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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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扔掉刀,雙手環(huán)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行,我早就報警了,還把路燈編號跟人說了。 話音剛落,警笛聲便由遠(yuǎn)到近地傳來。 愣頭青:當(dāng)事人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警察來到了解大概情況后,把倆人帶上了車,最后看著愣頭青的小身板感嘆地嘖了嘴,像是不敢相信為什么一個小弱雞還敢去尾隨這個一米八幾往上竄的哥們,簡直是不要命了。 直到看見地上那把刀,才了然地想:原來帶著把刀啊不對啊帶著刀也打不過啊。 愣頭青垂下頭,不敢講話,顯然他也覺得自己傻逼,可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林夙也知道自己的體格說被尾隨跟蹤有些可笑滑稽,所以之前他特地帶著愣頭青往幾個有監(jiān)控的位置晃,就是為了現(xiàn)在做筆錄的時候提供證據(jù)。 不知道愣頭青跟警察說了什么,林夙看見那個跟他在車上調(diào)侃幾句的小警察臉上神色變幻莫測,做完筆錄的林夙只瞟了一眼便跟身邊做筆錄的小jiejie招呼一聲,留下聯(lián)系方式走了。 天色更晚了,城市也變得更繁華了,林夙遙遙望去,遙遠(yuǎn)的地方燈火輝煌。 林夙路過一家蛋糕店,看見有個扎著羊角辮的可愛小姑娘趴在蛋糕店的櫥窗外,手里捏著紙幣,渴望又膽怯地盯著一個小小的草莓蛋糕猶豫不決,而她的母親正站在一旁,拍著手鼓勵小女孩勇敢些。 晚上的蛋糕店賣得差不多了,櫥窗里擺放著蛋糕的位置也只剩草莓蛋糕孤零零地呆在那。 林夙抬腳跨進蛋糕店的門口,小女孩也躡手躡腳地跟著他走進來。 林夙指著那個僅剩下來的草莓蛋糕,對服務(wù)員說道:請幫我拿出來,不用打包,就在靠窗的位置吃就好了。 小女孩: 服務(wù)員應(yīng)聲,幫林夙把蛋糕拿出來,放在靠窗位置。林夙交錢的時候還看見小女孩的臉不高興的皺成一團,像是一個滿是皺褶的包子,但她還是很有禮貌,草莓蛋糕沒了她就再去找找櫥窗里其它她喜歡的蛋糕。 只不過她還是很想吃草莓蛋糕,時不時朝林夙桌面的蛋糕投過來戀戀不舍的眼神。 林夙坐在位置上,用手肘墊著桌子撐著下巴:很想吃? 小女孩看見好看的大哥哥跟她搭話,眼巴巴地跟他點頭。 林夙用叉子叉起一整塊蛋糕,張開他的深淵巨口,嚼動著他兩邊鼓起來的腮幫子,含糊地說道:沒了。 小女孩: 小女孩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哇! 小女孩哭得很大聲,整個店里都是她的聲音,就連她站在門口的母親也嚇了一跳,趕忙跑進來哄孩子,連聲跟服務(wù)員道歉。 小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林夙告狀:mama,他,他 小女孩的母親燙著一頭卷發(fā),年輕漂亮,看見面前被打擾的是個高個帥哥,對方也沒有表示不滿,就更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啊,打擾到您了 林夙一聽,挑眉樂了:沒事,你讓她哭,我還挺喜歡聽的。 年輕的母親:神經(jīng)病。 她沒有再說什么,抱著滿臉淚痕的女兒轉(zhuǎn)身離去。 林夙吃完離開后慢悠悠地分辨著周圍的景物路標(biāo),好找到那棟出租屋在的舊樓。 其實他不喜歡吃甜食,這種東西讓他嘴里甜的發(fā)膩,剛才吃的蛋糕也只是心血來潮地惡趣味逗弄那孩子罷了。 