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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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妖和之前魁梧的洞妖不同,是個曼妙身姿的女妖魔,抗打力沒有洞妖厲害,但她到絲血時的選中攻擊魅惑策反,卻是怎么也擋不住的。 魅惑策反,隨機選中在場的玩家,進行短到三秒,長至十五秒的策反。在此期間,被選中玩家,將會自動出招攻擊己方隊友。 戰(zhàn)力越高受到的魅惑策反越短,按照嚴久深的裝備來看大概也就三四秒,但如果選中池歲,那就得要十五秒。 池歲這個借來的小號,戰(zhàn)力不高,天賦全加在了血量和保人的技能上。 池歲在湖妖要到絲血的一瞬間,先是甩了一個符燈籠罩到大刀客身上,隨即立馬脫掉符燈師唯二兩個有攻擊性的技能湖妖絲血,選中了兩人之中戰(zhàn)力最高的,大刀客。 [御用小奶狗要慘死自己刀下了!] [點擊就看知名主播坑害自己小奶狗的日常!] 嚴久深輕笑了一聲,手松開鼠標和鍵盤,眼看著游戲界面里大刀客被策反,一把大刀在手中翻懸,就要砍到身后呆愣著的符燈師上 [您受到被湖妖策反的隊友普通攻擊,生命值1,請注意。] 池歲愣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傻了。 [??S大神您的屠龍大刀什么時候只有這么點攻擊力了?撓癢呢?] [這就是曾經(jīng)神散幫圍殺S,跪求出爆的屠龍大刀嗎?生命值1是否搞錯了什么?] [我忍不住了!老狗逼你的手速就是用在撤技能,丟裝備上的嗎?丟人!] 殺世界游戲規(guī)則內(nèi),玩家可以自定義脫去裝備技能的按鈕,不過一般人都不會這樣做。按鍵太多,就算情緣之中想要秀恩愛,那一方可能還沒脫完裝備,另一方就死翹翹了。 不劃算。 有什么丟人的?嚴久深不慌不忙地將技能裝備重新點回來一招了結(jié)了湖妖,你隊伍里的奶媽你不護著,忍心砍? [何況這還是小奶狗?醫(yī)療輔助職業(yè)中最受歡迎的小奶狗?] 對,何況還是這么可愛的小奶狗。嚴久深輕笑,哪里舍得打? 碎碎,點個紅藥把自己血補滿,去下一層了。耳機里傳來嚴久深略低的聲音,池歲慌亂一瞬,手指點到了符燈師的大招上,看著頭頂上冒出的[血量 32000]小字,池歲覺得自己臉都要燒沒了。 [小奶狗被你親切的稱呼嚇到,并給自己套了個大招,反思一下吧老狗逼!] [看看嚴嚴實實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大招,可見被嚇得有多厲害!] 嚇到了?嚴久深瞥眼看向符燈師的ID,旺仔碎碎冰,叫旺旺、仔仔、冰冰不合適吧? [您是大神(狗賊)你說了算!] 沒有嚇到。池歲深吸了一口氣,心說剛剛是差點真以為在叫歲歲,微顫著手將卸掉的技能裝回來,不太熟悉按鍵,手抖了一下。 [小奶狗不要給這個老狗逼找借口了!狗賊不配!] 說這么多人又看不見。嚴久深笑笑,但還是特意側(cè)眸回望了一眼在旁邊坐著,認真地看著游戲界面的池歲,確定是真沒有什么問題,才回頭看向直播界面,敷衍地回幾句話。 而這邊,池歲在嚴久深回頭之后,瞥眼過去偷瞄了一眼,趁著游戲轉(zhuǎn)場的功夫迅速點進了嚴久深的直播間。 還沒來得及看上幾眼他想看的,一閃而過的彈幕,耳機里傳來語音室和直播間混在在一起,雜混成了雙耳道的嚴久深的聲音,歡迎十老板進入我的直播間。 十老板好久不見。 嚴久深的聲音從來沒有離他這么近過,池歲慌亂得差點以為被發(fā)現(xiàn)掉馬了,手忙腳亂地切換成游戲界面,心虛地往嚴久深那邊一望 根本沒有朝他這邊看過來。 