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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喚沒回答他,眼底閃著異樣的光,看著手里的杯子,興奮地說:“哥,我要他。” 江詞文愣了好半天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皺眉說:“他不行。” “為什么?” “他是賀景的人?!?/br> “景哥?”江喚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一個Beta,不像他的愛好啊?!?/br> “那我等等吧,反正景哥換人比換衣服還快,我不介意接手?!绷趾邸姘簦喼笔情L在他興奮點上的男人。不知道壓在身下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江詞文想起賀景和林痕在一起時的模樣,忍不住再次警告弟弟:“收了這條心吧,賀景就算把他那群小寵物們?nèi)琢?,也得留著林痕這條狗看家?!?/br> “這樣嗎……”江喚眉梢一挑,若有所思。 第8章 林痕走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忘找江喚要打車錢了,江喚手機沒電了,來的時候錢也是他掏的! 真他媽cao了。 讓他再回去看江詞文那張比狗屎還膈應人的臉比吃屎還他媽難受,林痕瞪著大門,兩分鐘后憋著氣打了個車回家。 客廳還亮著燈,林痕推開門,一眼看見站在沙發(fā)旁吃藥的林月秋。 林月秋拿藥的手微不可察地緊了緊,而后若無其事地喝水咽下去了。 林痕三兩步竄過來挨著她:“媽你感冒了?” “起開,大狗子似的,別擠著我,”林月秋嫌棄地推他,“天冷還不許你媽感冒了?” “肯定不許,”林痕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晃悠,眼神卻看向被林月秋揣兜里的藥,“我多心疼啊?!?/br> “心疼也沒用,說吧,又上哪兒去了?” “咳,”林痕松開手,板正站好,第一次說的這么有底氣,“見義勇為去了?!?/br> “謊撒得一天比一天沒邊兒,”林月秋掐他,“滾回去睡覺,天天干活干到半夜也不知道休息?!?/br> 林痕嘿嘿笑著松開手:“你也睡吧媽,制衣廠的晚班停了吧,你都累瘦了,我這個月能開不少呢?!?/br> “你媽這是苗條,”林月秋讓他逗笑了,揉了揉自家兒子扎手的短發(fā)茬,眼底一閃而過苦澀,“快去刷牙,洗個澡就睡吧?!?/br> 林痕彎腰用腦袋蹭了蹭她掌心,喊:“收到~~~” 第二天超市開工資,林痕特意提前二十分鐘到,殷勤地幫老板遞水卸貨。 開資的時候老板偷偷多給他塞了一百,拍著他肩膀說:“小林吶,好好干,叔虧不了你,這么多員工像你這么踏實的不多了?!?/br> 林痕笑著點頭。想說下次賀景讓我請假的時候您別瞪我就行了。 怕什么來什么,中午林痕剛卸了一批水果,就地坐下端著老板請的七塊錢盒飯吃了兩口,手機突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賀景玫瑰花.jpg。 “來俱樂部。”賀景語氣陰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 “嗯?”林痕抹了抹嘴,趕緊把飯咽了下去,“怎,咳,怎么了?” “馬上過來?!?/br> “你心情……”不好? “一個小時。” “賀——” “嘟——” 賀景話說的沒頭沒腦,林痕以為他出事兒了,急得扔了沒吃幾口的盒飯跑著去和老板請了假,不出意外挨了頓罵。 他也顧不上了。 賀景的脾氣,不發(fā)作還好,一發(fā)作百分百要動手,林痕覺得這么些年自己沒挨過打都是奇跡。 他不怕賀景跟別人打架輸了,從小接受全方位訓練的頂級Alpha,沒幾個人是對手——他怕的是賀景傷了手。 賀景喜歡畫畫,雖然賀年不可能讓他以后一直學藝術當個畫家,肯定讓他繼承家里的產(chǎn)業(yè),但賀景喜歡。 那么寶貴的一雙手,林痕不想它們受一點兒傷。 賀景這次說的俱樂部比之前去的那個離這里還遠,林痕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就趕過去了,門童帶著他上了樓,推開包廂大門,里面是一貫的烏煙瘴氣。 賀景靠在最里面的沙發(fā)上,一身正式嚴謹?shù)暮谏导y西裝還沒來得及換下,襯衫領口被暴力扯開,領帶頹靡地歪在一旁,細碎劉海下的俊臉臉色陰沉,隨手扔掉一個空酒瓶,氣壓低得沒人敢往前湊。 林痕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路過江詞文身邊,收獲了一枚意味深長的眼神。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林痕坐到賀景旁邊,撿起地上的酒瓶。 全喝空了。 “倒酒?!辟R景沒解釋。 林痕仔細挑了瓶度數(shù)低的倒?jié)M三分之二,遞給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看賀景一口喝完,忍不住又問:“到底怎么了?” 他嚇成王八,一路狂奔到這兒,腿肚子都軟了,結(jié)果賀景只是心情不好。 賀景蹙眉,不耐煩地摔了酒杯:“沒事不能叫你了?總他媽問什么。” “……沒有,”林痕深吸口氣,昨晚老媽手里的藥和剛才老板的一頓罵夾在一起,狠狠沖擊著理智,他也是人,他也會上火,一時沒控制住,火氣直頂腦門。 但他對賀景的包容度太高,氣成噴火人也只是不痛不癢地抱怨了一句,“我剛請假又扣工資了?!?/br> 賀景聞言卻像被逆了鱗片的龍,冷冷地看向他:“你是在抱怨我影響你上班?” “不是,”林痕清醒過來,沖動了,明知道賀景氣頭上不講理,還惹他干什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就是擔心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