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和她的前道侶們 第18節(jié)
就在他想著自己這次得受多大的責(zé)罰時,卻見溫從雪的身上突然亮起了一片微光,就像是一陣霧氣中的一朦光亮,螢柔純凈。 “這難道是……”希僮驚詫地睜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溫從雪的雙眼慢慢的睜了開來。 “帝君?”希僮心中驚駭,沒想到澤霄帝君另外的半魂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與溫從雪身上的半魂融合。 這得耗去多少修為啊? 在這種時候強行融合神魂,即便過了這劫,只怕增加的修為,還不夠這樣消耗的。 帝君你這是圖什么???希僮在心中暗自驚呼。 作者有話說: 特此申明一下:清衍用的太初劍影確實是是女主給的,但師尊他真的只是個外表清冷禁欲實則悶sao會暗搓搓秀恩愛的白月光而已。真的不是靠女主的小弱雞。 清衍用太初劍影,和女主用根本不在一個難度等級,所以不能用女主的標(biāo)準(zhǔn)去清衍的實力。而且本文設(shè)定是修士實力不夠,認(rèn)了主的神器瞎用都要反噬,更何況太初劍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天界之物,清衍能把太初劍影舞起來,著實牛逼了。 而且清衍作為天界曾經(jīng)的大佬,人家自己也是有很牛逼的神器的,就是悶sao自己有神器不用,偏偏愿意消耗更多修為用小徒弟給的武器暗搓搓秀恩愛,一不小心用出名了,女主又沒拿出來用過,天界的人才會覺得上神牛逼。 真不是自己沒拿的出手的,只能用女主的,大家不要覺得人均溫狗,被溫狗搞的ptsd了。 師尊和大狗子妖帝和溫狗的情況,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不一定都是怎么對不起女主的,女主也可能只是單純沒興趣守寡而已,本文女主真的沒有這么多道德枷鎖。對方不好就拜拜,但對方好但是因為有他的選擇只能舍下女主,女主也是不會守寡等著的。 另外,本文就是女主最強,文案排雷一開始就寫得很清楚,就是男強女更強,所以喜歡看男主男配比女主更強的讀者,建議謹(jǐn)慎閱讀。 第21章 [vip] 整個小小的靈玉艙體都被這霧光籠罩, 希僮為了防止旁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就用仙力在外圍布了一重結(jié)界。直到霧光散去,溫從雪慢慢地從靈玉艙中坐起身。 “帝君, 你怎么會突然……”希僮望著面前的溫從雪, 在目光觸及那雙迅速被冰寒之氣覆蓋的眉眼時, 閉上了嘴。 澤霄帝君一心求太上忘情之境,七情淡泊六欲寡淡, 雖然長著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但卻總是沾著些生人難近的寒氣, 叫人不敢直視。 魂魄相融的懵懂感覺尚未散去,幾乎是被本能牽引一般, 澤霄從溫從雪隨身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物件。 是一條劍穗,微微褪色的黛蘭的穗繩上系著一顆蜜蠟色的同心蓮子。 白璧般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下意識的在那顆同心蓮子上來回摩挲著。但他的臉上卻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有眉眼之間的方寸能看出些茫然不解的神色。 他不懂,這轉(zhuǎn)世的半魂如此執(zhí)念,甚至將他在天池靜修的另一半魂魄拉下凡塵, 為的難道就是再看一眼這條褪色發(fā)舊的劍穗? 澤霄垂眸, 平直如羽的烏睫擋住了半顆如寒星一般的眼眸。他靜靜凝視著手掌中的這一掛劍穗,忽而眉峰皺起, 嘴角就抿成了一條直線,一股刺心的疼痛毫無預(yù)兆的在心口跳動。