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鞠躬! 第8章 刮痧 [噢噢噢!是十老板!老狗比開播必有十老板!] [就是可惜十老板只打賞,都不上車玩] [十老板快看!你最愛的大主播背著你帶小奶狗愉♂快的玩耍!] 喂喂,彈幕背后的小狗大狗老狗們,搞我呢?嚴久深痞笑一聲,眉頭輕佻,還說我呢,看看你們才是一個比一個狗,好好的帶個小朋友,被你們說成什么樣了? 萬一小朋友看見怎么辦,跑了你們賠我? [跑了?跑了那就是我的小奶狗了!好耶!] 做夢。嚴久深平薄的唇邊抿著一縷笑意,唇微動,吐出兩個字。 池歲愣愣地看著刷得飛快的彈幕,本就慌張的心跳得更加的胡亂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沒想過這些彈幕話的對象是他的時候,竟然讓人如此的羞赧。 可他又是十老板,望見那幾句心酸酸的背著他帶小奶狗玩,心里沒頭沒腦毫無理由地堵塞起來,壓得他喘息難受。 這可真是奇怪。 抱歉啊,十老板,今天就不太方便玩你喜歡看的了,得帶個小朋友玩玩。嚴久深將大刀的屬性物重新加上去,帶著池歲就開啟下一關(guān)。 走了,御用小奶狗,哥哥帶你大殺四方了!嚴久深一襲黑衣瀟灑大刀客往前走去,身后小正太模樣、抱著符燈一蹦一跳地跟著的符燈師,毫無所懼的同大刀客沒入黑夜。 第三層和前兩層都不太一樣,山中頑石所成的妖魔,頑固不化,沒什么讓人眼花繚亂的技能,也沒有像湖妖那樣惡心人的策反,就是血厚,還加盾,厚到全程刮痧。 刮刮刮,跟刮刮樂似的。 要是這是一對強輸出的隊伍還好,分分鐘秒倒,可是這是一個有小奶狗的,需要呵護的隊伍。 符燈師按照技能設(shè)定來看,差不多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奶輔,沒有加攻擊力也沒有解控的技能,可偏偏這個角色奇就奇怪在,他的每一個技能都有諸如此類的被動技能。 于是符燈師這個角色除了可愛得讓人愛不釋手以外,他的技能也讓人又愛又恨。會玩的,裝備屬性很會疊加,幾乎每打兩三個技能就會觸發(fā)被動,給團隊帶來更大的增益。 但不會玩的,面對這種情況,還不如一個攻輔來得香。 [點擊就看榜上有名大主播,開啟刮刮樂的一天~] 就這么期望我翻車?刮刮樂?那可不存在的,我同意那我御用小奶狗也不同意啊,跟我過來打游戲那是放松的,怎么可以玩刮痧?嚴久深無所畏懼地說,神情松散,壓根沒把頑石成魔的怪物放在眼里。 嗯,我、我也不會讓哥哥刮痧的。嚴久深聲音剛落,就聽得另一道小小的卻堅定不已的低軟聲音響在耳邊。 嚴久深詫異偏頭望去,卻見池歲正襟危坐地面對著電腦,一雙不大的手崩得緊緊的,神情也很是嚴肅,他正想要說些什么讓池歲不用這么緊張,卻見人cao縱著符燈師,爬上絕巘怪柏的頑石,倏然往下一松手,整個人砸落地面。 [!雖然有隊友越多,怪物的血按比例增加這樣的機制,但是!小奶狗大可不必啊!] [怎么辦姐妹們,這樣的小奶狗我太想要一個了!求求了!無上河再讓我也蹲一個吧!] [遭,麻麻心太疼了。等著小奶狗!麻麻這就為你清算這個老狗比!] 嚴久深也被嚇了一跳,人物朝著池歲摔下來的地方過去就要將人接住,卻又陡然想起游戲里壓根沒有這個接人的設(shè)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小的符燈師摔下來,摔在他面前。 胃里忽然翻滾劇烈得想吐,嗓子凝澀到失聲了一般。 直到他看見摔落下來的符燈師,并沒有就此消失在原地,而是隨著周圍徐徐的亮起紋飾繁冗的暖色光芒,符燈師緩慢爬起來。