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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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空谷有所不知,我這是想為自己打算打算,我怕過了這個年,林府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此話怎講? 我今日魯莽,做了一件糊涂事,怕是得罪了岳父,不日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何事如此嚴重?云兄快說來聽聽。 就昨日,除夕守歲,年夜飯吃的好好的,快要到子時了,衙門里突然來人把岳父給請走了,個把時辰才回來,把我家娘子也叫去了,一夜都沒回來。晨起我一打聽,我家娘子居然被罰跪了!我沖到祠堂一看,果真如此。而且那祠堂冷的,滴水成冰。娘子就在那兒跪了一夜,我腦門一熱就把娘子扛回了房間。 咳咳。李元攥著拳頭抵住嘴唇輕咳幾聲。 玉纖纖也蹙了蹙眉,又垂下了眼。 云安將二人的表情收在眼底,繼續(xù)故作不平地說道:我是犯錯了,公然違背了岳父大人的命令,他老人家昨夜cao勞一宿,沒有功夫發(fā)落我。我這不就跑出來了,想聽空谷兄給我出出主意。 李元沉吟片刻,說道:林四meimei的性子一向穩(wěn)妥,怎么會突然被罰跪呢?這里頭究竟出了什么事兒?我們還是從根源著手,才好解決問題。 云安暗道:這李元果真是長進了哈,她掃了玉纖纖一眼,也不知有眼前這人的幾分功勞。 云安沉默了,抿著嘴,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神態(tài),李元非常識趣地說道:云兄放心,我與云兄乃至交好友,又和林府頗有淵源,定能做到守口如瓶,纖纖姑娘深居簡出,更不用擔(dān)心。 好吧,那我可就說了 說吧。 我娘子做主捐了一綱歲入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這件事也有些時日了吧?林伯父怎么隔了這么久才動怒呢? 不是,你聽我說完,我娘子回來以后告訴我,歲入的銀子被劫走了! ???!李元發(fā)出一聲驚呼。 云安豎起一根食指:噓!別聲張。 何時的事情?消息確切么?李元壓低了聲音追問道。 嘖,我娘子還會騙我嗎?就是在崇山嶺不歸路上被強人劫走的,代理知府鐘大人接到消息就把岳父大人叫去了,說是要勒令林府及洛城所有商戶,三日之內(nèi)湊齊這筆銀子,要趕在出正月前把這筆銀子送到京城。岳父大人就是為了這個動怒的,這年終歲尾的,府內(nèi)的銀子早都換成銀票了,咱們南林府三日之內(nèi)也湊不出這么多,鐘大人說就讓南林府承擔(dān)半數(shù),剩下的一半由林府全體成員湊齊,如果逾期林府在劫難逃!云安煞有介事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嘆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娘子不就等于觸了整個家族的霉頭了么?旁支的那幾個老祖宗動了真怒,差點發(fā)落了我家娘子。我現(xiàn)在啊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日了。入贅的日子不好過啊,還好我自成親之后小有積蓄,想請空谷幫我選一個山明水秀地方買一個宅子,萬一真被逐出林府了,我和我家娘子也有個去處不是? 李元聽完云安說的,眉頭緊鎖,一雙手攥成拳頭在桌上頓了好幾下。 玉纖纖沖好茶,端到李元和云安面前,柔聲道:茶好了。 有勞。 謝謝纖纖姑娘。云安說道。 玉纖纖嫣然一笑,隔著面紗也依稀可見,對云安說道:尊夫人身體可好?前些日子聽說尊夫人抱恙在身,本想去探望一番,奈何奴家卑賤之軀,入不了名門。 是病了好些日子,纖纖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 自搬到此處,奴家與尊夫人一直有書信來往,前陣子突然斷了,直至今日也未能恢復(fù),也詢問過李公子,聽說林老爺重出山門,執(zhí)掌林府,尊夫人在后院養(yǎng)病,不知身體可好些了? 云安沒想到林不羨如此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養(yǎng)著玉纖纖和其他花魁本來是自己的主意,結(jié)果后續(xù)的事情都是林不羨來做的。 