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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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昭步伐沒停,聲音低沉地答話:恩,他這幾天住在我弟那里。簡單活動著單邊肩胛骨,徑直上場。 不遠(yuǎn)處也響起低聲私語。 哎,良昭 沒有感情的考核機器來營業(yè)了。 常來俱樂部的學(xué)員無人不知周五考官的修羅名號,在這位手下的會員通過百分率從來不超過五。考核機器的名號十足響亮。 但凡還能頂住這一場壓力的,除了初來乍到的新人,全都是不死心非要硬磕他的。 時間拖得很晚了,兩位可以一起。良昭立到場地正中,不著痕跡地將受傷的右腕背到身后。 如此自然的一對二訴求,讓待考學(xué)員們濡唇躊躇。 只有聽熱鬧的鄔澤在旁笑笑,兩人結(jié)友多年,連一挑十的場面都曾見過。耳畔擊打聲和驚嘖聲不絕,他依舊端坐著,用食指撥動著懷里的平板電腦。 考核計時器停止在2分17秒,場館里重新安靜下來。 良昭從蹲跪擒拿的姿勢起身,隨著動作,領(lǐng)口龍紋的金線在光線下閃得有些刺目。 居高臨下,嗓音清冷地宣布:很遺憾,兩位沒有通過考核,本次主考官:良昭。 辛苦了。 已經(jīng)達(dá)成out10成就的學(xué)員苦笑著爬起來,俯身行禮后和其他同伴訴苦:我靠,又創(chuàng)最快被解決掉的新紀(jì)錄了 鄔澤這時才舒展開疊在一起的兩條長腿,溫潤地笑著:我算是知道咱們這的人怎么都不愿意約周五實戰(zhàn)了,你這魔鬼考核誰能過啊。 從一月到現(xiàn)在,良某人主場上的考核通過率為零。 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來考核人的,不是只管給下馬威,立住武館招牌就夠了嗎? 明明其他考官主場的時候手下過人無數(shù),他們卻偏要在這一天磕著,能有什么辦法。 良昭的右腕仍然在痛,沒興趣在這里多泡著,趁著擦汗的時間隨口回應(yīng)兩句便準(zhǔn)備換衣走人。 誰惹你氣不順了?剛下班就看見你這張沒點笑意的臉,不收筆精神損失費都血虧。 鄔澤一米八八的身高比良昭矮不了多少,略顯慵懶地靠在他對面的儲物柜前吐槽著。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這人袖下纏著幾層雪白的繃帶。 手怎么了? 良昭沒答,披衣服時指腹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扎得很痛,摸出來才發(fā)現(xiàn)是昨天那架紙飛機。 仿佛近日諸事不順,不耐煩地輕聲嘆了氣,斂起沈漠黑眸把紙片拍到鄔澤胸前。精神損失費是吧,你找他賠,別再來煩我。 鄔澤見人不耐煩,只嗤笑了聲:行了,懶得問你。明天不上班,請你去我那兒喝點東西,不算惹人煩吧? 你們往生不是被人包場了嗎?良昭自然而然地想起早上聽來的一則閑話。 無論包與不包都是滿客,勉強可以走后門給你騰個座。鄔澤把紙飛機揉皺,重新塞進(jìn)好友的風(fēng)衣口袋。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小玩具你就自己留著吧。 第4章 其實往生酒吧就坐落在良昭家附近,步行十幾分鐘的距離,平常有空時他就會去找鄔澤小酌兩杯。 這一日兩人并肩走進(jìn)店內(nèi)的時間明顯偏早,還遠(yuǎn)不是夜店最熱鬧的時候。 你家里那口子呢?瞧著進(jìn)店許久都沒有熟人現(xiàn)身,良昭微揚眉梢。這里的老板可從來都是個占有欲過分強悍的家伙。 他不在。 身為老板娘,鄔澤溫聲吐出三個字后,拉動高腳椅坐在了稍微安靜些的吧臺區(qū)。 無需點單,Barman直接端了幾杯調(diào)制酒過來,又給受傷忌酒的人上了杯蘇打水。 良昭握起玻璃杯,注視著里面的細(xì)小氣泡在杯壁上緩慢地顫動,開口時自然地開啟了新話題。 昨晚在這兒買醉的,有良曦和嗎? 鄔澤抿了口酒精味道濃重的褐色液體,笑著搖頭:還真沒有。 這幾天是一群A大的研究生包二樓場,聽服務(wù)生說里面似乎有常客,姓林還是姓凌我沒聽清。往生的事,我向來不太關(guān)注。反正你弟自從在這里見過你以后就不怎么來了。都十九二十的人了,看見你還跟老鼠撞見貓似的。 不管著能行嗎? 良昭說話時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風(fēng)sao的緊身皮衣,襯衫散亂地露著頸線鎖骨,踩著雙翹滑板,滿眼窕儇。 再想到白天時那位品學(xué)兼優(yōu)的金融高材生,挖苦著添上一句:現(xiàn)在的孩子,還有不會裝乖的? 