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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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為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池歲的表情,等到辛辣麻香的烤串上來了,才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聽我朋友說,他們開始定目標志愿了。 池歲耳朵動了一下,他抬起頭,聲音低低的:你朋友,要去哪。 H大,就在迎城,聽他說他們班上還有好幾個人也要去迎城。 池歲:很多人都要去嗎? 好像吧,他們一起定的目標志愿。白為年喝了口汽水,注意著池歲的表情,我朋友,成績在班上排名挺靠前的,他說班上前面的大部分都定志愿定在了迎城。 你朋友,高三,哪個班的池歲下意識地問,忽然又意識到有些不妥,對不起,好像不應該 這些問題,你想問就問,沒有什么對不起、不應該。白為年自己也算是從池歲這種模樣走過來的,太清楚這時候他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了,你沒見過我,對我沒印象,突然告訴你我是你親人,親近不起來也是應該的。 但就當我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想問什么的話,肆無忌憚一點也沒關系。 陌生人嘛,或許下一次,下下一次都見不到,問點問題有什么? 池歲手扣著汽水罐,摸著上面的融化的冰水,聞言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白為年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我朋友,叫嚴久深,你應該聽過? 池歲驀地抬頭,他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提溜起來甩了好幾下那樣震驚,腦子似乎都還有些暈乎乎地轉不過來彎。 是同一個嚴久深嗎? 嚴久深一路跟過來,見他們坐在一家攤位前了,自己正面又不好過去,轉頭去繞了一大圈的巷子過來,剛坐到池歲后面一個位置上,手里的汽水噗嗤一聲響打開,還沒喝到嘴里,就讓他聽見他自己都驚掉下巴的關系。 誰跟你是朋友? 打著他名號誆騙小朋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于是他拿著汽水,從后桌站起來,拉開池歲旁邊的位置坐下去,看著白為年笑道:你是我哪個朋友?我怎么沒見過你? 白為年見到嚴久深,神色目光稍稍凝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目光如同實質的光線將嚴久深從上到下掃射了好幾遍。 最終才偏過頭,看向手中的冒著氣的汽水。他倒也不慌,只是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嚴久深,自始至終神色態(tài)度都淡定自若:東大街,大卡車,人。 ? 見嚴久深沒什么反應,他清了清嗓子,語氣略有凝重:或者說更清楚一點,車 還沒等白為年說完,嚴久深神色凝重,聲音一下蓋過了白為年的聲音:我想起來了!你、是、我、朋、友。 池歲左右看看,有些疑惑:不是說,沒有見過嗎? 網(wǎng)上認識的,白為年淡淡地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找他。 嚴久深現(xiàn)在整個人都壓著一股氣,顯得格外的不對勁,腦子快要不能思考了,順著白為年的話說:啊對,網(wǎng)上認識的,這次過來找我 你們?話說到一半,嚴久深才想起明明面前這人跟著池歲一路到這邊來,說屁的找他。 稍微熟悉的陌生人。白為年看了眼桌上零零散散還剩下一點的烤串,這種情況下,池歲沒吃多少也在預料之中,池歲,要先回去嗎? 我剛來就走?嚴久深問。 白為年站起來,指了指天:天快要黑了,在外面危險。 池歲坐在位置上,有些為難,要是剛開始,白為年問他要不要走,他肯定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要走。 但現(xiàn)在,有點不想走。 