云安答道:原來如此,多謝纖纖姑娘記掛著,我家娘子的身體好些了,只是今日又著了涼,不知道會不會有事。等我回去,定將纖纖姑娘的問候轉(zhuǎn)達。 奴家略懂醫(yī)術(shù),自制了一些丸藥,有祛風(fēng)邪,清心火的功效,云公子若是不嫌棄,走的時候帶幾味回去,請府內(nèi)大夫驗看過,若真有用,就請轉(zhuǎn)交給尊夫人吧。 李元搶白道:纖纖姑娘的醫(yī)術(shù)我是知道的,定是有用的。若是真有恩科旨意,三月我就要動身去京城了,這一路山高路遠,纖纖姑娘怎么也不替我準備些? 云安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熏心的家伙,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好好思考一下,就算不為我,為你自己親爹謀算謀算??! 就在此時,那個黃鶯般的聲音又起,問道:李公子,纖纖有一事不解。 纖纖姑娘請講。 按照律法,入庫在冊的歲入銀子丟了,和底下的商戶們還有干系么? 自然是沒有的。 那鐘大人為何下達這樣的命令? 云安眼前一亮,心道:這難道是天使么?太善解人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收藏破了兩萬,加更一章,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在20210110 20:48:09~20210110 22:2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白白k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岑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葉落歸根 55瓶;五迪的WoYoo吖 10瓶;犬森森 9瓶;眰緔え 5瓶;42540932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25、為你謀算 這個自然是李元舒展的眉頭再次擰到了一起, 繼而變的坐立難安起來。 經(jīng)過云安的循循善誘和玉纖纖目的性地追問,終于將李元作為世家子弟的覺悟喚醒,想通以后, 李元開始擔(dān)心起自己的父親了。 鐘蕭廷將時限定的這么死,肯定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 提防的是誰, 不言而喻。 可最令李元感到不安的,是林府的倒戈,李元看了看云安,想從對方那兒捕捉一些信息, 云安到底是奉了林伯父的命令來找自己傳話的呢?還是只是無心插柳呢? 可惜云安已經(jīng)悠然地喝起了茶,從她的臉上再看不出一絲信息。 玉纖纖看了看云安,再將目光定格在李元的臉上, 柔聲道:公子若有事情,大可自去。纖纖這里的大門隨時為公子敞開,來日方長。 玉纖纖的話猶如一顆定心丸, 李元終于下定了決心, 呼地一聲站起身來:云兄,借過。 云安也在心中暗自權(quán)衡一番, 她決定不和李元一起離開,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會一會玉纖纖。 看李元和玉纖纖如今的關(guān)系,自己未來和她獨處的機會怕是不多了,再說李元這是去報信的,自己更不便露面了。 云安也站了起來, 抓住李元的胳膊,問道:空谷兄哪里去? 李元想了想,如實回答道:此事外有蹊蹺, 內(nèi)含隱情,事關(guān)李府的興衰,我雖為家族棄子,既然得知斷不能坐視不理,多謝云兄告知,我想我也該做點什么了。 云安緊緊抓住李元的胳膊,臉上顯出驚慌之色,好像顧忌著有外人在場不敢說出心里話。 李元嘆了一聲,心道:果真榮華富貴是消磨英雄筋骨的地方,彼時的云安是多么自在灑脫,不拘小節(jié)的一個人啊,自己從未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丁點兒對世俗名利的顧全,可如今那個瀟灑的人也畏首畏尾起來了。 李元并沒有打算因此而疏遠云安,反而更加自責(zé)起來,云安變成今日模樣,自己是最大的始作俑者。 李元有些懷念曾經(jīng)那個衣衫襤褸卻神采飛揚的云安了,看著眼前這個錦衣華服,眼中卻滿是忌憚的人,李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過李元念著云安的好,便也再無其他反應(yīng)了。 