終于,林夙的腳停在一棟昏暗燈光滿是爬山虎的舊居民樓面前,這棟樓似乎是上世紀(jì)的建筑物,就連導(dǎo)航也辨認(rèn)得模糊,不知怎么的到現(xiàn)在還沒拆遷,就這樣破破舊舊聳立在林夙面前,像個快要散架的危樓。 舊樓的樓道里陰森森的,感應(yīng)燈壞了,一閃一閃的,像是某個恐怖片里的場景。 鐵質(zhì)扶手已經(jīng)生滿銹了,就連水泥的階梯都被踐踏得凹凸不平,要不是親眼看見,林夙不敢相信城市里里還會有這種地方。 但是林夙沒有猶豫,他抬起腿往前走這代表他要拋棄過去,展開曾經(jīng)屬于別人的,新的一生。 第4章 穿書第三天 林夙走進昏暗的樓道里,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個門牌號,掏出一大把鑰匙挨個在古舊的鐵門面前嘗試。 林夙沒明白,一個窮人,拿那么多鑰匙有什么用。 隔壁的門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一個看起來有些膽小的短發(fā)女生探出腦袋,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你、你好,謝謝你那天幫我搬東西,之前一直找不到你這個我自己做的,她們說很好吃,給你! 林夙看著那個女生,明白對方在這個時間點是刻意等自己的。 透明的塑料裝著涼拌海帶絲,看上去挺開胃的,林夙接過道了一聲謝。 女生靦腆地說道:不客氣,都是鄰居。 林夙委婉提醒她:一個人住吧?住在這種地方女孩子太晚還是不要開門比較好,不安全。還有,一定要鎖好門。 女生紅了臉,悄悄地看了面前高大帥氣的男人一眼,聽話地道了晚安,縮回去把鐵門關(guān)好。 林夙看得出來這個女生對他有好感或者說是對原主有好感,但他也不愿多加理會,也沒想要替原主回應(yīng)這份感情,幫女生搬東西的是原主,又不是他林夙。 而且林夙還有一種古怪的毛病,他永遠(yuǎn)記不住他見過女生的臉,漂亮的,平凡的,對他來說只是名詞的概念罷了。 他只能從聲音等其他方面來判斷他面前的女生是誰。 所以之前他回應(yīng)的是一個學(xué)弟而不是學(xué)姐學(xué)妹,要是交的是女朋友,記不住對方長相絕對會被鎖喉的吧? 拎著東西的林夙終于找到了鑰匙,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狹窄的客廳,只有一個不大的舊布藝沙發(fā),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連電視都沒有,墻上貼著破舊的港星海報,就連墻壁都發(fā)卷泛黃,輕輕一扯能拉下來一片墻皮。 林夙踏進玄關(guān),打開燈關(guān)上門,耳畔的謾罵聲和秒針走動的聲音開始逐漸放大。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要漠視也不難。 他本以為遠(yuǎn)離那具痛苦束縛他的軀殼惡魔的低語便隨他遠(yuǎn)去,看來是他想得太天真了,這是篆刻在靈魂上的詛咒,時時刻刻提醒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不知道想到什么,林夙拉開手腕的袖子,果然看到了縱橫交錯的疤痕,它們像是扭曲隱藏在皮rou下的寄生蟲,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林夙眼前。 林夙: 林夙隨手將女生給的涼拌海帶絲扔在沙發(fā)上,慌張地沖進這破舊出租屋的每個角落,去找可以看見自己容貌的鏡子。 鏡子是在洗漱臺找到的,發(fā)黃的鏡面映照出林夙的面容,那張英俊的,與父親相像的,充滿男性魅力的他穿越前的臉。 林夙撐著洗漱臺的手有點乏力,疲憊感從心里油然而生,他恍惚地走進廚房,摸到了一把鋒利的刀,然后他重新站在洗漱臺面前,刀尖對準(zhǔn)臉頰的輪廓線,像是要活生生地把這張臉從他身上剜下來。 就算表現(xiàn)得再不在意,林夙還是厭惡這張在母親影響下類似父親的臉,這像是在他以為他偷獲別人身體,擺脫自己不堪過往竊喜的同時,突如其來的一個重?fù)簟?