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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拿他沒辦法,只能說:“不離開你,永遠不離開你?!?/br> 他頓了頓,沉著嗓子補充:“除非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賀景,到時候我肯定再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賀景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不會的,永遠不會?!?/br> 林痕扯他手:“那你松開。” 賀景不情不愿地松開手,在林痕要喊醫(yī)生的時候攔住他:“沒事,就是副作用,他們來了也沒用?!?/br> 林痕收回手,賀景這種狀態(tài)是怎么挺過來的,說話都是氣聲,咳嗽的時候胸腔的聲音都是空的…… 賀景不知道林痕心里想的是什么,還在想他剛才的話,忍不住問:“那你為什么要還我錢。” 林痕按著他躺下,聞言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欠你錢,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br> 賀景嘟囔:“我的就是你的,我都是你的?!?/br> “別,”林痕“嘖”了聲,沒好氣地說:“你那個神奇的爹還是自己留著吧。” 賀景自知理虧,蜷縮到林痕身邊,小聲說:“以后誰也不能傷害你,我爹也不行,多神奇都不行……” 到底是太虛弱了,賀景嘀嘀咕咕地沒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林痕幫他換了衣服,蓋好被子,調(diào)高空調(diào)后,看著賀景的睡顏發(fā)起了呆。 頂級Alpha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也沒幾個了,左臂的疤沒處理過,還刺目地留在那兒,只是上面又多了幾道不知道用什么利器劃開的新傷口。 剛才給賀景換衣服的時候,賀景身上也沒幾塊好地方,有的還縫了針,應該都是太疼了自殘的…… 林痕嘆了口氣,脫鞋躺在了賀景身邊,側(cè)著頭看他。 他們又在一起了,和上次那個夾雜了太多荒誕的“同意”不一樣,這次他們都是認真的。 他能確保自己的認真不摻雜不改變,至于賀景的……他既然選擇了重新開始,就不想去考慮還沒發(fā)生的事——就算發(fā)生了,大不了就是離開。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最大的改變不是不敢去愛了,而是可以看淡分開了。 他不會沒了誰就活不下去。 …… 賀景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疼醒了,噩夢連連,醒來的時候滿頭的冷汗,大口呼吸,轉(zhuǎn)頭看見林痕的時候才略微放松,只是眼底依舊一片冷意。 林痕剛要問他怎么樣,賀景就拿起藥瓶倒出半瓶止疼藥往嘴里放——疼得失了智。 林痕一把搶過藥瓶,喊了他一聲,賀景才怔了過來,疼得牙齒緊緊咬著,想笑,卻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聲音顫抖:“沒事,我就是,手抖倒多了……” 林痕沒說話,直接扯掉T恤,抱住他,低聲說:“標記?!?/br> 賀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后頸仿佛散發(fā)著血液的香氣,讓他牙尖顫動,從靈魂深處爆發(fā)的渴望迅速侵占大腦,叫囂著撕咬,但理智依舊穩(wěn)穩(wěn)地占了上風。 他用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塊皮膚,溫熱的。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后頸,林痕癢的想躲,又忍住了,催促:“快點兒?!?/br> 賀景抱住林痕,張開嘴,仔細尋找著位置。 陣陣涼意滲透進脆弱的皮膚,逐漸麻痹直覺,就在林痕想再次催促的時候,后頸一麻,略微的刺痛,很快消失不見,頂級Alpha信息素用最溫柔的姿態(tài)絲絲縷縷地流進血液。 或許是之前不好的經(jīng)驗太多,林痕不自覺緊張起來,后背繃緊,僵硬得攥緊拳頭。 賀景清晰地感受到林痕的情緒,手心一下下輕撫著他后背,動作盡可能地輕柔,只咬了兩分鐘就松了嘴。 林痕都沒感覺到多少信息素,看著賀景擦嘴角才問:“夠嗎?” 賀景抱住他的腰蹭了蹭,頭發(fā)亂糟糟的:“夠,多了對你不好。” “醫(yī)生不是說沒事嗎?” “他瞎說?!?/br> “……行吧,”林痕覺得賀景現(xiàn)在的心理年齡可能都不到五歲,還是別跟他講理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隨時和我說?!?/br> 賀景抱住不撒手:“嗯?!?/br> 第一次釋放信息素,賀景睡了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好覺,還是抱著林痕睡的。 早上,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林痕飛快關(guān)了鬧鐘,賀景還是跟著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把人往自己懷里按了按,迷糊著說:“今天周六?!?/br> 林痕鼻息間氣息微涼,全是賀景全身心放松下不自覺釋放的淺淡信息素,夏天的移動空調(diào)。 他推了推賀景的腦袋:“別鬧了,今天周二,我得上學?!?/br> 賀景胳膊僵了僵,隨后慢慢松開,腦袋隨著林痕的動作移動,期盼地問:“那你晚上還來嗎?” “不一定,”林痕坐起來,隨手套上衣服,不經(jīng)意回頭看見鏡子,鎖骨下面幾個紅彤彤的草莓燦爛地昭示著存在感。 他昨天睡得很熟,什么都沒感覺到。 林痕轉(zhuǎn)頭,目光不善地看向賀景。 賀景心虛地移開視線。 他半夜醒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抱著林痕親了半天…… 林痕昨天就穿了個短袖過來,都沒辦法遮,頂著這玩意去上學也太猖狂了,痕哥低調(diào)慣了,接受不了。 他邊扯衣領(lǐng)試圖擋住邊說:“你屬狗的?” 賀景坐起來,將功補過:“我有領(lǐng)口高的T恤,在那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