白為年和嚴久深是朋友這件事,太奇怪又太好奇了。 嚴久深盯著白為年,一時之間看不清這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為什么,會知道,還沒有發(fā)生的車禍。 白為年要找他,而他現(xiàn)在,也很想和白為年單獨聊聊。 我送池歲回去吧。嚴久深提起池歲的書包,手自然地攬住池歲的肩膀,捏了捏小朋友的下頜,今天不上晚自習?。?/br> 啊,逃,逃了。池歲在嚴久深面前說出自己逃課了還有點擔憂。 行啊,小朋友學會逃課了?嚴久深輕笑著,倒也沒什么責怪的意味在里面,逃課是想去哪里玩? 池歲歪頭想了想:睡覺? 還沒等嚴久深說話,池歲頭微微向上昂,幾乎對著嚴久深的耳畔: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嚴久深正想回答,一直跟著他們身后看著的白為年忽然上手,把他手上拿著的池歲的書包給搶了過去,然后穩(wěn)穩(wěn)地拿在手上。 ? 什么毛病。 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 是、很、好、的、朋、友。嚴久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把池歲的書包搶回來,你跟他什么關系? 書包剛搶回來到手上沒有一秒,又被白為年給出其不意地奪了過去,并且白為年這次站遠了走,壓根都不走嚴久深旁邊了。 按照往常,他不把這人打哭絕對不停手。 池歲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說:哥哥。 嚴久深回頭瞥了一眼拿了池歲書包遠遠的跟著他們走的白為年,沉默了好一會兒。 倒是白為年似乎是聽到了池歲那一聲低到幾欲不可聞的哥哥,笑了一瞬。 這笑落在嚴久深眼里就變成了了□□裸的挑釁。 cao。 很快就到了樓下,池歲從白為年手中接過一路上又被爭來搶去了好幾個來回的書包,看了看兩人,欲言又止。 不論怎么看,嚴久深和白為年認識就已經(jīng)很是荒誕了。 還是朋友? 這不是,更奇怪了嗎。 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分明寫著兩個大字:不和。 你們池歲訥訥地開口。 白為年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帶著年久失修老敗感的樓房,聽到池歲的聲音下意識地偏頭看過去:要晚一點再回去嗎?我和他還有點事情要聊,你跟我們一起? 不待池歲回答,他又看向嚴久深:附近什么地方能安靜的說點事。 嚴久深嘆了口氣,沒管白為年,走過去帶著池歲往樓房里面走:這地方,你能找著什么說事的地,家里最安靜,去我家吧。 二樓房間里,池歲坐在嚴久深的電腦桌前,書包抱在身上。 電腦的游戲界面亮著,是上次在網(wǎng)吧玩過的那款游戲。 但他目光沒在游戲上面停留絲毫,只是盯著關上的房間門。 剛剛進來的時候,兩人就以這不是小朋友能聽的話題為理由,將他一個人趕到這房間里來,讓他玩游戲就成。 但池歲壓根玩不進去,也不想玩,他倒是想湊到門口去,聽聽外面究竟在講什么他不能聽的,但又覺得這樣不好,只能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呆了好一會兒從筆袋里翻找出鉛筆正在草稿紙上胡亂地涂畫著,忽然想起好久之前他去找嚴久深,似乎在卷子還是習題本上,畫了畫? 他當時,擦還是沒擦來著? 應該,是擦掉了的吧。 不然,早就來問了。 池歲松松氣,左右想了好一會兒,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擦掉了的,也不管其他,慢騰騰的在草稿本上胡亂的描繪起線條。 只是奇怪,這里的隔音應該沒有這么好吧,為什么外面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房間外不對,小陽臺上。 脫離了池歲的視線,兩人的目光瞬間變得爭鋒相對,咄咄逼人了起來。 白為年恢復工作時凜不可犯的模樣,聲若結霜:我記得你說,這個時候的你,不認識池歲,沒和他接觸過。 車禍前的幾分鐘,是你第一次和他接觸。 嚴久深并不說話,從重生到現(xiàn)在,他什么荒誕的事情都能接受,只是,他在記憶里翻找了許久,都沒有關于白為年的一丁點印象。 他甚至開始懷疑,真的有過這個人嗎? 還是重生,導致某些東西亂了。 