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和她的前道侶們 第6節(jié)
慕凌看著面前這三顆垂頭喪氣的腦袋,嘆了口氣道:“好了,我已經(jīng)把溫從雪休了,以后他是他,我是我,這方面你們就不必再顧忌什么了。再者溫從雪雖然是師尊的弟子,但他要是敢做出什么對不起淬吾峰的事,我一樣打斷他的狗腿,你們?nèi)齻€聽明白了嗎?” “???”三人聞言猛地抬頭,臉上都擺出了出奇一致的目瞪口呆的神情。 還是封谷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開口問道:“小師姐,這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蹦搅璧?,“我沒事拿這種事開玩笑干嘛?” “那真是太好了!”封谷聽了,竟然激動地抽了一下鼻子,甚至還想伸手去拉慕凌的手,卻被晏無猛地瞪了一眼,便只好訕訕地收回伸了半截的手。 他委屈巴巴地說道,“小師姐,你知道嗎?這半年來,我們可真是被碧紗峰的那群兔崽子欺負(fù)慘了!尤其是師姐你閉關(guān)的這段時間,就因為之前夏夏不小心傷了那個江晚月的事,他們碧紗峰的人總來挑事,每次都仗著人多欺負(fù)我們?nèi)松?!溫師兄雖然從來不參與,但也從來沒幫我們出過頭?!?/br> 江晚月之前不小心迷路走進(jìn)了淬吾峰后山的迷蹤林。迷蹤林是伏夏日常練劍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淬吾峰的人,也沒有外人會去。 那日伏夏聽了姜昭的建議,正在用封閉視覺和聽覺的方法提升自己對劍氣的感知力。卻不想江晚月突然冒了出來,等伏夏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急忙收回劍氣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了。 江晚月因為此事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伏夏也一直為誤傷江晚月的事過意不去。當(dāng)時溫從雪對江晚月的態(tài)度還沒有那么明顯,慕凌不是很喜歡江晚月,也不過是因為她知道江晚月早年對溫從雪所做的那些事。 可畢竟是自己師妹誤傷了人,慕凌便從庫房找了一支難得的千年雪芝,親自帶著伏夏去碧紗峰和人表達(dá)了歉意。 當(dāng)時碧紗峰的弟子在慕凌的面前,表現(xiàn)得倒是十分客氣。慕凌也以為這件事早就翻了篇了,卻不想后面竟然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慕凌面色微沉,覺得自己這個師姐實在不夠稱職,當(dāng)初師尊和大師兄還在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且,溫師兄他還私自拿我們淬吾峰庫房的東西,給碧紗峰的弟子用……”封谷又小聲地告狀,但說著說著,又想到了什么,便添了一句道,“不過小師姐,就算溫師兄有些過分,你也不能真的打斷他的腿,這樣你也會變成瘸子的。” 所有人都知道生死咒的事,封谷他雖然希望慕凌能幫他們出氣,但也不想自己的師姐因為這件事傷到自己。 “別說了?!苯训闪艘谎凵磉叺姆夤?。 他和封谷不一樣,他很早就入了淬吾峰門下,太知道自己的這位小師姐的性子了。 平日里雖然看著對誰都很溫和隨意,但要真惹毛了她,可是會出大事的。 他們小師姐本就不是能時時把心用在這些瑣事上的人,她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付出了不少努力。 況且當(dāng)初大師兄就說過,想要讓淬吾峰重回昔日天下第一劍峰的光輝,便不能打擾小師姐的修行。