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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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很欣慰,林不羨雖然教條了些,好在并不愚孝, 對林氏家族無我的付出,并沒有讓林不羨喪失理智,知道要維護自己的合理權(quán)益, 一切就都好說。 那女的什么時候生? 聽到云安用這個字眼形容劉姨娘,林不羨不禁莞爾,她并不介意,反而很喜歡云安的這種愛憎分明。 白大夫說,明年五六月份。 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么?是男是女概率各一半,我覺得咱們不能賭。萬一真是個男孩,就太被動了。 林不羨很喜歡咱們這個稱呼,答道: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云安蹙著眉頭,低聲道:其實從絕對理智的角度來講,這個孩子從未出現(xiàn)是最好的局面,可是亦溪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并不打算這么做。若是我存了這份心思,便不必有今日你我的這番對話了。 小林府計劃,我覺得該實施了。外宅的那些姑娘們,你都有定期考核,送書給她們看吧? 有的。 亦溪。 嗯? 你爹現(xiàn)在這么警惕,掏空林府去建設(shè)小林府難度很大。一旦計劃開始,咱們和你爹就正式站在對立面上了。從前的小林府是為了引流資產(chǎn),保護林府?,F(xiàn)在咱們的目的變了,計劃自然也會改變,萬一進行到一半兒,你爹的小妾卻只生了一個女兒,又該如何? 林不羨不假思索地說道:小林府計劃勢在必行。不管這孩子是男是女,父母親情永難割舍。該盡的孝道,該做的事情,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的。就算小林府計劃成功了,我也不打算徹底掏空林府。小林府永遠是南林府的退路,只是必須要掌握在我的手上。 云安注視林不羨良久,柔聲道:你等我一下,有些東西我忘了給你。 云安覺得這半年來林不羨變了好多,從林不羨的身上,云安能感受到一種人性的覺醒,這個時代除了身居高位或者出身皇族的人以外,很少有人擁有真正的自己這個概念,經(jīng)歷了這一番變故,林不羨心中那個自己逐漸蘇醒了過來。 也算是塞翁失馬了。這才是滿腹才情的林不羨應(yīng)該有的樣子,善良不代表懦弱,大局觀也不代表喪失自我。 從前,林不羨每次說:我的名聲早已經(jīng)敗光了,只要能保住林府,又有什么的時候,云安都會覺得很別扭,仔細想來那種感覺大概就是無力和惋惜吧。 如此美好的女子,卻被這個時代糟蹋的沒有自我。 云安快步回到房間,打開空間從里面取出了寧王高懷和永樂公主給的令牌,貼身放好又快速回到了書房。 云安將令牌交給林不羨,說道:京城這趟也不是全無好消息。這是寧王和永樂公主的私人令牌,你收著,找個機會我們?nèi)グ菰L一下。 林不羨有些意外,問道:這是如何得來的?難道云安曾經(jīng)的家族與這兩府有故交? 若是這樣林不羨不可能不知道云氏家族,可要不是這樣,永樂公主的大名燕國何人不知?怎么可能會將私牌賜給一個商籍外男? 你聽我說云安將在京城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但她省略了瑞兒和玄一的部分,玄一道長幫了大忙,瑞兒的賣身契是一定要想辦法取回的,但不是現(xiàn)在。 云安繼續(xù)說道:這件事情湊巧三分,七分功勞仰仗玄一道長,若不是她和永樂公主有這份交情,我也不能二入公主府,自然也得不到這份恩典了。而且我覺得,眼下太子剛剛薨逝,局勢并不明朗。自古以來奪嫡之路都是白骨和鮮血鋪陳出來的,多少王侯將相都成了犧牲品,更何況咱們這種人家?與其冒險押寶,不如退而求其次,選擇結(jié)交分量重,但游離在權(quán)力核心之外的皇室成員。這兩塊牌子,運籌好了會成為小林府的靠山,皇子那邊就算押寶押對了,未來的恩賜也可能落不到你的頭上。 林不羨點頭稱是,突然想到什么,對云安說道:可否勞煩你出府走一趟? 怎么了? 想請你帶上禮物到堂伯父府上走一趟,探望我那三從兄,他前陣子出了那檔子事兒,斷了腿。正好也有個名頭,去了之后你幫我?guī)Ь湓捊o他。 林不彧? 對。 