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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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他這提醒,良昭才回憶起緣由。凌玄得知冽冽術后恢復很好,再過一陣子就能出院了,所以說想找個時間一起去看看孩子。 拉開車門,透過副駕駛的靠椅空隙,可以看到后排座位上端端正正地擺著個蛋糕盒子,還有幾大盒拼裝玩具摞在一邊。 難不成今天還剛好是冽冽的生日?良昭邊系好安全帶,邊偏頭疑問。 凌玄發(fā)動車子,打著方向盤觀察四周路況,語氣顯得輕松:不知道啊。反正福利院那邊原本的記錄也不準確,我就當是幫小家伙慶祝新生了。放心,禮物幫你帶份了。 良昭覺得新生這個詞很好,寓意冽冽出院以后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樣繼續(xù)童年,便只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車子熄在了住院部的停車場里。 率先推門下去的凌玄只抱上了蛋糕盒子,大步流星地走開,刻意朝著身后提醒:沒出錢的人記得出力。 被獨自留下的人無奈笑笑,只好把大包小包的禮物提滿雙手,鎖了車再追上去乘電梯。 哎?已經(jīng)按了樓層鍵的凌玄無意間朝著良昭手上一瞥,你怎么把滑板也拿下來了?這是我給自己買的。 你都放在一起,我怎么知道?良昭換了個捧抱的姿勢,這東西還怪沉的。 別狡辯了吧,就是在故意報復我。冽冽那么小怎么可能玩這個?我都買那么多了,你還幫他搜刮我別的東西。 平淡無奇的烏龍事件,經(jīng)鄰居百轉千旋的腦回路和顛倒黑白的吐槽功底,他的委屈幾乎已經(jīng)溢出了小小的電梯間。 良昭無奈,只能主動修正過錯:好,那你先上樓,我把它送回去。 然而凌玄并不同意,他略微加重語氣,咬出兩字:不好。現(xiàn)在倒是顯得我幼稚小氣,跟孩子搶玩具了? 電梯依舊在勻速運行,良昭輕嘆一聲:那你說怎么辦? 青年偏著頭,用遒俊的目光瞥著身側的高挑身影,嗤聲詰問道:良工是真的想不到解決方法,還是單純不愿意承擔后果?。靠蒲腥藛T,這點擔當應該是有的吧。 再次自己跳了坑,良昭緩慢舒展眉梢,從善如流道:知道了,回頭我會賠你一個的。 這不是挺會來事兒的嗎?凌總滿意地收回了目光。 話音落下,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指定樓層。 哥哥! 未進病房,冽冽稚氣的呼喊聲已經(jīng)傳了出來。一道堵在房門邊的小小身影直接撲上來,抱住了凌玄的雙膝。 冽冽雖然已經(jīng)四歲半,但先天病弱,后期營養(yǎng)也難以吸收,他的身材比同齡孩子瘦小許多,體重大概只有二十幾斤。 哎喲,慢點。 剛才還在電梯里鬧別扭的人瞬間漫開笑意,單手拎著蛋糕彎下身,另一條胳膊托著小孩兒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 良昭放下禮物,又從凌玄手里接了蛋糕。負責照顧的福利院嬸嬸也上前幫忙,笑盈盈道:這孩子盼著你們一天了,從早上開始就趴在窗戶邊不肯動。 是嘛?那冽冽怎么沒有給我打電話呀?凌玄抱著小崽子坐回床邊,用指腹輕戳著他白凈又漂亮的臉頰。 冽冽從哥哥的懷里仰起頭,烏黑澄亮的眼睛像兩顆珍貴的黑曜石。 我不想打擾你,因為哥哥說過忙完了就一定會過來看我的。 真乖。凌玄把小孩兒放回到床鋪里,讓他自己去拆各種禮物盒。都是給你的。 冽冽奶聲奶氣地說著謝謝哥哥,兩只小手還沒碰到拼裝玩具,忽然像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樣,蹭到良昭身邊。 前兩次哥哥來看我時都會說叔叔太忙了,所以不能來,那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良昭沒有說話,只笑著揉了揉小孩的頭,隨后見他撩起了自己的病號服,露出已經(jīng)拆了線的傷口疤痕。 叔叔,我還沒給你看我的肚皮呢,這像條蟲子。有點丑,可是我都沒哭。 不丑。良昭輕輕地拉下孩子的衣襟,幫他穿好,這是刀疤,也是小男子漢的勛章。 哦~冽冽似懂非懂地點頭頭,擺弄了好一會兒手指,才弱弱地問了句:可是什么是勛章??? 福利院的嬸嬸在旁哈哈地笑出了聲。凌玄也抿著唇瓣,動手解開盒子,在蛋糕上插了四根蠟燭點燃。 好了,我還買了蛋糕,冽冽過來許個愿吧。 