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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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就算決定要不管悟和那個咒靈之間的「束縛」強制祓除他,難道在座的諸位就有百分百的把握祓除那個咒靈嗎? 好在五條家的家主也沒有為難夜蛾正道,很快便將丟到他身上的焦點又?jǐn)埢亓俗约荷砩稀?/br> 我想身為咒術(shù)師的各位,應(yīng)該沒有忘記能對付詛咒的就只有詛咒這關(guān)鍵的一點吧? 想要徹底祓除一個從詛咒中誕生的咒靈,就必須要用到和它們一樣的力量咒力??晌覀儸F(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能夠免疫甚至是無效化咒力的咒靈。一般的祓除手段對他來說,是沒有用的。 我想悟應(yīng)該也是出于這個原因,才會和他定下那樣的「束縛」把他帶回高專的。畢竟把危險放在眼皮底下,總比讓他到處亂跑然后不知什么時候出來背刺我們一刀要好。 那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他不管。 坐在五條家家主旁邊的禪院家家主放下了一直抱在胸前的手,插話道:我知道你們五條家因為五條悟的原因,不想讓其他人祓除那個咒靈??膳涩F(xiàn)在這個局面,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那個毛小子擅作主張。 年輕人啊,還是要多管教才行不然繼續(xù)這樣肆意妄為下去,總有一天會闖出大禍。現(xiàn)在這個苦果,就當(dāng)是給他的一個教訓(xùn)吧。 你說我說得對嗎,五條家主。 禪院家的家主說著,笑瞇瞇的看向了身旁的五條家家主,不動聲色的將問題再次拉回了強制祓除太宰治身上,并順帶狠狠地踩了一腳五條家家主的痛處。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坐在上位的兩個御三家家主的身上。 不如這樣吧,看在這么多年的老友份上,我?guī)湍阋话选?/br> 見五條家家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禪院家的家主又好心的給了他一個建議。 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好了。 你做了什么? 這一次,五條家的家主終于不再沉默。而是直接站起身,眼神滲人的看著這個一直嫉妒他們五條家擁有六眼的禪院家的家主。 都說了是幫你的忙,不要這樣看著我。 既然咒術(shù)對那個咒靈無效,那就換咒具試試看唄。反正他免疫咒力不是嗎?只要沒祓除他,就不違反他和五條悟之間定下的「束縛」。 禪院家的家主說到這時,故意停下來頓了一下,然后反問道:難道堂堂五條家的家主,居然會聽信一個咒靈的話?那還真是可笑! 夜蛾正道自然有把他和太宰治之間的談話上報上去,可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對此嗤之以鼻,并不相信。 因為咒靈是這個世界上絕對的惡。就算沒有受傷,也會對人類造成各種危害。所以它們的話,他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五條家的家主自然也是這其中的一員,可為了五條悟,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栽,派人在高專暗中截堵所有被其他咒術(shù)世家派來強制祓除太宰治的咒術(shù)師。 然而,看禪院家家主得意的模樣,五條家家主知道,想來禪院家也猜到了他們會做什么,所以為之特意做了其他準(zhǔn)備。 該死 這大概是五條家家主第一次這么希望一個咒靈不要被祓除。 因為五條悟是他們家族這么多年來唯一有過的既繼承了家族代代相傳的無下限咒術(shù),同時又擁有稀有六眼的孩子。只要再給五條悟一點時間,五條家家主相信,他絕對能把他們五條家推到一個全新的高度。所以在此之前,五條悟絕對不能有一點事。這是自五條悟出生以來,就一直排在五條家最首位的事情。 但現(xiàn)在 禪院家的人卻當(dāng)著他面,準(zhǔn)備毀掉他們家族的繼承人,這讓五條家家主怎能不氣! 這畢竟是我身為禪院家家主該做的事情,你也不用謝我。 大概是嫌五條家家主氣的不夠,禪院家的家主再次開口。得意的語氣,仿佛在說著的是什么偉大而光榮的事情。 五條家家主冷眼看著他,眼中一片陰霾之色。 然而下一刻,所有都臉色驟變。紛紛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因為 轟?。?! 隨著屋頂被什么東西破壞,一股帶著濃厚不祥意味的咒力在東京咒術(shù)高專范圍內(nèi)全面爆發(fā)。 粘稠黑色液體像是雨滴般,從天而降。并在落到地面后,形成一個個只有粗略輪廓的人形襲向了校長室的所有人。 嘭! 東京咒術(shù)高專食堂內(nèi),五條悟擋在女仆前,直接用強化無下限術(shù)式轟碎了襲擊他們的不明生物。 可是沒有用。 在被五條悟的無下限術(shù)式轟碎后,濺到地上的黑色液體猶如被注射了什么生長劑般迅速分裂增生,再次凝結(jié)成黑影,繼續(xù)不知疲勞的攻擊兩人。 