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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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是剛才還空空蕩蕩的房間。 他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眼前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里人來人往,男男女女們穿著華服美衣舉杯穿梭其間。 過于真實的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仿佛就在耳邊的喧囂交談,以及縈繞鼻尖清晰的香水和酒精混雜的氣味,完完全全是一個正在進(jìn)行中的大型晚宴現(xiàn)場。 花繁扭頭去看旁邊,辛繹川還在,而且神情十分自然,還拆了一袋零食十分平靜的遞給他。 花繁咽了咽口水,忍著內(nèi)心巨大的震動把零食接過來,心慌也得到了些許的平復(fù),剛才有一瞬間,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悲催的穿越了。 全息技術(shù)嗎?花繁低聲呢喃,這就是現(xiàn)在電影的播放方式? 辛繹川只看見他嘴巴似乎動了動,但是沒聽清楚他說什么,湊近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道:你說什么? 花繁感覺到一陣輕飄飄的溫?zé)釟庀娫谒舾械亩蠹∧w上,渾身酥麻的打了個激靈,他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耳朵,笑著搖搖頭說:沒什么。 隨即不很高明的轉(zhuǎn)移話題:你什么時候出場呀? 辛繹川就是隨口一問,本來也沒打算刨根問底,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某個方向:現(xiàn)在。 花繁于是隨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酒店那扇沉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打開,辛繹川帥氣颯爽的單手插兜走了進(jìn)來。 背景音樂也在這時應(yīng)景響起,男主角出場的氣勢和排面烘托得足足的。 他明明只是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但睥睨一切的傲氣張揚,讓他此刻仿佛自帶萬丈光芒。 整個宴會廳的客人都不由自主的把視線投到了辛繹川的身上,目送他慵懶自得的走到角落的卡座,漫不經(jīng)心的坐下然后扯開襯衫的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露著優(yōu)越的鎖骨和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 哇!花繁小聲驚呼起來,很想放肆的向那邊吹個口哨,這么野的嗎? 辛繹川在自己電影上映后也會復(fù)盤,但這還是第一次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他清清嗓子道:都是劇情需要。 花繁聞言,轉(zhuǎn)頭在兩個辛繹川之間來來回回的打量,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完全不同的神態(tài),而且同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挺奇妙的感覺。 但他還是肯定道:很帥。 在卡座上坐下來的辛繹川,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接過了服務(wù)員送上的紅酒,優(yōu)雅的拿起高腳杯輕晃著。 在光線昏黃的卡座,曖昧氣氛漸濃,他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表情,神秘又貴氣,散發(fā)強(qiáng)烈的荷爾蒙,讓人難以忽視,勾得在場的女人都蠢蠢欲動。 花繁看見一個穿著亮片緊身短裙,身材非常熱辣的女人自信的撩了撩頭發(fā),搖曳生姿的走過去。 能請你跳支舞嗎?女人嫵媚的問道。 隨意的出場,沒有特寫鏡頭的角色,花繁判斷應(yīng)該只是為塑造辛繹川人設(shè)而準(zhǔn)備的小炮灰,這個女人馬上會被拒絕。 因為辛繹川身為正道的一方,即便他行事故意表現(xiàn)得十分浪蕩,但內(nèi)心還是有自己堅守的原則的,除非任務(wù)目標(biāo)出現(xiàn),或者要借此來接近目標(biāo)。 果然,辛繹川放下了手中的酒,往一旁靠在沙發(fā)扶手上單手懶散的支著下巴,嘴角慢慢掛上了笑意。 然后開口。 好啊。 花繁驚了,答應(yīng)了?難道這個女人竟是重要角色?他坐直了身子認(rèn)真起來,因為他喜歡這種猜不到下一秒的劇情。 但繼續(xù)看下去,花繁很快意識到,自己高興早了。 他確實幾乎完全想不對接下來的劇情,但不是因為劇情全程高能,而是太挑戰(zhàn)他的智商,邏輯跳得他拍馬也趕不上。 啊這 掛著懸疑的標(biāo)簽,但是懸疑的內(nèi)容沒有啥,降智的正反派角色倒是扎堆的主動送上門讓主角打臉,而且有很多根本可有可無的美女的露骨鏡頭。 花繁有點不敢置信,辛繹川竟然也接這種爛俗的片嗎? 他又接著看了《皇家大戲》,一個不通政事,沒有母族,沒有朝臣支持的不受寵的皇子,真就靠給皇帝唱戲,打敗了其他的競爭者成功上位。 