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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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dāng)真?鐘蕭廷狐疑問道。 林不羨卻也不看她,只看著面前雅間墻上的一副山水畫,平靜答道:自然。 好! 鐘蕭廷說完這個好字,心中卻五味雜陳,他知道林府富貴,一直都知道。卻不知道林府居然富貴到如此程度,簡直已經(jīng)超出了他這輩子對財富的最大認知。 要知道,呈歲入銀的馬車是由寒鐵打造的車廂鑄成,八匹高頭大馬拉著,而且歲入銀繳的不局限于銀子,還有奇珍異寶,珍惜藥材,總之一切能想象到的,想象不到的珍貴之物,都可。 鐘蕭廷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他若是當(dāng)初如約迎娶林四小姐,將會坐擁怎樣的生活。 林不羨抬起廣袖,優(yōu)雅地遮住口鼻輕咳了一陣,鐘蕭廷目露關(guān)切,問道:四小姐不要緊吧? 林不羨起身,拉開了與鐘蕭廷之間的距離,順勢行禮道:鐘大人,民婦最近身體不適,實難久坐,若無其他要事,還請鐘大人可以恩準民婦提前告退。 好,既如此,那就請吧。 多謝鐘大人。林不羨又朝其余人欠了欠身,獨自走出了雅間。 由儀上前來,扶住林不羨的胳膊:小姐,你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 身體不適,回府。 是。 坐在回府的馬車,林不羨有些疲憊,她揉了揉眉心,接下來便是靜待一石二鳥的計策奏效了。 林不羨緩緩地閉起了眼睛,林府雖然家底豐厚,可一綱的進貢,雖不至于傷了林府的元氣,也要喘息一些時日才能復(fù)原。 她之所以這么做倒也不是意氣用事,林府是她的家,總不能所有的壓力都堆到云安的身上去,林不羨相信云安,可凡事都有個萬一,到時候自己還有個后手。 另一邊的京城,轉(zhuǎn)眼又是數(shù)日,給先太子做的道場法會也快進入尾聲了,可事情的發(fā)展好像并不像云安預(yù)計的那樣進行。 無論云安是乖乖地待在客棧守株待兔,還是公然到街上去刷存在感,京城這邊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云安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自己的預(yù)計錯誤,還是以往在藍星影視劇中看到的情節(jié)有問題?太子死了其他皇子不應(yīng)該蠢蠢欲動嗎?林府這么有錢的一戶人家,怎么沒人來拉攏呢? 篤篤篤敲門的聲音傳來,云安一個挺身彈坐起來,快步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風(fēng)塵仆仆的青年,臉蛋凍的通紅,看到云安先是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才請安道:小的林風(fēng),見過姑爺。 快進來,是誰讓你來的? 回姑爺?shù)脑挘切〗忝趴祚R入京的。說著林風(fēng)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端著遞給云安:這是四小姐的親筆信。 謝謝。云安接過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跡,心緒涌動。 啊,你坐! 不了,小的下樓去吃口飯,趕緊回去復(fù)命呢,免得晚了城門一關(guān),又要耽擱一日。 哦,那你去吧。 姑爺可有話帶,或者回信? 云安一拍腦門,撕開信看了起來,一晃大半年過去,如今的云安雖然認不全燕國的每一個文字,但是能看懂大多常用字。 林不羨飄逸的字映入眼簾 吾夫:一別數(shù)日,甚為掛牽,府內(nèi)諸安,父母身體康健,夫君勿牽。今隆冬已至,京城地北,甚寒,望夫君保重。 另,年關(guān)將至,各地掌柜即將入府,不知夫君歸期幾何,能否如期回府? 靜盼歸期。 謹頌冬遂,妻,林四。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感謝閱讀。感謝在20201201 02:30:28~20201205 23:2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35764400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MUGA 2個;妖妖靈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蜉蝣小愿、蒼墨、44777147 2個;七條琴弦、小胖的小乖、PRISON阿、慌慌、燈泡你別逗了、deeplove、羅鴉、百岫嶙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沒有感情的菠蘿頭 50瓶;LooongShot 40瓶;縱縱縱縱 32瓶;七月雪、夜半聽雨、小朋友、歸塵q、諾么德、莫仙、貓人朗格斯 20瓶;豹躁、浪餅、看小說愛好者、五迪的WoYoo吖、Be my own light、29413770、亞林、請君莫笑粉絲、蒼墨 10瓶;km、有一點動心、27968822、高坂麗奈我老婆、44777147 5瓶;36802470、軒 4瓶;凌泡君、葉子 3瓶;Q 2瓶;白十盜、LXX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06、林四之意 或許是女孩子的緣故, 云安對夫君這個稱呼并無太多感覺,可看到最后的落款,云安呼吸一滯, 盯著那個比劃繁多的字體努力確認,心口砰砰直跳, 她捧著信又抬頭看了看林風(fēng), 再低下頭看信,也不知是不相信自己的識字程度,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內(nèi)容,目光頗有些復(fù)雜。 