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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陳抒意反客為主的問對方,知不知道衛(wèi)思白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就他們調(diào)查到的,衛(wèi)思白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跟蹤陳抒意。 陳抒意甚至詢問這位堂哥,有沒有把衛(wèi)思白帶去精神病院看看,因為他們這邊覺得衛(wèi)思白不正常。 全程陳抒意和對方交流用的都是沈平的身份,同時把握住了措辭,對于衛(wèi)思白的行為非常憤怒,但是把握住了一個度,并沒有氣急敗壞,還是商量的語氣。 “嘖嘖,你太會演了。”沈平抱著麗麗蹭過來。 “還行?!标愂阋夥畔鹿P記本,“我順便把高安時的計劃給記錄在備忘錄上了。” “他想要從我家里人那邊入手啊。”沈平已經(jīng)翻過了陳抒意手機上的備忘錄,“但我家里人已經(jīng)知道了有個姓衛(wèi)的變態(tài)跟蹤了你好幾年?!?/br> 陳抒意看向沈平,沈平無奈的聳聳肩:“我沒有讓他們幫我,但總不能讓他們拖我后腿。” “你其實可以直接解釋,咱們是假情侶的關(guān)系?!标愂阋馓嵝阉?,“別到時候事件結(jié)束,咱們解綁之后他們才知道真相,這就太突然了?!?/br> “兄弟,你別搞錯了,就算事件解決了咱們也不能立馬解綁?!鄙蚱綇牟鑾咨厦艘桓煽肆Π簦瑒傁氤?,結(jié)果被麗麗捷足先登。 沈平把自己寶貝“閨女”扔到了地上,而后道:“這件事鬧大之后,你立刻和我分手,那些圍觀者會怎么想?他們會覺得你也有一定的問題?!?/br> “我不在乎這些?!标愂阋獾?,“就算我有一定的問題,也不能抹除衛(wèi)思白跟蹤了我近十年的事實?!?/br> “但是我在乎?!鄙蚱嚼硭斎坏?“而且暫時的綁定對于你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壞處,我覺得你房子住起來挺舒服的,阿姨做得飯也好吃?!?/br> “你快樂就好。”陳抒意靠在了沙發(fā)上,對于沈平的說法并不反駁,也不贊同。 倆人安靜了一會兒,沈平又問道:“你還想出家嗎?” “嗯?!标愂阋鈶?yīng)了一聲,在沈平開口之前,陳抒意搶先道:“有些東西真的很沒有意思?!?/br> 沈平長嘆了一口氣,緊跟著躺在沙發(fā)上:“你干嘛活的跟我似的?!?/br> “所以我都說了,你其實沒有立場來指責(zé)我。”陳抒意平靜道。 沈平糾結(jié)的表情變換了好幾下,而后才道:“可我最近剛覺得這一切沒那么糟糕?!?/br> 陳抒意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沈平,沈平撓了撓自己的頭:“我不是指你的遭遇對我來說沒那么糟糕,相反我很同情你遇上了一個自以為是變態(tài)?!?/br> “只不過……我們做朋友多久了?十幾年了吧,我們其實沒有彼此依靠甚至一起做過某一件有意義的事,當然我也不是說現(xiàn)在我們做的是能給我們帶來思考的有意義的事情?!?/br> 沈平感覺自己的語言系統(tǒng)有些混亂,不過陳抒意沒有打斷他,他也就繼續(xù)道:“但是你在嘗試依靠我,你懂嗎?” “你以前從來沒有這么做過,你永遠都能夠解決一切的問題。”沈平憂愁的看向地上正在撕扯可樂瓶子的麗麗,不敢和陳抒意對上視線,“你確實很厲害,我最早也是因為這個才佩服你?!?/br> “但朋友這種關(guān)系似乎要更親切一些,沒有‘有借有還’,從來都不記賬?!鄙蚱秸f到這里有些低落:“最近我有了那種可以把后背全心全意托付給一個人的感覺,我們應(yīng)該是可以互相依靠的?!?/br> 說到這里沈平停住了,陳抒意也沒有說話。 憋了好一會兒,沈平才道:“是不是有點rou麻?” “……嗯。”陳抒意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頭,“像是表白一樣,我現(xiàn)在不太敢跟你對視?!?/br> “我也是?!鄙蚱轿婺?,“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也對我很重要?!?/br> 陳抒意又嗯了一聲,兩個人尬住了。 最后還是陳抒意咳嗽了兩聲緩解了尷尬,他湊到了沈平的身邊,沈平渾身僵硬。 “為什么話說到一半不好意思了?”陳抒意開了口,“你其實可以繼續(xù)的?!?/br> 沈平光速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你想看什么嗎?” 陳抒意嘆了口氣:“隨意?!?/br> …… “你當時那樣做很危險?!卑匕矅绤柕膶πl(wèi)思白道,“你在犯法你知道嗎?!” “抱歉?!毙l(wèi)思白捂著自己的臉,“我只是有些失控,我真的只是沒有控制住自己。” “他們在淋浴室里做了那種事,陳抒意和沈平他們……”衛(wèi)思白說到這里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而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但是當時聽到那個消息的瞬間我腦子里真的一片空白。” 生氣嗎?說不上,他當時壓根就沒有暴怒的感覺。 在去見陳抒意徹底爆發(fā)之前,衛(wèi)思白其實已經(jīng)冷靜到了一個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的程度。 他其實明白成年人成為情侶肯定是要發(fā)生關(guān)系的,也明白自己從頭到尾和陳抒意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 就算自己覺得陳抒意釣著自己,那既然沒有口頭承諾,其實就算不上出軌。 甚至到后面爆發(fā)的時候,衛(wèi)思白都還能算得上冷靜。 他不清楚是因自己只想質(zhì)問陳抒意,還是因為氣過頭了。 總之當時的衛(wèi)思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拿起刀,歇斯底里的沖著陳抒意吼,心底卻異常的平靜,平靜的想要送陳抒意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