直到最后一秒花繁都還在等著反轉(zhuǎn),等著揭露或是哪里暗示下主角其實暗地里早就拉幫結(jié)派,運籌帷幄。 但并沒有。 這部皇權(quán)爭斗的大戲,說實話還不如里面的幾首戲曲來得精彩絕倫。 花繁終于確定辛繹川演技沒問題,但寫這兩部電影的編劇的腦子指定有點什么病,這劇情真的是太弱智了,跟鬧著玩一樣的荒誕幼稚。 這電影誰給你接的?花繁不信辛繹川能當(dāng)上國民影帝,會沒有半點鑒賞力,傻到給自己接這種戲。 我自己。辛繹川有些小得意。 當(dāng)時經(jīng)紀(jì)人差點幫我推了,我堅持要接的,后來都拿了獎,經(jīng)紀(jì)人就完全相信我選戲的眼光了。 就離譜,花繁以為他會說是剛?cè)胄械臅r候沒得選,經(jīng)紀(jì)公司給接的,沒想到是自己堅持要接的。 更離譜的是,這還獲獎了? 他看著辛繹川臉上真情實感的笑容,內(nèi)心忍不住瘋狂吐槽,確定沒開玩笑?真不是拿的什么爛片貢獻(xiàn)獎嗎? 怎么了?辛繹川注意到他一言難盡的表情。 花繁反問他:你真覺得這兩個電影的內(nèi)容好嗎?我是說臺詞、邏輯之類。 辛繹川沉默片刻:我覺得不覺得其實沒有那么重要,沒人知道真實的古代到底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就是全憑編劇主觀臆想,他們認(rèn)為是就是。 頓了頓,他又嘆息著說道:即便是這樣,現(xiàn)在寫古代戲的編劇也青黃不接了,再過幾年說不定徹底沒了。 古代劇容易大爆也容易撲得毫無水花,沒有豐富的史料參考,投入的精力和產(chǎn)出在很多編劇看來并不成正比,沒有現(xiàn)代劇的回報高。 花繁一臉沉重的拍拍他的肩:以后我給你寫。 辛繹川笑了:我等著。 第56章 兩部電影看下來時間也不早了,經(jīng)過劇情的荼毒,花繁心里除了吐槽的欲望,沒有任何想要討論的亢奮感。 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零食,站起來和辛繹川說:很晚了,我們上去睡覺吧。 雖說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但當(dāng)辛繹川看花繁打著大大的哈欠,揉著惺忪的眼睛,想到自己拍的電影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吸引力,還把人給看困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誰不想被喜歡的人崇拜贊賞,明明是有心在花繁面前秀一秀的,沒想到?jīng)]秀成,還搞得挺尷尬。 他提起精神扯著嘴角苦澀的笑笑:那就上去吧。 花繁注意到他臉上一瞬間的不自然,稍微一思索就大概猜到了原因,拍拍他的肩膀說:唉,想什么呢? 我只是不喜歡劇情而已,但是對你的演技,我個人是完全認(rèn)可的! 這樣的劇本還能演得那么出彩和吸睛,花繁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兩部影片能獲得獎項,辛繹川的演技和顏值絕對占了最大的功勞。 而且劇本差的問題,就辛繹川剛才的意思,其實也不是他不會欣賞不會挑,而是想挑更好的也沒得挑! 現(xiàn)在古代劇的劇本水平就這樣。 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自然看了會覺得怎么哪哪都不行,但是對現(xiàn)在的人來說,他們沒親歷過古代,沒有充足的史料留下來可供參考,連選擇創(chuàng)作這類劇本的編劇都已經(jīng)寥寥無幾。 《帝國榮光》和《皇家大戲》在他看來就一般般,但確實是矮子里超越其他同期的存在了。 拍什么沒得選,那就只能盡量拍好,辛繹川已經(jīng)是盡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到最好了,花繁笑著說:自信點,你是名副其實的影帝! 辛繹川見花繁一臉真誠的安慰他,生怕他不信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心情也莫名輕快了一些。 低聲故作可憐的說:我也知道不是自己的問題,但還是會感到失望。 怎么就失望了?你的演技沒有問題,我以后寫了劇本就找你演,我們雙劍合璧,拍叫好又叫座的戲!花繁明知他只是故意在跟自己裝可憐,還是不忍看見他這副小可憐的表情。 他走上前兩步故意捏著辛繹川的臉往兩邊扯,嬉笑說:鼓起干勁來!以后我就是你的御用金牌編劇了,我罩著你! 辛繹川被他扯著兩邊的臉頰,表情十分滑稽和無奈,但聽了他的承諾,心里又是滿滿的感動。 他暗暗長舒了一口氣,突然一把將花繁打橫抱起來,愉悅的笑著說:你要做我的御用金牌編劇,我不確定最后能不能成,但我很確定我這現(xiàn)在有個現(xiàn)成的職務(wù),你一定能做! 花繁被嚇了一跳,完全是下意識的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問:什么職務(wù)?做什么? 做我的男人!辛繹川哈哈大笑起來,還壞心眼的故意上下掂了掂花繁,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的,這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抱著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影音室。 花繁無語:你好土?。?/br> 兩人一路嘻鬧著回到房間,辛繹川把花繁往床上重重的一拋。 花繁在床上彈了彈,打著笑嗝翻到一邊去,他平躺在床上喘著氣問:真要睡我?你不怕癢癢了? 怕。辛繹川笑得十分危險,眼神緊緊粘在他身上,一邊不慌不忙的單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沙啞著聲音慢條斯理的說,但總要克服。 