他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心口,卻又覺得這并非是劍傷帶來的痛感,像是從什么更深的地方逃逸出來的情緒。 可他卻又無從辨別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又是為何而生?這一切就是被蒙了一層薄紗, 遮蓋住了情與欲的動機, 只留下那點感覺, 從心底悶鈍鈍的傳來。 “帝君,您沒事吧?”希僮見他神色痛苦,以為是劍傷發(fā)作,忙問道,“是不是傷口痛了,哎,這扶……慕凌師姐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 希僮不清楚澤霄帝君此刻到底知不知道慕凌便是扶兮仙尊轉(zhuǎn)世,也不敢多言,怕又被那位祖宗記上一筆,便及時改了口。 可澤霄一聽到慕凌的名字,心口竟忽然一陣劇痛,霎時抓著胸口的衣物俯身彎腰,大片汗珠從他高華無儔的面龐滑落。而伴隨著這股劇痛而來的是從周身襲來的,如潮涌一般的悔意。這一切疼痛仿佛是他自己這個身體在折磨懲罰自己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疼痛散去,他直起身子,一摸臉頰,一道熱淚已經(jīng)滑了下來。 在他不解卻又凄恍的神色中,希僮也終于是忍不住問道:“帝君,您怎么了?” 澤霄搖頭,張口時清冷的嗓音中沾了些啞色:“不知,似乎……” 他沒有再說,只因他表述不出這是何種感覺,也分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生出這種感覺。 “那帝君您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與轉(zhuǎn)世神魂融合?這樣做可……可會損耗您修行的呀。”希僮道,事情發(fā)展到了眼下這般,這一劫究竟該怎么過?他也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做了。 “這次并非本君之意,而是他……”澤霄帝君舉起自己緊握著劍穗的手,“他不愿歸于本體?!?/br> 溫從雪?希僮詫異,竟然是溫從雪的半魂不愿意回歸本體,還將澤霄帝君另外一半的神魂從他的神體中拉了下來? 難道……希僮看著澤霄帝君手中握著的劍穗,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這劍穗代表什么,是何人所贈,這一路看著溫從雪走來的希僮最是清楚。難道是溫從雪在瀕死之時,后悔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扶兮仙尊是什么人?就像她自己說的,這一次沒有一劍將帝君轉(zhuǎn)世的一半神魂劈散了,已經(jīng)是她寬仁了。若他家帝君真是被溫從雪對慕凌的悔意強行拉下界來的,那這一世的情劫只怕是真的沒法過了。 想到這兒,他不自覺地用神識調(diào)出了命格簿,又看了一眼那段殺妻斷念證無情之道的情節(jié)。 這……這可怎么整?就算他家帝君敢,他也不敢??!那是證道嗎?那分明是玩命!還不如就按扶兮仙尊說的少添點殺孽,揮刀自…… 希僮一拍腦門,按住了自己不該有的想法,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扶兮仙尊的話帶歪,他還是得想想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才行。 而此時的澤霄,卻絲毫沒有察覺出身邊小仙官的煩惱,只是呆呆看著手中的劍穗,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 慕凌這邊,在回去的路上,宗主姬無涯問起了生死咒的事。都說生死咒無法可解,現(xiàn)在慕凌身上的生死咒突然解了,他難免要問上一問。 只是這件事慕凌也不好直說,便給姬無涯看了手上的古銘文。說是原本只是從古籍上習(xí)得了這種可以控制生死咒的方法,又配合了謝羽深找來的能夠制約生死咒效力的戒指,在晉升之時生死咒便慢慢變?nèi)趿?,之后就消失了?