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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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晌午時分,外頭就傳話進(jìn)來,說程宴平一家子已經(jīng)到了。 趙陵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忙親自去了宮門口迎接?;蕦m是新修建的,本來就住著趙陵和程定延兩人,現(xiàn)下多了一個也就一家三口,再加上些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人本就不多,所以建的時候只求實用,并未修建的特別大。 雖說不似以前的皇宮那么大,可里頭的假山流水,花草園林,那都是更甚從前。 程佑安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都可以走上幾步了。 瞧著粉雕玉琢的孩子,趙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頭格外的滿足。 程宴平作為過來人,這一次來就是打算跟趙陵好好說說生產(chǎn)之事,免得到時候他緊張。 孩子可起名字了? 趙陵笑著道:倒是跟你哥商量了好幾回,你哥說佑安都已經(jīng)姓了程,我們的孩子得姓趙,我拗不過他,便取了個趙玄寧。 兩人在里間說著話,外頭趙吼正跟著一群宮女太監(jiān)在逗程佑安玩兒。 小小的人兒長的玉雪可愛,許是見了生人有些怕,總愛往趙吼這走,趙吼又不大愛搭理他,來的路上這小子就一直嚷著要抱,旁人抱還不行,非得要程宴平抱。 小人兒見這個爹不理他,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起來,找另外一個爹。 看了又看,找了又找,也沒見著程宴平,登時就慌了起來,跟著嘴一癟,眼見著就要哭了。 趙吼雖坐在一旁,可一雙眼睛都在兒子身上,見他又要哭了,便出聲喝道:你要是敢哭,回頭就把你丟在這里。 小人兒雖不懂這話的意思,可見趙吼沉著臉,兇巴巴的樣子,也不敢哭出聲了。 只扁著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等程宴平出來的時候,小家伙就邁著小短腿,一顛一顛的跑到了他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嗚嗚的哭了起來。 程宴平彎腰將兒子抱進(jìn)了懷里,替他擦干了眼淚。 是誰欺負(fù)我們佑安了,告訴爹爹,爹爹替你打那個人。 程佑安抽抽噎噎的伸出了小手指向了趙吼。 趙吼:??? 這熊孩子,這不是坑爹了嗎? 程宴平似模似樣的打了幾下趙吼,還強迫趙吼要配合做出痛苦狀,沒辦法家里程宴平最大,他只得苦著臉挨了打。 ...... 趙陵生產(chǎn)那日是臘月二十。 前些日子連著下了好幾日的大雪,站在高處俯瞰整個京城是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殿中燒了地龍,還放了足足的炭盆。 惹的趙吼后背都出了汗,他看了眼在門外走來走去的程定延道:大哥,你別擔(dān)心,過來喝杯茶吧。 生產(chǎn)前程定延原本跟趙陵說好的無論如何都要陪著他一起的??傻搅艘a(chǎn)的時候,趙陵疼的滿頭大汗,咬著牙對著他道:程定延,你要是待在這里我就不生了,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疼死你才安心。 他這狠話一撂,程定延只得守在門外,一顆心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宮婢們進(jìn)進(jìn)出出,里頭也沒什么聲音。 倒是柳文茵笑著道:你還好意思說旁人,當(dāng)初宴平生產(chǎn)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在外頭急的跟什么似的。 娘,你就別笑話我了。 趙吼難得的求了饒。 生產(chǎn)倒是格外的順利。 父子平安。 皇子一落地,程定延就讓人傳話,立刻封為了太子。 這可是普天同慶的大事,程宴平一家子也就沒推脫留在京中過年。 ...... 除夕宮宴。 程定延草草應(yīng)付了外頭的那些大臣便回了養(yǎng)心殿。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個團團圓圓的年夜飯。 程宴平不怎么喝酒,隨意吃了點便進(jìn)了里間陪趙陵說話。 外間的勸酒聲說話聲傳進(jìn)來的時候,趙陵偏頭看了看在襁褓中熟睡的兒子,問道:你說你當(dāng)初怎么就看上他了? 說話聲里趙吼的聲音格外的渾厚明顯。 趙吼哪里不好了?我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 程宴平可見不得旁人說趙吼一丁點的不好,他垂下眸子道:當(dāng)初我們家出了那樣的事,家破人亡。我一個罪臣之子,流落到了龍門鎮(zhèn)。是趙吼收留了我,是他沒嫌棄我。 也得虧那個時候他遇到了趙吼,否則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最后呢。 趙陵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當(dāng)初你跟趙郁那么要好,我以為...... 程宴平已經(jīng)許久沒想起過這個人了。猛然聽到趙陵提起,只覺得恍若隔世。 其實說起來,趙吼和趙郁是有些相像的。趙郁雖出生皇家,是皇子。可從小到大卻從未得到過他想要的愛與呵護。所以才養(yǎng)成了他后來的那種近乎冰冷的性子,以及為了權(quán)利可以不擇手段。 