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皮蛋!聽說你又泡了個美女,厲害呀,什么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胡俊杰剛進屋,就沖我嚷。 我正要回答:“皮蛋!聽說你跟肖雨桐又當眾上演了一回激情戲。”緊接進門的趙景濤,一臉yin笑。 “什么?”我差點噎著,這都是什么話。 “你們都別鬧了,皮蛋!聽說隊長叫你去訓(xùn)話了,有沒有為難你?”胡飛關(guān)切地問道。 趙景濤、胡俊杰一聽,頓時安靜了,都將目光投注到我身上。 “沒事!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笑著說。 “真的?”大家懷疑地問。 “騙你們干嘛,噢,對了,你們都去哪兒里了?宿舍里怎么一個人影都見不著?!蔽颐D(zhuǎn)移話題。 “看電影去了,家屬區(qū)那邊有一個好大的電影廳?!庇嗪綕蓳屜然卮穑此且荒樑d奮的神情,好象是第一次看錄像似的。 大家聊了一會兒,胡俊杰低聲問我:“皮蛋,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美女是誰?” “秋萍!”我不情愿地回答,這種事早晚被戳穿的。 “秋萍?!”他驚訝得大叫:“真是個幸福的小子!”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 “大胡,秋萍是誰呀?”余航澤傻傻地問。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胡俊杰呵叱著余航澤,卻見胡飛他們也圍了過來。 “秋萍是護理系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女?!焙〗芘d奮地回答。 “是這樣嗎!皮蛋!你也太貪心了.這樣吧,把她介紹給我。” “不行!介紹給我。” …… …… 許杰站在遠處,向我招手。 “小杰!”我心中大喜,大步向她走去。 可怎么也無法移動,回頭一看,衣服被雨桐抓住了。 “曉宇!她是誰?”許杰臉色大變,指著雨桐,大聲喝問。 “我是他女朋友,你又是誰?”雨桐反唇相譏。 “不對,我才是!” “我是!” …… 她倆都不甘示弱,最后竟動起手來. 我在一旁著急萬分。 “周曉宇!沒想到你這么花心?!辈贿h處秋萍臉色蒼白,哀怨地望著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蔽疫B連擺手,急忙的向她跑去。 “再見了?!彼龤埖囊恍Γ利惖纳碛皾u漸的消失。 “不要!” …… …… “不要!”我猛地坐起,冷汗淋淋。 夢!原來是夢!夢中的情景仍舊縈繞在心頭,讓我心有余悸。 我下床,倒杯茶,倚著窗邊獨自品茗.窗外漆黑一片,蟋蟀隱藏在某個角落,演唱著秋日思語,涼爽的秋風輕拂著我汗?jié)竦暮诎l(fā)。 四周如此平和,可我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許杰,第一個與我產(chǎn)生戀情的女孩;雨桐,第一個與我肌膚相親的女孩;秋萍,第一個我大膽追求的女孩.我無法分清她們孰輕孰重,只知道無論是誰,我都不愿放棄,可是,這怎么可能。 我思來想去,苦惱異常。 “皮蛋!怎么這么晚還沒睡。”胡俊杰惰懶的聲音傳來。 “你呢,怎么也沒睡?” “我剛才在聽廣播《緣份的天空》,非常好聽的節(jié)目?!彼位问种械碾S聲聽。 “對了,我有事想問你?!蔽易剿睬?,誠懇地說。 “什么事?”他打了呵欠。 “你高中交了那么多女友,你是怎能么擺平她們的?她們在一起不相互吃醋嗎?” 我急切的問。 “傻瓜!誰讓她們在一起?每次單獨和其中一個約會,哄她們開心,不就得嗎,啊……,我困了,快睡吧。”他呵欠連天的躺下,轉(zhuǎn)眼就睡著了。 “哄她們開心,你當是過家家酒嗎.”我站起身,腦中仍舊是亂糟糟的一團,看來問他也是白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冥思苦想了半天,我終于泄氣了。 …… 胡俊杰和趙景濤推門進來時,我還躺在床上.唉,誰叫昨天很晚才睡著。 “你們不是去打羽毛球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眲傊痉畔聲?,問道。 “靠!研究生隊自己樓前有場地不用,偏偏跑到我們樓前打球,這叫什么事?”趙景濤氣呼呼地說。 “臭現(xiàn)唄!這里有那么多女生觀看,多威風呀,還他媽假惺惺地說什么大家一起玩,我□□他媽。”胡俊杰破口大罵。 “那你們就和他們一起玩,也沒啥!”我在一旁插嘴。 “說的好聽,他們自己玩時跟練球似的,一和我們打就動真格的,毫不留情,我們只有滿地撿球的份?!壁w景濤沒好氣的說。 胡俊杰越聽越氣,口中不停地罵著,猛地一腳踹在床頭柜上.看來這次在護校隊女生面前出丑,對他打擊挺大。 “走!看看去?!蔽已杆俅┖靡路?,跳下床.兄弟受難,怎能不拔刀相助,好歹,小時候也曾在區(qū)里羽毛球隊呆過(那個區(qū)是負責給cq市輸送羽球人才),教練曾說我體瘦靈活,彈跳好,又是左撇子,是塊打球的料,結(jié)果沒到一個月,我就“辭職”不干了,原因有二:一、母親認為會影響學(xué)習;二、我認為訓(xùn)練太苦了。雖然這么多年,沒有摸過球,但畢竟還有一點基礎(chǔ)。 趴在二樓走廊欄桿上,觀看了一會兒,我不得不承認他們打得不錯:無論是握拍方式,擊球動作,步伐移動都顯得比較正規(guī). 我正想勸慰大胡放棄.突然,耳邊響起旁邊護校女生熱烈的鼓掌聲.原來,瘦高個擊出一記后場高遠球,他的對手其實只需用后交叉步趕到位置,正常擊球即可.沒想到他故意背身回追,來個胯下?lián)羟?,這個很炫的動作自然贏得滿堂喝彩,但他們的賣弄卻激怒了我。 “大胡,我看不過去,用陰謀還是陽謀?”我扭頭向胡俊杰.陰謀即是以我們隊要打掃樓前衛(wèi)生為由將他們趕走,但難保他們不會再來;陽謀則是直接與他們交涉:這是我們的場地,讓他們走開,免不了一番口舌,但卻可以一勞永逸。 畢竟是一條戰(zhàn)壕的同志,他當然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但卻沒有立即回答,側(cè)望著那半邊樓走廊趴滿的護校女生,猶豫了一會兒,異常認真地說:“不!我要親手擊敗他們?!?/br> “好!有志氣!”我鼓勵地拍他的肩。“不過,你還差得太遠?!?/br> “我知道。”胡俊杰耷拉著頭。 “別灰心?!蔽野参克骸皩α耍阄掌鹎蚺?,給我看看。” 他疑惑地看著我,出于對我的信任,他照做了。 “你這握法不對,虎口對準拍面,雖然它正手力量大,卻有很多缺陷:反手太弱、扣殺不行、還容易出界……”我認真地說著,胡俊杰頻頻點頭。 “一般都這樣握?!蔽医舆^球拍,做了個示范:“這叫正手握拍法,當擊反手球時,可以迅速轉(zhuǎn)換成反手接球.” “是嗎?”胡俊杰半信半疑地拿過球拍,比劃了幾下,不解地問:“真別扭,這樣怎么擊球呀?” 我指著場上的他們,微笑著解釋:“就象他們那樣,側(cè)身站立,利用腰力和手肘的回旋力擊球,不用費力,就可以擊得很遠。” 胡俊杰,恍然大悟地點頭,他突然很認真地上下地打量我,然后以嚴肅對我說:“皮蛋!我發(fā)現(xiàn)你隱藏得很深??!” “怎么啦?”我莫名其妙。 “沒想到你是個羽毛球高手!怎么樣,教教我,然后一起擊敗這些狗日的?!?/br> 他猛地抱住我親切地說。 “沒問題!咱兄弟,誰跟誰呀?!蔽遗闹馗f. “就這么定了!”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 下午,隊長帶全隊去打掃學(xué)校分配給我們的公共衛(wèi)生區(qū),我的天!那是很大的一塊草坪!學(xué)校真把我們當成便宜勞動力了。 在隊長的嚴密注視下,我和雨桐雖然相距很近,卻不敢接近.當從翁亞男的傳話中,得知我那晚沒事時,雨桐開心的笑容讓我感動了好一陣子。 軍訓(xùn)后的第一周就在溫馨和勞累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