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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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給的分量很足,程宴平只吃了一點(diǎn)便將羊rou泡饃推到了趙吼跟前。 我要跟你換! 趙吼倒也不在意,跟他換了。 羊rou湯面,面條勁道彈牙,很是爽口。他又吃了一點(diǎn)的羊rou湯面,摸著肚子道:我吃飽了,剩下的都?xì)w你啦! 他沖著趙吼甜甜一笑,將剩下的小半碗羊rou湯面也推了過去。 趙吼來者不拒,反正在家的時候也多是如此。 程宴平高興的時候總愛從他碗里搶菜,就跟從他碗里搶去的菜要更香更好吃些似的。 再一個他胃口淺,若是有吃不完的時候,便就倒進(jìn)他的碗里。 兩人吃完早飯后,問了路便直接去了糕點(diǎn)鋪?zhàn)印?/br> 龍門鎮(zhèn)里東西雖也齊全,可到底沒縣城里的東西樣數(shù)多,且更精細(xì)。 鋪?zhàn)永飻[滿了各種的果脯和糕點(diǎn)。 程宴平先是將喜餅和喜糖買好,趁著老板打包的時候便開始看起來各樣的果脯。 趙吼知道他愛吃甜的,又瞧著他兩眼跟星星似的盯著那些果脯看,心道自家媳婦又不穿金戴銀,又不要豪宅仆人,就吃點(diǎn)果脯罷了。 這要是再不能滿足,他還做什么男人。 他沉聲道:老板,這些果脯,每樣給我來兩斤。 程宴平抬手就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又沖著老板笑道:老板,你別聽他瞎說,這么多種口味,他又不知道我愛吃哪個不愛吃哪個?若是買了不愛吃的,回去也就浪費(fèi)了。 老板笑著道:倒也無妨,小公子可以先嘗嘗,若是碰到合自己口味的,便買些。 一聽可以嘗,程宴平便來了精神。 他挨個嘗了個便,有些味道偏酸,他是不愛吃的,有些也太甜,他也不要。 最后也買了不少。 秘制山楂糕,杏脯,話梅,金絲蜜棗,棗泥山藥糕等等。 老板見他們買的多,便順口問道:買這么些東西,可是家里要辦喜事? 趙吼高興道:是! 老板又彎腰去后頭的貨架上包了一包東西遞了過來。 料想你們年輕人也沒經(jīng)驗,買了這些東西竟把這個給忘了,這些東西送給你們了,回頭大婚時灑在床上,也取個好意頭。 程宴平打開來瞧。 竟是些干果,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他登時就紅了臉,將東西收進(jìn)袋子里,道了謝后便匆匆離開了。 剛一出門就險些被一匹馬給撞到了。 趙吼眼明手快,將人給扯進(jìn)了懷里,心里一陣后怕,若是被撞到了該如何是好?他眼冒寒光,朝著馬上之人看了過去。 這一看,眼神就更幽深了。 那是衛(wèi)安軍的鎧甲。 而且看樣式,還是個副統(tǒng)領(lǐng)。 他的心狂跳不已,難道周原朗也來山陽縣了? 周德海騎著馬在縣城里逛了兩圈,也沒瞧見他們所說的美人,正有些煩躁的時候,忽的就瞧見了。 男人身材高瘦,模樣自是沒話說的。 那肌膚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受了驚嚇后,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慌,跟受了驚的小鹿似的。 周德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在了程宴平的身上,毫不避諱。 趙吼將人護(hù)到了身后,他討厭那人看程宴平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充滿了邪惡,讓人覺得惡心。 撞了人,連道歉都不會嗎? 周德海在軍中橫行慣了的,見趙吼雖長的精壯,可穿的卻簡陋,一看就是鄉(xiāng)野的村夫,抬手就是一鞭子。 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教訓(xùn)我? 鞭影轉(zhuǎn)瞬即至,就在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氣不敢看的時候,只見趙吼伸手一抓,就將鞭子握進(jìn)了手里,然后一個使力把周德海從馬背上給拉了下來。 害的他在美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周德海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趙吼的目光跟看死人似的。 你該死! 趙吼冷聲道:我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程宴平見氣氛劍拔弩張,便拉了拉趙吼的衣角,輕聲道:我沒事,要不算了吧! 趙吼心想,他倒是想算了,可是這人未必愿意。 左右結(jié)果都一樣,與其等到別人欺凌到他們頭上來,還不如他先下手為強(qiáng)。 周德海怒極反笑。 周德海,衛(wèi)安軍副統(tǒng)領(lǐng)。 