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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又失落地說:“下周,不能陪,童童去了。有工作,很忙,難過…” 下周,是《挑戰(zhàn)學院》綜藝錄制嗎?懷童默了默,聯(lián)系前幾次和路知雪的視頻通話,他似乎猜到了原因。 他盯著路知雪的眼睛問:“路知雪,你也知道‘祂’,對嗎?” 祂,是寄居在唐白身上的怪東西。 懷童的眼瞳是純粹溫暖的橙色,似是流動的琥珀又似是晶瑩剔透的金綠色貓眼石,深邃迷人。 安靜地和他對視時,很容易沉淪。 路知雪目光閃躲。他不想回答懷童的問題,但他不會對懷童說謊,只會閉緊嘴巴拒絕回答。 他唇抿得緊緊的,手指緊張地不知往哪放。 懷童一向聰明,就算路知雪不說,他也能憑蛛絲馬跡推出全部。 一年以來,懷童都在躲“祂”和唐白。 路知雪和裴青學查不到他的信息,是因為“祂”。懷童離開懷家,和唐父唐母斷交后,被排斥出世界,只能抹去“懷童”這個名字,偷生一般埋名活了一年,也是因為“祂”。 現(xiàn)在,懷童能感覺“祂”對他的影響正在削弱,否則他在和陸嘉刃Pk的時候,就該出意外了。 不,不止是在Pk的時候。如果不是力量削弱,也許他不會碰到裴嶼,更不會遇見裴硯山,獲得參加綜藝的機會。 這一切都是路知雪在幫他。 懷童心里又苦又澀,他不清楚路知雪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路知雪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能讓“祂”的力量變弱。他眼眶一點一點變紅,湊近,碰了碰路知雪濕潤的唇,手往下圈住他的腰,啞聲:“你知道‘祂’,你在幫我,對嗎?” “之前的那些,也是你做的,對嗎?” 懷童很想哭,很想抱著路知雪大哭一場。 在“祂”的影響下,“懷童”逐漸成為一個透明人,被世界排斥在外。他只能用不同的身份,才能讓人記住他。只能蒙上一層紗,讓人看不清的紗,用別的身份活下去。 一年來,懷童也自我厭棄過,逃避過,崩潰過,有時候甚至恨“懷童”這個身份。 如果他不是“懷童”,他是不是不需要承受這些?可他不是“懷童”,他又能是誰? 他只能是“懷童”,“懷童”也只能是他。 懷童嗚咽,靠在路知雪懷里,揪著他的襯衫,身體顫抖。 “路知雪,告訴我…是不是你…” 他有預感,直到所有人都忘記他的那天,他就會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一點痕跡不剩。 心底也有聲音告訴他,他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為路知雪。 路知雪還相信他,還記著他,還一直在找他。 童童,很難過… 這個認知讓路知雪眼睛倏爾變得血紅,胸前的十字架悄然發(fā)出點點光亮,但轉瞬即逝,又變得黯淡無光。他握著懷童的手,哀求地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童童說?!?/br> 他開始語無倫次:“在那天,在島上,‘祂’把我,關起來了。選唐白,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但是我,不能告訴童童,童童,會擔心我,我不能讓童童…” “是我,太沒用了,對不起,童童,對不起…” 路知雪緊張地握住懷童的手,奇異地把一句話說完整,語氣哀求又卑微:“我可以把‘祂’解決,交給我好不好?” 懷童藏在他懷里,終于哭得泣不成聲。 “童童,童童…” 懷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路知雪心慌意亂,著急地想要幫他擦眼淚。 路知雪回憶以往生活在森林的經歷,回想動物安撫伴侶的動作,笨拙地用舌頭去舔懷童臉上的眼淚。 來不舔去的眼淚,他就用手接著,捻滅在手心,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不要哭了,不哭”路知雪抱著懷童,一下又一下拍他的背。 他的人類生活經驗匱乏,只能學著懷童曾經安撫他的方式,安慰懷童。 懷童哭得很兇,眼睫毛被眼淚打濕,沾在一起,他尋求安慰似的,閉著眼往上去尋路知雪的唇。 “童童…” 路知雪也顫抖著閉眼,低頭和他吻在一起。 幾乎負距離的接觸,只能看到舌頭從對方的嘴里伸進伸出,發(fā)瘋一般掠奪,乞求著用接觸對方溫熱皮膚、口腔的方式證明對方的存在。 像是野獸間撕扯,也像是情人間毫無保留地耳鬢廝磨。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1k字,前面其實埋了很多伏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就是在綜藝里和紅毛pk的時候,完全沒有攻的re,因為攻在對付系統(tǒng)。唐白的代言、系統(tǒng)被關小黑屋,路家住宅的房間,都是攻為了幫童童做的。 我對忠犬攻的理解就是,忠誠且只對主人下流(。)【突然覺得我性癖好幾把怪,救命,下章讓你們看看下流的忠犬!嘿嘿嘿嘿嘿嘿】 ps:補完了,算是對大家的補償,祝大家看文愉快~ 突然多了這么多小伙伴有些惶恐or2,大家的評論我都有看,總結了以下幾個問題: 1.童童會原諒懷家人嗎? 不會 2.為什么一直這么憋屈? 因為我之前用過開局火葬場的方式寫了,發(fā)現(xiàn)這樣效果非常不好,所以換成了這種偶爾穿插回憶殺的方式寫。因為要把回憶交代清楚,所以看起來可能會很憋屈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