云安皺了皺眉,她不是很喜歡那個處處針對林不羨的中二少年。 你要帶什么話? 你且告訴他,計劃有變暫不執(zhí)行,靜待時機。 這又是什么暗語? 你先去,過了午時就不便登門探望了。等你回來了,我再和你細說。 林不羨原本和林不彧約定:待下次家族集會,林不羨會提出股份回購的計劃,請林不彧從旁協(xié)助,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林不羨的權(quán)力被剝奪,自然不會與人做嫁衣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對了,若是三從兄面露不悅,或者問什么,你就告訴他,約定許諾不會變,請他不要擔(dān)心。他若再細問,你就說你只是來帶話的,并不知道其他。事情辦妥,你也不必急著回來,年關(guān)將至,依禮應(yīng)該和朋友走動走動。 好。牌子可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了?。?/br> 林不羨直接將牌子還給了云安,說道:放在我這兒不穩(wěn)妥,還是你保管吧。身上的銀子可夠? 你送我的玉佩我藏在臥房了,一會兒去取了,到錢莊去支點銀子。 嗯,也好。 云安從空間里取了原本要送給林威的那件黑色大氅,林威這么對林不羨,云安是不可能再給他獻禮的。 看林不彧的日常穿著就知道,那位公子哥很喜歡這種奢華的東西,就說是一早就請人做了,也能表達一下林不羨和林不彧的合作誠意。 林不彧看到玄狐大氅果然很開心,一點也沒有懷疑云安的說辭,本來做這種東西就很費功夫,想來是上次林不羨從自己這離開就吩咐人去做了。 林不彧命人將大氅拿下去放好,遣退下人,笑道:四meimei有心了。 三從兄喜歡就好,我今日是來傳話的 不出林不羨所料,聽完暗語林不彧變了臉色,云安及時補充道:哎,瞧我這記性,我家娘子千叮萬囑,讓我轉(zhuǎn)告三從兄,約定之承諾不變。 林不彧臉色稍霽,問道:這件事,你也知道? 云安擺了擺手:我只負責(zé)跑腿傳話,旁的一概不知。 妹夫留下用飯吧? 不了,我約了朋友,時辰快到了,我先走了。謝過三從兄盛情,改日再來拜訪。 那我就不送了。 告辭。 從林不彧那兒出來,云安又買了兩壇酒,一些熟rou,幾樣糕點,往貓兒胡同,李元的住處去。 許久不見這位仁兄,也不知他和玉纖纖的進展如何了。 來到貓兒胡同,宅門緊閉,云安叩響了門環(huán),聽到云安的聲音,老管家打開了門。 老伯,許久不見??展仍趩幔课覄倧木┏腔貋?,拜訪一下他。 看到云安老管家也很高興,說道:給云公子請安,少爺在家,只是有客人,請公子稍候,容小的去稟報。 好,我等著。 片刻后,老管家和另外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一位是李元,和李元并肩走著一位男子,看起來約么而立之年,留著一瞥胡須,和李元長得很像。 離著老遠李元就朝云安笑了起來,待三人走近,云安拱手行了個平禮:空谷兄,好久不見了。 云兄,別來無恙。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哥,姓李,名魁,字若谷。在京城任職,領(lǐng)了侍親假,前幾日剛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么么噠。感謝在20201227 21:47:03~20201228 00:0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岑 2個;一根草、deeplove、還不太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騎著小豬闖天下 40瓶;一島之主、2017.12.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18、一層窗紙 聽到李元二哥的名字, 云安快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另一條小臂上的一丟丟rourou,倏地旋轉(zhuǎn)了九十度。 這個笑啊,可算是憋住了。 不過云安的嘴角還是控制不住一抖一抖的, 索性就著這個姿勢,端起手臂, 用廣袖遮住半邊臉, 行了一個尊禮:原來是二哥,在下云安,見過李二哥。 