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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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芽看著窗外的景色,失笑道:我不怕他。 上次吵架的原因不復(fù)雜,路昌俊想要路芽搬回家住,路芽不同意,兩人就吵了起來。 電話就此掛斷,路芽也收回了視線,閉目養(yǎng)神。 指不定一會兒還要吵架呢。 十多分鐘以后,路芽出現(xiàn)在了路家的門口,她忘帶鑰匙了,按門鈴以后是侄子唐昭來開的門。 路澎和唐顏結(jié)婚八年,生了個兒子,但是是跟著唐顏姓的。 唐昭今年六歲,長得跟瓷娃娃一樣,見到路芽的下一秒就笑著過去一把抱住她,興奮地喊:姑姑! 路澎在客廳無奈地搖頭:唐昭,你都六歲了,能不能別每次見到姑姑都這樣啊? 就要。唐昭轉(zhuǎn)過頭來朝著自己的父親吐舌頭。 路芽笑了起來,但沒兩秒,笑容就僵了下。 因為路昌俊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 路昌俊黑著一張臉,見到她站在門口,不悅地皺起濃眉,語氣也很嚴(yán)肅:不換鞋在門口做什么? 哦。 路昌俊又冷哼一聲:你能不能學(xué)學(xué)你哥,多顧著點家,讓你搬回來跟要你命一樣。 你顧家? 你的顧家就是大半個月回來一次,期間想要知道你做什么都還得問你徒弟,這就是你的顧家?路芽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路澎出來打圓場,笑著站在中間:爸,芽芽,這都一個月了,這件事就翻篇好不? 而且孩子還在面前呢。 唐昭聽見提到了自己,也跟著奶聲奶氣地說了起來:爺爺,姑姑,你們不要吵了,我好餓。 路昌俊才轉(zhuǎn)過臉:洗手吃飯吧。 一頓飯的氛圍有些生硬,路芽沒吃多少就找了個機會說自己還有事,就先走了。 只要有路昌俊在,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還不如先就離開。 路芽一路下了樓,又上了車,只是她沒著急著回去,而是選擇在租的小區(qū)附近的商圈停下來。 她還餓著。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正是商圈流量的一個高點,路芽撐著傘,準(zhǔn)備去自己經(jīng)常去的一家飯館,但走了一會兒,人還沒到,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就吸引了她的視線。 又是桑清許,以及桑清許身邊站著年輕男生。 現(xiàn)在是白天,更能將男生的臉看清楚了,路芽看著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一點兒也不震驚。 桑清許就是直女,她早就知道的。 但路芽還是有一些覺得震驚,因為她沒想到桑清許竟然喜歡的是年下弟弟款。 她這種年下meimei款難道就不行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路芽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是瘋了吧! 路芽趕緊搖了搖腦袋,目光卻悄悄地又朝著桑清許那邊看過去。 也就十來米的距離。 兩人又一次對視了。 路芽的呼吸一窒,腦海里此刻只蹦出來了九個大字 遠離直女。 遠離桑清許。 第10章 路芽在這兩天很難理解自己去哪兒就碰見桑清許這件事,她又不是什么信息捕捉器,能夠這么準(zhǔn)確地知道桑清許在哪兒。 都是湊巧,而且巧得猝不及防。 再具象形容一下她們就好像是兩塊磁鐵,不論周圍有多少人多少物,卻都能察覺到對方在哪兒,從而目光相對。 路芽不想這么代入自己和桑清許,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桑清許的眼神就此望了過來,路芽立馬站得筆直,被動地沖著對方點了下頭,當(dāng)作打招呼。 所幸的是這次桑清許不跟之前一樣主動過來,也只是神情淡淡地做了個同樣的動作,而后轉(zhuǎn)開了自己的腦袋了,繼續(xù)和身旁的男生聊著天。 路芽松了一口氣,她心中的那些局促也都立馬消失不見,卻又慢慢升起了一股不能被忽略的失落,她皺了皺眉,邁步往前走,思緒又回到了遠離桑清許這五個字上面。 別的不說,這點她可以做到,因為她不打算今天再出門了。 現(xiàn)在 下午的時候除了路昌俊以外,家里的人輪番給路芽打了電話過來,路澎為了哄她這個meimei還讓自己兒子當(dāng)場跳起了學(xué)校里教的舞蹈,這一招很有用,她笑了起來。 等心情好了不少,她才嘗試著給觀書發(fā)了消息過去,現(xiàn)在還是白天,她都不知道觀書會不會上線,但即使是現(xiàn)在不回的話,晚上觀書也會回復(fù)的。 驚喜的是觀書回復(fù)了,并且是一段語音,透著些許的懶意,一聽就是剛睡醒。 路芽咧著嘴,問了句方不方便打電話,得到確切的回復(fù)以后,她就戴上耳機,又跟觀書連麥。 