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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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見過現(xiàn)代繁華的云安,也被林四小姐的氣勢所驚艷,她還并不是被針對的主角呢。 云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小心肝有點顫顫的,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林不羨的側(cè)臉,輕紗遮住了她半片容顏,一顆小米粒大小的朱砂淚痣若隱若現(xiàn),鳳目中是一點漆黑的眼眸,平靜淡然。 云安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話來,好像是她在藍(lán)星的某位朋友說的,有淚痣的人,這一生總有流不完的淚水。 云安打開了VCR,在超清攝像頭的幫助下,林四小姐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么清晰,這樣一個潔白如瓷,美麗如畫,淡雅如蘭的女子,真的會落淚嗎? 云安不敢想象,應(yīng)該是不會的吧? 在藍(lán)星的時候,云安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但也見過一兩個富二代,其中佟影就是一枚超級富二代,為了體驗生活開超跑送外賣的那種,可是云安卻從來沒有在佟影的身上見到過類似的氣場。 云安甚至一度覺得那種形容女強人不怒自威,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人禁聲折服的描寫,只能出現(xiàn)在霸道總裁小說里。 直到今日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云安才切身體會到了那種震撼。 原來震懾一個人真的不需要孔武有力,也不需要舞刀弄棒。 只需要像林不羨這樣,安靜地坐在那兒,溫柔又平靜地說上三兩句,便夠了。 相比于云安的驚艷和震撼,林不彧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這便是他這么多年一直非常討厭林不羨的原因,沒有之一。 明明只是一個女子,竟然能讓自己產(chǎn)生這種感覺 林不彧不愿承認(rèn),也絕對不可能承認(rèn),在某些方面林不羨遠(yuǎn)勝于一般男子,他只是將林不羨的這種氣魄歸結(jié)為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林不彧輕哼一聲,回道:是拿了一件,怎么? 三哥可知,那是客人的典當(dāng)物?當(dāng)期未過,尚為活當(dāng)? 聽說了,不過我也聽說那把劍的主人是個乞丐,乞丐的東西有幾個是干凈的?既然是贓物,我看他也未必敢來贖回,早晚是死當(dāng),拿走又怎么了? 云安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日在公堂上的一個畫面,林不羨快步走到自己身邊,喚了自己一聲相公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低聲道:通廣當(dāng)鋪,是咱們林家的產(chǎn)業(yè)這件事,先且擱置可好?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云安將目光暫時從林不羨的臉上挪開,看了看眉宇間跳動著怒意的林不彧,再次將目光定格在了林不羨的臉上,心道:繞了這么一個彎兒,原來她是在為自己找場子。 林不羨看著林不彧,依舊平靜地說道:說是贓物,三哥可有證據(jù)? 這 三哥,行有行規(guī),家有家規(guī),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雖然早就分了家,但我們是同氣連枝的一脈,若是通廣當(dāng)鋪的招牌就此砸了,損失的可不是南府一家。 我不過是,閑來無事去那兒逛逛,看到那柄劍一時心癢,若是物主真的來贖,我額外賠他一筆銀子就是了,此事meimei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出事。 劍呢?現(xiàn)在在哪兒?云安接過話頭,問道。 林不羨的身體一僵,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復(fù)雜地看著云安,似不解,似意外,又有些云安看不懂的東西。 云安報以安慰的笑意,說道:讓我自己來吧。 說實在的,被人保護(hù)的感覺很美好,林不羨為自己做的一切云安看在眼里,感動在心。 但她已經(jīng)不想再讓林不羨為了自己的事情和林不彧糾纏下去了。 林不羨沒說什么,收回了目光。 林不彧拿眼睛睨著云安,問道:這是我們林府的家務(wù)事,和妹夫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云安笑了笑,回道:真是不巧,我就是三哥口中的那個乞丐呢? 你?那把劍是你的? 沒錯,正是我的傳家寶。三哥準(zhǔn)備出多少錢把我給打發(fā)了? 林不彧的表情變了幾變,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既然這把劍是妹夫的,那就好辦多了。 