上了前線,不是如虎添翼就是瘋狂反噬。 休說的上將不是沒有顧慮。 片刻后,他點頭,可以,我會向元帥申請。 * 蟲子比以往晚了半個小時來探望他,一來就沉重著一張臉。 顧斂倚在床前翻閱著休帶過來給他打發(fā)時間的書,而休跪在一旁垂頭,不言不語。 他的精神觸 角像是剛被人狠狠蹂躪了一番般,又蔫又死氣沉沉。 低沉的氣氛影響得顧斂都看不進(jìn)書了,他將視線睥睨下來。 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休沉下心,望著顧斂道,雄主,霍華德和阿曼克都千方百計地想對付您,連蟲皇都快出動了,要不您逃吧。 顧斂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只對軍雌叫他逃? 是發(fā)生了什么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顧斂微瞇起眼,合上書,用書抬起休的下顎,軍雌不該服從嗎?現(xiàn)在連蟲皇都敢背叛了? 說說。書在光潔的下顎上摩挲了幾下,顧斂逗貓一樣,理由。 休顫了下睫毛,皺著眉抿唇,我不是和您開玩笑。 短促的嘲笑的聲從顧斂喉中溢出。 這只蟲子似乎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強硬的語氣和他說話,顧斂感到一絲趣味。 他抽了書,直接上手。掐著休的下顎,又問了一遍,理由。 沒有。休喉嚨生澀,望著顧斂低聲道,就是不想讓您陷入危險。 太多的情緒快速在他的眼中交錯閃現(xiàn),快到最后顧斂只抓住一抹擔(dān)憂。 他盯著,蟲子忽然大膽地起身。 然后用雙手勾著他脖子,半跪著支起身來。冰藍(lán)色的眸子洶涌的情緒,唇靠近顧斂的唇。在即將觸碰的距離,停止。 輕聲道,想保護(hù)您,哪怕一次也好。 休的聲音有些哽咽痛苦,顧斂看著他。 雄蟲的沉默似乎是在默許,休便放大了膽子吻了上去。但不是在唇,而是在唇旁。他依舊記得顧斂不喜歡和他接吻,會躲開他的唇。 被親的顧斂還是沒有動。 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手也不知道該落在那里于是捏著顧斂的衣領(lǐng),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顧斂瞥了眼自己被抓住的衣領(lǐng),問,你是要跟我干架嗎? 干、架。 休的臉?biāo)查g漲紅。 腦子里在想些什么?顧斂瞥著他,字面意思而已。 顧斂的話讓休尷尬得頭皮發(fā)麻,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對于一只雄蟲來說,這大概是冒犯吧。 很抱歉。 清醒過來的休,極力鎮(zhèn)靜道,請您責(zé)罰。 他 想縮回支起來的身體,卻在撤退時被顧斂摟住了腰。 顧斂淡淡評價了句,有賊心沒賊膽。 然后在休慌亂無措的眼神中,吻了下去。唇與唇交纏摩挲,喘息間,沉眸道,就讓你保護(hù)一次。 第51章 暴戾雄蟲vs雌蟲中將44 唇離開時, 蟲子的表情還有些發(fā)蒙。 雄主?休不敢置信,顧斂竟然會回應(yīng)他? 空前的緊張下,喉結(jié)局促滾動著。休感到眼眶陣陣發(fā)熱, 一對視著顧斂的視線,更是覺得眼眶熱得幾乎都要溶出水來了。 雄蟲還是那只雄蟲, 但在冷淡中卻多了分縱容。 去觸摸他。 抓住他。 腦海中有個念頭告訴休:他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視線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 休的心臟砰砰亂跳,他硬著頭皮迎上顧斂的視線,極力鎮(zhèn)靜住自己微顫的聲音,問,您, 您能再來一次嗎? 再來一次? 眼前的蟲子如臨大敵般渾身緊繃, 緊張得整只蟲都似乎進(jìn)入了戒備狀態(tài)。要不是他耳根通紅,顧斂都要懷疑下一秒他就真的要跟他干起架來。 反差極大。 顧斂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 聲音太小。 這句話一出,休的表情明顯地蒙了下。他去看顧斂的神情, 不像是捉弄。巨大羞恥感讓休難以復(fù)述, 他無意識舔了下唇,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然后猛地支起身烈士就義般再次朝顧斂的唇湊去。 可即將觸碰的瞬間, 顧斂卻偏了頭。 唇擦過肌膚后的冰冷直直傳達(dá)進(jìn)休的心里, 他如墜冰窖。 果然 他依舊看不透眼前這種冷漠的雄蟲。 喉嚨里吐不出話, 休眼神黯淡,準(zhǔn)備撤回身體可顧斂的手還摟在他的腰間。休只得強壯裝鎮(zhèn)定地開口,請您松一下手。 顧斂沒有松,甚至還帶了把他的腰。 氣息交纏的距離,道, 我沒有在蟲子的視線下表演節(jié)目的癖好。 說完,啪的一聲響起。 精神觸角直接將房間角落的監(jiān)控給戳穿,監(jiān)控的電流滋滋作響,緊接著警報聲轟鳴。 雄主?休看著警報的紅光,心里一驚。 顧斂卻沒有在意,瞥了眼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吩咐道,勾上。 那雙深邃的黑眸里,欲望沉淪。 鬼使神差地,休勾上了顧斂的脖子。 顧斂的手從他的衣底探入,扶著他的腰,唇落在下來。 里邊發(fā)什么了事!效率極高的軍雌抵達(dá)到門外。 開 門!他們不知道里邊發(fā)生了什么事,全副武裝地戒備著里邊這只SS級的雄蟲越獄。 顧斂閣下,您再不開門,我們就要采取強硬措施了!軍雌焦急地喊著。 里邊無蟲應(yīng)答。 雄主,門外。休聽著外邊的喊話,感受著顧斂的體溫,覺著一切都瘋狂得不真實。 作為一名曾在軍校發(fā)誓不會褻瀆軍職的軍雌,卻隔著一扇門,在如此嚴(yán)肅的軍部和同僚面前做著這種事情 門外的軍雌 不用理他們。顧斂掠了眼緊張又羞恥蟲子,極淡地笑了笑。 精神觸角將門一抵,聽我的。 下一秒,冰冷的觸感便讓休支吾了聲,什么緊張羞恥全部被拋諸腦后。 在警鳴聲和門外軍雌的警告聲中,壓抑愉悅的聲音夾混進(jìn)來,于囚禁室連綿不絕。 什么情況?趕過來的上將詢問著軍雌。 軍雌大致地解釋了下情況,上將皺起眉,休也在里面? 軍雌點頭。 那只雄蟲不會是在謀劃著逃獄吧? 上將走上前,靠近門試圖聽清里邊的動靜。聲音很嘈雜,警報聲幾乎掩蓋住里邊的動靜,但細(xì)微地,上將還是分辨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 黏膩。 喘息。 軍雌們看著他們的上將面色的表情越來越奇怪,最后竟然露出點尷尬的神情。 上將?摸不著頭腦的軍雌問,要強制攻門嗎? 上將摸了把臉,不用。 沒什么事,叫他們都撤退吧。 警報聲還在耳邊轟鳴。 為首的軍雌看著身后一隊整裝戒備的士兵,對著上將不敢但還是露出了點懷疑的眼神。 這叫沒事? 是的,上將。想不通的軍雌準(zhǔn)備離開,抬腳又被上將給喊住。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