法陣的微光將他籠罩完全,而乖巧可愛的符燈師,眨著茫然懵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大刀客。 渾然不知他剛剛究竟做了什么叫人心神震蕩的事。 [!我透啊,小奶狗真的是新手嗎!這個加攻擊力的被動,真的是人能觸發(fā)的嗎?] [不不不,重要的不是觸發(fā)不觸發(fā)的問題,你看看符燈師的榜上大佬,被動技能觸發(fā)幾率都是堆得差不多屬于畢業(yè)的了,但是別的被動好說,就真的這個以減少符燈師自身的血為代價的加攻擊力的被動,榜上大佬就算是和好友固玩組隊都不會用] [我只能酸酸的說一句話:老狗比,你撿到寶了!] [眾所周知,保人都優(yōu)先保奶,有奶全隊硬抗沒毛病,沒奶直接上西天。] [啊啊啊小奶狗!你不要對這個老狗比這么好??!麻麻會心疼的!] 游戲界面上,明晃晃地飄過一行字:在符燈師符燈范圍內(nèi),攻擊力提升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攻擊力加點900到1200。 嚴久深愣愣地看著游戲界面不說話,等過了好久,久到符燈師幾乎用命換來的攻擊力加成消散,獨留一個殘血的符燈師惶惶不安地站立原地,他才抬手壓了壓剛剛幾欲失聲的嗓子,聲若黯然,小池。 池歲在嚴久深沒聲的時候就懵了,他向來不知如何應(yīng)對沉默,也害怕突然的沉默,在他的記憶里,這些全都往往象征著壞事發(fā)生。 就像不辭而別的mama,沉默著甩一巴掌的余艷阿姨,還有喝醉了酒目光沉沉望著他不出一言的父親。 他聽見嚴久深叫他,沒由來的心絞了一下,失了血色的唇抿得緊緊的,甚至想要伸出雙手把耳朵捂住。 他害怕從嚴久深的嘴里聽到壞事。 但嚴久深只是從椅子的另一邊伸了手出來,有細繭傷口的手,揉著他的頭發(fā)輕聲說:下次不許做這樣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了。 嚴久深斟酌許久,用盡畢生所學的詞,才組織好一句完整的話,你深哥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會害怕的。 所以,以后不許這樣做了??上肓讼耄貧q最近出現(xiàn)的情況、做過的事,他又覺得好像就算如此說了,池歲估計也沒聽進去,算了,下次做之前,記得喊一聲你深哥。 讓我有個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感謝在20200918 17:53:25~20210606 01:26: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Htfxygcg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章 夠的 嚴久深說這話的時候,關(guān)了麥,以至于直播間的觀眾們也不知嚴久深說了什么。只看見嚴久深的大刀客一直等到符燈師以命觸發(fā)的被動都消失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狗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快點打啊!不要浪費小奶狗拼命搞出來的被動啊?。。?/br> [你怎么還不動啊??!腦補小心翼翼獻了寶的小奶狗沮喪的哭唧唧了?。?/br> 嚴久深神情稍有凝重,最后卻變成了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他剛說完話收了手回來看見彈幕罵他不知好歹,輕笑著摁下大刀客的Q鍵技能。 