唯有小師姐,和師尊凌霄子一樣,能在松谷竹林之上悟出松潮竹風(fēng)中的劍式,能從江海落日中看到蘊(yùn)藏其中的劍意…… 碧紗峰的人找茬,他們可以拼命修行自己打回去。溫師兄拿庫房的東西做人情,是他沒用…… 他不想讓小師姐,卷入這些細(xì)碎無謂的瑣事之中,耽誤了她修行。 “走?!蹦搅杵鹕淼?。 “小師姐,要去哪里?”封谷問道。 “先回淬吾峰算賬,算清楚了就去碧紗峰討債!”慕凌笑道:“正好我本來也有些帳要和溫從雪算,今日就一起討回來。而且我方才才想到,有一把好劍非常適合夏夏,正好一道去替夏夏取回來?!?/br> “什么劍?”封谷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不會是溫師兄那把……” 慕凌:“就是那把流云劍?!?/br> 第7章 “流云劍?”封谷和姜昭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些懷疑地對慕凌說道:“小師姐,夏夏她這個性格,用流云劍不太合適吧?!?/br> 封谷可是見過溫從雪用流云劍殺敵時的情景的,那樣鋒芒萬丈鋒利無比的劍,怎么看都和性格溫吞只知道埋頭苦練的伏夏不太相配。 “這你就不懂了。”慕凌身邊的晏無說道,“當(dāng)初凌霄子師叔就說過,流云劍乃是凌師叔觀凌絕峰云海時,領(lǐng)悟流云劍法,胸臆之中劍氣激蕩難消,回來之后才打造出的一把神劍。這把劍雖然有敢與天地爭先的霸氣,但卻鋒芒畢露,機(jī)鋒太過。所謂銳極則兇,越是這樣銳利無比的神劍,越是考驗持劍之人的心性。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何溫從雪拿著流云劍這么多年,到今日卻還是練不成流云劍法?” “對哦,溫師兄使得一直都是小師姐在流云劍基礎(chǔ)上悟出的拂曉破云劍,這是為何???”封谷問道。 “凌師叔在領(lǐng)悟流云劍法時,已是劍道大成之時,除了有凌絕觀云縱覽天下的豪壯之外,也有心懷蒼生的穩(wěn)重,所以流云劍雖利,但流云劍法卻是利中有鈍、攻中有退。溫師兄他……”晏無默默飄過眼神望了慕凌一眼,微勾起嘴角道,“溫師兄他那點肚量胸襟,哪能悟得透這其中的道理?就是師姐手把手教他的拂曉破云劍,其實使得也就那樣,看起來利的很,但根本就沒有師姐揮劍時那種直上云霄的無畏朝氣,我說的對不對啊,師姐?” 正在認(rèn)真消化晏無方才那一通話中的劍理的三只,立即齊刷刷地扭過頭看向慕凌。 慕凌點了下頭道:“你倒是看得很透。” 伏夏、封谷、姜昭三人便都一臉崇拜的看著晏無。 “晏無師姐,你懂的好多??!我還以為你平時就只會陰陽怪氣和偷懶混日子呢,原來你還懂劍法?。 狈倪@缺心眼的孩子一臉真誠地看著晏無說道,“對了,你還會做飯,天吶,你也太了不起了!” 晏無:大可不必如此,我覺得要說陰陽怪氣,你這段話也不妨多讓了。 但淬吾三傻哪里想的到這么多,伏夏一說完,另外兩只立刻忙不迭地點頭附和:“嗯嗯,夏夏師妹說的對,原來晏無師姐也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優(yōu)點的!” 晏無:……倒也不用特地加上不為人知這個詞。 “行了?!蹦搅杩粗鴰兹诵α诵Φ?,“咱們還是先回淬吾峰,算清楚了庫房中少了多少東西,才好去碧紗峰要回來?!?/br> 封谷一聽,立刻就擼起衣袖,擺出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倒是姜昭面上有些擔(dān)憂,小聲問慕凌道:“小師姐,咱們真要去碧紗峰嗎?你和溫師兄他……” 即便真如慕凌所言她已經(jīng)休了溫師兄了,但他卻也是看著自家?guī)熃氵@些年是怎么對待溫師兄的,若真撕破臉了,他很懷疑小師姐她心里真的會好受嗎? “師兄,你在想什么呢?”封谷不滿地說道,“之前你攔著不讓我告訴小師姐也就算了,畢竟溫師兄雖然這些年在碧紗峰的時候比在咱們淬吾峰多多了,但好歹也是小師姐的道侶?,F(xiàn)在小師姐都和溫師……溫從雪分開了,我們總不能一直忍著讓他們欺負(fù)吧!” “對!