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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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入口的網(wǎng)絡(luò)連接不太穩(wěn)定,凌玄的電腦屏幕偶爾會斷開信號自動刷新。每每這時,青年便用單手拄頭耐心等著。 游玩一整天難免困倦,再加上網(wǎng)絡(luò)不暢,總裁先生時而會掩著唇邊打個瞌睡。而當(dāng)對面有人說到什么重點時,他又從閉目養(yǎng)神狀態(tài)忽的睜開眼睛。 良昭輕捻過一頁圖冊,偏目瞧著身邊眉目清朗的男朋友,明明都累得睜不開眼了還要強打著精神,難免有點心疼。 他沉默著伸出手臂,用指尖沾著酒杯壁的水珠在桌面上寫出幾個字。 [休息一會兒。] 凌玄垂著黑眸,不動聲色地蘸了下玫瑰酒,寫字回應(yīng)。 [你先去,我在工作呢。] 不知為何,良昭的腦中忽然想起從前的一些畫面。 當(dāng)年鄔澤在國外讀博時,經(jīng)常需要徹夜趕論文,而他家那個重度面癱的暴躁狂總是安靜地陪在一邊,偶爾還會提出個小訴求。 良工蹙了蹙眉梢,神色平淡地使用出拿來主義,在桌面上寫出一句臨時從岑祁大佬那里抄作業(yè)來的語錄。 [陪我睡。] 滑動著漂亮的手指寫完最后一筆,良工甚至還輕嘆了口氣。 從前嗤之以鼻的事,自己做起來居然這樣得心應(yīng)手。 凌玄略偏頭,看到桌面上筆鋒蒼勁的幾個字明顯有些驚訝,而后他才挑眉笑著給出答復(fù)。 [好,等一會。] 接著,凌總便又重新恢復(fù)了剛才的狀態(tài),微垂疲憊的眼睫,繼續(xù)進行著會議。 良昭面無表情地思忖片刻,然后收起了自己的書冊,看似無意的動作正好把桌上的玻璃杯碰倒。 玫瑰酒即刻傾灑而出,流動的液體沿著桌面滾得到處都是,把凌玄的白襯衫袖口也打濕了。 微薄的布料透亮地沾在他的皮膚上,露出冷白潔皙的rou色。 良昭抿唇不語,抽過紙巾幫忙清理,而兩根沾了冰涼酒液的手指卻悄悄地點畫過凌玄的手腕。 被這樣出格地撩扯,凌總不僅從會議中分神出來,連困意都消失了大半。 這就是頂流科研人員的基本素養(yǎng)。 他學(xué)以致用,舉一反三了。 看著自己幾乎濕到肩膀的衣服,凌玄頑劣地笑著,學(xué)起良工從前的語氣回應(yīng)。 別鬧。 叮 一聲電腦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視頻會議被臨時掛起,插了一個新的通話窗口進來。 Dr財務(wù)總監(jiān)喬歧安上線了。 晚上好啊。凌玄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發(fā)出問候。 好個屁。 從總裁特助那里得到消息的喬總監(jiān)是特地過來逮人的,剛看到自家boss的臉孔便迫不及待地開腔。 凌玄,你趕緊給我回來啊,這么長時間跑去哪里逍遙快活了?公司里一堆事,你能不能在心里有點數(shù)? 而且你這年假馬上休完,該換我休了吧?放你走的時候怎么保證的? 對于凌玄而言,父母去世后這些年,喬歧安的角色就像是個不太正經(jīng)的長輩。不僅在公事上諫正指引,在私下里也會時常監(jiān)看照顧。 從十幾歲開始就挨他的罵,凌玄對這個人的毒舌早就免疫了。 年輕的總裁向后倚了倚身,臉色無瀾應(yīng):老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這是君在外,喬總憑什么覺得可以命令我? 