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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Kipa身旁的路刑延冷下臉色。 路刑延:“Kipa,你和蘇眠去訓練?!?/br> Kipa:“啊……我還想休息會,邢隊,能不能讓我休息半個小時啊。” 剛打完BO3,又接著訓練賽,他真的很累QAQ 路刑延:“不行!” Kipa:“……哦!”邢隊今天臉好臭,也好兇。 對職業(yè)選手來說,十一點半還是他們的工作時間,Kipa和蘇眠開了雙排,林君呈問路刑延要不要一起雙排,被路刑延拒絕了。 天氣冷,屋內的窗戶都是關著的,路刑延覺得有點悶,走到外面想透透氣。 他在樓道的窗戶邊抽了根煙,他沒有煙癮,只是心情煩躁的時候,偶爾會想來上一根。 路刑延將熄滅的煙頭扔進樓道的垃圾桶里,轉身時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江在冉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寬大的羽絨服蓋不住那瘦弱的身軀,路刑延恍惚覺得,江在冉這副身體,怕是被風一吹就要卷走了吧。 “邢隊?!?/br> 路刑延被這稱呼刺了下,他沒有應答,掏出口袋里準備的糖果,撕開了放入嘴里。 “你通知了學校嗎?你家里人知道你打職業(yè)的事情?”路刑延問他。 江在冉點頭。 路刑延嗤笑出聲,他剛才抽空問了下親戚家的小孩,那孩子是他的粉絲,最大的毛病是多嘴,家里有什么事情他第一時間都能知道。 那孩子說江在冉去打職業(yè)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江在冉他們家里沒人,他mama體弱多病,好像又住院了,江在冉的爸爸常年在外,哪會管家里的事情。 所以,江在冉是私自決定的。 江在冉又跟他說謊了。 路刑延向江在冉靠近,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江在冉了,眼前人的模樣在他面前漸漸清晰。 腦海中,夏日里沖他張揚微笑的少年的臉龐終于實體化了。 即使吵過架,即使已經分手,路刑延對待江在冉時依舊溫柔。 他不像一開始得知江在冉的想法時那么激動,他態(tài)度溫和,商量道:“阿冉,回去好好讀書吧?!?/br> 路刑延知道,在他確認江在冉成為正式隊員前,路堯是不會和江在冉先簽合約的,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 江在冉:“邢隊,我想打職業(yè)?!?/br> 路刑延:“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對游戲并不感興趣?!?/br> 江在冉沉默,路刑延看著他,問道:“都是因為我嗎?” 江在冉搖頭又點頭,解釋道:“不全是,我對除了LOL以外的游戲不感興趣而已,比賽我會認真打的,剛才我表現(xiàn)的也很好……” 路刑延:“我知道我沒資格決定你的想法,畢竟我也做過這種事,但你不能因為我就放棄學業(yè),你想打職業(yè)是因為什么,只是因為我,你能堅持多久?你自己都沒想好,又怎么能上賽場呢?” 江在冉啞然。 路刑延:“不要覺得這只是一場簡單的比賽,平時你一個人打游戲,你可以任性,但上了賽場就是團體作戰(zhàn),如果你被情緒主導,你即使再有天賦也走不長遠,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疏忽,就影響了隊伍的優(yōu)勢?!?/br> “我們要為團體榮譽奮斗,而不是你個人,你連這些都不明白。” 這是兩人吵架時,路刑延就想說的話。 他當初還有些話沒說,他其實很想告訴江在冉—— 雖然我休假不多,但有空的時候一定會來找你,平時你想做什么,想說什么,盡管跟我說就夠了,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你。 雖然我們才剛開始,但是我想好好珍惜你。 所以阿冉,不分手好不好。 江在冉被他說的臉色發(fā)白,衣袖下的手指攥得生疼,他在路刑延面前低下頭,小聲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我是想清楚了才過來的?!?/br> 路刑延:“那你來這是干什么的?” 江在冉:“打職業(yè),想拿冠軍。” 說謊。 路刑延抬手掐住江在冉的下巴,逼迫著他與他對視。 “除了冠軍,就沒有別的了嗎?” 江在冉眼神躲閃,因為突然拉近的距離而呼吸紊亂,說話也語無倫次:“我、我……” “你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江在冉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抓住一樣東西,從前是自己的衣角,和路刑延交往后,他一緊張就喜歡抓住路刑延的手,這個習慣就算兩人分手了也沒變。 路刑延看著被江在冉抓住的食指。 江在冉的食指關節(jié)處一片紅腫,是剛才在訓練室里,他自己掰紅的。 路刑延深吸口氣,突然抽出自己的手,在江在冉失落又受傷的眼神中,攔腰將江在冉抱了起來。 走廊內一片昏暗,訓練室內幾個人在打排位,相鄰兩間的青訓生也還在訓練。 這個時間段正是沒人的時候。 江在冉被路刑延抱起,帶著走了兩步。 他被路刑延放在了樓道的一張桌上,那原來是放花瓶的位置。 他的背部緊貼著墻壁,江在冉還沒松口氣,路刑延卻欺身貼近。 路刑延腰腹頂著桌沿,將江在冉困在這方寸之地中。 他的下顎被路刑延抓著,兩人的嘴唇只隔著半只手的距離,近到他能聞到路刑延嘴里草莓糖的味道。 路刑延剛才抽的那點煙的氣味消失無蹤,全變成了淡淡的糖蜜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