白為年似乎也并沒有想過嚴久深回答,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東大街后方空地修樓開始,自始至終護欄就沒有安起來。 我過來的時候,路過那里,聽見有個人在喊,周末就會來人將護欄安好,叫商販周末都別到那里去擺攤 十一月二十號,是出車禍的當天。 新聞里除了痛批商販們擠在原本就不夠過人的人行道上擺攤,還說了護欄安全問題。 但不論是護欄還是和池歲接觸的你,這一切在十一月二十號之前,都是不存在的。 白為年語氣逼人,分毫不讓:你,是嚴久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鞠躬~ 第18章 牛津詞典 轉眼要到十一月底了,絳城的天總是慢慢涼下來了。 陽臺上的風胡亂的刮著,不知是想將誰的眼眸吹散。 嚴久深乜了白為年一眼,不怒反笑:我不是,你是? 我沒見過你,從來沒有。嚴久深盯著白為年的一舉一動,你從來沒有來找過池歲,而車禍之后,不論在哪里,我也都沒見過你,只有 嚴久深偏過頭去,有些難以開口:一位一直哭著的阿姨。 白為年指尖一顫,靜靜地說:結束之后,趕過來的。 回到時間之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但似乎,不止我一個人。白為年看著嚴久深,想到被找到的一個日記本,你要救池歲,我也想。 所以,想請你幫忙一件事。 日上三竿,嚴久深迷迷瞪瞪的被手機鈴聲吵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上學時間睡過了頭。 打來電話的,是他們班主任,秦任吾。 喂,秦老師,不好意思睡過頭了,要不您看我今天請個假吧?嚴久深翻身起床,腦子還有點眩暈,昨晚上的徹夜長談,鬧得并不愉快。 大半夜睡覺,連環(huán)著的噩夢一個接一個的繞著,覺也睡得千奇百怪,總之就是沒能睡好。 要平常我就給你準了,今天,真不行。秦任吾那邊周圍的聲音聽著還挺歡快熱鬧,趕緊來學校,重要事,不能請假。 老師,如果是學習上的事,你想說什么就這么說吧,但是我覺得,您還是別管我比較好。嚴久深單手捧了把水隨便抹了一把臉。 秦任吾:不是學習上的事,哎反正你就趕緊來學校吧!重要事!趕緊的!沒病沒痛的請什么假! 十來分鐘后,嚴久深在秦任吾的辦公室站好了。 還沒進去,嚴久深就看見辦公室里好幾個老師圍在秦任吾那張辦公桌前。 王老師,這看著能行吧? 王老師是軒和中學高中部唯二的美術老師。主要是學校本來學習的人也少,整個學校數(shù)下來,可能也就高三的學習氛圍稍稍好一點。至于美術課這些,學習的課程都沒人聽了,還管這些做什么。左右聽課的人也少,美術音樂什么的課程有與沒有都無所謂了。 王老師推了推眼鏡:這個,應該能行吧,這幾筆看著是有基本功的。老秦你這拿的誰練習冊?。堪褜W生叫來看看? 嚴久深的!自從上次難得的和嚴久深有了次交流之后,秦任吾對這位惡名滿天的校霸也沒那么抵觸了,我這批改卷子呢,前幾天不就聽你們在說,迎城那邊有個藝術節(jié)的校園活動嘛。 好不容易有這么個機會能出去看看,又聽你們再那里唉聲嘆氣,說可惜找不到哪怕一個學生能去。 我剛剛批改作業(yè)批改到這!我是不懂這些,就覺得還畫得挺像的,至少我這一眼看出來就是嚴久深。秦老師忽然笑起來,你別說,這畫上的嚴久深感覺身上鍍了光,還有點不一樣呢! 嚴久深茫然地聽著這一唱一和的聲音,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喊了聲:報告。 秦老師立馬偏過頭去看,還招手拉了一下一旁站著的王老師:嚴久深,快來快過來! 這是你的練習冊吧?秦老師指著桌上剛剛批改到一半的作業(yè)。 嚴久深低頭看了眼,這練習冊上的字他都認識,就是秦老師手旁邊一處的畫 ? 誰畫的他? 是我的練習冊,不過 站在一旁的王老師忽然開口:這不是你畫的,你有沒有把練習冊借給別人?或者,你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嗎? 秦任吾左右看看:誒,不是他畫的嗎? 嚴久深吊兒郎當?shù)卣驹谝慌?,總覺得一群人圍著他練習冊上的一筆兩畫有些好笑:這學校,應該沒人敢找我借練習冊,再說我也不借。 至于這練習冊,我都交上來好久了,之前也不記得有這么一個畫,我還好奇這誰畫的,把我畫挺好看的。 真沒人找你借過啊?