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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日本的東西那么貴了?真的不是,上海的一條松江毛巾,一百兩銀子,賣到日本就是二百兩銀子的時候了嗎? 當(dāng)然,國內(nèi)也不是沒有好東西。 比如那世上僅存的幾顆老茶樹、農(nóng)科院研究出來的一些新品種果蔬…… 周末,朱載垣在家里打游戲,有人給徐景珩送一袋禮物,王嬸給煮了,他剝開一個煮熟的紅薯嘗嘗,農(nóng)科院送來的新品種,軟糯香甜,口味很好,估計…… “估計不好推廣?!毙炀扮裎⑽@氣,“一般人沒有那么多時間講究吃食,有時間講究吃食的人,不會吃它?!?/br> “進口水果多,不光是國內(nèi)食品安全的亂象,另一個原因是,沒有熱帶領(lǐng)土,秋冬水果必須進口。徐景珩,我要做一個成本低的空氣凈化器……” 具體的,他還沒想好。 “唯有空氣,不分階級。” 徐景珩因為小孩子的“叛逆”,情不自禁地笑:“10年的世博會,黃浦江兩岸大量的棚戶區(qū)、工廠……大量搬遷。世博會結(jié)束后,整個園區(qū)處于半荒廢的狀態(tài)。 原先位于黃浦江北岸的江南造船廠,也就是洋務(wù)運動時期建立的江南制造局,整體搬遷到長江上的長興島,如今只保留船塢、飛機庫、辦公樓一些,相對有歷史價值的建筑,其余原始部分均被拆除?!?/br> 朱載垣一愣,在網(wǎng)上一查,瞪大眼睛。 “黃浦江沿岸稀缺的地理位置,造成土地擁有者,都希望等到土地瘋狂升值后再進行開發(fā),如今都在囤地。造船廠那塊地的持有者·中船集團,暫時,也沒有開發(fā)計劃——本來暫時。” 徐景珩拿到合作開發(fā)權(quán),朱載垣心動。 “要建一座農(nóng)科院,我來研究,正好種一些作物來釀酒?!?/br> “好。北京方面有人打聽,朱載垣,你是不是黑了清華的官網(wǎng)?” “不是我,是本院的一個師兄,一時失誤進了復(fù)旦不甘心,又不服氣清華的傲氣?!?/br> “不要大意。”徐景珩希望朱載垣做一些事情,但更希望他開開心心,“如今世界有些亂,類似是科技大戰(zhàn),不少暗網(wǎng)的黑客,都在被招安。” 朱載垣時不時看看暗網(wǎng),自然明白,一刷這幾天的熱搜,瞪大眼睛。 “何為好人難做?鄉(xiāng)鎮(zhèn)人搬遷去城里,古天樂捐贈的鄉(xiāng)村學(xué)校長滿荒草,有人罵他沽名釣譽,不是真正的慈善家……罵人的到底是誰?誰最不希望國人里有好人? 航空公司老板,大罵科研院所的院士,老子就是要做院士,老子有花不完的錢,老子就是要打死你……兩位院士進重癥監(jiān)護室,老板安心上班一個月,此事誰負責(zé)管一管…… 徽州宴的老板娘遛狗,嚇到孩子,對孩子mama大罵,你敢弄死我的狗,我就敢弄你的孩子,我有的是錢——網(wǎng)民查實,徽州宴酒樓一年收入幾千萬,納稅3254.8元人民幣,老板一年個稅100元人民幣…… 市民一句‘草包’被跨市緝拿,社區(qū)書記:罵我草包者,雖遠必誅! 猥瑣幼女案涉案人回國,聲稱愛國,粉絲數(shù)量驚人,國人智商的可憂還是現(xiàn)實的可悲? 家暴男……” 徐景珩一拍熊孩子的腦袋。 朱載垣瞪大眼睛。 徐景珩語氣慢慢的,手上卻撲棱亂他一頭長發(fā)。 “暗網(wǎng)上的東西是極端的另一面,再看這些,手機電腦一起沒收。” 朱載垣:“?。。 ?/br> 朱載垣焉巴巴地投降,開心地放下手機和電腦,跟去玩水。 練功房、游泳池、藏書屋……徐景珩的房子,應(yīng)有盡有。位于滴水湖附近,上海浦東新區(qū)臨港新城,國內(nèi)第二大人工湖,猶如一滴水,從天而降滴入人間,蕩起層層漣漪。 內(nèi)扼揚子江,外眺太平洋,雄踞東海之濱,周圍一圈建設(shè)的住宅區(qū),基本上以風(fēng)貌各異的別墅為主,輔以部分小高層,呈階梯狀分布。 住戶們推開窗門,就可以看到‘綠色地毯’般的大片芳草,水波浩淼、清澈見底的滴水湖。開車出行10分鐘的路程,可見不遠處的湛藍大海…… 這里將是上海新的居住中心,徐景珩會賺錢,更會花錢,為了在這里住的舒服,不光自建園子,聯(lián)建公路,還挖通活水,建了一個小湖泊…… 這就是朱載垣要做事的原因。 徐景珩不管到了哪里,他再會賺錢,他也是特難養(yǎng)的一個人。 徐景珩也是一頭長發(fā),長相還是華貴類型,但就像當(dāng)年皇太后說的一樣,徐景珩一看就是貴公子,“朝飲木蘭之墮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豐神如玉兮,倜儻出塵……”的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會各種壟斷愚民、坑蒙拐騙嗎?不會啊。那在這個社會,他要賺錢,憑他的能力再容易,那也沒有多少利潤。 朱載垣陪著徐景珩,在游泳池游幾個來回,回憶自己查到的消息,小小的好奇。 “兩年后,公司不給老宅?” “老宅將來,有長子繼承。長子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子,當(dāng)年老太太生了兩個女兒,老先生在外面養(yǎng)兩個私生子……老太太咽不下這口氣…… 老先生和老太太,都是新上海人,多年一起打拼,賺下這般家業(yè)……我公司名下的資產(chǎn)……如果還有資產(chǎn),捐出去?!?/br> 豪門爭斗。朱載垣有模有樣地一個感嘆:“老太太英明,既然事實如此,不若一分錢不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