鴉黑的大刀被凝神屈身的大刀客攥握在雙手,大刀客的腳底忽悠微風旋動,陡然卷成了颶風,刮得怪石嶙峋的深谷里碎石亂震。 你們當榜上有名的大刀客的屠龍大刀,真是擺設(shè)了?嚴久深輕笑道,就算削弱機制在這里,我也能把這破頑石秒了。 刮痧?還是留給別人吧! [等等等!老狗比冷靜!紅血反傷?。∧慵倚∧坦费粔蚩沟模。?/br> 嚴久深姿勢不變,眉峰凜冽,臉上痞桀的笑容都沒有收斂絲毫,夠的。 話音剛落,嚴久深松開Q鍵,大刀客雙手把刀,就著周身的颶風身子扭轉(zhuǎn)了一大圈,手里夾裹著碎石枯草的鴉黑大刀旋轉(zhuǎn)波動著脫離了大刀客的手,直直地砸入頑石的表面,硬生生地挖開一條大縫,深嵌進去。 深谷里寂靜了一瞬,陡然傳來震天裂地的石塊碰撞粉碎的聲音。 眾人皆看見 被壓制到極限紅血的頑石身上金光炸裂,緊接著暴走的紅血反傷觸發(fā)。橫壓在頑石身上的大刀還帶著余力朝里碾壓攻擊著,嚴久深的大刀客立馬沖身向前,手握那柄大刀,重新抬拿起來再一次刀光劍影地揮舞下去。 [?。。。?/br> [救命小奶狗還沒把自己奶起來啊啊?。?!麻麻不敢看了!] [老狗坑害自家小奶狗的日常get] 但意想不到的一幕卻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只見嚴久深的大刀客血量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瘋狂地掉著,血條跟刺破了的水管一樣,嘩啦嘩啦兜不住血。 而反觀殘血的符燈師,身上一絲一毫的血都沒有掉,血量剛剛是多少,現(xiàn)在就是多少。 池歲剛剛還焦急忙慌地分配著自己的治療技能,哪里給他自己穩(wěn)血,哪里給嚴久深穩(wěn)血,可一看見自己游戲界面上那一行字,他就不動了。 [在大刀客特定被動范圍內(nèi),受到傷害將悉數(shù)返給大刀客。] 我早就說了,我護奶輔一向穩(wěn),沒人能比我更會。嚴久深嘴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余光瞥見愣愣地握著鼠標的池歲,沒忍住伸手過去又薅了一把頭發(fā),怎么樣小朋友,是不是夠抗的? [放屁,你明明護小奶狗穩(wěn)罷了] [至今忘不了那個走位躲奶的saocao作,還護奶輔呢!你看見都躲著走!] [很難不贊同。] 池歲綴在左邊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生吞了一大罐的興奮劑一樣。他眸子亮亮的,嘴邊是狠狠地咬住舌尖才沒露出太過的笑容,手心麻麻的,腦子也亂糟糟的。 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狀態(tài),可能是要壓抑不住的興奮上了頭,又或者還有別的心思在里面。 總之,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平白無故的生出要在這里打一輩子游戲的荒誕想法。 嗯。池歲指尖磨蹭著鼠標,強端著身子,木木地點了個頭,后知后覺自己一個字未免太過敷衍,又低著頭補充了一句,很,很夠了。 嚴久深心情愉悅地摩挲著小朋友柔軟的黑發(fā),唇邊的笑容越擴越大,像是這幾天來不自覺壓抑著的心情都釋放了一般。 [算了,老狗比已經(jīng)把小奶狗吃得死死的了,我只能去無上河蹲蹲看能不能蹲到另一只這樣的小奶狗了嗚嗚!] - 池錚這幾日上下學總覺得有人跟著他,可他望來望去,卻又好像沒見著什么人。只是奇怪偶爾在路上碰見學校周圍那幾個招搖撞騙的小混混,想要躲開的時候,那幾個小混混竟是躲得比他躲他們還快。 就像他是個什么青面獠牙的洪水猛獸。 池錚想不明白,他也沒這么嚇人,也沒做出過什么驚天駭人的事啊。 