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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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費勁地伸手抓住身邊一道欄桿,故意讓尖銳的鐵片刺進了掌心。用力捏緊時,手掌的疼痛終于讓她清醒了幾分,能夠勉強辨認出面前的路和身邊的人。 男人在約定地點沒有看到同伙開來的車,急躁又疑惑,單手抓住她的衣袖,試圖撥打電話。 岑寧趁機脫掉自己的襯衫,掙扎著朝旁邊的小樹林里跑,身后的男人也連忙追趕上來。 林中小徑上散布的落葉被踩得吱呀亂響,噪音掩映中,身后追蹤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岑寧的手臂被凌亂生長的樹條劃得刺痛,似乎還聽到有人在黑暗中叫了她的名字。 但在藥物作用下,她的腦子里只有一片混沌,直到迎面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跑什么,我們在呢。 熟悉的嗓音莫名讓人安心,岑寧再也抵抗不住翻涌上來的疲憊感,一頭栽進了這人的懷里,喃喃地說了句話。 今晚的事如果被我哥知道,他絕對會鯊了你們泄憤。 簡安寧聽著警告聲卻笑得愉悅,揉著懷里的頭發(fā),溫和道:做得好,放心睡吧。 從后方一路追趕而來的男人,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阻擋在身前,從兜里掏出武器揮舞了兩下,喉嚨里發(fā)出了低啞的警告聲。 把她給我,少管閑事。 話音落下,黑暗中倏地亮起無數(shù)道白熾光,各個方向的樹干后都有人影不斷閃出來,手電筒把林中映成整片雪白。 一個受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被人推出來,倒在了落葉堆中,正是電話中的那位同伙。 誘拐犯見狀臉色突變,下意識的想要后退逃跑,剛轉(zhuǎn)身就被從后方追上的兩人圍堵起來。 凌玄抬腿一記狠厲的旋踢,把男人踹摔出去。 良昭插著風衣口袋立在幾步遠之外,臉色漠然無溫度道:謝謝你送我們meimei回家,這段時間,她沒有給你惹麻煩吧? 昏暗的私人倉庫被守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的看管起來。 鐵質(zhì)大門也緊閉著,從內(nèi)部上了鎖。 映著昏暗的燈光,能看到兩個被麻繩和鎖鏈捆吊在木頭架上的身影,兩人都還清醒著,用只有簡安寧和柳能聽懂的本地語言咒罵。 凌玄坐在桌邊扶腮片刻,只聽清了一句私人監(jiān)禁可是違法的,不禁嗤諷。 誘拐販子還想要人權(quán)? 柳靠在墻邊悠悠地點了一顆煙,吐出一層薄淡的煙霧后才開口。 人販子先生,請你搞清楚,沒有人違法監(jiān)禁,而是臨時看管。我們報了警的,只不過三更半夜警察來得慢,怕你們無聊,才好心來陪你們聊聊天。 良昭懶得廢話,直接拿著凌玄的手機,找出Zara的照片擺到兩人面前。 he girl I haven't seen her! 哦沒見過。簡安寧趴在樓梯扶手上笑得狡黠,那看來是非要走程序了。 他稍稍揚下巴示意,負手立在身邊的一個手下便會意,轉(zhuǎn)身提了一個袋子過來,猛的揚開,各種閃著寒光的手術(shù)器械就噼里啪啦鋪散了一地。 簡安寧走過去,用鞋尖輕輕地撥動著地上的醫(yī)用鉗,語調(diào)搖曳著開口。 首先,我承認我是個醫(yī)學(xué)瘋子,非常愛研究人的臟器,尤其是活體的時候。