別給我拽詞,不管你在哪,買最近一班飛機回來。剛睡覺到一半的喬歧安完全沒有扯皮的心情,晃著手指下達指令通告。 凌玄向身側(cè)的良昭瞥來一眼,接著才漫不經(jīng)意地回應(yīng):做不到,人在沙漠中央。 喬歧安的額頂擰皺在了一起,語氣嘲諷:不是,你當(dāng)自己是等愛的玫瑰嗎?還在沙漠?我還在海底呢! 凌玄不假思索反嗆:那你就是翻船的水鬼唄 凌玄。聽著這兩個人的你來我往,良昭皺眉打斷,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休息。 剛剛運籌帷幄的集團掌舵人,居然可以像小孩子一樣,賊能叭叭。 被兇了一句的青年扁了扁嘴:他先說我的,老男人長得丑沒人要,還嫉妒我。 還越說越來勁,良昭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聲線如常道:凌總就沒聽過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嗎? 哈? 凌玄偏頭疑惑間,良昭起身,直接彎腰把身邊人抱了起來。 哎?!還在和喬歧安吵嘴的凌玄被嚇了一跳,連忙端住電腦。 下一秒,他卻是連人帶電腦地被帶走。良昭一路目標明確地把人抱進了二樓臥室。 視頻通話屏上記錄到的是一片晃動的鏡頭。然后還有凌玄被人扔進純白的床鋪里的畫面,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環(huán)上了他的腰,緩慢用力圈緊,最后把人按倒在被子里。 揚聲器中,喬歧安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后直接掛斷掉。 良昭把薄被搭在大腦已超時待機的男朋友身上,低聲開口:睡吧,這局你贏了。 第38章 一覺睡醒, 天色渾墨。 跟著凌玄在外游玩的這段時間,良昭的生物鐘已被攪得混亂,不管是幾點鐘從睡夢中醒來也不會覺得奇怪。 略微從床鋪中撐起上身, 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躺在旁邊的凌玄比自己醒得還早,這會兒正窩在沙發(fā)里擺弄著手機。 經(jīng)過一場飽睡后,他的精神看上去明顯好了不少。 見到男朋友醒來,凌玄放下手機,目光灼灼地投射過來, 笑著發(fā)問:晚上好啊良工。這個時間醒,夜里肯定不用睡了,有給我準備什么活動嗎? 凌玄問話時視線不自覺地瞥向一端, 努著嘴角試探:不會還只是看你的書吧? 良昭抬頭揉了把略顯凌亂的發(fā)絲,有些疑惑地反問:能有什么活動? 哦凌總故作失望地嘆了聲,剛才還情意綿綿,睡完馬上就現(xiàn)原形, 良工可真無情。 良昭嗤笑著揉了揉眼眶,邊從床沿邊蹭下來,邊回應(yīng):我是看你太累了才想著讓你休息下, 是我多管閑事了? 凌玄忽然起身, 邁步到床側(cè)坐下, 啪啪地拍著被邊撒嬌,不管, 我現(xiàn)在醒了,滿滿的精力沒地方用,你得對我負責(zé)。 溫和拉長的語氣和聲線都讓人頭上發(fā)麻,良昭只好松口,答應(yīng)開車陪他出去走走。 從酒店控區(qū)出來, 沿路駕駛著車輛向前。 透過車窗,可以看見兩邊的路上偶爾有跳羚,斑馬經(jīng)過。黑暗中,動物們隱隱約約的身影不太容易被分辨出。 今晚的天氣不錯,要不要下去看看星星?良昭打開車窗就看到了晴朗的天空,是個適合觀星的夜晚。 行啊。 凌玄坐在副駕駛上,用夜拍相機記錄下路上的全部景觀,可拍著拍著,他的鏡頭里裝著的就全是良昭的側(cè)顏了。 深夜寂靜時分,兩人在一片木屋野宿區(qū)前停下車,沿著營地間縱橫交錯的小路,步行著去看滿天的星河窈窕。 