云安再次抬頭看著林風(fēng), 幾度欲言又止。 林風(fēng)見云安如此,心中也直犯嘀咕,他聽說這位姑爺從前是乞丐出身, 目不識丁。莫不是看不懂這份家書? 林風(fēng)斟酌著字眼說道:姑爺可有什么吩咐,小的愿意效勞。 云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識字么? 回姑爺, 小的是家生兒, 得老爺賞識,讀過幾年書, 認識幾個字。 哦。 云安躊躇一番,還是用廣袖遮住了信的大半內(nèi)容,只留下一個落款,指了指,問道:這個字, 念什么? 林風(fēng)看了一眼,答道:回姑爺,這個是妻字。 云安的呼吸順暢了, 抿了抿嘴唇,無聲地笑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羞澀,雖是稍縱即逝,還是被林風(fēng)注意到了。 在外人看來云安本就是男生女相,此時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衫,一襲黑發(fā)挽在頭頂,白皙的臉頰上透出淡淡紅暈,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爍著又驚又喜的神采。 林風(fēng)見狀內(nèi)心亦在嘖嘖稱奇,不過他并沒有往云安的真實性別那邊想,畢竟在燕國女扮男裝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況且云安大鬧當(dāng)鋪的英勇事跡整個林府的下人都有所耳聞,那可是以一敵八的戰(zhàn)績啊,怎么可能是女子? 林風(fēng)暗道:沒想到姑爺?shù)拿嫫ぞ故侨绱酥?,不過是一封家書看得連臉都紅了。 云安捧著信一遍遍看著,目光定格在落款上怎么都挪不開,她自己都沒察覺臉上掛著的笑容,直到林風(fēng)叫了她好幾次,才回過神,問道:怎么了? 姑爺可有話帶? 哦,有的!云安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折好,本想放在袖口的袋子里,想了想還是把信貼身放到了胸口,云安轉(zhuǎn)了一圈,快步來到書案后,取過一張宣紙,倒了一點水到硯臺里,擼起袖子就要研墨。 林風(fēng)急忙上前,從云安的手中接過墨石:研墨的事情就交給小的吧。 林風(fēng)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這位姑爺是乞丐出身么?難道他真的會寫字? 謝謝。云安面前的筆擱上一共懸掛了大小不等的六只毛筆,云安選了一支趁手的,又過了一會兒墨也研好了。 云安蘸了墨,舉在紙上,林風(fēng)見云安和善,亦好奇云安到底會不會寫字,便斗膽立在一旁,打算偷偷瞄一眼。 可結(jié)果令林風(fēng)失望了,云安握著筆舉在紙上,半晌也沒有落下一筆。 林風(fēng)暗道可惜,遵守規(guī)矩,退到了一旁。 哎呀!云安發(fā)出一聲驚呼,眼前雪白的宣紙斬卷了。 云安放下筆,將宣紙團了,又鋪了一張。 云安舔了舔嘴唇,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那個情竇初開,看到隔壁大jiejie時候的樣子,悸動,羞澀,還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念頭。 吾妻,見字如面。 宣紙上終于有字了,云安的臉也紅了。 悉聞來信,吾心歡喜。京城一切安好,道場法會將畢,歸期不遠。 待正事辦妥,吾必快馬加鞭趕回洛城,與吾妻共赴佳節(jié)。 寫完這些,云安又學(xué)著林不羨的格式,在落款寫道:謹頌冬遂,云安。 等待墨跡干透的當(dāng)空,云安又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東西,總覺得篇幅有些空,下面大半面紙都是空的。 不如添點什么吧!云安心中滿是躍躍欲試,儼然將生平所學(xué)的優(yōu)美詩句都在眼前過了一遍似地,挑出好幾句想要寫上去,都怕唐突了佳人。 挑來選去云安決定自己編一句,寫道:休嫌半紙無多重,一字千金卿可明? 云安滿意地點了點頭,折好家書,交給林風(fēng),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我一切都好,請她保重。 是。 送走了林風(fēng),云安一個飛撲上了床,先是仰面向上,從懷中摸出林不羨信,又滾了半圈,趴在床上,一雙小腿和大腿呈垂直,雙足撞擊了幾下,之后就是有節(jié)奏地擺動。 