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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狐山會不會很危險?此人的修為我看不透,或許不在您之下?!绷加行┡宸醯拇竽?,居然直接將巨大威脅拉到眼前正面對峙,太剛了。 寧秋聞言吐了口煙圈,表情有些小糾結(jié),一本正經(jīng)道,“危險是有的,畢竟我擔(dān)心讓他們都死在這里,會污染了狐山的綠水青山,和新鮮空氣?!?/br> 這話說得,跟像真的一樣。 柳朝……他的擔(dān)憂似乎顯得多余,又不夠聰明了。 走出偏殿,去看了眼都在認(rèn)真修煉的幾個女兒,寧秋就是轉(zhuǎn)身泡在了命人打造的酒庫里。 里面儲存著各種罕見佳釀,滿屋子都是濃郁酒香味,她喝得醉醺醺也不愿意出去。 外面各方敵人已經(jīng)在召集人馬,宣言過兩日就要攻上狐山了所以在外面收集消息的寧允急急忙忙回去,想要將此事稟報,卻沒有發(fā)現(xiàn)狐王的身影,只好拉住了同樣面色沉沉的胡伯。 “胡伯,你可知狐王在何處?我有要是稟報!” “唉,我何嘗不是呢。剛剛問了下人,狐王現(xiàn)在正在酒庫里醉生夢死呢。”胡伯拄著拐杖,嘆了口氣又使得容顏滄桑幾分。 一想到外面的情況,他整顆心都是沉甸甸。 “這…!”寧允一時無話可說。 他們相攜來到酒庫門口,和他們的心急如焚不同,還能聽見屋內(nèi)傳出里面?zhèn)鞒觥敖癯芯平癯怼钡乃煨β暋?/br> 顧不得禮節(jié),胡伯推開門進去,剛一邁腳,就是踢到了空酒罐,而他放眼望去滿地都是喝光的酒罐。 這是喝了有多少酒! 寧秋斜躺在軟榻上,臉頰微醺,玉指還勾著一碧玉酒壺壺耳,她正撐著一點一點往下掉的腦袋,眼睛半瞌,在昏昏欲睡。 胡伯氣急敗壞的哎呀了一聲,他連忙佝僂著腰走過去,急聲道,“王,外面發(fā)生大事了!” 睡意被吵醒,寧秋懶洋洋抬眸,看見面前出現(xiàn)兩個胡伯的影子,她眼神迷離未清醒,說話時唇齒間還能聞到很濃的酒香味,“嗝~是胡伯啊,來,我就先干為敬,你也快點滿上!” 她笑著說完,就仰著腦袋,舉起酒壺就猛的灌下了大半,有些許酒從嘴角滑落在鎖骨上,畫面唯美動人。 一壺美酒灌肚腸,生活恣意且瀟灑,寧秋開懷大笑,“爽,哈哈哈!” 看著狐王還想喝,胡伯嘆了口氣,顧不得以下犯上,直接將酒壺給奪走。 對上寧秋不愉欲要發(fā)怒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道,“王,道族和妖族都分別召集了人馬,放話明日就上狐山討伐我們!如今已經(jīng)火燒眉毛,您可別再喝了!” 寧允在旁又是補充一句,“道修是以衡山派江定為首,妖族則是以蛇王黑曜為首,兩邊似乎商量過一般,都定在了明天討伐壞事做盡的狐山?!?/br> 他們狐山自然是被背負(fù)了子虛烏有的罵名,可現(xiàn)在百口莫辯,根本就阻止不了他們殺上來的步伐。 更讓他難受的是,狐王似乎完全不在意此事,依舊在縱情享受。 第96章 狐妖26 “嗯?” 這話似乎讓寧秋清醒了些,歪頭看著神情緊張,如臨大敵的兩人。 幾秒之后,她那被酒氣熏紅的臉頰恢復(fù)正常,雙眸也如往日般時常含著幾分淺笑,眼底深處卻是令人不敢直視的唯我獨尊。 喝多少酒,對她而言并不會醉,只是今日心情還算不錯,想醉倒罷了。 寧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散散斜靠著。 她拿起煙槍,分別在兩人頭上輕輕敲了敲,含笑的嘴角頗為寵溺,“人生…不對,狐生得意須盡歡,想那么多做什么,該來的總會來,該殺的也活不了?!?/br> “可是……”兩人聽出來狐王并非毫無在意,只是局面扔在掌握之中,但任由這樣發(fā)展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還有…為什么狐王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長輩在看著幼崽般慈愛??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睂幥锎笫忠粨],打斷了他們的猶豫,豪爽道,“來人,將美酒佳肴給我擺上,今日你們二人可要與本我暢飲個痛快,不醉不歸!” 她后面這話是看向胡伯和寧允兩人的說的,讓他們所有的憂愁都堵在心頭,無法言說。 伺候在各處的狐妖,很快將酒菜布置好,又安靜退了下去。 胡伯和寧允兩人恍惚,隱約察覺到,狐王想必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所以這這才命人準(zhǔn)備好了。 或許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幻想著如何分贓的狐山,此刻正歡聲笑語,飲酒作樂,好不快哉。 …… 錢家夫妻兩本是在外面巡查產(chǎn)業(yè),突然看見管家慌慌張張跑來說,他們的兒子昏迷不醒,而且身上還有傷,嚇得立馬趕回去。 錢母的脾氣最為火爆,一把大刀拿在手上,大聲嚷嚷著要召集人馬為他們的獨苗兒子報仇。 然得到將人送回來后面,要離開的長孫聞的提醒,他們最后還是安靜下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如果只是朱家,他們完全不會退縮三分,可現(xiàn)在牽扯太多了,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可以插手的,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所以受委屈了只能憋下來。 夫妻兩守著錢生,直到了下午,他才悠悠轉(zhuǎn)醒。 和往常神采奕奕,精神飽滿愛玩樂的錢家大少爺不同,他醒來后就是臉色皺巴巴的,一聲不吭,也不看人,似乎陷入了什么很為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