在這里吧。 露營車的帳篷比較難拆卸,良昭只從車上帶了兩把折疊靠椅下來,擺放在空曠的夜宿地前。 極其靜謐的環(huán)境中,良昭和凌玄和此處幾伙打算以星為披的游客一樣,并肩安置在了木屋外。 臨近的帳篷位中宿著四個年紀相差不多的青年,他們的國籍膚色各不相同,性格卻都是外向又友好。 或許是臨時起意的戶外運動準備不夠,在外人看來有些倉促狼狽。在良昭和凌玄吹著冷風(fēng)、靜賞夜空時,鄰居們還來上前來詢問是否遇到了麻煩。 哈哈,我們沒有。 凌玄簡單向同齡的小伙子們解釋了兩句,還把從露營車上搬出來冷藏低度果酒分給他們,算是回報善意。 那就好,謝啦。這伙青年中唯一的中國人也揚唇笑笑,他指著遠處的篝火,友好邀請道:我們在那邊玩桌游,剛好少兩個人,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搭伙過去坐坐。 反正夜還長著,一時也睡不著。凌玄看著不遠處跳動著的熱烈火光,轉(zhuǎn)頭過來向良昭詢問意見,要過去看看嗎? 良昭正用凌玄的相機幫他記錄下夜幕中的燦爛星軌,邊用手指按著拍攝鍵,邊沉聲道:我就不了,你們小孩子的游戲我都不會玩。 五官很是端正的中國青年只是在旁輕聲笑笑。從他的視角來看,其實并不覺得良昭比他們大了多少,雖然期望能有人加入游戲,卻也沒辦法強求。 一向擅長對良工軟磨硬泡的凌玄卻是沒顧及的,兩步邁前,拉著人的衣角輕輕扯動。去嘛,我想玩。 原本就是陪著男朋友出來,良昭不愿意掃他的興,也便只好妥協(xié)。輕輕拉回自己的衣服,隨著凌玄的意思點了點頭。 哎喲,人齊了。 同胞青年有些驚訝于某個高個子男人的好說話,卻沒有發(fā)表更多見解,只是在朝著篝火堆走時,隨口和凌玄聊起了天。 良昭抿著唇瓣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后,全程都能夠清楚地聽到兩人的中文談話聲。 我叫初珵。青年再次抬手指了指已在近處的橘色火光,視線落在另外幾個同伴身上。 那幾個家伙的國籍雖然不一樣,但也都在中國待過很久,我們是同一個旅行俱樂部里的朋友。 凌玄。走在側(cè)身兩步的人也自報了姓名,聽著剛剛的語調(diào)又添上一問:聽你的口音好像是A市人? 初珵搖頭稱:不是,但我在A市讀書,本碩加一起有六年,勉強算半個本地吧。 凌玄饒有興趣地偏了偏身,哪個學(xué)校? 師大的,這次是畢業(yè)旅行了。你呢?看起來跟我好像差不多大。 學(xué)霸啊。 凌玄挑挑眉梢,雖然同為超一流名校碩士,還是下意識地進行了波沒有感情的商業(yè)吹捧。我也算畢業(yè)旅行吧,后邊這位是我重金請的護航保鏢。 良昭聽到某人如此介紹,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剛好撞上一雙幽漆染笑的黑眸。 總有人就著開玩笑講實話。 眾人終于都落座在了篝火旁。 簡單聊天后,活動便要開始了。大家選擇的是款非常經(jīng)典的聚會型發(fā)言游戲,叫做抵抗組織,在場除去良昭之外的五個人都了解玩法。 初珵把寫有游戲規(guī)則的卡片遞過來,良昭就著身邊火光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游戲背景非常簡單易懂:在一個動蕩年代,為了反對腐敗政府的統(tǒng)治,民間興起了正義的抵抗軍聯(lián)盟。 所有玩家分成兩派,各自扮演抵抗軍成員和組織內(nèi)部的政府間諜。 該游戲一共分為五輪,正義身份的玩家要爭取其中三個任務(wù)的成功,反之若有三個任務(wù)失敗則是間諜勝利。 