溫師兄是壞人,之前還想欺負(fù)小師姐呢!”一直在為自己插不上話著急的團(tuán)子秦茉茉見狀,立刻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叉著腰鼓起腮幫子,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兇惡的表情道,“我們還要把夏夏師妹的劍給搶……” 小團(tuán)子皺了皺眉,覺得搶東西不好,就換了個詞道:“把夏夏師妹的劍要回來!” 可沒想到,小團(tuán)子奶兇奶兇的神情一下子就讓眾人破了功,尤其是淬吾三傻,此刻臉上便都只剩下了“太可愛了”的表情。 比起只敢看不敢摸的三人,慕凌直接就捏了捏團(tuán)子rou乎乎的小臉道:“茉茉說得對,我們走!” 幾人回到淬吾峰,慕凌站在淬吾峰正殿大門的牌匾下,心中微微悵然。這么多年了,每每走到這里,她都會想起當(dāng)年師尊剛將她領(lǐng)到淬吾峰時,指著這塊牌匾對她說“阿凌,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時的樣子。 從前熱鬧的景象不再,慕凌看著冷清卻依舊潔凈的淬意殿,默了一瞬之后才對三人道:“我們還是先去庫房把少了的東西都列出來吧。” 她帶頭往庫房的方向走去,目光卻在殿中上首的桌椅上凝了一瞬,仿佛那個和藹溫柔的師尊依舊坐在那里,等著對她說一句“阿凌,回來啦”…… 淬吾峰的庫房,建在后峰的一個山洞中,庫門乃是用烏鋼打造,上有九宮連環(huán)陣加固,若無鑰匙根本無法打開,除非在此之前已經(jīng)與看守庫房的劍靈年染結(jié)下了契約,才能命令年染打開庫房。 慕凌站在庫房門前,劃破指尖,用血在空中畫了一個十分復(fù)雜的符咒,不一會兒,門上就探出了一個半透明的身軀。 “小凌兒,你來了怎么不用鑰匙開門?我還以為是那個不靠譜的老東西回來了呢?!蹦耆旧泶┮簧碓虑鄬捙?,說話卻一點兒都不文氣,“對了,鑰匙在你家那個姓溫的小子身上,那你也不用……” 年染平日里看著高冷,但卻是個打開話匣子就停不下來的家伙,慕凌忙打斷他道:“阿染,先幫我把庫門打開吧?!?/br> “你這小家伙,真是越來越像那個老東西了,就知道指使人?!蹦耆疽幻鎿]指開門,一面念叨道,“還有蕭意那個臭小子,跑出去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來個信,萬一那老東西回來了,又得叨叨個沒完……” 年染是凌霄子所鑄成的第一把劍的劍靈,對凌霄子的感情很深,所以哪怕所有人都說凌霄子已經(jīng)神死道消了,年染卻依舊堅持凌霄子遲早有一日會回到淬吾峰的。 “對了,阿染。我把溫從雪休了?!蹦搅枰贿呁鶐旆恐凶?,一邊對年染說道,“聽小姜說,溫從雪私自從咱么庫房拿了東西給碧紗峰的人用,你列個單子給我,我一會兒去碧紗峰把東西和庫房鑰匙要回來?!?/br> “休了?”年染愣了愣,飄蕩著在慕凌的身邊繞著看了她一圈,突然哈哈大笑著鼓起掌來,“休得好,休得真好,我早就說過了嘛,正經(jīng)劍修誰需要道侶啊,有劍不就行了?” “不過?!蹦耆撅h到慕凌的身側(cè)道,“溫從雪之前確實從庫房拿走了很多筑基丹以及凝神丹,但之后都還回來了。” “還回來了?”慕凌停駐腳步,回頭看向年染,“這么說,庫房里是沒有需要我去要回來的東西了?” 年染笑道:“怎么感覺你似乎還有點可惜呢?” 慕凌輕嗤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他還真是會物盡其用?!?/br> 不用年染說,慕凌也知道溫從雪之前拿這些筑基丹干什么用了。 這兩年來,碧紗峰發(fā)展的很快,每年都有大量新弟子入門。她閉關(guān)那陣子正是宗門內(nèi)小比試煉的時候。