這是認識以來連麥最為頻繁的一個周末,感覺跟之前很不一樣,路芽這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面對觀書時其實沒有那么理智和客氣,如果能夠多點交流的話,她會很開心。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觀書在接聽以后就用依舊懶懶的嗓音問了句。 路芽就坐在臥室的書桌前,她開著窗,但現(xiàn)在是正午,陽光也沒照進來,她的眼睫眨了眨,看向外面的天空,掙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才輕聲說:跟家里吵架了。 這樣的話題對于她們而言已經(jīng)屬于隱私了,在之前是斷然不會聊到的,彼此都把自己的信息捂得很好。 觀書沉吟了兩秒,又柔聲問:委屈嗎? 嗯。 有點。 路芽既然決定說了,就不再有什么遮掩:我爸希望我回家去住,但我不愿意,上次見面就大吵了一家,今天見面又差點就吵起來,他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尊重我,我還小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在他們那個行業(yè)比較有名的人了,他很忙,經(jīng)常全國各地飛去參加比賽,這樣更沒時間來跟我們相處,但就算是這樣,只要見面他就喜歡管教我。 他要我當(dāng)一個乖巧的拿得出手的孩子,讓我來滿足他的虛榮心,我當(dāng)了,但這么多年來我真的厭倦了,我搬出來就是因為過夠了那樣的生活,可他還是想要我回家住,理由竟然是他的那些徒弟有時候會帶自己的兒子來,讓我看看有沒有看得上的。 路昌俊有五個徒弟,年齡大一些的就比他差了幾歲,小一點的今年也三十多,其中年齡最大的那位就有個二十出頭的兒子,長什么樣路芽都覺得無所謂,關(guān)鍵是她根本就不喜歡異性,路昌俊卻會讓她帶著那個男生去外面單獨相處。 路芽一次都沒同意,因此這兩年來父女倆吵架的頻率直線上升,路芽一開始還能忍,后來就完全不會了,當(dāng)著路昌俊徒弟的面就能給他冷下臉來。 現(xiàn)在路昌俊不帶徒弟和徒弟兒子來讓她見面了,卻還是想著讓她回家住。 觀書jiejie,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些負能量的事情。路芽簡單說完就低下眼瞼,另一只手有些無措地拿起了一支筆,在紙上寫著觀書的ID。 不用抱歉。 倒是我很抱歉過去這么久才聽你講這些,如果我早點問,那我就能早點安慰你。 路芽的鼻尖倏地一酸,她對觀書的喜歡的成分很復(fù)雜,或許愛情的比例占得不太多,更多的是陪玩帶來的習(xí)慣,但這不影響她覺得觀書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在很多個夜里,她都會因為觀書的聲音而感到心安和快樂,這似乎就足夠了。 路芽張了張嘴,正要說謝謝,觀書卻先她一步開口道:我還沒安慰你呢,不接受預(yù)支的道謝。 好。路芽停下手中的筆,認真起來,她的眼睛彎彎的,那觀書jiejie想要怎么安慰我? 我翻翻書架,給你找本童話,想聽嗎? 好。 這個周末對于路芽而言過得心驚膽戰(zhàn)卻又無比愉悅,前者是因為三番五次遇見桑清許,后者是因為跟觀書之間的距離似乎更近了一步。 也就一眨眼的時間周一就到了,路芽在鬧鐘響了之后就起床,順帶著拍了孟曲的門把孟曲給喊醒了,她們兩人的公司相差不遠,上班是可以一起的,不過這取決于孟曲要不要吃早飯,要是不吃早飯的話路芽就會先出門。 這是她這么多年養(yǎng)成的還算不錯的習(xí)慣,能吃早飯就盡量吃。 孟曲今天顯然也沒有想要吃早飯的想法,隔著門就給了回答:芽芽你先去吧,我再睡會兒。 這一會兒的時間其實也就是十多分鐘而已,但這是工作日,起床前的這十多分鐘就顯得分外珍貴。 路芽也沒強求:好。 洗漱換裝,路芽沒化妝,就挎上包提著垃圾出了門。 現(xiàn)在是早高峰,幸運的是公司距離小區(qū)這邊也不遠,否則她也不會八點才起床,她先是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點東西,才掃碼了共享單車騎車去公司所在的寫字樓。 畢業(yè)一年多的時間,她換過一個工作,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行政,公司不大,規(guī)模正好,工作內(nèi)容也不復(fù)雜,除了工資沒有很高,路芽還是很滿意的。 三公里的距離花不了多少時間,路芽就在九點之前到了工位坐著,這陣子公司都沒什么大的業(yè)務(wù),她也比較閑,本來還想著把另一個手機也帶上,但觀書白天忙于工作,細想了一番之后,她就把這個想法取消了。 算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桑清許的確很忙,現(xiàn)在是開學(xué)以后的第二個周,有一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而忙起來時間就過很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又到了周五。 