尋常人即使看到他這身鎧甲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也有愣頭青的,可聽了他的官職名號那也是嚇的不敢說話了??蓪γ孢@個男人卻不一樣。 聽了他自報家門,眼睛里的怒火卻更盛了。 周德海下意識的舔了舔唇,不覺往后退了兩步。他雖沒有什么真本事,可對危險的感知卻很靈敏。 就在眾人都秉著一口氣,等這一場平民與大官打起來的時候。 忽的見趙吼笑了起來,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肩。 周統(tǒng)領(lǐng),您這記性未免也太差了,我是涼州城的守城戍衛(wèi)趙四啊...... 不光所有人懵了,連周德海都懵了。 就在周德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有一道極低的聲音響在了耳旁。 你要是敢亂動,我就宰了你! 有利刃抵在了后腰處,刀尖已經(jīng)刺進(jìn)了衣裳內(nèi),周德海點(diǎn)頭,示意自己不動。 程宴平不知趙吼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時也不敢上前,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趙吼回頭道:你先回吧,我跟周統(tǒng)領(lǐng)還有些事要商量。 程宴平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的時候看了一眼趙吼。 只見他搭在周德海肩上的那只手,伸出了三根手指。 只周德海一人,程宴平倒也不擔(dān)心趙吼的安危,拿上東西便回了客棧,將東西交給趕車的便去布莊取了衣裳。雖比約定的時辰提前了些,可衣裳卻也做好了。 想必昨兒連夜趕制的吧,程宴平付了剩下的錢便坐上牛車出城去了。 程宴平坐在牛車上,心神恍惚的厲害。他雖不知方才那人具體是誰,可看穿著便知是軍中之人,又見趙吼一反常態(tài),便猜到那人定是來自邊地的衛(wèi)安軍,況還姓周,這就更巧了。 他垂眸沉思著,出了城快到岔路口的時候,他連忙對著趕車的道:叔,麻煩您走這條道吧! 趕車的滿臉疑惑。 這不是繞遠(yuǎn)了嗎? 程宴平知道解釋不清,便隨意編了個借口。 哦,趙吼他在城里遇到個朋友,說是朋友家是在這頭的,他讓我們走這條道,回頭順道接著他一起回去。 趕車的也是鎮(zhèn)子上的人,況又是收了錢的,自然不疑有他,揮著鞭子就改了道。 這一繞路就繞了很遠(yuǎn)。 直到夜半的時候才趕到山神廟。 山神廟黑黢黢的,月色勾出了廟破舊的輪廓,有坍塌的地方露出一塊黝黑的洞來。 趕車的免不得抱怨上幾句。 這趙獵戶人呢?一路上怎么也沒瞧見?別回頭是走岔了,害得咱們白繞路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黑影從暗處里走了出來。 程宴平幾乎一下竄下了馬車,撲進(jìn)了黑影的懷里。 趙吼的腰身被他緊緊的勒著,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他回抱著他,柔聲道:我沒事。 更不會讓自己出事! 程宴平一路上提著的心,這會子終于落進(jìn)了肚子里,一路上他總是走神,可卻沒掉一滴淚,如今實(shí)實(shí)在在抱到了趙吼,眼睛卻澀的厲害。 他吸了吸鼻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三人趕路皆都累了,于是在山神廟略作休整。 趕車的挨著地便睡著了,少傾便傳來了呼嚕聲。 程宴平依在趙吼的懷里,兩人坐在火堆旁,他看著跳動的火光,低聲道:那個人呢? 殺了! 趙吼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絲絲的煞氣。 這一點(diǎn)程宴平一點(diǎn)都不意外,那人是必須要死的。若是他不死,依著他跋扈的樣子定會回來報仇,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暴露出趙吼的身份。 死了的話,雖然也有可能會暴露,但至少不會那么快。 趙吼將他摟緊了些,怎么來的這么晚? 程宴平往他懷里縮了縮。 特意繞了路,這樣他們要是追查起來也就沒那么快了。 趙吼心想,宴宴真聰明。 對不起,只怕這次要連累你了。 程宴平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瞧著他。 趙吼,你以后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趙吼見他生氣,忙將人重又摟進(jìn)懷里。 不說,以后都不說了。繼而又換了話頭,問道:你怎么知道要在山神廟與我匯合的? 程宴平想了想道:我看你伸出了三個指頭便猜出來了。 龍門鎮(zhèn)的人有口音,三和山不大分的清。 況回去的路上也只有一座破的山神廟。 一時無話,夜風(fēng)吹過山頭,驚起了陣陣的松濤。 良久之后,程宴平道:趙吼,龍門鎮(zhèn)的人都是好人,若是到了那一日,我們得提前離開。 趙吼握著他的手,到嘴邊的抱歉的話又咽了回去。 到時候我們就要亡命天涯了。 程宴平倒是沒他那么愁悶,笑著道:也不用說的那么夸張,就當(dāng)是游歷天下好了,咱們可以一直往南走,去嶺南,我娘做的糕點(diǎn)可好吃了...... 