云安將信紙平放在床上,雙手拄著下巴,看了一遍又一遍,嘴角的弧度就沒有消失過。 林不羨的信,驅(qū)散了云安心中的焦慮與不安,云安覺得:自己這趟來京城是帶著任務(wù)來的??蓺w期將至,事情的走向和她預(yù)想的根本不一樣。 她很著急,又怕自己帶著這個壞消息回到洛城,看見林不羨失望的表情。 一封家書,溫柔地熨平了云安的心 云安甚至大膽的想著,或許在林不羨心中,自己的安全比這次的任務(wù)更重要呢? 如若不然,她為何對此只字不提,只問歸期? 云安抬起手,輕撫林四二字,仿佛在偷偷撫摸字主人的臉。 云安將林不羨的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看到一閉上眼睛,腦海里便能浮現(xiàn)出信的圖像才罷休。 云安將信收到信封里,又把信封收到了空間里,她打算把這封信帶回去,塑封起來,珍藏一生。 哎云安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云安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關(guān)于林不羨信中的那個落款。 林四,云安不記得林不羨有這么自稱過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嗎?不對 云安從床上坐了起來,以自己對林不羨的了解,對方是一個極度遵守禮法,且性格嚴謹?shù)娜?,即便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她也斷不會犯錯的。 女子名諱不能被外人知曉,她落個表字,或者干脆只寫一個妻就足夠了,林四分明是外人對她的謙稱,她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 難道說林不羨想借這個林四向自己傳達什么嗎? 云安的大腦飛快運轉(zhuǎn),冥思良久,心中大概有了些頭緒,卻也不敢認定,畢竟來送信的人并沒有異常。 她決定明天去找瑞兒問一問,對方是陪在林不羨身邊多年的人,比自己更了解她。 順便還可以為玄一道長做些什么。 云安擔(dān)心林不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迷糊睡去,不過睡了一個多時辰便醒了,匆匆吃了一口早飯,騎上馬兒朝驛站的方向趕去。 這個時辰玄一道長已經(jīng)入宮,瑞兒獨自在驛站,瑞兒打開門,見到云安明顯有些意外,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片刻,瑞兒讓開了身位,低聲道:姑爺若是不嫌棄,就請進來說話吧。 似乎,瑞兒已經(jīng)知道了云安為何而來。 謝謝。云安將路上順便買的糕點放在桌上,說道:來的時候看到蓉誠祥的鋪子,剛出爐了一鍋蓮蓉酥,買來給瑞兒jiejie嘗嘗。 姑爺太客氣了,奴婢不敢受。 瑞兒jiejie別客氣了,今天我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總不能空手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名貴東西,就當(dāng)嘗嘗鮮了。 那奴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云安坐到瑞兒對面,從懷中取出林不羨寄過來的家書,說:這是你們家小姐昨日寄過來的家書,是一個叫林風(fēng)的家丁送過來的,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林風(fēng)是府上的家生子,我們自幼一起長大的,前幾年也被老爺提了一等家丁,目前服侍在小姐的外院。 哦,請瑞兒jiejie看看這封家書,有沒有什么問題? 這瑞兒有些為難。 沒關(guān)系,只管看。 那奴婢就斗膽看了。 請。 瑞兒展開林不羨的家書,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又抬眼看了看云安,她沒想到自家小姐會寫出這樣的內(nèi)容,看來是對眼前這位姑爺動了真心了。 瑞兒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幾遍,目光幾次停在那個林四上,瑞兒也覺得有些奇怪,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怎樣?云安問道。 瑞兒將信還給云安,謹慎地說道:若說內(nèi)容上,奴婢并未看出什么不妥 云安搶白道:那個落款呢?你們家小姐落了林四二字,你看到?jīng)]? 嗯,奴婢瞧見了。 這正常嗎?她是不是被什么人給監(jiān)視了,不方便說話,給我一個暗示? 聽到云安這么說,瑞兒豁然開朗,她看著云安,答道:經(jīng)姑爺這么一提點,奴婢好像明白了。奴婢猜,小姐她確有用意,和姑爺想的差不多,略有不同。 是什么,快告訴我! 瑞兒前傾身體,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奴婢斗膽揣測,小姐她是想借這封家書告訴姑爺,有人在監(jiān)視你,或者姑爺目前的處境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