程宴平知道他之所以會如此熱衷于這些,無非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他。 可趙吼不同,雖然他自小流浪乞討,受盡了白眼和欺辱,可他有一顆堅硬而柔軟的心。堅硬的是外殼,他自強自立,從不怨天尤人。柔軟是內(nèi)在,可以讓他保持善良和本真。 你們都說趙吼這樣出生行伍、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配不上我,可我覺得是我配不上他。 趙陵被酸的一陣牙疼。 知道你們恩愛就別在我這兒顯擺了。 ...... 外間。 趙吼和程定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直到外頭的夜空里綻放出了五彩的煙花。 他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過來,對著里屋就喊道:宴宴,快出來看呀,煙花,放煙花了。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后。 屋里相繼就傳出來兩道哭聲。 少傾,程宴平哄了孩子睡著后,出來就瞪了他一眼。 讓你少喝些,偏要喝這么多。 趙吼嘿嘿的笑著,聲音壓的很低。 宴宴,我們一起去看煙花。 冬日里的夜寒風(fēng)刺骨。 趙吼雖有了醉意,可出門前還是取了圍脖,披風(fēng)將程宴平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然后才牽著他的手出了門。 兩人去了宮里最高的城樓。 立于高處,看煙花朵朵。 宴宴,你看那煙花的形狀像不像是盛開的牡丹,還有那個像不像是展翅的鳳凰......我以前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煙花...... 程宴平偏頭看著男人興奮的側(cè)臉,踮腳親了過去。 誰知趙吼恰好轉(zhuǎn)了過來,唇瓣相碰,趙吼緊緊的將人抱進(jìn)了懷里。 宴宴,有你真好! 第61章 京市。 市中心的私人別墅內(nèi)。 管家立在游泳池旁, 曲著的手臂上掛著一條干凈的白色毛巾。 少爺,董事長新聘的家教老師已經(jīng)到了。 清澈的水下一條矯健如魚的身影冒出了水面,露出了上半身結(jié)實而流暢的肌rou線條, 他抬手隨意抹了下臉上的水珠。 知道了!讓他等著吧。 話音剛落, 人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水面。 一樓會客廳。 程宴平有些局促的坐在沙發(fā)上, 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幾道精致的點心和水果, 還有一杯咖啡。 外頭正是盛夏,他從四環(huán)坐公交來的。 暑熱正盛,他額前的碎發(fā)上還掛著未干的汗珠, 現(xiàn)下被冷風(fēng)一吹,冷熱一交替, 只覺身體有些不舒服。 他端起了咖啡杯, 喝了一小口。 新泡好的咖啡帶著淡淡的溫度,入口醇香。 之所以會接下這家教的活, 完全是因為他缺錢。 去年他以海市高考文科狀元的身份考上了京市的京大,這座全國最高等的學(xué)府。只是喜悅之余未免也要為學(xué)費犯愁。 他出身在普通的家庭,早幾年父親因為一起交通事故去世了, 只剩下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為了減輕母親的負(fù)擔(dān),他不得不接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趙家的人去京大找人的時候, 老師推薦了他。趙家人見了他,倒也沒說什么, 給了他一個地址就走了。 他依著約定的時間來了這里。 可是一等就是兩個小時。旁人若是等了這么長時間只怕早就不耐煩了,可他卻一派從容,待上了耳機開始聽法語。 法語是他選修的課程。 就在他聽的正入神的時候,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他沒在意,只當(dāng)自己是眼花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那黑影又從他眼前走過。 他抬頭看了過去,登時眼睛就撐圓了,嘴巴微微張著。 之所以稱之為黑影,是因為男人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男人似乎是剛從浴室里出來,只腰間圍了塊浴巾,還是極為低腰的那種,松松垮垮的掛在腰間,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似的。 趙吼游完涌上來的時候,管家已經(jīng)走了。 如今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他猛地想起了管家先前說的話。他打了冰箱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后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你就是老頭子給我找的新家教? 男人的身體結(jié)實健碩,肌rou線條勻稱而流暢,既不顯得太過壯,又不顯得太過單薄,程宴平紅著臉站了起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程宴平。 男人的個子瘦高,皮膚很白,穿著牛仔褲和白T,一副乖乖學(xué)霸的樣子。趙吼素來最瞧不起這些死讀書的人,只淡淡的哦了一聲。 跟著別墅里就安靜了下來。 趙吼在他的對面坐下,然后拿著手機玩起來游戲。 程宴平一時不知道是站著好,還是坐著好了,可見趙吼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又坐回了沙發(fā),繼續(xù)戴上耳機聽法語。 耳機里傳來極為好聽的法語聲,可程宴平的心思卻飛了很遠(yuǎn)。 