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超糊的我竟是冥界頂流[娛樂圈]、[綜漫]我玩過的游戲都成真了、把病嬌反派踢進火葬場、朕要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書]、大佬她不想回豪門、養(yǎng)老攻略[快穿]
他騰地一下站起來,“賀蘭楓、賀蘭楓,你就知道賀蘭楓!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竅,連腦子都沒了!他早早就下令讓士兵不用再找你了!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盡管中間省略了一些信息,但司瓊就是想讓傅淵死心,他不想對方經(jīng)歷過這樣一次生死劫難后還再去圍著賀蘭楓轉,那一切就都回到了原點,這次的犧牲也變得毫無意義。 傅淵仍舊保持著那副笑容,也有可能是他太虛弱了,連變化表情的力氣都沒有。 “你說的不對,賀蘭楓不會那樣做,他是因為天黑了,這里的氣體不穩(wěn)定,擔心士兵會受到危險,才決定不找我的對不對?” 司瓊聽他這樣為賀蘭楓找借口便更加生氣了,“是!他是因為擔心士兵的安危,但你怎么不想想,他為什么不擔心你的安危?我和他說了,你是因為不想讓他失望才自爆的?!?/br> 傅淵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但顯然他沒有力氣去說不重要的話。 司瓊不敢跟他對視,但還是氣鼓鼓地道,“我當時以為你死了,就說了。沒錯,我就是想讓他后悔,想看他為你肝腸寸斷的模樣,可是他沒有!即便聽我那樣說,他仍舊沒有改變決定,甚至連你機甲上的留音匣都沒有聽就拿到了一邊!他不是對你沒有感情,而是他根本沒有一絲身為人類的情感!但凡他有一絲良心,都應該在聽我那么說后覺得懊惱、自責,可他根本沒有!” “你知道嗎?爆炸剛剛結束他就趕到了現(xiàn)場,在大家都因你的自爆震驚得回不過神來時,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帶著士兵去攻打梅利軍的邊防城!他的眼里只有戰(zhàn)功!只有他自己!” 傅淵笑了笑,垂下眼瞼,“那不是很理智的決定嗎?他們和梅利軍打了十年,這的確是最佳的進攻時機,不讓搜查隊在夜間找我也是一樣,已經(jīng)找了一天了,還活著的話應該早就找到了吧。而且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這也是傅淵清醒后一直在想的,“可能因為我的身體太虛弱,他的標記也變得十分不明顯,癥狀就像被解除了一樣,所以他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 因為有永久標記在,所以他覺得賀蘭楓很快就會注意到自己還活著,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他才能安心地躲在這里,可現(xiàn)在看來,或許是自己耗盡了信息素,所以賀蘭楓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他的標記了。 本來么,永久標記這種東西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是被標記的Omega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知沒有那么明顯了,可能那一瞬間賀蘭楓感知到了無數(shù)Alpha的信息素,所以確定了自己的死亡。 “你怎么現(xiàn)在還在為他說話?!” 司瓊氣得直跺腳,“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么嗎?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說的話!他說,他不會讓他的士兵去給一個死人陪葬!還說,同樣都是為國而戰(zhàn)的戰(zhàn)士,你和其他人根本沒什么不同!這樣冷漠自私的人,你還在留戀他什么?!” 司瓊說完這話后,就發(fā)現(xiàn)傅淵的神情終于變了,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露出那短短一天就開始凹陷的臉頰,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或者什么都沒看,長久地沉默著。 司瓊開始后悔自己的話說重了,畢竟現(xiàn)在的傅淵是一名傷患,要同時面臨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實在太可憐了。 于是他不再提賀蘭楓的事,也在心底祈求傅淵不要再說出什么執(zhí)迷不悟惹他生氣的話,“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先帶你回基地治療?!?/br> “不,”傅淵又一次拒絕了他,接著冷靜分析,“這次事件一定有人背后搞鬼,不然怎么會那么巧,賀蘭楓才剛離開基地,敵人就打了過來。”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不也發(fā)生過梅利軍剛好攻打賀蘭楓所在的學校的事件嗎?” “那是因為那是賀蘭楓沾上了敵人的追蹤磁粉,但這次不是。而且碰巧,賀蘭楓不在基地,虞淳和俞墨也不在?!?/br> 司瓊還是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俞墨和虞淳每天都會出去慰問死者家屬,梅利軍任何時候打過來他們都不在啊?!?/br> “虞淳有沒有在賀蘭楓進攻梅利邊防城的時候趕回來?” “沒有,好像是飛行器出了問題,路上耽擱了。” “俞墨呢?” “他趕回來了。” 司瓊說完這話也猛然明白傅淵在懷疑什么,“難怪!檸檸跟我說重清顏在調(diào)查虞淳近日的行蹤!” “對,”傅淵目光堅定,“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和賀蘭楓的想法基本一致。賀蘭楓應該是打算借此次機會除掉虞淳,但虞淳也不是傻瓜,他不會輕易讓賀蘭楓抓到關鍵性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皇帝很難給虞淳什么實際性的處罰,尤其是他還是虞司令獨子的情況下,頂多是個決策失誤的罪名?!?/br> “我不明白,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干什么?” “假死?!备禍Y堅定地道,“如果虞淳的失誤導致了一位軍團長的死亡,而且這位軍團長還是傅司令的長子的話,那他就絕對逃不掉了?!?/br> 司瓊看著傅淵深邃的目光只覺得不可思議,他無法理解傅淵和賀蘭楓為什么在這種時候都還能如此理智,賀蘭楓就算了,他本來就是個冷血寡情的人,可傅淵居然也能想到這一點,還預判了賀蘭楓的行動。 “你這是……還在想著幫他?” 傅淵無奈,“也是幫我自己出口氣,總不能就這么白白被人算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