鄔澤沒再說話,只朝著友人舉了舉杯。良昭正把杯子湊到唇角,余光掃見右側(cè)撲來一道影子。下意識抬臂,不料使不上力氣的右手并沒能擋住。 手里的玻璃杯被猛撞一下,液體潑灑出去瞬間打濕了褲子。 真對不起!我?guī)湍烈幌?。耳畔響起溫軟的嗓音?/br> 剛才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姑娘連忙致歉,艷麗的面容也掛上了道窘迫,抽了桌上的紙巾低俯著曼妙身軀。 女性清甜的香水味縈繞在鼻息間,就連傲人的胸型也是垂眸便可見。 良昭瞇起凜寒的雙眼,用兩根手指抵住了年輕姑娘的手腕,沉聲說了句不必。 坐在對面的鄔澤見狀悠然抿酒,還帶著隱約奚落的眼色,晃了晃他健全的手腕,去衛(wèi)生間洗洗吧。 九點以后的往生愈發(fā)喧嚷起來,從舞池大廳到客臺包房,座無虛席。 良昭離位簡單清理了衣物,繞過擁擠的人群再次回來時,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吧臺邊多出個陌生人。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鄔澤對面和他攀談,或者說,更像是撩撥。 再走近些,剛好聽到滿含調(diào)情意味的對話。 那你覺得哪個國家更適合情人旅行呢? 西裝男說話時磁厚的尾音上挑,明顯的獵艷眼神也讓人有些不適。 但鄔澤依然保持著儒雅,他認(rèn)真思索片刻后,溫和地開口作答:非要說的話,冰島吧。 是不是美人都愛冰雪國度?男人欺身落目向鄔澤出挑的臉孔,緊盯著他那雙揉著辰極一樣的眼底。 恩,這個地方確實讓我很難忘。大概是因為我的愛人來自冰島。 面對看似胸有成竹的搭訕者,鄔澤舉起一直放在桌面底下的手來拿酒杯,并不刻意地展示出婚戒,笑著還上溫柔一刀。 我們是在雷克雅未克結(jié)的婚。 搭訕人的臉色瞬間復(fù)雜,再抬頭時才注意到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的人。 良昭修長身形居高臨下,邊抽紙巾擦著手,邊板著一貫冷峻的臉孔開口:請問,能否把我的位置還給我了? 誤以為撩sao碰了正主,西裝青年被凌厲的眼神盯得吞了口唾沫,連忙起身,端著酒杯走開。 眼光漸低。 良昭坐回桌前,理了理衣服褶皺才不露厭惡地說了四個字。 開店嘛,不好太清高。對面座上人不以為意。 所以你家里那位脾氣暴躁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鄔澤舉杯與良昭輕碰了一下,這是生活情調(diào),你連暴躁的機會都沒有。 目光垂落,又看到良昭衣服上那塊被漂亮姑娘潑出的水漬,更加挖苦道:連偶然來的美麗邂逅,也是夭折于性別不符。 話畢他忽然歪了歪頭,從衣服里摸出一枚粉色御守扔到酒桌上。這是你的吧?沒看出來啊,還有這心思呢。 良昭看著熟悉的物件微頓片刻,這東西大概是不小心掉在武館更衣室了。 不用還我,扔了就行。 別啊,帶著吧,萬一靈呢。一會出門轉(zhuǎn)角遇桃花。鄔澤語氣勸慰。 良昭不緊不慢地晃動了兩下受傷的手腕用來示意,沒瞧見嗎?早都遇完了,八卦你也趕不上新鮮的。 鄔澤對此并不深究。 他笑著把搖酒器中湛紫色的桑葚調(diào)飲倒進(jìn)造型精致的細(xì)腳玻璃杯里,夾在中食指間推遞過來。嘗嘗,我引以為傲的新品。 涌入口腔內(nèi)的澀人酸味讓品嘗者蹙眉,往生遲早被你搞黃了。 側(cè)目間,良昭注意到鄔澤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上的微信消息正閃動個不停。 鄔澤抬手點開聯(lián)系人,一大長串的驗證消息實在讓人眼花。 剛調(diào)任了新工作,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的。 相貌溫潤的男人邊揉眉心,邊開口解釋,隨手點開了朋友圈的小紅點,一條動態(tài)陡然跳動到了最上方。 [小爺?shù)膲糁星槟?。自驚鴻一瞥后朝思暮想,茶飯無味,夜不能寐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知情人,能送我去到他身邊? 鄔澤讀完整段浮夸文字,拿起手機點開配圖人像,順勢擺到良昭的頰邊。 兩張臉的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這好像是尋你啟事。 從良昭的角度也能把朋友圈內(nèi)容看得清楚,緊蹙著眉毛盯看發(fā)布者的姓名備注:顧嘉佑。這是哪位? 才接手過來的一個研究生,我都只見過一次面,你是怎么接觸到的?面對眼前這個社交范圍向來極其有限的家伙,鄔澤有些好奇。 