其次我還沒什么耐心。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們提問 Where is she? 天花板上的繩索被抖動得咔咔作響,其中一個人販雙目通紅地吼叫:我們沒說謊!真的沒有見過她!這才是我們干的第一票,你們不能私自刑訊。 這兩人死不承認時,良昭偏了偏頭,余光看到忍不住上前的凌玄,便抬臂把他攔了下來。 你別沾手。 這種人不值得。 氣氛僵持間,從樓梯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剛睡了一覺的岑寧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正用纏著繃帶的手揉著一頭蓬松如瀑的長卷發(fā)。 她邊緩慢地走著,邊打了個哈欠,慵懶道:什么私自刑訊??? 岑寧一路走到兩個被吊起的人面前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那個給她下迷藥的男人。 忽然毫無預(yù)兆地一腳踹到他的胸口,立時換了他一聲慘叫。接著又抄起桌子邊的輸液桿,朝著男人頭上肩上鋪天蓋地抽下去,連帶揚起的血沫都濺到了最近處簡安寧的臉上。 一直把人抽得半死,她才停手,重新整理好手心的繃帶,攥住人販子頭頂仍在搖晃著的鎖鏈,撥弄起他帶血的頭發(fā),笑得美艷至極。 我只是從小自衛(wèi)意識就比較強而已,你說你要綁我走,我能不還手嗎?就算一不小心把反殺了,也是有可能的呢。 被岑寧提住的男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從鼻腔里硬噴出了股血。 簡安寧嫌棄地抬臂,用手背噌了一下臉上的污漬,忽然想起當年岑祁拆他樓房時的樣子,笑罵句老瘋批家的小瘋批。 柳一向不太能熬夜,打了幾個哈欠后就睜不開眼了,擺著手道:我真不行了,年紀大得按點兒睡覺,你們接著鬧騰吧。這倆人晚點還要交警察局的,記得留口氣。 半晌不動聲色的良昭終于輕嘆了一口氣,從岑寧手里拿走輸液桿扔在一邊,讓小姑娘注意維持形象。 接著他款款地坐在了凌玄身邊的沙發(fā)里,邊撫平著褲腿上的褶皺,邊不帶情緒地開口。 你們也看見了,這里真的沒有幾個腦子正常的人。夜還很長,別抱著僥幸心理了,說吧。 都說了,沒有見過她 另外一個誘拐販子聽著同伙的鼻血一滴一滴掉到地上的聲音,逐漸崩潰道:這一片干這活的人很多,我們剛?cè)胄?,才從G城送出過一個女孩。 送到哪里?良昭淡漠的聲音不起分毫波瀾。 我們只拐過成年的,年齡小質(zhì)量好的可以送到J港,聽說那樣的價格很高,具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良昭緩緩抬眸,與凌玄對視了一眼。 累了? 見身邊人揉著眉心,疲憊地點了點頭,良昭便站起身送他回去休息。兩人推門融入了安靜的夜色中,不再管顧背后的聒噪聲。 第30章 經(jīng)過半夜休息, 一行三人于天亮?xí)r分從G城出發(fā),長途驅(qū)車,粗略到達目標地點時已經(jīng)是暮色靄靄。 原本坐在副駕的良昭和駕駛位上的柳再次交換了位置。重新系安全帶時, 柳用余光瞥著邊側(cè)的身影,忽然嗤的一聲輕笑。 良昭疑惑地偏了偏脖頸,開口道:有話就說,別憋著。 沒什么,個人好奇而已。柳把視線落在車窗外, 嘴角依舊帶著一道明顯的笑意,壓低著聲音解釋。 其實簡安寧說得對,普通人并不會為了一個無親無故, 還剛結(jié)識不長時間的孩子這樣大費周折。畢竟我也只是受制于人,衣食父母發(fā)話不敢不從罷了。 良昭聞言,下意識透過后視鏡看了眼淺睡在后座上的人。 