趙吼心里很不是滋味。 宴宴,你要是現(xiàn)在后悔還...... 話還未說完,下唇瓣便被程宴平給咬住了。 程宴平惡狠狠的道: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自打我答應(yīng)你成親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君,這輩子都是,死了也是。既是一家人,就不許說什么連累不連累這樣的見外話,再者我也是罪臣之后,被流放至此的,你也從未嫌棄過我啊。 趙吼忽的就覺得從前他受的苦不算什么了。 因為他現(xiàn)在有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萬金不換。 良久,程宴平輕聲道:再過兩日便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答應(yīng)我要高高興興的。對于你我這樣的人,多活一日都是賺的,若是再不開心些,也太對不起那些舍命讓我們活下來的親人兄弟們了。 趙吼握著他的手,送到唇邊親了親。 好! ....... 等回到龍門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下午。 鎮(zhèn)長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他們就上前抱怨道: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知不知道這好日子馬上就到了。又見趙吼和程宴平兩人跟沒事人似的在那幫著卸東西,便氣不打一處來。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他真是瞎cao心,干著急了。 他晃著手中的大紅帖子,宴平,這合婚的庚帖還是你寫吧,你的字好看些。 程宴平接過庚帖。 這合規(guī)矩嗎? 鎮(zhèn)長擺手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講究規(guī)矩?。空f完就往孫婆婆家去了,走了一段又回身道:你們趕緊收拾了,一會兒也過來,許多事情還得你們小夫妻......小夫夫拿主意呢。 程宴平和趙吼將東西搬進(jìn)屋子后,又簡單收拾了下便去了孫婆婆家。 剛一進(jìn)門就見二人正在犯愁,那臉皺的就跟苦瓜似的。 鎮(zhèn)長一見兩人來了,便道:其他的事情倒也罷了,如今就剩宴席一事了,迎客樓我去問過了,蔬菜倒還好解決,只是這rou類,他們也沒存貨,朱大胖子那兒我也去問了,最近也沒長成的大豬,一時想買也買不到啊,這可怎么是好??? 程宴平見他急的跟沒頭蒼蠅似的,笑道:張叔,你切莫著急,不行就去附近的鎮(zhèn)子高價買一頭豬回來就是。 如此倒也是一個法子。 鎮(zhèn)長又坐了回去,喝了一大口茶。 這兩日忙的我腳不沾地,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 程宴平笑道:辛苦張叔了,我這次去縣城給你帶了上好的茶葉,回頭給你送過去。 聞言,鎮(zhèn)長大喜,呵呵笑道。 到底是宴平懂事。 程宴平又道:也辛苦孫婆婆了,給您也帶了些金絲蜜棗。 鎮(zhèn)長與孫婆婆見程宴平做事周全妥帖,很是欣慰。 趙吼就更別提了,若是身后有尾巴那都得翹上天去了。 ...... 傍晚時分好容易得了空閑,程宴平家茶葉塞進(jìn)了趙吼懷里,去,給鎮(zhèn)長送去! 趙吼又見他拿了一盒子金絲蜜棗,便道:為何不是你去鎮(zhèn)長家? 程宴平將他推出了門。 讓你去便去,哪里有這么多的話。 趙吼悻悻的,拎著茶葉便去了。 鎮(zhèn)長收了茶葉,喜的愛不釋手,見裝茶葉的罐子很是精致,這得花不少錢吧? 又打開聞了聞。 這怎么好意思呢?宴平這孩子就是實(shí)誠。 趙吼:...... 敢情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就沒瞧見?轉(zhuǎn)而又想夫夫本是一體,夸宴宴那就是在他夸他。 東西既送到了,趙吼也不想多留,家里頭還一堆事情等著呢。從前見旁人結(jié)婚只覺得熱鬧的很,又是放鞭炮,又是流水席的。 如今到了自己頭上,才覺其中瑣事繁雜,最讓人頭疼。 趙吼剛要走,鎮(zhèn)長就神秘兮兮的將他拉進(jìn)了房間里,又將房門給關(guān)上,檢查再三之后,才從柜子底下取出了一個木匣子。 他低頭吹了吹上頭的灰塵。 這可是好東西,回頭你定能用得著的。 趙吼見他笑的奇怪,也沒多問,道了謝便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到底沒忍住好奇,偷偷打開來瞧,這一瞧可不得了,嚇的他連手中的木匣子都險些扔了出去。 好家伙。 這個鎮(zhèn)長當(dāng)真是個老不修。 竟然還私藏了這樣的東西。 他四下一看,忙悶頭快步回了家,將東西藏在枕下,這才松了口氣。 這頭趙吼離開后,程宴平便去了孫婆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