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另一邊的夏油杰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不僅如此,因為沒有無下限術(shù)式傍身,他的咒靈在接觸到這些類似黑泥的液體濺到后,直接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明明只是一小滴,卻如同小山般沉重 五條悟再次擊散成型的黑泥,并轉(zhuǎn)過頭來,再次問道:你們做了什么? 算了換個問題,在你走之后,那家伙做了什么? 穿著精美和服的女仆愣了一下,知道情況不對,所以也沒有隱瞞。 他撕下了悟少爺你最后貼在墻上的那張符紙。 五條悟輕嘖一聲,頭疼的將黑泥用無下限術(shù)式驅(qū)趕到了夏油杰那邊。 為了防止有人趁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去禁室祓除太宰治,他特意花費了一個晚上在禁室內(nèi)布置了一個帳。按理說有那個帳在,應(yīng)該沒有人能夠進入禁室。但是現(xiàn)在太宰治身上的詛咒卻暴走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五條悟卻對現(xiàn)在的情況早有預(yù)料。 太宰治是人類留戀的產(chǎn)物。他身上的詛咒想要他活下去,所以必定會不擇手段的保護他,不讓他有一絲被人祓除的可能性。除了無效化咒力之外,一定還有什么手段來防止他尋死或者被人傷害。不然的話,以太宰治那種弱不禁風(fēng)又喜歡惹是生非的身體和性格,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 那個時候太宰治對夜蛾正道說的不要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我這個人可是很討厭疼痛的要是不小心讓我受傷了的話,可是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哦還有不信的話,你盡可對我發(fā)動攻擊試試,不過之后這里的死傷,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并不什么虛張聲勢的謊話,而是真真正正的警告。 不過很可惜,除了他和夜蛾正道以及因為他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栽的五條家,幾乎沒有人當(dāng)真。 麻煩的家伙。 五條悟眼神銳利的注視著刺破夏油杰的咒靈的肚子再次襲向他們的黑影,直接握拳揍了過去。 轟! 這一次,在超近距離的無下限術(shù)式攻擊下,由太宰治身上的詛咒暴走而成的黑泥干脆被五條悟轟的連渣都不剩。 夏油杰也趁著這個機會,透過玻璃被擊碎的窗戶看向外面。 黑壓壓的一片,原本寧靜美好的高專內(nèi)幾乎到處都是這種粘稠的黑色液體。 \悟,你知道它們是什么嗎?\ 夏油杰發(fā)動術(shù)式派了一個咒靈出去探出情況,但是很快,就被地上像是有生命的咒靈發(fā)現(xiàn)。不過就在即將凝結(jié)成人形發(fā)動攻擊的時候,黑泥似乎發(fā)現(xiàn)了咒靈與人類的不同,又恢復(fù)平靜。 它們好像不會攻擊除了人類之外的東西。 沒有錯過這一點的夏油杰對走到身邊的好友說道。 五條悟垂著眼眸思索了一下,最后決定去后山的地下禁室找太宰治。 不清楚那家伙的情況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些黑泥。 杰。 五條悟偏過頭,剛開口還沒來及說什么,便見夏油杰直接推開破破爛爛的窗戶,跳到了一個咒靈身上,默契的根本不需要語言。 五條悟笑了一下,緊隨其后翻出了窗。不過離開前,他還是特意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依舊留在食堂內(nèi)的女仆,聲音冷冷的叮囑道:待在這里,不要亂走。 女仆微微彎腰,沒有說話。 而另一邊 好不容易解決了幾乎快要沒過腳背的黑泥的咒術(shù)界高層,剛離開快要坍塌的校長室,便再次被黑泥形成的人形不明生物包圍。 不過沒有五條悟和夏油杰幸運的是,他們直接遇到了王炸。 只聽塔塔的腳步聲緩慢的在幽靜的高專校園內(nèi)響起,一個比起其他黑泥生物要矮小不少的身影在眾多黑泥形成的人形生物的避讓下,來到了咒術(shù)界高層的面前。 第19章 、第 19 章 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十幾歲少年的黑影。 雖然個子矮小瘦弱,但卻比周圍只有一個模糊輪廓的黑泥生物,顯得更加像是一個人,也更加的危險。 是的,危險。 哪怕距離這個矮小的黑影還有好大一段距離,可在場的所有咒術(shù)師無不像是被什么洪水猛獸給盯住了一樣,寒毛直豎。 這是在他們過往的咒術(shù)師生涯中,哪怕面對殘暴的特級咒靈時也從未有過的事情??涩F(xiàn)在,卻被一個連面容都看不清的矮小黑影給鎮(zhèn)住,甚至心生怯意。 說來也是讓人感到 可恥! 嘭!??! 秉著先下手為強的觀點,幾個年過古稀的老者默契的單手結(jié)印,發(fā)動自己最強的術(shù)式率先攻向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的矮小身影。 他們早已不在壯年,身體素質(zhì)更是比不上像五條悟和夏油杰那樣的年輕人。所以這場戰(zhàn)斗,他們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滋滋 蛇影! 