冽冽跪坐在病床邊,滿臉期待地看向凌玄,哥哥,我可以許兩個生日愿望嗎? 這么貪心???凌玄揚起眉梢,湊到小孩身邊輕聲問:冽冽可不可以告訴我兩個愿望分別是什么?說不定就都可以實現(xiàn)呢。 可以說嗎? 小孩兒茫然地看了看良昭,又轉向凌玄,那好吧,我悄悄地說我想要凌玄哥哥幸福,還想要良昭叔叔也幸福! 在旁折生日帽的良昭忽的頓住動作,他沒有想到這么大點的孩子會許出這樣的愿望。 凌玄也驚了一瞬,然后才溫聲詢問:冽冽知道幸福是什么意思? 冽冽十分確定地點點頭:嗯!小墨jiejie說,她找到喜歡的人就很幸福了。 稚嫩又天真的說法讓凌玄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也被觸碰到,笑了半晌,放輕聲音道:小家伙,悄悄告訴你,剛才說的兩個愿望,很其實是同一個哦。 你應該說凌玄對著小孩子悄悄耳語。 良昭聽不清他的聲音,抬眸看去,卻見冽冽已經(jīng)在跳躍的燭光中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從醫(yī)院回去的路上,良昭坐在副駕上,偏頭看了看凌玄心情甚好的側顏,好奇道:你剛才和冽冽說了什么? 不告訴你,小孩子的愿望你也想聽?凌玄笑著,自動越過了這一話題。 見他不愿說,良昭也就沒再問,把視線落到車窗,安靜地看著外面的夜景,直到凌玄把車停在了往生門口。 想進去喝一杯? 不是,好像看見我妹了。 凌玄笑著搖搖頭,抬手按兩下喇叭也未能引起熟人注意,只好放下車窗喊了聲。 凌千,你給我站?。?/br> 這個名字一出口,原本倚窗休息的良昭忽的睜開了眼睛,愣住片刻后才扭頭看去。 原本已經(jīng)半條腿邁進往生的人聞聲站住腳,打量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身側suv里坐著的人是凌玄。 哇你怎么換車了,害我認了半天。容貌婉麗的年輕女孩湊前,趴伏在半開的車窗邊與之聊天。 你剛回國就被我抓住泡 哎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喝酒。剛打完比賽,在這參加團隊活動呢。 凌千笑著打斷了親哥的嘮叨,隨即發(fā)現(xiàn)了副駕座位上的陌生帥哥,俏皮地瞥著凌玄八卦道:這位是? 我朋友,跟你沒關系,別瞎問啊。凌玄嘖聲。 哦~凌千拉長聲線,然后又下意識仔細地打量了良昭一會兒,表情漸漸遲疑。 良昭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頰畔流連許久,終于聽到對方開口: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覺得您很眼熟。 抱歉,我可能記性不太好。良昭目不斜視便矢口否認。 女孩并沒有放在心上,只又朝著凌玄笑笑,好了,就別互相打擾了,我朋友們都等著呢,先進去了。 看著凌千揮手離開的背影,凌玄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丫頭一直這樣,冒冒失失的,改天有時間再一起吃個飯吧。 良昭語氣平靜地搖了搖頭:不用了。 不方便?良工最近是不是還很忙啊,反正也不急,過一陣再 不是。 良昭輕輕地打斷了他的話,偏頭過去,對上了道染著疑惑的視線,思量片刻后還是開口。 凌玄,我要走了。 車內寂靜了片刻,凌玄的眼睛里展露一瞬的愕然,噙動下唇幾次才問出聲:什么時候,要去哪里? 很快,去非洲,簽證和疾病疫苗都已經(jīng)開始生效了。 凌玄的聲音忽然有些發(fā)啞:是工作需要嗎?去多久? 嗯,算是,但不全是,我也不知道會待多久。良昭點頭,聲音溫深地接著說:所以,想提前和你告?zhèn)€別。 第22章 五月第一周轉瞬即逝,勞動節(jié)假期的客流量逐漸跌去,良昭便于此時踏上了這場非洲之行。 因為遣派的時間批次不同,他并沒有和科研組一起出發(fā),身邊同行的只有岑寧一人。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不告訴凌玄你什么時候回去呢? 在漫長的飛行途中,岑寧不止一次地對此提出疑惑。女孩托著腮,戲怠地倚在兩個座位間的扶手上,自言自語。 就這樣走了,根本相當于是在逼迫放棄呀,誰會愿意去等一個沒有歸期的人呢? 良昭躺在柔軟的靠背上,凝神定氣地把手里的書翻過一頁,因為我根本沒有理由讓他等著。 喔。所以,又一個看似無可挑剔的伴侶人選在你這里無疾而終了。岑寧悶悶地應聲,扭身回去坐好才輕嘆著發(fā)表評價。 良昭哥,你的鬼個性實在太勸退,再好看的臉也拯救不了一潭死水不起波瀾。 