凌玄的心理其實很好理解:一方面是他想彌補meimei失蹤時,作為哥哥的無作為和不稱職;再者也是因為想將仇珩當初的勇氣傳遞下去。 所以, 他沒辦法對身邊發(fā)生的這種事無動于衷。這些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值得深究的。 我是說你自己。 柳隨之而來的話卻把良昭原本順暢的思緒徹底打亂。 對你而言,類似的情況早就見慣了吧?而且在我一直以來的耳聞中,你可不是個熱心腸的人啊。難不成單純是樂意陪著誰做他想做的事情?哪怕, 都知道可能存在的后果。 這家伙話畢時一聲低低啞啞的笑讓良昭皺了皺眉, 然后沉默著不予應(yīng)答。 好在柳是個相當知趣的人, 也沒什么深入探聽的癖好,只隨便提了一嘴, 覺得氣氛僵住便不再開口。 良昭繼續(xù)安靜地駕駛車子行入市中心的繁華處,最后單手打了一把方向盤,停在了導(dǎo)航的最終目的地。 剎停時輕微的晃動讓后座的凌玄也睜開了眼。 柳的手肘搭伏在車窗邊緣,瞥著外面這家裝修高檔的店面,向另外兩人介紹。 Solitary是J港有名的夜間娛樂場所。雖然規(guī)模、花樣和服務(wù)都排不上號, 但不管是什么行路,這里的消息一定是最全面的,尤其是我們想打探的那檔子事。 在柳說話時,良昭抬眸看了眼這家夜店的惹眼招牌,它那個霓燈閃爍著的名字與經(jīng)營項目實在不太搭襯。 手指剛觸到車門鎖,又聽到身側(cè)人的提醒聲:下車之前,我建議你們做好情緒切換,別一身便衣查案的架勢。如果要探聽這里的人口買賣,最好的身份可是尋歡客。 柳偏頭輕佻地笑著,神態(tài)淡然自若,就仿佛他真是來玩的。 如果在尋常的夜店酒吧里,凌玄倒算是個熟門熟路的,但說起做嫖客可有點觸及知識盲區(qū)。 剛睡醒的青年抬手揉了把自己的碎發(fā)用來醒神,故作迷茫狀前伏,抱著前排座椅向良工開玩笑。 那我這種選擇式性冷淡,而且基本沒有那種世俗欲望的人進去能做點兒什么? 良昭冷眼瞥了下在旁憋笑的柳,轉(zhuǎn)向凌玄,一本正經(jīng)地回應(yīng):別聽他扯,你什么都不用做,負責把錢花出去就行了。 啊凌玄哼著聲,把脊背靠回了后排座椅上,臉色活艷地笑笑:那也算是我強項了。 夜色尚未深重,Solitary內(nèi)部已經(jīng)賓客攢動。 與其說這是一間酒吧,不如說更像是酒店。裝潢精致的一層大廳似乎只作為個喝酒跳舞的聯(lián)誼性場所,二樓可以用餐休息,再向上就全部是各種規(guī)格的包間客房了。 這個地方靠近港口,有大量人口流動往來,所以各國各色人種到來都算不上稀奇。只在酒廳內(nèi)穿行一遭,就至少能聽到六七種不同的語言。 良昭一行三人在吧臺附近找到一張空桌位,剛坐下便見凌玄拿起了酒單。青年并未細看,打著響指召來waiter,隨手把酒水點了一整排。 服務(wù)生很快就將客人點的各種玻璃杯盞鋪滿了桌臺,各色深醇的液體把凌玄俊朗的面容也映襯得迷幻。 果然,這家伙拿到的是非常適合他的任務(wù)。炫目鐳射燈光下的觥籌交錯就是凌總的本色出演。 沒有什么人會比多金帥哥更能吸引視線。即便各地酒桌文化略有差異,凌玄的身邊也很快聚攏了無數(shù)的漂亮姑娘過來。 良昭不動聲色地瞥向被圍在其中的半抹身影,輕聲嘆著氣。這種場面,某些人還真是超額完成任務(wù)。 前廳內(nèi)過于人多眼雜,還存在打草驚蛇的可能,想在這里詢問些消息,只能選擇單獨帶陪酒女郎進到房間里去。 柳在一眾體態(tài)娉婷的目標人物中挑選出了個金發(fā)碧眼的年輕姑娘,然后用眼神向身邊人示意。 良昭抬手抿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然后輕輕地擱下酒杯,眸色略染著醉意落目過去,聲音低沉地發(fā)出邀請:我們一起換個地方? 