這種時候往往會有相當(dāng)數(shù)量的弟子突破煉氣筑基,清虛宗雖然是三大仙門之一,但各峰的自治權(quán)很大,宗門不會在靈石上克扣各峰弟子,可在基礎(chǔ)丹藥這一類補(bǔ)助上,往往還是有定量的,想要增發(fā)補(bǔ)貼,便需要申請。若是新弟子增長過快,申報回執(zhí)的過程中,很難避免丹藥一時的短缺。 而恰好淬吾峰的庫房里,堆著一堆暫時無用的基礎(chǔ)丹藥,溫從雪雖然背靠溫家,但處處受限于溫家長老院和溫豈這個伯父,他想要拉攏這些新弟子,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先用淬吾峰的東西收買人心,然后等向宗門申請的丹藥到了,再補(bǔ)回淬吾峰庫房就是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蹦耆撅h在空中道,“姓溫的小子也是老東西的弟子,現(xiàn)在整個淬吾峰也沒幾個活人,庫房里那些丹藥放著也是積灰。他臨時拿去調(diào)用一下,也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不過你要真因為這事休了他的話,我倒覺得也挺不錯的?!?/br> 只要這庫房中的劍譜和寶劍沒事,其他的東西在年染的眼中都不值一提。不過他一向來是不贊成慕凌和溫從雪結(jié)為道侶的,按他的想法慕凌這樣的天賦就不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情情愛愛的小事上。 “小師姐,雖然年染師叔說的很對,溫師兄調(diào)用庫房的丹藥,并不算什么大事?!狈夤纫荒槺飷?,“可一想到碧紗峰的那群人,借了我們的丹藥突破修為,還反過來欺負(fù)我們,找我們的麻煩,我這一口氣就咽不下去?!?/br> “小封,你說碧紗峰的小兔崽子們敢欺負(fù)你們?”年染聞言唰的一下飛到封谷的面前問道。 封谷委屈地點頭道:“他們總是來找我們麻煩,之前小師姐在閉關(guān),溫師兄也不幫我們,我們就只能忍著。” “你們小師姐在閉關(guān),就不知道來找我嗎?”護(hù)短是淬吾峰開山師祖?zhèn)飨聛淼氖炙?,年染也不例外。即便他是真的看不上慕凌身邊的這三顆小呆瓜,但聽到自家的呆瓜被別人欺負(fù)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將他的本體寶劍都?xì)獾梦宋俗黜憽?/br> “走,咱們這就去碧紗峰,我倒要看看溫豈那個小子是怎么管教他這些徒子徒孫的,都敢欺負(fù)到我們淬吾峰頭上來了!” “好阿染,先別氣?!蹦搅杩粗耆镜谋砬椋媾滤患影炎约旱谋倔w給氣斷了。年染雖然實力強(qiáng)悍,但當(dāng)年一戰(zhàn)折損了元氣,真要是與溫豈動起手來,溫豈到底是一峰之主,化神前期的修為,慕凌還真怕年染會出事。 “怎么能不氣!”年染豎著眉道,“老東西……沒在才幾年,他們就敢欺負(fù)老東西的弟子,也不想想沒有老東西替他們擋在前面,魔修早就沖破十函方谷入主修真丨界,有他們今日的安穩(wěn)日子過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事即便鬧開了,宗主也不會太為難碧紗峰的人。”慕凌道,“弄不好,氣沒出成,反而受一肚子憋屈回來?!?/br> 正如上次秦茉茉和江晚月的事一樣,清虛宗平日里雖然不會苛待在封魔大戰(zhàn)中喪失峰主的老峰門的人,但若這些老峰門和碧紗峰這樣蒸蒸日上的峰門發(fā)生沖突的話,宗門卻還是會偏向更昌盛更有實力的峰門。 眼下的修真丨界看著安寧,但事實上卻并非鐵板一塊,在共同對敵時,大家是兄弟宗門。但私底下,從資源到人才,各大宗門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思去爭去搶的?尤其是清虛宗這樣位列三大仙門之一的大門大派,占據(jù)了這么曠闊的靈脈資源和人才,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必須不斷鞏固實力,才能保證整個宗門屹立不倒。 