/br> 姬無涯看了看慕凌手指上的古銘文,嘆了一聲,本以為是找到了解除生死咒的方法。但這銘文咒術(shù)易學(xué),謝羽深找到的那枚法戒卻難得,若是解開生死咒需要這兩樣配合,那其實依舊是無解之咒,只能嘆慕凌運氣不錯。 隨后姬無涯又囑咐了慕凌和蕭意幾句,無非是要他們二人做些準(zhǔn)備,若是溫從雪真的出什么事。溫家勢必會來清虛宗討要公道,而清虛宗也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到時候,多少是要讓慕凌受些苦的。 不過姬無涯也說了,當(dāng)年慕凌以生死咒救溫從雪之事,在清虛宗內(nèi)也是人盡皆知,有這一層恩情在,宗門也不會讓慕凌受太多委屈。 說完這些,姬無涯便與幾位長老回了宗主峰。而蕭意和慕凌也一同回了淬吾峰。 “師妹,你把心放寬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就是天塌下來,也有師哥在前面頂著?!笔捯馑湍搅璧蕉锤埃牧伺哪搅璧募绾蟠蛩汶x開,但腳下的靈光剛剛亮起,他卻又突然回頭,對慕凌道,“關(guān)于溫從雪的事,你心里也不要太難過?!?/br> 這么多年的師兄妹,蕭意對慕凌甚至比對自己還要了解,他這個師妹確實拿得起放得下,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是完全不重感情的人。有些事一劍對著人刺下去容易,但要完全斬斷過往發(fā)生過的一切,卻是真很難。 “我知道,師哥,都過去了。”慕凌對蕭意笑了笑。若是她現(xiàn)在依舊是那個僅僅活了二十余載的小師姐慕凌,確實多少還是會為這件事感到悵然若失,畢竟她這一世的青春懵懂年少熱忱都給了溫從雪。但東陵渡一役之后,那一切就真的都過去了。 蕭意望了望她,覺得一年沒見她似乎有些變了,又似乎什么都沒變。 “那就好?!笔捯庑Φ溃戳艘谎勰搅枭砗笳驹诖跋屡瓮搅璧哪?,“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師哥就放心了。” “嗯。”慕凌點了點頭,目送著蕭意他這月光遠(yuǎn)去。 蕭意走后,墨如走出來,端了水伺候慕凌洗漱更衣。 “以后不必等我到這么晚?!蹦搅璧馈D缧逓楹艿?,幾乎就是個凡人,熬夜對身體不好。 “嗯?!蹦巛p聲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清楚,若有下次,他還是會等。 慕凌輕笑,顯然是也聽出了他這一聲的意思,穿著一身中衣,走到屋中的書案前,坐下提起筆,抽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頁共六十四字的真訣。 “你先按著這套真訣修煉?!蹦搅鑼⒓堖f給他,而后又從書架上找出一冊六式劍譜,“還有這個,這套真訣配合這本六式劍,很適合你的體質(zhì)修煉。你先好好練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去問晏無和姜昭。等你練好了這套劍譜,我再教你新的。” 墨如伸雙手接過,將紙張和劍譜抱在懷中,眼尾微紅,重重點頭道:“墨如一定會好好修煉,絕不辜負(fù)主子。” 清潤的聲音難得堅毅了一次,尤其是在說到絕不辜負(fù)這幾個字時,與其說是在陳述,實則更像是在立下什么誓言。 “好?!蹦搅鑿澫旅佳坌α诵Γ叭バ菹??!?/br> 墨如走后,她也癱倒在了榻上,折騰了這一晚,她還真是有些困乏了。 她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覺得手心有些癢,她翻個身迷迷蒙蒙地睜眼笑道:“阿黎,別鬧?!?/br> 眼前的一切變成了白玉碧瓦的天宮,她靠著雪白的狼軀,伸手摸了摸手邊蹭過來的毛茸茸的大腦袋,又摸起了手邊的竹簡,繼續(xù)專注地看了起來。 不料就在這時,身后靠著的巨型雪狼卻突然翻了身。嘩啦啦,手中的竹簡散落到水磨的白玉磚上。 她就被她撿回來的狼崽子用狼爪按在了地上。 