金發(fā)的陪酒女郎眼波撩人,瞥著樓上的客房嗔笑道:樂意為您效勞。 正被女孩子們輪番敬酒的凌玄聞聲驀地頓住動作。他似乎沒想到良昭會真的帶人進房間,眼神詫異地看過來,把聲音也壓得極低。 你會不會太隨便了? 不隨便。良昭臉色鎮(zhèn)靜自若,悠悠然回應(yīng):我已經(jīng)和她聊了五分鐘了。 說完,一個頎長挺俊的身影便主動伸手,牽上身側(cè)麗人的衣袖,和其單獨離開了坐席,在周身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中,登上了客房樓梯。 咔嚓一聲輕響,金發(fā)女郎將客房門從內(nèi)上了鎖,而后笑靨燦爛地轉(zhuǎn)過身來。她臉上此時的表情似乎代表著對今夜服務(wù)對象的滿意。 很高興和先生一起共度春宵,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不知曉這個看似密閉的房間里是否還會有其他人的監(jiān)視,良昭只能盡可能地扮演著自己的身份。 抬手慢條斯理地解開外衫紐扣,姿態(tài)慵懶地倚靠在床頭邊,語調(diào)清冷地回應(yīng):我喜歡保持點神秘感。 莫名禁欲的架勢讓女郎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嗤笑,她撫弄著自己柔順的金色長發(fā),緩慢欺身過來,探手向客人的衣襟時,聲線輕柔蠱惑。 當然可以。不過,請您務(wù)必要徹徹底底地探索我。 良昭單手攥住陪酒女郎不安分的左腕,略用力氣地按壓在床沿,居高臨下與之對視,雙眸不染半分情欲。 金發(fā)女郎終于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似乎對自己的身體不感興趣,略有些疑惑地仰首詢問:不知道先生有什么需求? 良昭保持著姿勢,余光間瞥見不太透明的門窗外有一道剛剛離開的暗色影子。沒了外人監(jiān)視,他才稍稍放松下來,起身語氣沉定道:我的需求,你不一定能滿足。 女郎豁然般瞇眼媚笑:難怪,原來您有特殊癖好。 在良昭帶人進房間的幾十分鐘后,凌玄依舊心不在焉地坐在大廳里喝酒取樂。雖然他的任務(wù)就是待在這里揮金吸引視線,但剛才某個人的浪蕩行為實在讓他不爽快。 無意識地抬眸,視線越過盤旋樓梯,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良昭走進的那扇客房門板。 一位身姿曼妙的女郎正笑意盈盈地從包間里走出來,只不多時間后,竟然又換了另一人進去。 Cao。凌玄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后,收回了自虐性的視線。 坐在一旁將各人動態(tài)皆收眼底的柳嗤嗤的笑出了聲音,邊動手把玩著玻璃杯,邊壓低聲音調(diào)笑。 其實,你們倆才是一對兒吧? 誰跟他是一對兒。 凌玄不太耐煩地推拒開一位陪酒女郎遞來的軟飲,切齒評價:衣冠禽獸。 有些人平時裝成一副任憑誰也撩不動的高冷樣子,沒想到,到了外面居然玩得這么開。他怎么不去玩3p呢? 柳的笑意愉悅,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樓上的某包間,聊勝于無地替他解釋:打探消息嘛,當然得多方確認。 呵。凌玄冷哼一聲,在迷亂的燈光下勾扯嘴角,顯然是對這套說辭丁點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