他不時的瞄向?qū)γ娴哪腥?,男人的腿張著,坐姿閑適自然,低垂的眉眼下是一雙玩世不恭的眼睛,五官深邃猶如刀刻一般,甚至比當(dāng)紅的明星還要好看。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程宴平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趙吼雖然在玩手機游戲,可對面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他還是能感受到了,他扯了扯嘴角。老爺子也是出息了,竟然還敢給他找家教。 他打走的家教少說也有上百了。 沒人能在他手里待上超過三天的。只這一回來的,似乎跟以前的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約莫是比之前那些長的要好看點。 所以才略微顯得不那么討厭了? 很快一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夜色悄然降臨,也帶走了白日里的炙熱。 程宴平中午就沒怎么吃飯,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咕嚕嚕...... 聲音不大,可在寂靜的屋子里卻格外的明顯。他的臉一陣guntang,連忙起身告辭。 我明天再來! 他將一旁的背包背上,快速朝著門口走去。 趙吼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就冒出了一句。 我送你!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驚了。 程宴平站在門口,揮著手拒絕。 不...不用了,我坐公交很快的! 趙吼冷著一張臉進(jìn)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拿起桌上的鑰匙走到了他跟前。 走吧! 語氣里有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程宴平縮著脖子小聲的道了謝。 晚上八點多,外面依舊熱浪翻滾,遠(yuǎn)處的霓虹燈閃著五彩的光束。 程宴平跟在男人的后面去了車庫。 車庫里停了好幾輛車,趙吼停在了一輛大切諾基面前,這車很大很高,程宴平還是頭一次見,費了很大力才坐進(jìn)了副駕駛。 他低頭扣上了安全帶。 京市的交通無時無刻都在堵,從別墅到他們學(xué)校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 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學(xué)校的大門口外。 許是車型太過搶眼的緣故,招來了不少行人的側(cè)目。 程宴平下了車后,再次跟趙吼道謝。后又覺得光口頭上道謝未免誠意不足,又補了句。 要不我請你吃食堂吧,我們學(xué)校食堂的飯菜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 話剛說完他就后悔了。 人家堂堂的趙氏集團的接班人,什么樣的山珍海味沒吃過,他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晚安。 趙吼原本不想答應(yīng)的,可看到男人垂下眸子時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心頭似是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他下了車,雙手插在兜里。 走吧! 程宴平不知道他想吃什么,問了趙吼,男人只說隨便。 他也只能買了自己平時里愛吃的。 牛rou面配燒餅,外加兩罐可樂。 熱騰騰的牛rou面上飄著紅彤彤的辣油,看著格外的有食欲。 趙吼倒也不挑,低頭吃了起來。 味道倒是不錯,就是太辣了點。 他吃飯向來很快,等吃完后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程宴平被辣的滿頭大汗,唇瓣也被辣的紅彤彤,在食堂燈光下泛著油亮的光。 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強行按下心頭那不一樣的感覺。 他打開可樂,一口氣灌下了半瓶。 然后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 回到別墅,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趙吼洗了澡便睡了。 夜里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極為荒唐的夢,他竟然夢到了只見了一面的程宴平。夢里的程宴平穿著一襲白衣,長發(fā)披在身后,笑的格外的溫柔。 再然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趙吼讓管家換了新的床單。 ...... 程宴平原以為這次家教是沒戲了,可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趙家人的電話。 這一次不是旁人,正是趙氏集團的總裁,趙吼的爺爺。 即使隔著電話,程宴平也能感受到老人家的氣場,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站直身體。 真是難得啊,我那孫子可是個難纏的主,沒想到小程老師不光學(xué)習(xí)好,育人也很有方法嘛。以后我就把趙吼交給你了,要打要罵你隨意。 掛了電話后,程宴平還像是在夢里一樣。 他笑了笑,趙吼那樣體格的人,他不打他就不錯了,他哪里敢去招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