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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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尊上都沒露面,那些仙門就被打跑了。 你知道什么,還沒開打就跑了一大半,剩下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些虛偽的正道,一口一個(gè)魔門的,到頭來自己還不是一群烏合之眾。 尊上?白景軒蹙眉疑惑,門內(nèi)弟子喚尊上也就罷了,百姓也喚尊上? 你讓他們這么稱呼的?他冷眼問道。 只見對方一聳肩,我是那種人么? 的確不是,他們二人都不是沽名釣譽(yù)之輩,別說一句尊上,就是當(dāng)面稱魔頭,藺宇陽也不會動怒。 那便只能是百姓自發(fā)行為了。 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時(shí)堂倌端上茶水,白景軒好奇問道:你們聽雨樓不是在連云城么?何時(shí)將分店開到這了? 堂倌嗨了一聲,這位客官不常來吧?聽雨樓早就被尊上買走......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聽見藺宇陽連連咳嗽,一副被茶水嗆著的模樣。 這位客官,您還好么?可是茶水太燙? 只見對方連連擺手,無妨,你先去忙吧。 他微微挑眉,您不點(diǎn)點(diǎn)什么? 神仙醉,十壇。對方的語氣似乎急著趕他走,于是堂倌非常識趣地退下了。 藺宇陽謹(jǐn)慎地抬眼,看見白景軒正目光質(zhì)問著他,于是嬉笑道:好多年前的事了,不過是當(dāng)年有些想念神仙醉,這連云城又太遠(yuǎn)...... 你想喝酒,就把整座酒樓給買了? 他理所當(dāng)然地點(diǎn)頭,當(dāng)時(shí)我怕去了冥天宗山腳,會忍不住想見師尊,只好...... 話還沒說完,卻見白景軒的臉色一變,竟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又將目光瞥向別處了。 二人本是對面而坐,藺宇陽見他這神情,一雙絕美的鳳目半闔著,寶石般的眼底泛著一縷幽光,便一把拉過他的手,詢問道:我不在的那兩年里,師尊可曾想我? 白景軒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這個(gè)問題,他當(dāng)時(shí)的想,恐怕與藺宇陽的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只是單純地?fù)?dān)心對方入魔罷了。 于是搖搖頭,不想。 只見藺宇陽的神情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師尊......那您就不心疼我? 心疼嗎? 好像......有點(diǎn)。否則當(dāng)他刺下那一劍時(shí),不會不自主地流淚。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正躊躇間,堂倌將神仙醉送了上來,他企圖將被握著的手抽回,卻被死死攥住,他瞪了對方一眼,藺宇陽這才輕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松開。 可堂倌剛走,對面的人影就眨眼坐到他身旁,摟過他的肩頭道:我知道師尊心里早就有我。 他瞪大了眼,連忙將對方推開,成何體統(tǒng)。這么多人看著呢! 對不對?藺宇陽不肯松手,把他雙肩擺正,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雙眼道:心疼,就是愛。 這句話振聾發(fā)聵,竟令他忡怔許久。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在逐漸恢復(fù)記憶的過程中愛上對方的。 可事實(shí)上回想起來,恐怕早在比他想象的更早之前,他的心就已經(jīng)被對方牽絆住了。 看見對方受傷,他會心疼,對方被陷害,他會憤怒。 他愛上對方,并非因?yàn)橛洃洝?/br> 而是因?yàn)樗麄兊撵`魂本就是相愛的,無需記憶,只是本能。 他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已經(jīng)忘記了拒絕,等回過神來時(shí),自己已經(jīng)被緊緊地?fù)ё×恕?/br> 四周傳來異樣的視線,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推開。 見他含羞的模樣,藺宇陽唇線抑制不住地?fù)P起,沒人認(rèn)得咱們的。 那也不行!他忙呵斥道。 在幽蘭谷也就罷了,這大庭廣眾的像什么樣子! 