啪嗒 良昭放下了手里的讀物,書脊碰到小桌板發(fā)出一聲輕響,淡悠悠地開口。 你跟著我來是為了做人類個性實錄調查的? 岑寧挑起的笑容晏燦,才不,都說了嘛,我想從非洲西南出發(fā)獨行環(huán)游世界,暫時湊巧和你走在一起而已。作為外語生,了解各個國家的風俗人情有利于我的學習研究。 全家狂徒。 良昭給岑姓兄妹連帶鄔澤下了個準確貼合的定義,然后開始閉目休息。 從國內A市出發(fā),轉機兩次再到達目的地非洲G城,共用了整整24個小時。航程結束的一刻,良昭深切體會到,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 雖然這里的五月已至晚秋,將近雨季,但白天仍然高溫熬人。走出站口,頭頂?shù)年柟饩烷_始灼得人難受。 親自來接的簡安寧早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 這人189的高個頭,異國他鄉(xiāng)中極具親和力的東方面孔,再配上一年四季白衣不離身,即便是在人種雜融的背景里也很有辨識度。 o my city誒呦? 熱。良昭推開頂頭boss敞來的懷抱,冷漠地吐出一個字后便直奔他身后停車處。 簡安寧與良昭也是二十幾年的摯友,早就習慣了彼此性格,標俊的臉上只露出了道并不在意的笑容。 接著抬手揉了揉隨行meimei的頭,繼續(xù)交談:好久不見啊小岑寧,你那位一言不合就拆人樓房的哥沒來吧? 放心,沒有。岑寧笑著拉長聲音撫慰。 某博士挑眉,夸張地做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幫忙拉開后座車門,調笑道:那還真是萬幸,我的新醫(yī)院才剛蓋好不久。 簡安寧確實在城市內有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醫(yī)療機構。與公立不同,私人醫(yī)院的設施更加完備先進,但價格高昂,因此坐落在富人區(qū)。 車子開進醫(yī)院大門時,良昭透過玻璃窗剛好看到一批持槍安保人員輪換崗位。此地社會治安,可見一斑。 醫(yī)院后山隔離了前面的喧囂,穿過幾道蜿蜒長廊就是簡安寧的私人庭院。 這里的裝潢布置有他一貫的安逸風格,如果忽略背景,完全不會覺得已經(jīng)來了一片新的大陸。 醫(yī)院搬遷前的舊址我已經(jīng)讓人開始收拾布置了,等一陣子再送你過去。以后那邊就打算用作實驗室,你也可以住,雖然城郊地方偏了點,但是人少安靜。 簡安寧愜然地窩進了軟椅里,用漂亮的指節(jié)輕敲著辦公桌上的玻璃。在過去的大半年里,他曾無數(shù)次以這幅不羈姿容與良昭視頻通話。 至于小岑寧,就先留在我這住,這樣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帶著你到處去玩兒。他就算了,這人沒勁得很,我懶得理他。 簡大佬說話時語氣戲謔,原本敲打桌面的手指也堪堪地指向了下屬的額頭。 良昭小幅度地偏頭躲開,眼神冷雋地回瞥過去,最好不過了,希望你記住自己現(xiàn)在說的話。 催趕走了無良老板和叛逆meimei,良昭終于能躺下休息,緩解長途飛行帶來的疲憊。 非洲大陸的時間并不比國內短暫或漫長,日出幕落也都是一番獨特景色。 隨著五月流逝,良昭在這里逐漸開始了新的工作,同時也盡量熟悉著周圍的人文環(huán)境。 偶爾閑暇時,也會一個人在樓頂翻翻國內的資訊。某日深夜與鄔澤淺聊了幾句,退出微信時隨手點開了朋友圈。 一副久違的英俊臉孔毫無預兆地闖入了良昭的視線。 第一張照片上的凌玄穿著緞藍色的碩士學位服,身姿頎頎,站在校長身邊神色溫和恭謹。第二張則是一群朋友聚在一起慶生,鏡頭正中的青年面前擺著精致的蛋糕,上面還插著23周歲的金色賀牌。 圖片配著簡單的兩行字: 新的一歲,新的開始; 畢業(yè)快樂,生日快樂。 良昭斂著黑眸端看屏幕,完全沒察覺到已經(jīng)有人走到了身邊。 喲,夠帥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簡安寧穿著件松松垮垮的襯衫倚身到了樓梯邊。 和你沒關系。良昭偏了偏身,避開他的目光。 簡博士悻悻地哼了一聲:看看怎么了,我又不像你和鄔澤,知道剛直倆字怎么寫嗎? 聽著這人滿不正經(jīng)的態(tài)度,良昭忽然抬眸,滿目端方道:知道他是誰嗎? 嘶簡安寧撫著下頜故作思索,你的語氣都這么認真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