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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相冷峻,一身西裝,儼然精英總裁。另一個儒雅文氣,著裝隨和,溫文爾雅。 兩人眉目間有七分相似,在看到唐白的那一刻不約而同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小白。” 唐白驚喜地瞪大一雙杏眼,水潤的眸子流露幾分可愛。 “爸、媽!大哥!你們怎么來了!”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撲進美婦人懷里,撒嬌地說:“媽咪,我好想你?!?/br> 身后的兩個男人也圍上去,對唐白噓寒問暖。 懷父摸摸唐白的頭,連著問了兩個問題,“這里的吃住還習慣嗎?” “小白是不是想家啦?” “吃住還好,”唐白吐吐舌頭,“比起以前的日子好多了,我不太挑的啦!” 他提起以前的日子,懷父懷母心疼壞了,連忙把人抱在懷里問這問那。 全程,只有不太會說話的懷戈走神。 懷戈想起,以前的懷父懷母最喜歡這樣對懷童。 親著抱著,恨不得把什么寶貝都給他。 現(xiàn)在這份愛卻莫名其妙換了個對象。 莫名其妙嗎…? 他眸色微深,看過去,對上唐白小鹿一般清澈無暇的眼睛。 那一瞬間,懷戈腦海里的懷疑都消失了,腦子里仿佛被套上一個禁止思考的套子。他的大腦緩慢轉動,只有一個聲音不停在說,他就是你弟弟,你該愛他寵他。 是這樣的,他的弟弟值得最好的。 對上唐白的俏皮的目光,懷戈也忍不住笑。 唐白不住得意,在心里對系統(tǒng)說,“這才是我mama?!?/br> 第7章 決賽直播正在有條不紊地按照流程進行,但是提出來看決賽的人卻沒有認真看。 牧東偏頭,他覺得懷童的狀態(tài)很怪。 和那天pk賽結束后,在紅綠燈十字路口等待時一模一樣的狀態(tài)。 懷童戴著黑色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口罩又遮住大部分臉,完全看不清楚臉。加上他安靜坐著,不動作也不說話,整個人像是和世界隔絕了。 不是平時發(fā)呆、放空大腦的狀態(tài),而是黑暗的、負面的。 有點不妙,這個情況。 “懷童、!”牧東正正帽子,嘗試喊了一聲,但懷童沒有反應。他還沒喊第二聲,身邊就出現(xiàn)另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 “靠,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陰魂不散!!”遲到的紅毛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牧東,“既然牧東你這狗b在這,那‘黑蛇’一定也在吧?” 看到牧東,紅毛那天pk賽殘留的火氣就上來了,他抓著牧東的手,還未好全的腿一蹦一蹦想去看牧東身邊的人的臉。 那一定是“黑蛇”! “喂!”牧東還擔心懷童的狀態(tài),無緣無故被紅毛一扯,他不悅地壓眉,按住紅毛不讓他上前,“陸嘉刃!” 紅毛被他死死拉著,碰不到懷童。他忍不住大聲嚷嚷:“黑蛇、王八蛋,有空我們再約一次pk!聽到沒有!黑蛇!” 那身打扮,那身氣質,紅毛死也不會忘記??!這是害他住了一周院的人??! 他的錢,本來想沖黑神榜一的!結果全砸醫(yī)院了! 可惡! 黑蛇…? 朦朧憤怒的聲音穿透雨幕,淹沒全身的雨水極速退去,懷童倏爾睜開眼睛,暖色的眼眸深邃布滿血絲,額前的劉海和后背已然濕透。 他如同溺水者,不住仰頭喘氣。 犯病了…藥… 手指顫抖從口袋里摸出藥。他手抖著,倒出的藥粒數(shù)根本不能保證,還有幾粒滾到座椅底下。 但懷童不管粒數(shù),他直接抓了一把,拉下口罩往嘴里送。 藥是膠囊狀。沒有水,也沒有糖,他徑直往喉嚨里咽。 如果不是看到他拿出的藥瓶,那著急吞咽的模樣好似餓極了的人狼吞虎咽。 紅毛被他一系列舉動驚呆了,張張嘴,怎么也說不出話。 靠…媽的這“黑蛇”該不會有什么精神病需要買藥,才瘋狂接pk賽單子吧? pk賽單子,只要有實力就能接,并且實力越高,一單下來的錢就越多。這確實比加入公會要來錢多且快。 而且這張臉。 紅毛臉有點紅,大腦被懷童拉下口罩的臉占據(jù),倏爾被一股力道拉著回去也沒反抗。 牧東喉嚨發(fā)緊,他抹了一把臉,把因為緊張擔憂而出的汗抹掉。粗魯?shù)匕淹T谶^道里的紅毛扯了回去,壓著他坐好。 低聲警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毛病,但沒腦子也要有一個限度,在這種場合鬧,對你有什么好處?” 決賽練習生開場的《練習生101》主題曲舞蹈已經開始,他們坐的位置是屬于唐白.粉絲的聚集地。剛才這么一鬧,后面已經有很多粉絲不滿,并且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前面兩個,干什么啊,還讓不讓人看了!” “踏馬的好好坐下行不?” “不看能不能出去?”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些聲音紅毛肯定不甘不愿坐回去,坐下來后還要不屑一顧地輕哼。只是紅毛還呆愣著,臉也后知后覺地變紅。 那張臉…… “黑蛇”的長相和臺上的練習生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黑蛇”的五官遠遠要比他們的要精致,可精致中又帶著點放肆的冷硬,不是全然的艷麗,也不是單純的清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