慕凌望著雪狼湛藍雙眼中的自己的影子,伸手摟住他的后頸,瞇了瞇瀲滟的桃目。 毛絨絨的大腦袋便立刻俯下去,在她的頸窩間輕輕蹭了蹭,轉(zhuǎn)瞬就變成了銀發(fā)藍瞳的男子。 用桀驁難馴的冰冷語調(diào),伏在她耳畔求她:“jiejie,要我……” 小狼崽從小就倔強,平日里不管她怎么軟磨硬泡要他喊一聲jiejie,他都執(zhí)拗地叫她“阿凌”。 忽忽來這么一下,她若還能坐懷不亂,倒不像她了。 只是啊…… 慕凌睜開雙眼,外面天光大亮,夢境中的一切又變回了現(xiàn)實中淬吾峰洞府的樣子。 她側(cè)了側(cè)身望著從軒窗照進來的晨光嘆了口氣,感嘆自己養(yǎng)在身邊的小狼崽子,竟然也學(xué)會了用美狼計,真是妖心不古。 到了這會兒,她也總算是記起自己是怎么下得界了。 那日小狼崽子挑起了她的興致,第二日就穿上褲子就跑了。跑了也就罷了,竟還在喂給她的酒里下了幻劫散,害她平白的來下界歷了遭這一劫。 這也就罷了,她長生宮里,那么多天材地寶仙丹妙藥,可這狼崽子偏偏就只拿走了她師尊清衍上神留給她的那株萬年紫心蓮。 她這人不念舊,當(dāng)年她師尊敢為了蒼生舍下她去應(yīng)天命赴死,她就敢直接封了天衍宮,自立門戶。獨獨就只留下了這一株紫心蓮沒忍心丟,卻被這狼崽子給叼走了。 罷了罷了,不想了。不忠心的狼崽子,養(yǎng)起來沒什么意思,跑了就跑了罷。 她伸個懶腰起身,忽然面色一凝,屈指一彈,直接將躲在雕花落地罩后的一點亮光打了下來。 “怎么,你們那位帝君沒死,你不好好看著,跑我這兒來,又在計劃什么壞水?”慕凌懶洋洋地問跌在地上的希僮。 “仙尊,帝君的事你都感應(yīng)到啦?”希僮諂笑兩聲道,“小仙怎么敢有什么壞水,小仙不過是想來求仙尊一件事?!?/br> “說說看。”慕凌雙手抱胸蹲下身看他。 希僮微微吃驚,心想今日這位祖宗怎么這樣好的脾氣?但到底機不可失,立刻換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跪姿:“仙尊,咱們帝君這回是連另一半神魂都一起下界了,帝君他也算在您手上死過一次了,以前的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計較了吧。行嗎?” 對,他這一大找跑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來滑跪的。 昨晚他想了一夜,扶兮仙尊什么人,她不招人別人已經(jīng)算是積功德了。與其想什么彎彎道道,不如原地滑跪! 說起來這事,還是要怪清衍上神,和仙尊之前養(yǎng)的那只小妖狼。 清衍上神就不說了,那樣的恪守天規(guī)清絕高華的人物,記到仙史冊中都是圣德巍峨的眾仙表率,可偏偏對這個弟子寵得毫無底線。他就曾聽他們天府宮的老仙官說過。當(dāng)年老天帝在時,還勸過清衍上神,讓他對這位小仙尊時而也該嚴(yán)厲一些,否則以后要如何自立門戶獨當(dāng)一面? 可這位上神認(rèn)真想了想之后卻道:“阿凌她很好,若真是有些嬌慣,便讓她一世都留在天衍宮就是?!毖韵轮?,便是我寵出來的,我養(yǎng)著便是。 不過關(guān)于這位傳說中的神尊的事,希僮一個小仙官只是聽說罷了。但扶兮仙尊之前養(yǎng)的那條小雪狼他卻是實實在在見過的,一雙湛藍的眼利得跟刀鋒似的,瞧著就護食的很,也是個仙尊怎么樣都行的主。 扶兮仙尊這性子能歪成這樣,和這二位的縱容真是不無關(guān)系。每每想到這兒,希僮便會感嘆一句,到底還是凌霄子會教人,只可惜死的太早,若非如此,現(xiàn)在這位慕小師姐扶兮仙尊,性子只怕能再好一些。 “這事,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你。”慕凌的聲音幽幽響起,“但你也得替我做一件事?!?/br> “仙尊請講!” “替我去查一查我以前養(yǎng)的那小狼崽在干什么,我有一株紫心蓮在他那兒,得取回來?!?/br>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