是么?三哥打算怎么辦呢? 實不相瞞,這把劍啊我原本只是想拿回府上把玩幾天,沒想到那日被寧王殿下瞧見了,對你那把劍甚是喜愛,也不問緣由直接開了金口要了去,咱們商賈之家又豈能違背皇族的意思?你說是吧,妹夫? 云安認(rèn)真地聽完林不彧的話,眨了眨眼,問道:為什么不能? 這一次,就連波瀾不驚的林四小姐也破功了,好在有面紗遮擋才沒鬧出笑話,林不羨略側(cè)過頭,無奈地嗔了云安一眼。 云安笑了一陣,擺了擺手,說:行,我不鬧了。我就想問問三哥,你為什么不和寧王解釋那把劍是尚在當(dāng)期的典當(dāng)物?我相信皇族之人的胸懷和氣度不是我們這種老百姓能比擬的,要是三哥當(dāng)場言明,寧王也不會蠻橫到這個份上,就算他再怎么喜歡我的傳家寶,也應(yīng)該找我來當(dāng)面要才對,三哥這場借花獻(xiàn)佛把我這個園丁摘的干干凈凈,好像不是這么個道理吧? 林四小姐的眉梢一揚,對云安的說辭很是滿意。 自從她在馬車上推斷出了云安的身份,便立刻推翻了之前準(zhǔn)備好的說辭,那把劍當(dāng)世無雙,林不羨不想把云安扯進(jìn)來,所以才會只字未提云安就是寶劍的主人,卻不想云安自己把話頭給接了過去,自己的苦心當(dāng)場白費了。 林不羨能理解云安迫切尋回傳家寶的心情,也還是覺得云安實在是太不會保護(hù)自己了,難道就不怕身份暴露嗎? 但見云安決心已定,林不羨也不好當(dāng)著外人再說什么,在林不彧面前,自己和云安是一體的,她的話就是自己的話。 林不羨雖然將主場交給了云安,卻在一旁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只要云安稍有不當(dāng)之處,或者可能留下什么把柄,她立刻就會出言接過,將紕漏找補回來。 云安的說辭,林不羨很滿意,軟中帶硬,不失立場,又直擊要害,將問題的關(guān)鍵點了出來。 林不彧一時語塞,支吾了半晌,說道:寧王殿下千金之軀,我無官無品又怎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多言半句,人家要了就是要了,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燕國的一草一木都是皇族的,寧王殿下不過是開口要了一把劍,怎么了?看上了你的東西,是你的臉面。 我可沒有這么大的臉,三哥剛才不是說要賠錢么?你說說吧,想賠多少,我聽聽。 劍,云安是一定要要回來的,但在這之前她想再逗逗林不彧,這個中二少年其實挺好惹的,兩句話就當(dāng)真。 林不彧英俊的臉龐漲的通紅,云安入贅林府,還會缺錢么?這賠償?shù)臄?shù)目若是說的少了,說不定會讓林不羨嘲笑自己寒酸,可若是說的多了云安這個人性情古怪,萬一他一口答應(yīng),自己的家底可就沒了。 林不羨暗自搖頭,這人真是不禁夸,自己才剛認(rèn)同了她的說辭,不過一句話便又不著調(diào)了。 三哥。 林不彧從來沒覺得林不羨的聲音這么好聽過,他挺了挺腰,不再看云安,問道:meimei喚我何事? 賠償之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把劍無論出多少銀子我們都不會賣的。三哥適才所言也有道理,但說到底不過是溝通不暢所致,誤會一場。meimei聽聞三哥廣交四海高朋,與寧王殿下亦有幾分交情,放眼整個林氏一族,唯有三哥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換做一般人想見寧王殿下一面,怕是也難。 這個自然。 既如此,就請三哥親自到寧王殿下的封地走一趟,稟報事情原委,將劍給換回來。三哥若得空,可到南府去走一趟,我府庫中的所有寶物,金銀,奇珍,三哥盡管挑選,帶去進(jìn)獻(xiàn)給寧王殿下,換回那把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的更新到了,感謝大家的閱讀。感謝在20200729 22:15:38~20200730 21:06: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安順裕祾、46570213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安順裕祾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LBCL_ 3個;蒼墨、墨色之域 2個;尋依Yo、清音、七條琴弦、why、Deeplove、喵喵寶寶、魚鯹草、Chiktszsum、洛書、F風(fēng)、陸吾、風(fēng)中草、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和尚 37瓶;F風(fēng) 26瓶;碰撞、可愛迷人的反派、錫玨、二姐 10瓶;北極大人、百合是京阿尼的謊言 6瓶;PRISON阿、城南花已開 5瓶;風(fēng)中草 4瓶;清音、楓雨之殤、咚don、42194972、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2、初次試探 經(jīng)過一番交涉, 林不彧終于向二人保證他會盡快前往寧王封地稟報相關(guān)事宜,林不羨又趁機提出了期限,要求林不彧在明年上元節(jié)之前, 必須要給二人一個答復(fù),林不彧也答應(yīng)了。 