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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姜照月的這段緣分,也不過是他漫漫人生中一段不足計數(shù)的微末時光罷了。 布袋子輕輕晃了晃,大約是宋漸明翻了個身。 姜照月將袋子緊緊系在手腕間,忽覺眼前一黑,再抬頭卻見面前已經(jīng)是滿目蒼夷。 海水漫過堤壩,沿岸遍布著漁船的殘體碎片。海風嗚嗚的呼嘯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將數(shù)不清的尸體席卷了上來。 這絕不是一場普通的天災(zāi)。 因為浪濤仿佛成了魔一般在原地打轉(zhuǎn),它仿佛一根棒槌,源源不斷地將海浪卷在自己的身上。 浪濤越來越深,風勢越來越大,整個云來鎮(zhèn)都覆蓋上幽幽的嗚咽之聲。 旭日被濃重的烏云所遮蓋,夜幕降臨,天上繁星彎月卻不再。 只留滿室空黑。 于是人們不得不點起家中稀少的蠟燭,以求在這茫茫黑夜中有些星星亮光來。 然而這只是杯水車薪的徒勞,黑暗在四處擴散著,無邊的恐懼彌漫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于是他們哭喊著,嘶吼著,為這寂靜的天底又添了幾分惶恐與掙扎。 “姜小姐?!?/br> 林清堂御劍立于東海之上,他雙手合一放于胸前,又緩緩凝聚于眉心。 “合!” 只見林清堂眉心靈力化作一道訣,隨著他一聲輕斥,那小小一道訣頃刻間化作一道巨大的保護罩將整個東海緊緊籠罩著。 也將岸上居民與這波譎云詭的東海隔絕。 “原來這便是御劍飛行嗎?”姜照月雙手學著林清堂的樣子,居然也在自己的手心里頭凝結(jié)出來小小一張訣來。 因為周圍都是海水,她便化用天然的水靈力凝結(jié)出一張水符咒來。 她彎曲的手指微微一抬,那符咒便牢牢貼在宋漸明的腦袋上。 “撲哧?!?/br> 小小水花不輕不重打在宋漸明的額頭上,于是剛剛爬到袋子邊沿的宋漸明被“噗”的一下又推了進去。 她能說她不是故意的嗎? 她絕對不是為了報當日被宋豌豆射手連環(huán)噴水的仇! 姜照月伸出雙臂將宋漸明拎了出來,原因無他,純粹是這小鮫人太記仇。 “以前覺得修煉沒什么?!?/br> 看著東海上御劍任意飛行的一干清山弟子,姜照月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道:“現(xiàn)在看來,御劍飛行也太帥了?!?/br> 姜照月一眨眼,便只覺得宋漸明身邊嗖嗖嗖飛出幾道靈氣。 她再看,東海之上的幾位御劍飛行的弟子有好幾個已經(jīng)被海浪卷掉下來了。 “回到自己家就囂張了是不是?” 姜照月捏了捏宋漸明的鼻子,她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威脅他,“抓不到海妖今晚你就沒有晚飯吃了?!?/br> 這邊林清堂剛剛安頓好不慎跌落的幾名弟子,又匆匆趕過來見姜照月。 他對著姜照月和姜青青一鞠躬,然后道:“冒昧請兩位姑娘來,實在是因為這海妖善水,聽聞姜家擅木,故而特地來姜家請求援助?!?/br> “姜大人說兩位姑娘都是要去青州書院讀書的,這海妖便當做給姑娘們?nèi)デ嘀莸囊淮涡≡嚐??!?/br> 這姜家家主真喜歡多管閑事。 姜照月撇撇嘴,自打這姜大人擅作主張給宋漸明戴上什么縛靈鎖,她對他就再無一絲好感。 這些所謂的強者,就喜歡凌駕在別人的意愿之上,自以為是的做些自認為有好處的事情來。 如今只是海邊驚濤駭浪,風波不止,海妖并沒有出來,因而大家還留有余力。 林清堂警惕地觀察四周的情況,見姜照月只是最低階的修士,不免對她存了幾分關(guān)照,特意叮囑道:“不必逞強,海妖最善變幻容顏,你要小心?!?/br> 無事獻殷勤。 宋漸明不知為什么心里頭平添了幾分不爽,東海明明是他的地盤,怎么任由這一個小小人類隨意說話? 于是宋漸明拍了拍自己的魚尾,對姜照月暗中傳音。 “不必擔憂,東海是我的地盤。” 第19章 、降伏海妖 好霸總的口氣。 原來這就是“海王”的魅力嗎? 姜照月抱著宋漸明使勁搓了搓,她的靈獸果然長大了,居然都知道保護主人了。 雖然她很懷疑宋漸明一個失了記憶瞎了眼睛名存實亡的東海之王是不是真的能保護她。 然而就在宋漸明說出這一句話的下一秒,海妖驟然出海,時空分崩離析。 她的小鮫人瞬間亮堂堂的被打臉了…… 自腳底為界,漸漸出現(xiàn)一個越來越大的漩渦來。 數(shù)不清的海藻密密麻麻地纏繞上姜照月的腳踝,彷佛如十八層地獄緩慢爬上來的索命烈鬼,一層層地將姜照月拉入漩渦深處。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這種漫長等待的無限接近死亡。 全身沒入漩渦的一瞬間,姜照月心想這海妖絕對是跟她有點仇。 不然為什么別人都是干脆利落的掉到漩渦里頭,就她是被慢慢吸進去的? 手上的布袋子突然不翼而飛,姜照月心下一慌,彷佛心里頭有一根弦斷了似的。 天地蒼茫,她一個人立于黑暗光影下。 竟也有了隱隱不安。 她輕輕勾起嘴角,若說前世的自己,最不怕的便是孤寂。 只是不知為何,自從養(yǎng)了宋漸明,漸漸習慣身邊多個人了,乍然見不到他,心里頭居然還有些發(fā)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