可這時(shí)藺宇陽卻打了個(gè)響指,一個(gè)小型結(jié)界籠罩二人,四周瞬間安靜了,左右人都保持著圍觀的姿勢一動不動。 白景軒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做什么? 這樣師尊就不必?fù)?dān)心旁人了。藺宇陽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說著還湊近了他耳邊道:上回所言想起我使用此術(shù)的畫面,是這樣么? 尚未等他答話,一雙薄唇便被狠狠地吻住了。 溫?zé)彡J入口腔,肆無忌憚地索取著,許久后他才被松開,急急地喘氣,對方聲音低沉地含笑道:只怕還有更過分的,對不對? 他面露震驚,臉頰微微泛紅,連忙全力地將藺宇陽推開。 這小子怎么回事?為何會懂這么多花樣,無師自通的嗎? 連前世的伎倆都如出一轍! 逆天的術(shù)法竟用來做這些無恥之事,簡直......他一時(shí)間竟然詞窮了。 他眼神責(zé)備地盯著對方,一手結(jié)印撤下結(jié)界,另一只手在對方即將湊上來的一瞬間在其頸肩二指一點(diǎn),施了個(gè)定身術(shù)。 藺宇陽渾身無法動彈,面露苦笑地哀求道:師尊......我錯(cuò)了,放了我吧。 不行。誰知道一旦放了這小子會不會變本加厲。 師尊...... 二人還在討價(jià)還價(jià),此時(shí)周遭傳來一陣喧嘩聲。 她在干什么? 那不是名角紅玉嗎? 人們疑惑地看向戲臺上方回廊處的一名女子。 忽然有人高喊道:她要跳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731 11:45:31~20210801 14:40: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萌萌噠眉子~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夢魘 只見一名身著朱紅華服,面容姣好的女子面無表情地踩在高處回廊外,一雙繡鞋下方的踩著的圍欄根部不足巴掌寬。 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有人在回廊處小心翼翼地朝女子靠近,企圖喚她回來,可她似乎無動于衷,一雙眼睛茫然盯著臺下。 白景軒緊盯著女子,正欲上前的一瞬間,卻見一襲紅衣微晃了一下,直直地向前掉落。 眾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可眨眼的功夫,一道白影飛身而上,在半空中將女子接住,隨后飄然落地。 眾人見狀竊竊私語起來。 這莫不是哪家的仙官? 看服制倒不像是北辰殿的人。 眼前的女子生著一雙桃花眼,眼袋下是一層淺淺的烏青,面容憔悴。 只見其神色茫然,雙目無神,仿佛對周遭一切事物都無動于衷,見自己被救下,她不以為然地轉(zhuǎn)身往堂外踱去,低聲自言自語道:何必多此一舉...... 白景軒目露疑惑,此時(shí)身后一名婦人帶著一群隨從慌忙從樓上趕下來,一面跑一面道:攔住她! 路過白景軒身旁時(shí),婦人連忙鞠禮道了聲謝,謝過這位仙官。剛說完立即扭頭指著漸漸遠(yuǎn)去的女子道:快給我追回來! 一群侍從一擁而上將女子攔下,幾乎將其圍得水泄不通。 只見婦人連哭帶喊地上前拉住女子道:我的兒,你怎得這般想不開,三番五次地尋死。一面說一面掏出帕子直抹眼淚。 眾人議論紛紛,聽說這是一日里第三回 了。 有什么想不開的? 不清楚,會不會是被欺負(fù)了? 聽雨樓的角兒,誰敢欺負(fù)她啊。 白景軒本不欲湊熱鬧,剛轉(zhuǎn)身卻聽見人群中有人道:真是奇怪,我日日來聽她唱曲,從未見她掛過臉,怎么一日不見竟變了個(gè)人。 他聞言腳步一滯,回頭望向被層層人群圍在中心的女子。忽然身旁出現(xiàn)一道熟悉的氣息,中邪了? 他轉(zhuǎn)頭見藺宇陽正抱胸饒有趣味地看著人群。 這么快解開了他的定身術(shù)? 他搖搖頭,不太像。 那便是受委屈了。 藺宇陽并不感興趣,說著便拉過他道:師尊,咱們換個(gè)地方。 可他卻蹙足不動,依然望著那名女子,沉聲道:我看她,不大對勁。 哦?藺宇陽好奇地望向女子,觀察了片刻后道:我倒沒看出什么。 此時(shí)那婦人拉起女子往回走,人群前呼后擁地跟隨著她們移動,婦人從二人身旁擦身而過時(shí),還不忘再次道謝。 白景軒點(diǎn)點(diǎn)頭,好奇地詢問道:她為何尋死? 婦人一面搖頭嘆道:不知,我們可從未虧待過她,前日還好好的,不知怎得,從昨日起便接連尋短見。怪的是也不哭也不鬧,倒不像是在哪受了委屈...... 婦人說得滔滔不絕。 白景軒仔細(xì)觀察著對方,看起來倒不像是撒謊。 婦人忽然目光一亮,對了,既然仙官在此,能否煩請仙官行行好,給看看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說著便拉過茫然的女子往白景軒面前推。 