在這個實力幾乎可以代表一切的地方,對于清虛宗而言,一個弟子近千,還在不斷擴(kuò)張上升的碧紗峰,自然比一個已經(jīng)敗落的淬吾峰重要的多。 “再者萬一溫豈他問你要碧紗峰弟子欺負(fù)小姜他們的證據(jù),你要怎么說?”慕凌問道。 “小姜,碧紗峰的人找你們麻煩的事,你們留證據(jù)了嗎?”年染看著三人。 “這……”姜昭低頭道,“沒有,他們一般都是去后山找我們麻煩,那兒除了我們自己人,別的峰的同門也不會去……” “你們?nèi)齻€小呆瓜是不是傻,沒人看見,就不知道用留影石留下影像嗎?”年染一手叉腰,活像是教訓(xùn)小雞崽子的老母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以前小意和小凌子出門的時候,老東西都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倆在外面不要欺負(fù)別的小道友,怎么到你們這兒……哎!” 三只立刻羞愧地垂下了頭,深感自己丟了淬吾峰的臉。 “不過其實有沒有證據(jù),也沒什么要緊的?!蹦搅栊πΦ?,“我們淬吾峰的弟子是什么人品我最清楚,難道我?guī)熥鹆柘鲎咏坛鰜淼牡茏樱€能說謊冤枉人嗎?” “對??!”年染眼睛一亮,“直愣愣的跑去算賬未必討得回來公道,但搬出老死鬼就不一樣了!修真丨界這群老jian巨猾的狗東西,自己怕死,又怕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傻子不夠用,沒人再去給他們擋在前面抗事。一天天的都快把凌霄子這老酒鬼吹成天上有地上無的圣人了,圣人的徒弟可不就是小圣人嗎,別說沒冤枉人了,就是冤枉了又怎么樣?誰敢置疑,咱們就咬死了他在置疑老東西的人品和眼光。” “你們仨?!蹦耆居孟掳椭噶酥溉坏?,“一會兒到了碧紗峰,就給老子往嚴(yán)重了說,誰他爹的敢說你們瞎說,你們立刻蹲地上哭,指著天用老東西的名義發(fā)誓,越毒越好,我看誰敢說什么?!?/br> “用師尊的名義發(fā)誓……不太好吧?!苯训?。 “有什么不好,我又沒叫你們說謊?!蹦耆纠碇睔鈮?,“再說了,老東西不管自己死活充英雄,留下自己的弟子讓人欺負(fù),活該他被人指著鼻子罵。更何況以老東西的脾氣,如果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或許還會親自教你們一會要怎么哭,用什么姿勢發(fā)誓呢?!?/br> 這倒是真的。 慕凌想到了一些往事,沉默了一瞬之后,才說道:“好了,受了委屈自然要找回場子。但庫房的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阿無。”慕凌喚了一聲。 “師姐,有何吩咐?”晏無烏黑的眼中直放光,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第8章 晏無太知道慕凌的性子了,隨性不計較的時候是真的不計較,大多時候別人眼中天大的事,在她眼中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可真要惹著她底線了,那她也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你幫我去趟靈月峰,讓何師姐把她那里缺的各種靈材理一理,列一張單子,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碧紗峰‘借’東西去?!蹦搅璧溃凹热凰麄儽碳喎宓娜四軓脑蹅兊膫}庫中‘借’丹藥,我們作為一宗同門的師兄妹,借點珍貴的靈植物礦材,也很正常吧。畢竟人家碧紗峰不比我們淬吾峰寒酸,財大氣粗,要什么好東西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