/br> 顫抖的雙手松開了刀柄,林夙回過神來,癱軟在地上,抱著頭蜷縮在角落里,喃喃自語:我在做什么啊 明明決定要擺脫過去,難道他還要做一個懦夫嗎? 隱隱約約地,他好像聽到有人肆意的嘲笑他? 生活還是要過的,起碼對得起重生到這里的意義,再說了,這里也沒人認(rèn)識過去的自己,所有人都會把他當(dāng)作他。這樣想的林夙很快收拾好了情緒,他站起來,臉上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這個出租屋雖然破舊,但配件齊全,還是難得的一室一廳一衛(wèi),只可惜離市中心太遠(yuǎn),又帶著年代感,因此租金還算便宜。 原主現(xiàn)在的工作是在一個修車行修車,工資也就那樣,之所以在這個修車行工作,是因為離原主母親所住的醫(yī)院近,工作時間也靈活,方便照顧母親。 原主不知道什么原因還在請著假,這幾天也用不著上班。林夙想著這幾天也好把這個工作辭了,原主的學(xué)歷稱不上最好,但也不差,不值得在這種掙不到幾個錢的工作上浪費時間,若是真待這個地方,要還錢還到什么時候? 再說了,他也不會修車,待在修車行遲早露餡。 再翻翻備忘錄里看原主欠下的賬單,林夙眼皮跳了跳,他是不是該慶幸原主沒有膽子去借高利貸?但是零零碎碎的一些,湊起來也是幾十萬。 原主人緣好,學(xué)校里處得好的兄弟大多家境也好,母親生病后因為相信原主人品,那幫講義氣的兄弟都多多少少出了力借了錢,告訴他有錢再還。 兄弟借了錢,原主賣了房子,仍舊挽救不回母親,可能原主最后也是絕望了,沒動高利貸的一點心思。 但原主真要動高利貸的心思,林夙非得叫他活過來再給他閹了。 開玩笑,那利滾利的玩意是人能動的嗎? 慢慢還,還得完,明天就開始找工作。林夙自我安慰。 林夙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前任那么想要錢,換他他也想啊。 誰不想要錢?沒錢真的是萬萬不能。 人家穿越那都是豪門,再不濟也是個小康,怎么輪到他就成為一個負(fù)債累累的窮光蛋了?這是前任的報復(fù)嗎? 林夙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準(zhǔn)備去浴室里洗澡,當(dāng)他舉著花灑,打開熱水器的開關(guān)時,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熱水器是壞的。 這種時候,肯定不好叫人來修,沒辦法,林夙只好用熱水壺?zé)_水,多次倒在桶里。 洗了一個簡陋的戰(zhàn)斗澡,林夙躺在翻身就咯吱響的單人木板床上,用手機翻閱著資訊。 通訊軟件上顯示著某游戲的廣告,林夙看了下,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下最火的手游,心思一動便下載了。 既然要開始新的人生,那肯定要去嘗試從前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物。林夙從來沒有玩過游戲,如今心思蠢蠢欲動,隨便取了個名字便進入游戲。 這是個戰(zhàn)爭競技類的游戲,林夙干脆利落地跳過了新手任務(wù),此時此刻,啥都不會玩,一下飛機就整一白板死死跟在隊友后面。 他跟著的隊友ID叫做鴛鴦瓦冷霜華重,看上去挺詩情畫意的,林夙瞧著好聽,一股哀怨的裝逼文藝范,也樂意跟著。 但林夙樂意跟著也不代表對方也樂意被他跟著,那么大一個白板目標(biāo),自己顯眼就算了,還暴露他位置,在多次怎么甩都甩不開后,鴛鴦瓦冷霜華重忍無可忍地敲出一行字。 【當(dāng)前】鴛鴦瓦冷霜華重:方便開麥嗎? 【當(dāng)前】linsu:可以,但你講話要大聲,我這邊有點吵。 林夙掏了掏耳朵,耳畔的謾罵聲跌宕起伏,他還真怕對方講話太小聲他聽不清楚。怎么開游戲內(nèi)設(shè)的麥他還是知道的,摸出一副廉價的耳機戴上,林夙剛把麥打開,就聽到一個聲音好聽的少年帶著怒火氣沉丹田地罵了一句:臭傻逼滾,別他媽跟著老子! 