女子依然是一幅茫然的表情。 白景軒以神識探去,卻未見異常,又二指在其眉心一點(diǎn),一道靈光漾開,女子的瞳仁先是亮了一瞬,可旋即又黯淡下去。 沒有任何施術(shù)的痕跡,靈臺明凈,亦不是幻術(shù)。 于是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他一眼,漠然道:紅玉。語氣異常平淡,顯得死氣沉沉。 白景軒思忖著,還能答話,說明神志清醒。 你方才因何尋死? 藺宇陽接話道:你若有冤屈,但說無妨。 是啊,婦人也勸道: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這兩位仙官一定能為您做主。 女子不以為然地嗤笑道:我能有什么委屈。 說著目光冷清地一掃眾人,反正早晚都是個(gè)死。你們......也都得死。 說完不等二人繼續(xù)問話,便茫茫然地往樓上去了。 一面走還一面自言自語,你們攔不住,誰也攔不住。 婦人忙指揮手下,快跟上,給我看緊了。說著還詢問二人道:仙官可看出什么? 白景軒疑惑搖頭,此時(shí)卻聽見那女子的下一句話,令他瞳仁一震。 與其被那黑色火焰燒死,倒不如死得痛快些。 他幾乎是一瞬間閃現(xiàn)在那女子面前,目光凌厲道:你方才說什么? 女子似乎毫無反應(yīng),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繼續(xù)朝樓上踱去。 藺宇陽也飛身而上,對白景軒道:師尊,她說的該不會是...... 白景軒點(diǎn)點(diǎn)頭,黑色火焰,除了業(yè)火能還有什么? * 女子被施了沉睡咒,躺臥榻上雙目緊閉,其仿佛陷入了可怖的夢魘中,面露痛苦的神色,額間也不斷滲出一層薄汗。 在榻邊,兩道人影對面盤膝閉目而坐,額前光芒盈盈亮起。一道結(jié)界將二人與女子籠罩。 婦人一臉憂慮地帶著一眾侍從守在一旁,將幾乎將房門堵得水泄不通的圍觀眾人攔在門外。 就在方才,仙官說要探紅玉的夢境,便雙雙陷入了沉睡。 令她有些焦急地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自言自語地低聲道:別不是真中邪了...... * 這是一個(gè)混沌無比的世界,無數(shù)塵埃漫天飛揚(yáng),幾乎遮蔽了天穹,連陽光都幾乎被遮擋殆盡。 昏暗的視線里,白景軒伸手接住飄落掌心的幾縷塵埃,空氣之中彌漫著刺鼻的焦味與令人作嘔的腐爛氣息。 遍地是躺倒的枯骨以及坍塌的殘?jiān)珨啾?,每踏出一步,都能聽見從腳下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 那是粉碎的骨頭與砂石塵埃混雜的摩擦聲。 忽然頭頂一個(gè)尖銳的聲音呼嘯而過,伴隨著偌大的陰影掠過天穹。 藺宇陽抬頭望去,眼見龐大的四頭巨獸的影子疾馳著,驚呼出聲:師尊,四方車! 車輪裹挾著業(yè)火撒向世界,所過之處頃刻化作一片焦土。 不遠(yuǎn)處傳來人們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影影綽綽間,不斷有人倒下。 身后傳來一個(gè)沙啞虛弱的呼救聲,殺......殺了我...... 白景軒猛然轉(zhuǎn)身,卻見一名女子躺倒在地,匍匐爬向二人,身上渾濁不堪,還燃燒著黑色的火焰,血rou與焦黑混雜成一片模糊可怖的景象。 女子一把抓住他的衣擺,艱難地緩緩抬頭。 二人看見那張臉時(shí),都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張半邊被燒成了焦炭的臉,只有右側(cè)尚存一片完好的肌膚,白景軒一眼認(rèn)出了那對遠(yuǎn)山眉及桃花眼。 紅玉? 女子勉強(qiáng)再次吐出一句,求求你...... 生不如死的痛苦迫使她乞求一個(gè)痛快的了斷。 這是夢魘?藺宇陽道,可為何一個(gè)凡人會有關(guān)于四方車的夢? 白景軒也目露疑惑,隨后道:不論如何,得先清除她的夢魘。 只怕就是這可怖的夢控制了紅玉的神志,令她失去了全部生存的信念。 他說完雙掌結(jié)印,掌心靈光涌過后,忽地釋放出一道金光屏障向四周攝去,所過之處,黑暗被盡數(shù)掃除。 屏障的弧光掃過夢境的每一個(gè)角落,黑色的天空逐漸化作晴空萬里。 黑色煙塵散盡,焦土逐漸消退,夢境變成一片純凈的世界,他半蹲下去,輕點(diǎn)女子額間,靈光涌過后,女子從臉上至周身所有的傷勢一掃而光,同時(shí)華服再次著身。 醒來吧。他道。 一陣光芒閃耀后,白景軒再次睜眼,見面前的藺宇陽也剛剛睜開一雙紅瞳。 榻上的女子深吸一口氣,一幅大夢初醒的模樣。 紅玉!婦人見其醒來,連忙上前關(guān)切問道:怎樣? 女子面露一絲疑惑,又揉揉太陽xue,有些頭疼,我方才怎么了? 婦女擦了把眼淚,我的兒,你有什么想不開的就說出來,何必尋短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