按照規(guī)則,在六人游戲中,身份設(shè)置為四個正義的抵抗軍,以及兩個政府的間諜。 在開局抽卡時,良昭忽然有種微妙的預(yù)感。他只把自己手中的牌翹起一個邊角,果然就看到了代表間諜身份的紅色標志。 墨菲定律。 身份抽卡結(jié)束后,所有玩家都進入天黑閉眼環(huán)節(jié),只有抽到間諜身份牌的兩個人可以睜開眼睛確認彼此身份。 良昭瞥見溫柔注視著自己的凌玄,也忍不住與之相視一笑。然后才通過讀唇語,理解了他想說的話。 [我可帶不動良工啊。] 游戲正式開始。 按照規(guī)則,每輪游戲都會由順次擔(dān)任隊長的玩家提名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選,其他玩家則擁有[贊成]或者[反對]的投票權(quán)。 若投票通過,被隊長提名的人獲得在[任務(wù)成功]與[任務(wù)失?。葜凶龀鲞x擇的權(quán)利。所有被提名者都選擇讓任務(wù)成功時,任務(wù)才會成功,反之則任務(wù)失敗。 若投票未通過,則順次更換隊長,重新進行提名。 第一輪任務(wù),初珵首先成為隊長,需提名兩人,他選了自己和坐在他右邊的凌玄。 因為游戲剛開始,玩家掌握的信息少,并不足以判斷,所以大家一般都不會否決隊長的提議。 負責(zé)執(zhí)行任務(wù)的初珵和凌玄兩人都選擇了[任務(wù)成功]卡片。第一輪游戲卡槽中被放進了代表勝利的藍色小木塊。 良昭沉默地抬了抬眼瞼,從凌玄淺淡微笑著的臉上get到了新的游戲規(guī)則。 原來間諜還可以掩飾身份。 第二個任務(wù)開始,本輪需要三人執(zhí)行,隊長輪到一個碧眼青年。 他躊躇片刻,最后指定了良昭、寸頭小哥,和另外的白人小哥來做任務(wù)執(zhí)行者,這次大家依然都投同意票。 在選取任務(wù)卡片環(huán)節(jié),良昭默不作聲地把[任務(wù)失敗]卡片抽取出來,扣著交給隊長。 統(tǒng)一亮牌環(huán)節(jié),一紅兩藍的卡片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游戲氣氛瞬間進入高潮。 坐在對面的凌玄投來一個戲謔眼神,似乎是在揶揄:嘴上說著不玩,身體倒是誠實,上手挺快的嘛。 為了掩飾間諜身份,良昭沒辦法和他做太多的眼神交流,只能任由他在對面調(diào)笑。 第三個任務(wù),需要選定四人執(zhí)行。 隊長權(quán)限輪到良昭本人。一想到因為剛才的嫌疑,大家肯定會反對本次提名,所以他干脆選了自己和隨便三個正義方玩家。 果然,連同凌玄在內(nèi)的大家都反對。而且?guī)ь^抗議的男朋友還把自己的手舉得很高,若是在這段添加畫外音,大概就是工藤新一名場面了。 良昭垂目腹誹,帶孩子玩真累。 因為投票被否決,良昭身邊的白人小哥開始重新選人。他為自證清白,提出自己不上場的想法,讓除了他和良昭之外的四個人執(zhí)行任務(wù)。 場上情況撲朔迷離,自由發(fā)言時間開始。 初珵手中拿著瓶喝到一半的低度酒輕輕搖晃著,隨口竄動同行的伙伴,讓白人小哥自爆間諜算了。 白人小哥滿臉委屈,cao著一口清脆的英式發(fā)音辯解:間諜真的不是我啊! 他邊喊冤邊看向良昭,狐疑道:我就覺得身邊這位哥哥的嫌疑更大。反正無論是誰做隊長也都選不出花樣,而且現(xiàn)在正義方有優(yōu)勢啊,不如再這樣試一輪。 寸頭小哥卻搖頭,我覺得,保險起見,建議大家仍然反對。再聽幾次后面的提名,或許可以得到關(guān)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