見云安如此,李魁和李元兄弟二人表情各異, 李元直接咧開嘴笑了起來,李魁的表情則有些意外,他雖然遠在京城, 但云安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 畢竟李,林兩家淵源頗深,林四小姐大婚, 他還特意差人送來了賀禮, 回家之后他也從父親的口中聽說了云安更多的事情,李魁知道云安從前是個乞丐, 還在林四小姐雙十生辰宴上丟盡了臉。 這次來看望自己的弟弟,李魁從李元的口中聽到了關(guān)于云安不一樣的評價,本來李魁是不信的,他早就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云安的形象,覺得云安定是個賊眉鼠眼的粗鄙之人。 聽老管家說:云安來訪, 李魁不愿和云安這樣的人共處,就提出了離開。 結(jié)果李魁遠遠就看到一位翩翩公子,雖然離得尚遠看的不太清楚, 但單從身姿上看,也不是一個乞丐能擁有的。 待走近看清云安,更是直接顛覆了李魁之前的想象,眼前之人一臉和善,雙目朗朗,目光坦陳且內(nèi)有華光,分明是讀書入心之兆。 再看他對自己行的這個禮,優(yōu)雅從容,恪守禮儀 就算不是大家族出身的公子,至少也是個習(xí)過禮,讀過書的,怎么可能是乞丐呢? 李魁拱起手,給云安回了一禮:聞名不如見面,賢弟多禮了。 云安笑著答道:我昨日剛從京城回來,休整了一日,特來探望空谷兄,不知二哥也在未曾準備,還望二哥恕罪。他日自當(dāng)?shù)情T再拜。 李魁笑了笑,看了一眼李元,答道:不知者不怪罪,今日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李二哥請。 云安和李元一起將李魁送出了門,轉(zhuǎn)過身李元便在云安的肩膀上擂了一拳,打趣道:你這一趟好走,我還以為你過年都回不來了呢。 我?guī)Я藷u和美酒,還有天福齋的糕點,咱們進屋去邊吃邊聊,外面挺冷的。 好。 進了屋子,火盆里點著云安走之前送過來的銀炭,燒的通紅,卻不冒煙。 云安脫下大氅掛到一旁,李元則擺了兩壇酒,撕開燒雞的油紙,又請老管家到廚房去燒幾個熱菜端過來。 云安打量著李元,對方的心情似乎不錯,便問道:是有什么喜事發(fā)生?亦溪昨天還告訴自己,李青山病了李元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李青山生病的事情有貓膩? 李元嘿嘿一笑,答道:二哥剛才帶了個好消息給我。 說來聽聽,我也樂呵樂呵。 二哥說,讓我好生準備,明年朝廷或許會開設(shè)恩科,這樣就不用再等兩年了。 恩科?也沒聽我娘子說朝廷有什么喜事發(fā)生啊,國喪還沒徹底過去呢。 李元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道:先太子薨逝,雖然陛下尚在哀痛中,但太子乃國本,用不了多久朝堂上就會有人提議冊立新太子的事宜。估么著最遲過了上元節(jié)這件事就會有眉目了,按照以往的慣例,冊封完太子,陛下就會以太子的名義開設(shè)一場恩科,這批中舉的學(xué)子,通通都可以算作是東宮的門生。朝廷授予的官職也會與以往有些差別,待到新舊交替時,新皇會從這批官員中挑選一些,委以重任。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兒么? 云安聽完也替李元感到高興,說道:空谷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確是件喜事。 來,喝一杯。 李元給云安滿上,二人碰過杯子,一飲而盡。 云安吃了幾塊雞rou,看似隨意地問道:昨日我聽娘子說,令尊大人病了?衙門的大印交給了鐘同知? 李元沉吟片刻,說道:事情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已經(jīng)是李府的棄子了,是沒有資格入府侍奉的。但是我今天從二哥的言談中感覺到父親應(yīng)是無恙的。否則二哥也不會對父親的病情只字不提,至于是什么原因,云兄自己品吧。我也只能說這么多。 云安默默記下,打算回去以后和林不羨研究一下,她抬手給李元倒了一杯酒,說道:咱們不說這些,令尊大人無恙就好。至于原因么,也不是我這種小民能窺探的,今日之事只是你我閑聊,我不會向外人提及的。云安暗道:亦溪可不算是外人。 李元自然地說道:云兄的人品,我信得過,否則我也不會說了。京城這一趟,見聞如何?說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