今天是教師節(jié)。 桑清許在上完早上的課以后回到辦公室,就看見了擺在自己桌上的禮物,這是她教的班級分別以集體的名義送給她的,辦公室里其他的五位老師桌上也都沒空著。 唐顏下完課回來,看見桌上的東西一點兒也沒覺得稀奇,她笑著坐下來,看向桑清許:桑老師還記得第一次收到學(xué)生送的教師節(jié)禮物是什么感覺嗎? 這是個傳統(tǒng)了,學(xué)生們送的主要是一份心意。 記得。桑清許把袋子都提下來,放在一旁,嘴角微微揚著,有些意外。 不過想一想桑老師才當(dāng)了兩年老師,好年輕啊。唐顏整理起來自己桌上的東西,桑老師是為什么選擇當(dāng)老師呢? 辦公室里的老師關(guān)系都還不錯,沒那么僵硬,唐顏和桑清許之間就隔了一個過道而已,因此關(guān)系也更好一點。 面對這個問題,桑清許的神情僵了下,隨后抿了抿唇,回答著:跟我爸吵架了。 唐顏一臉抱歉:不好意思,桑老師。 沒事。 唐顏又嘆了口氣:說起吵架這件事,我那個小姑子,上周末就和她爸吵架了。她說到這里感慨一句,不過我站在她那邊,因為誰不想要自由啊?我公公卻一個勁地想要她回家住。 桑清許心跳漏了半拍:路芽嗎? 第11章 桑清許在這近一周的時間里再也沒去思考和糾結(jié)過duck是不是路芽這件事,這對她而言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但現(xiàn)在唐顏幾乎是把真相送到了她的面前,直白地告訴她duck就是路芽。 怕她的路芽。 桑清許的唇瓣抿緊了,腦子有些亂,耳邊在這時候還響起唐顏的確定的肯定的回答:是啊,就是小芽。 嗯。桑清許神情繃著,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辦公室里的其余四位老師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兩人沒再這個話題上聊下去,桑清許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 duck確實是路芽這個信息不停地在她的腦海里盤旋,一秒鐘都沒停下來過。 桑清許說不上來現(xiàn)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她既覺得好,也好像覺得不好,非常復(fù)雜。 桑老師。直到有一道磁性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桑清許的長睫輕顫,回過神來,同時望向聲音來源:怎么了? 叫她的是一位學(xué)生,名字叫林奔,今年大二,是個長得白凈的男生,學(xué)校里貌似有不少人喜歡他。 林奔站得直直的,看上去有些緊張,在聽見桑清許的聲音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四周,才把手中的一封信給遞了過去:桑老師,教師節(jié)快樂,這是 他說著頓了下:我藝術(shù)學(xué)院的一位朋友托我送你的一封信。 是很普通正常的信封,桑清許接了過來:謝謝。 林奔像是松了一口氣,咧嘴笑了笑:那我走了。 嗯,好。 但桑老師你一定要拆開看信啊。林奔在離開之前還囑咐著,說完他就撓了下自己的后腦,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 教師節(jié)收到學(xué)生送的信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在場包括新來的唐顏在內(nèi)的幾位老師都知道這封信肯定有貓膩,具體是什么,不用問不用想也都能猜到。 桑清許人長得好看性格也溫潤,在專業(yè)知識上也沒出過岔子,從前年來云城大學(xué)開始就一直擁有著超高的人氣,除此之外,也不乏有愛慕她的學(xué)生。 林奔的這位藝術(shù)學(xué)院的朋友看來就是其中一位。 桑清許沒去在意同事的想法,也不想做什么發(fā)言,她平靜地把信封放進了抽屜,轉(zhuǎn)而拿起筆在書上做起了筆記。 這封信她能猜到內(nèi)容是什么,就沒有拆開的必要。 因為是教師節(jié),學(xué)校也有安排,除了發(fā)放禮物以外,還要求老師們在中午一起拍段教師節(jié)VCR。 桑清許在午飯過后直接驅(qū)車回了趟家,她要換一套西裝來學(xué)校,不過也不是她一個,而是所有的老師都得穿上西裝。 下午一點半,體育館內(nèi),VCR開始拍攝。 差不多過去了半小時,學(xué)院的領(lǐng)導(dǎo)才喊了停:各位老師都辛苦了,節(jié)日快樂!下午我們就會將這段視頻放到學(xué)院的官博、官網(wǎng)和官方微信上,大家可以看看。 領(lǐng)導(dǎo)又說了一遍:大家節(jié)日快樂!都去休息吧! 人潮頓時鬧哄哄了起來,分成了好幾波往外走。 唐顏雖然是新來的但她為人直爽,就今天半小時的功夫,都能和其他辦公室的一些老師聊得很開心,桑清許本來想一個人回辦公室,卻被她給喊住了:桑老師,我們打算去一趟小賣部買點水,你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