但總歸是安全的就好,他也沒有細想了。 只是這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見池歲難得的走晚了些,想起那天晚上換了身衣服回來的池歲,忸怩地走到桌前,別扭地問:那個,哥早上要不要一起走? 我,最近門口那些小混混看見我就跑,哥早上跟我一起走,會很安全的。 池歲咬著從樓下買來的香脆油條,抬頭看了一眼池錚淡淡地搖頭,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池錚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有些落寞地低下了頭。 出了門在門口挨了好一會兒,池歲等到安靜的樓道里有一聲極小的關(guān)門聲響起,他才冒冒失失、著急忙慌地往下跑去,嘴邊還沾著一點油條的碎渣都沒顧上擦掉。 剛好下了一樓,池歲手拽著欄桿整個身子借由慣性,像是向上騰空了一點,緊接著不受控制地撞到正站在樓梯口和一個看著差不多的同齡人說話的嚴久深身上。 嚴久深和人談笑打趣著話,余光一點也沒落下池歲撞過來的身子,輕輕松松地單手接住了,壓住小朋友沉甸甸的書包,扯到身邊不讓動彈。 池歲支支吾吾地悶了個對不起出來,因為沒有料想到嚴久深身邊還有人,整個人都窘迫不已,道了歉就想要溜走,卻怎么都掙不開嚴久深壓在他身上的力,臉上燒紅的更加可怕了。 嚴久深輕笑著拍了幾下亂動的小朋友,在和人說話的間隙回過頭來,淡聲說了句:別亂動,乖乖等我會兒。 池歲遲疑著點了點頭,安安靜靜地不動了。 池歲僅到嚴久深肩膀下方一點,微微側(cè)頭,耳端就能輕貼在嚴久深的胸膛附近,隨著嚴久深同人談笑晏晏的聲音,胸腔里震震的翁動穿透胸膛鉆入池歲的耳朵里。 伴隨著心臟平穩(wěn)的跳動聲,平白的讓人安心。 嗯,就這樣吧,前面你看著,最后我來搞定就行。嚴久深說完,就要和人道別。 那人應(yīng)了下來,正要走的時候打趣問了一句:這不是之前總撞到你那個怪小孩嗎?原來你們住一棟的? 嚴久深伸腿踢了人一腳,趕著人快走:趕緊滾,哪有一見人就說人怪小孩的,出來沒帶嘴,還是沒刷牙? 方程松罵咧地笑了聲,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抓出幾顆糖來,遞到池歲面前,給,大哥哥給你賠罪,不該說你怪小孩的。 嚴久深松了壓著池歲的手,見池歲沒動,替池歲收了那一把糖過來,把方程松趕走了。 吃過早飯了?嚴久深伸手在自己衛(wèi)衣兜里摸了摸,摸出來了一大把的各式各樣的糖果,還有一瓶暖過的牛奶,朝著池歲示意,接著。 池歲伸手接住,看著那瓶牛奶愣了好一會抬頭看著嚴久深說:但我吃過早飯了,吃不下了。 嚴久深用手指蹭掉池歲嘴邊沾著的食物碎渣,笑了一聲:看得出來。 糖隨時都可以吃,牛奶想什么時候喝都可以,也不占肚子。嚴久深帶著人往樓下走,悵然道,本來早就想給的,現(xiàn)在倒還真的早了。 池歲不明所以地將糖揣進衣服里,牛奶握在手上,來回感受著熱過的牛奶。 家里的桌上,也會放上一瓶普通不過的純牛奶,只是,池歲從來沒有拿過。后來,對牛奶也再也沒了什么其他的想法。 還有啊,下樓梯別沖那么快,下次沒拽穩(wěn)欄桿,摔出去了怎么辦?嚴久深在前面走著,時不時回頭望一眼跟著身后的池歲,等著人走過來,提著池歲書包帶一點,我也不是每次都在那里。 池歲猛然抬頭,聲音一貫的低軟,本想反駁什么卻最終只是極低極低地說了一句:我等得到的。 嚴久深沒聽清,把人送到學校,上樓的時候就沒跟著了,只是站在樓梯口看著人上去,輕輕揮了揮手,牛奶記得在中午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