李元說道:云兄請放心,我一定會竭力保護云兄周旋,不會泄露了云兄的。 那、那你幾時才能回來? 李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答道:快的話,一兩個時辰足夠了。天色尚早,不如云兄就在這兒等我吧。 這不好吧? 李元看了眼玉纖纖,答道:云兄既然來了,便是纖纖姑娘的客人,我中途離席,豈有將你也帶走的道理?再說纖纖姑娘舉目無親,多個人也熱鬧些,我騎了馬,很快就回來。 一切都和云安預(yù)想的一樣美好,云安自然順著李元,答道:好,那我在這等你。 我去了。 李元從云安身邊擦過,穿上鞋子匆匆離去。 云安目送李元離開,心中已然樂開了花,臉上卻并沒有什么表情,直到正廳的門被人從外面帶上,云安才重新坐到玉纖纖對面,變成了盤子而坐,沖著玉纖纖嘿嘿一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贊道:好茶! 玉纖纖看著云安半晌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冷場,云安繼續(xù)裝傻充愣。 下一秒,玉纖纖突然抬手繞到耳際,這個動作云安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她非常清楚玉纖纖想干什么,春華郡主已經(jīng)給云安留下心理陰影了。 云安控制住了自己想要落跑的條件反射,一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雙腿,直視玉纖纖。 果然不出云安的預(yù)料,玉纖纖摘下了臉上的那塊大紅面紗,與藍星前女友別無二致的容顏出現(xiàn)在云安面前,一些好的,不好的回憶也浮現(xiàn)在云安的腦海里。 纖纖姑娘,你這是何意? 玉纖纖嫣然一笑,朱唇輕啟,問道:云公子,奴家可美? 咦~~~! 云安在心里打了一個寒噤,在同為女性的云安面前,玉纖纖的美人計本來就沒有什么用,云安雖然也是喜歡女子的,但她早已心有所屬,旁的女子再不可能入的了云安的眼。 也算玉纖纖倒霉,偏偏生了一副和藍星前女友一模一樣的臉,試想一下:一個身在藍星的朋友,有一天突然換上古裝,自稱奴家,還問你她美不美。想必被那個女孩問到的人大多會選擇爆笑,或者深感惡寒油膩,大概率不會順著她的問題去思考,云安也是如此。 云安突然覺得玉纖纖像極了曾經(jīng)的李元就倆人剛認識的那會兒,油膩到不行的李元。 出于禮節(jié)云安并沒有過分表現(xiàn),只是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了太陽xue,手掌正好擋住眼睛。 云公子,為何如此?難道奴家容貌太丑,嚇到公子了?還是說公子覺得奴家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身份卑賤? 云安憋了一陣笑才將手從臉上挪開,擺了擺手,說道:纖纖姑娘此言差矣,我從前還是個乞丐呢,按照道理說都是下九流,我要是瞧不起你,應(yīng)該先瞧不上我自己才對。今非昔比,過往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那公子為何連看都不愿看奴家一眼。 云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因為我已經(jīng)成親了,我對除了我家娘子之外的女子,沒有想法。 美人眼中的愕然稍縱即逝,輕笑道:沒想到云公子還是個癡情種子,是奴家唐突了。只是這茶烹好了,奴家亦想品嘗一番,這才摘掉面紗,云公子不介意吧? 客隨主便,纖纖姑娘是宅子的主人,在自己的家里隨性些又有何妨,不過只有一點,還望纖纖姑娘體諒。 公子請講。 還請纖纖姑娘在空谷回來之前將面紗重新戴上吧,我實在是不想引起這方面的誤會。 原來云公子也是世俗中人么?奴家曾聽李公子盛贊云公子不拘泥于俗世,沒想到竟也如此迂腐。云公子的心中既然住著尊夫人,又何必在乎旁人? 云安心道,這玉纖纖果然不同。 云安端起茶盞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答道:道理確是如此,可就算你我清清白白,旁人可能不會這么想。人言可畏我是無所謂的,只是不想累及姑娘你,平白受委屈。 無淤泥焉有荷花?越是能從泥潭深陷中脫穎而出,才愈發(fā)顯得高潔,不是么?玉纖纖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