花繁笑得十分燦爛,忽然雙手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把人拉下來,抬起下巴親了上去。 辛繹川只是怔愣了一瞬間,就立馬按住他的后頸反客為主。他含住花繁柔軟的唇瓣來回摩挲輕吮,然后慢慢的探入齒間攪弄,強(qiáng)勢的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纏綿又繾綣,就在花繁以為兩人關(guān)系今晚要有大突破的時候,辛繹川在最后關(guān)頭停了下來。 花繁氣吁吁的笑他:你該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 辛繹川眼神猛地一暗,惡狠狠地在他滑溜溜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別激我,遲早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人都不知道他需要多克制才能平復(fù)內(nèi)心和身體的雙重躁動,竟然還撩撥他。 現(xiàn)在就不能知道嗎?花繁輕輕上下?lián)崦男靥?,還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的望著他。 辛繹川呼吸急促起來,過了一會兒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他閉了閉眼然后睜開,握住花繁的雙手舉著壓到了頭頂,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完直接把頭擱在花繁的肩窩里。 這動作頗有點裝死耍無賴的感覺,但辛繹川覺得他此刻和真的社死也沒多大區(qū)別。 因為實在太丟臉、太臊人了! 就他這些年了解到的,在整個寶藍(lán)星域范圍內(nèi),他是第一個意外融合了植物基因的新人類。 而且還是融合的含羞草基因,被稍微觸碰就會渾身不受控制的 當(dāng)年實在瞞不下去了不得已離開最愛的組織,退役回來;出道后就一直被人詬病的高冷潔癖人設(shè),以及喬治幫他聯(lián)系花繁都是因為這件事。 他這些年匿名資助了很多植物學(xué)研究,就是希望植物基因融合方面能有所突破,自己不求能換基因,就至少能壓制住含羞草的特性,讓他能正常生活和社交。 沒想到一直是止步不前的狀態(tài),讓他對此感到失望不已,沒了信心,就延后了和生物學(xué)家花繁的見面。 誰曾想轉(zhuǎn)頭就在節(jié)目上遇見了花繁,還喜歡上了對方。 而且自己一直苦苦隱瞞著的事,被花繁這么一激,最終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輕易的親口說了出來。 辛繹川心情十分復(fù)雜。 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花繁,相當(dāng)于把把柄和主動權(quán)都交給了對方,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但后悔已來不及,他只能賭。 而且,說實話其實他也沒有很后悔。 辛繹川很確定自己喜歡花繁,想和他親近,想要在未來和他一起生活,而要對自己喜歡的人隱瞞秘密,實在太難了。 遲早都是瞞不住的。 之前他就一直在考慮要怎么和花繁說這事,如今腦子一沖動說了出來,也算主動替他的糾結(jié)猶豫做了抉擇。 他不知道花繁給的答案,會不會是自己想聽的,也不知道花繁能不能接受自己。 但一切終于就要塵埃落定,這一刻,辛繹川感覺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挪開了,自己整個人忽然間變得輕松起來。 無論什么結(jié)果,他都可以面對。 花繁在辛繹川說完話之后就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娛樂圈的帝王攻以及國民影帝,竟然那么可愛? 他突然明了為什么之前他幾次觸碰,辛繹川的反應(yīng)會那么大那么敏感。 含羞草 花繁不想笑的,但實在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辛繹川想過很多種回應(yīng),但是都沒想過花繁的第一反應(yīng)會是這樣的,他抬起頭,氣狠狠的說:不許笑! 花繁還是笑,而且笑得完全停不下來。他覺得辛繹川此刻強(qiáng)裝出來的惡狠狠毫無威懾力,根本就是外強(qiáng)中虛,惱羞成怒,不知道他羞紅的耳朵早已經(jīng)出賣了他。 辛繹川氣得沒有辦法,一手捏住了他兩側(cè)的臉頰往中間擠,擠得嘴巴嘟了起來,自己也忍不住想笑:還笑! 花繁奮力的左右搖頭,掙脫開他只是就松垮垮的禁錮,得到了自由后的清咳了咳,面上依舊小心打探八卦的好奇表情:真的渾身發(fā)軟嗎? 辛繹川覺得自己應(yīng)該聽不到什么走心,或者長篇大論的開導(dǎo)安慰到回答,倒是可能會被氣死。 他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花繁蓋住,將他壓住不許動,咬牙切齒的說:假的! 花繁不相信:真的不會嗎?我其實還挺想試 辛繹川秒懂他的意思,兩眼一閉不想再理他,把人緊緊一摟,按在懷里:閉嘴,現(xiàn)在馬上睡覺! 花繁悶悶的低聲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辛繹川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花繁突然清晰而堅定的開口:我不會嫌棄你的。 辛繹川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