與這幾位老者抱著相同想法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特別是在剛剛與那些黑泥戰(zhàn)斗中作為主要戰(zhàn)力,知曉這些黑泥生物有多難對付的御三家家主們,也緊隨幾位老者使出了自己的看門本領(lǐng)。 一時間,咒力碰撞,土浪四起。 而作為被圍攻的對象,這個看起來像是十幾歲少年的黑影卻不慌不忙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不清面容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格外狂氣的笑容。 砰! 東京咒術(shù)高專后山禁室。 倒在地上的太宰治睫毛輕顫,卻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 被咒具穿透的胸口依舊在隱隱作疼,可卻再不像不久之前那樣血流不止。四周暖洋洋的一片,就像是回到嬰兒狀態(tài)被母親用手臂溫柔地環(huán)抱在懷中一樣,舒服的讓太宰治甚至想要就此永遠(yuǎn)沉眠下去。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太宰治在心里想到。 可惜這份舒服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很快,從疼痛中回籠的意識便將太宰治再次帶回現(xiàn)實。而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也隨著輕顫的睫毛,在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甚至連太宰治身上那一身被血沾污了的衣服,也在這個過程中被一并修復(fù)。 這是什么? 睜開眼睛,被一片黑暗占據(jù)視線的太宰治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緩慢地從地上坐起身。 像是黑泥一樣的粘稠黑色液體化作一個球體把他包裹在其中,保護著他,但又像是在害怕著什么一樣,不敢接近他。 太宰治又眨了眨眼。待還有些混亂的思緒徹底恢復(fù)清醒之后,才試探的向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躲 你們什么意思 看著故意躲開他的手,與他保持了大概有接近一臂距離的黑色液體,太宰治的嘴角隱隱有些抽搐。 他就這么招人厭嗎? 連黑泥都躲著他是什么意思??? 不服輸?shù)奶字卧俅闻c黑泥較上了勁。結(jié)果不出預(yù)料他還是被躲開了。甚至為了以防被太宰治碰到,這些原本化作球體包裹著太宰治保護他的黑泥,還特意解體化作了一只有著貓科動物外形的生物縮到了角落中去。 好在無語歸無語,太宰治還是猜得出這些像是黑泥一樣的液體躲著他的原因。 恐怕還是因為他身上那個能夠?qū)⒁磺袩o效化的異能力。 這到底算什么啊 太宰治坐在地上,垂眸摸了摸自己胸口被咒術(shù)師用咒具穿透了的地方。 沒有疼痛,也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仿佛剛剛差點因此瀕死的人哦,不對,是咒靈不是自己一樣。 這就是咒靈的力量嗎? 太宰治緩緩放下放在胸口的手,看向了縮在角落中的黑影,然后手在地上一撐,噌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那個有著貓科動物輪廓的黑影,這時也隨著太宰治的動作從角落中起身,貼著墻繞著太宰治走到了禁室大門的位置。 這個體型,看起來倒是有點像老虎啊 看著一巴掌拍開禁室鐵門的黑影,太宰治捏著下巴呢喃道。 說實話,他對現(xiàn)在的情況是真的一點思緒都沒有。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受傷后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也一直在找機會試探會發(fā)生的到底是什么事,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明顯不在太宰治的預(yù)料之內(nèi)。 黑泥化形什么的 難道他這個咒靈是黑泥成精變的嗎??? 掃了一眼干凈沒有一絲血跡的地面,太宰治又將視線投向了門外正注視著他的有著像是老虎一樣貓科動物輪廓的黑影,有些頭疼的放下捏著下巴的手。 說到底,他的情報還是太少。 不管是咒靈也好,還是咒術(shù)師也罷。又或者這世界,他都了解的太少了! 還是不夠 太宰治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最后抬起另外一只手,將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符紙展開。 黃色的符紙早在他的血液浸染下,變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的字跡。不過太宰治知道,這是五條悟?qū)iT為了保護他而設(shè)下的東西。 出于道義與憐憫,以及對一個新事物的好奇。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對脆弱的凡人的垂眸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