王老師有些不死心,額,或者或者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人在你練習冊上 王老師話還沒說完,剛剛上完課回辦公室的秦柯一進來就被辦公室里的陣仗嚇了一跳:這是干什么呢?這么多人都在這一個辦公室? 找人呢,來來你來看看,這找不到人可惜了!秦柯人都還沒坐下去,就被叫了過去。 剛湊過去還沒看清呢,辦公室來了一陣著急忙慌的敲門聲:秦老師秦老師!要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成浩遠和池歲 秦柯愣了一下,還想問個怎么回事,嚴久深已經(jīng)沖出去了。 辦公室離池歲的教室并不遠,剛一出來往前跑一截,還沒見到池歲的人就已經(jīng)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你們看!這本子上是什么啊!好多人啊!成浩遠笑著將從池歲手里奪過來的素描本嘩啦打開,猝不及防翻到一張一整頁的人體練習,驚呼著將本子舉得更高了,哇!你們看!這是什么! 見池歲要上來搶,他飛快地往別人身后一躲,指著本子上滿滿當當?shù)娜梭w,一個一個的數(shù)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六七□□哇,完全數(shù)不完啊! 池歲你不會是變態(tài)吧哈哈哈!怪物哈哈哈!成浩遠舉著本子裝作遞給池歲的模樣,等到池歲伸手來搶又給收了回去,滿教室的跑,我才不給你呢!來來來大家都看看,這本子上都畫的什么!池歲是個變態(tài)! 池歲站在教室中央,孤立無援,眼睜睜地看著成浩遠拿著本子到處晃蕩,追過去想要搶卻怎么都搶不到。 耳邊起哄著的聲音越來越大,池歲不敢再往前去追。 直到,成浩遠拿著那一個素描本繼續(xù)往后翻著,驚呼了一聲:臥槽,這不是校霸嗎? 臥槽臥槽,后面全是。這可是驚天大秘密啊兄弟們!成浩遠抬起頭來,臉上的玩笑的笑容越來越大,池歲,你不會 成浩遠話沒來得及說完,而且這一次連往旁邊躲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他低下頭震驚的片刻,池歲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到他面前來了,手里攥著教室講臺上放著的公用牛津詞典,一股腦向他砸去。 還給我! 他咿呀哇亂叫著,往后使勁躲,摔倒別人課桌后面,擠著椅子往下磕碰的摔到地上去,腿上還是被追趕過來的牛津詞典給砸了個生疼。 手里的素描本早就在那一刻扔了出去。 池歲扔了牛津詞典,接住被甩出來的素描本,小心翼翼地抱著,來來回回的看有沒有被弄壞、弄臟。 摔得到處磕傷碰上的成浩遠,慘叫著從課桌底下爬起來,張揚著被池歲砸過來的牛津詞典就要重新給砸回來。 真有膽你!敢砸我!你還瞪我!成浩遠舉著厚厚的牛津詞典,看我不砸 池歲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閃,徹黑的眸子死死地瞪著成浩遠,雙手緊緊地抱著素描本,牛津詞典被砸了出來也站在原地,眸子都不眨一瞬。 砰! 詞典砸上□□,又摔落地面的聲音。 周圍的人早就被嚇到閉了眼睛,只有池歲看見一雙手伸出來,擋住了他的視線又擋住了砸過來的牛津詞典。 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池歲低頭,聳了聳肩,抱著素描本想要騰出一只手來,抹一把眼睛。 手借你蹭蹭,接下來就不是小朋友能看的了哦。嚴久深看了一眼手上一瞬間砸出來的紅,抬眼看向罪魁禍首,語氣變了,這位同學,活得不耐煩了,敢砸你爺爺? 我我我,我明明扔的池歲!你你你自己不關我事! 不得不說,嚴久深的身上的壞名聲在這種情況下特別有用,都不用動手,光看著對方抖抖抖,一股腦什么話都抖出來了。 他他他他本子上全畫的你!什么樣的都有!他就是個變態(tài)!我這是替你教啊啊?。。?! 嚴久深彎腰撿起被扔到地上牛津詞典,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松手,砸到了成浩遠的腳上。 哇,這聲音,夠洪亮。嚴久深冷笑著又一次把詞典撿起來,吹掉上面的灰,又一次松手扔下去,我覺得這詞典叫牛叉詞典還挺好聽的,你說呢同學。 成浩遠同學被痛得說不出話,但又不敢躲,生怕躲了,嚴久深能把他掄到墻上掛著的拳頭就朝著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