少年的話音剛落,鴛鴦瓦冷霜華重cao控著游戲前面的人物,往他頭上開了一槍,他轉(zhuǎn)眼變成了個盒子。 林夙: 噗。林夙沒忍住笑出聲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 對方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帶著少年的磁性,像山間的冷泉,但是罵起人來卻一點不含糊,張口就來。 林夙還覺得對方聲音有點耳熟,他對聲音也比較敏感,但是他耳機跟手機的質(zhì)量太差,聲音音質(zhì)被改變了,還帶著清楚的電流底噪,他也沒聽出來個所以然。 林夙覺得這小孩有意思,樂呵呵地抱著手機,滿肚子壞水地翻了個身,打算等這局游戲結(jié)束了去調(diào)戲一下,就當(dāng)給無趣的人生添加點樂趣。可憐的單人木板床被林夙高大的身軀折磨得吱呀作響,游離在崩塌解體的邊緣。 等到游戲結(jié)束后,林夙麻利地添加了對方為好友,在申請信息石沉大海后,他又多申請了幾次,在申請信息那里無賴地添加了一條消息:你不加我我就一直sao擾你,別想著拉黑,我還有很多小號來加你。 在這條好友申請發(fā)出去后,對方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上來就是儒雅隨和的優(yōu)美中國話,完美呈現(xiàn)了對方的熱情友好 【好友】鴛鴦瓦冷霜華重:你有病吧?孤兒來找爹?罵你一句至于嗎,怎的無聊到來找罵?抖m? 【好友】鴛鴦瓦冷霜華重:傻逼快滾! 【好友】Linsu:你罵,我喜歡聽你罵我,我就是抖m,多罵點,哥哥罵人真好聽,聽得shuangsi我了~??!哥哥快罵我! 林夙輕輕地敲出這行字,憋笑得得木床發(fā)出強烈的抗議,他能想象到對面是怎么樣吃了蒼蠅的表情,怎么一個ID那么文藝的少年,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即燃? 對方為了罵他還特地在敏感字之間隔了個空。 他沒啥愛好,就是愛作,愛沒事找事。 與預(yù)料的一樣,鴛鴦瓦冷霜華重發(fā)了一段省略號過來,每個點都代表了單純小處男的驚愕與害怕。 再一看,對方嚇得把他刪了。 林夙鍥而不舍,多加了幾次。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游戲那么好玩呢?他是指某種方面。 【好友】鴛鴦瓦冷霜華重: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給你道歉? 【好友】linsu:想跟你交朋友,我想要你微信號。 對方好長時間沒回復(fù),林夙打了個哈欠,覺得對面那個少年不太經(jīng)逗,沒啥好玩的,想就此作罷,對方卻發(fā)來一連串的微信號。 轉(zhuǎn)眼,對方快速地下線了。 林夙沒忍住哈哈大笑,覺得更有意思了,他又動了點歪心思,把微信頭像改成了一只粉色可愛的小兔子,微信昵稱改成linsu小寶貝呀。 林夙拍手暗道完美! 身下木床痛苦哀嚎。 微信好友通過得很快,林夙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Linsu小寶貝呀:哥哥好ovo! 沒有回應(yīng),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虧他還特地學(xué)女生講話加顏文字。林夙覺得有點困,無趣的扔過手機,決定明天再調(diào)戲,蜷縮起疲憊身體準(zhǔn)備睡覺。 真好,他又重新回到孤獨里了。林夙閉上眼睛自嘲。 黑暗從四周襲來,像是潮水般要把他吞沒。 秦以霜待在空蕩的房間里緊緊地握住手機,滿臉紅暈,還在恍惚,不知怎么地,他看見朋友兩個字就神使鬼差地把微信小號發(fā)過去了,也沒有顧忌對方是怎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