良昭冷淡地動動嘴唇:我不認(rèn)識他。 嚯。鄔澤低頭訕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都是怎么定義夢中情男的啊。未免有點草率。 輕聲感嘆時,手指不經(jīng)意地滑動了下手機屏幕,這條露骨的尋人朋友圈便消失在了視野中。 應(yīng)該是這學(xué)生想起來屏蔽我了。 手底下的研究生這么清閑,你不覺得自己有責(zé)任嗎?被完全陌生的人掛上了社交平臺,良昭不悅地抿了抿唇。 瞧瞧,還生氣了。 鄔澤輕嘆一聲,本著勇?lián)鷰熤^的心態(tài)重新點動手機屏幕,鍵入幾行字后才抬頭答復(fù):教育過了。 良昭沒什么明顯的情緒起伏,喝光杯中的最后一口蘇打水,拂衣起身:沒勁,回去了。 推門離開的高挑身影與夾著滑板的青年隔墻交錯走過。 凌玄一路登上被包場的二樓,對著某房間門輕踹了一腳。 昏暗的包間內(nèi)閃爍著各種顏色的鐳射燈,迷離的電子圖案映照在一群差不多年歲的朋友身上??∧忻琅齼蓪ψ?,伏特加和朗姆酒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勾勒整幅紙醉金迷。 顧加油你個大喇叭,誰讓你在朋友圈宣揚的?趕緊給我刪了。 凌玄沒興趣分辨在場的都是哪號人物,徑直邁腿到損友身邊,抓住衣領(lǐng)貼耳命令。 這家伙名叫顧嘉佑,曾是他的大學(xué)室友。因為名字諧音,有了個加油哥哥的外號。從本科起兩人就玩得不錯,后來又一起保研,損友搭檔便更牢固了。 雖然平常玩得瘋些,卻沒想到會有人八卦到這個地步。中午才和他說的事情,晚上就搞得滿城風(fēng)雨了。 這不是幫你了解一下后半生的幸福嗎?萬一人是直男呢,或者你倆撞號拼刺刀呢? 加油痞里痞氣地倚坐在寬闊的沙發(fā)洞里,滿目戲謔,沒有任何行動補救的意思。再說我又沒提你。 這種事不用你cao心。凌玄懶得廢話,翻出加油的手機,懟臉解鎖,直接刪除了最新動態(tài)。 你就因為這特地跑過來找我?。款櫦斡佑枚雷娴膮捠滥抗鈷哌^身邊的人,表情十分好笑地哼了一聲。 至于嗎?還怕破壞人家對你的第一印象怎么著?被你凌小爺這樣那樣傷過心的年輕男人就從這往外站,至少能排到北二路吧? 凌玄抬腿踹了腳瞎比劃的損友,輕斥:滾蛋,別什么屎盆子都朝我頭上扣。 包間里的其他朋友遞了酒,凌玄順勢接過,悶聲獨酌起來。不斷變換閃爍著的光柱投射到青年俊朗的側(cè)顏,染上幾分年輕的荷爾蒙味道。 喂。半晌后,凌玄直了直脊背湊向顧嘉佑,坦誠地展露興趣:你打探出什么了嗎? 加油哥哥噗嗤一聲:真惦記人家啊。 凌玄擱下酒杯,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心口,笑著答得一語雙關(guān):算是命里有一腿吧。那天摔了一跤,他剛好就撞在了我這兒。 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啊。加油神秘兮兮地奉上手機里的一條私聊消息:住址要嗎? 真的假的凌玄略驚了一下,隨便人rou可是違法的。 瞎說什么呢?顧嘉佑擰了擰眉,開口解釋:我有一哥們前陣子和家里鬧翻了,在外面買了套小房子躲清凈。說來也是巧,剛好就在你男神家對門。剛才我發(fā)朋友圈,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是他鄰居了。 青年說完還豎了個拇指,肯定道:行啊,醫(yī)藥科學(xué)研究所首席,高知份子,正經(jīng)。 還用得著你評價?凌玄腦子里下意識地過了一遍那人急救、抿茶、下棋的樣子。 冷得出奇,可在他眼中偏偏也欲得要死。 反正那房子我兄弟也不住了,回頭把鑰匙給你借來。他鄰居這不就相當(dāng)于是你鄰居嘛。 加油又懶散地朝沙發(fā)里窩了窩,滑動微信消息列表,正打算把住址轉(zhuǎn)發(fā)給凌玄,忽然注意到了某個群聊里亮起了艾特全員的提醒。 哎?導(dǎo)師剛才發(fā)群公告了。新學(xué)期自主考核內(nèi)容,金融計量開題研究、資本結(jié)構(gòu)橫向課題報告截止提交時間下周一,我靠。 看著密密麻麻的一大段作業(yè)要求,顧嘉佑讀得越來越大聲,最后忍不住要飆臟字。 什么鬼?新官上任三把火嗎?鄔老師看起來挺隨和一人,留課題下手居然這么黑? 凌玄登錄自己的研究生教務(wù)系統(tǒng)查看。果然,和加油一樣,他的待提交作業(yè)項目也被掛了滿滿兩排。 我去,什么情況。 剛才還醉生夢死的顧少已經(jīng)認(rèn)清現(xiàn)實披衣服起身了,這他媽還浪什么呀,哪有時間搞對象,回去寫作業(y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