今日是七月十三,距離上元節(jié)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 期限不可謂不寬松,但林不羨也只能如此, 她太了解林不彧了,如果自己逼的太緊, 說不定會徒生變數(shù),能達(dá)到這個結(jié)果林不羨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從北府出來,剛一登上馬車,云安就嚷開了, 一屁股坐到林不羨身邊, 問道:老林,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寶物換???這明明就不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替他買單? 林不羨揭下了臉上的輕紗, 臉頰有些潮紅, 七月天正是隴南洛城最熱的時候,她掏出絹帕擦了擦額頭, 轉(zhuǎn)而看向云安,輕聲道:我看起來很老么? 聞言, 云安驚奇地望著林不羨,直到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違和的局促,云安才賤兮兮地笑了起來,抬手捂住了嘴, 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笑著笑著云安的臉也透出了粉色,她拿下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回道:不是不是,你才多大啊,我這不是哎呀,就是當(dāng)時咱倆也沒那么熟對吧,我不知道該叫你什么,覺得老林這個稱呼至少不會冒犯到你。 林不羨垂下眼眸沉吟了須臾,回道: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可以稱呼我的表字,亦溪。 你也有表字?。苛炙男〗愕谋碜衷诖蠡榱Y中的問名環(huán)節(jié),那張問名貼上寫的清清楚楚,奈何云安那個時候并不識字,只問了嚴(yán)老先生羨字,忽略了筆畫頗多的亦溪。 自然是有的,父親對我給予厚望,在我及笄之年就賜了表字。 云安托著下巴,隨口說道:那你也給我起一個唄? 林不羨搖了搖頭:此事斷不可行,你雖是林府名義上的贅婿,在外畢竟是男子身份,自古皆是男尊女卑,男子的表字只能由宗族長輩或者授業(yè)恩師賜予,若是讓外人知道你的表字是由我來起的,今后你在外人面前要怎么抬得起頭? 云安聽到林不羨的話,隱約記起在時光島的時候,歷史系的老教授好像講過類似的內(nèi)容,但那段時間也是云安初到時光島,還沒習(xí)慣每天的高強度訓(xùn)練,以至于上課的時候昏昏欲睡,好多知識都沒有記住。 云安回味了一下林不彧說的關(guān)于表字的話,后知后覺地明白了林不彧險惡的用心,憤憤道:哇!你這個從兄用心真險惡,他剛才在挑撥離間?。?/br> 林不羨還在想要如何答復(fù)才能不傷害到云安的自尊心,誰想這人的思維竟跳躍的如此之快,又問道:你為什么要讓林不彧挑走你的寶物,彌補他的過錯??? 林不羨停頓了片刻,確認(rèn)云安不會再拋出其他問題,才答道:寧王是什么樣的人,我想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你的那柄劍世間罕有,既然到了他手上斷沒有再平白相讓的道理。以我三從兄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愿意為此付出太大代價的,能請他走這一遭已經(jīng)是天大的顏面了。府庫里的那些東西不過是死物罷了,大多也都是用來送禮的,若是能用其中的一兩件換回你的傳家之物,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再說林四小姐拖了一個長音,不知想到了什么,沒有說完這句話。 云安追問道:再說什么? 再說,我答應(yīng)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雖是女子,言出必踐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女子怎么了?老亦溪,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女子能頂半邊天? 從未聽過,這天歷來都是男子來撐的。 聽到林不羨不假思索的回答,云安覺得有些失望,也不算是失望,大概是一種夾雜著可惜和無奈的心情吧。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時代呢? 像林不羨這樣的女子,竟然也會理所當(dāng)然的把自己定位成這樣。 她要是在藍(lán)星,在自己那個時代,登上福布斯排行榜是板上釘釘?shù)?,說不定還能上個時代周刊,評選一個最有影響力百名女性之類的呢。 雖然心情復(fù)雜,但云安也明白,身處這個時空,林不羨是不可能覺醒的,她亦不想像剛才對待林不彧那樣和林不羨掰扯一番,只能沉默。 云安覺得氣氛似乎有些沉重了,半開玩笑地問道:亦溪,我問你啊。 你說。 要是剛才你沒有打斷你從兄的話,他準(zhǔn)備出多少錢擺平這件事? 他不會開價的。 為什么? 若你的身份只是乞丐,他大概會隨便找?guī)讉€下人宴請你一番,一邊恫嚇,一邊曉之以理,最后塞給你千八百兩的銀票,勸你識相一點。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了,成了南林府女婿,這個價他不敢開。 那你覺得我的那把劍值多少錢? 林不羨看著云安,反問道:你很缺錢? 云安認(rèn)真地想了想,這把劍自己是肯定不會賣的,多窮都不會再拿出來了,但若是問是否缺錢的話,的確是缺的,雖然已經(jīng)有了幾百兩銀票,但她還打算到古董鋪子里淘些好東西,還要花不少錢呢,銀子嘛,多多益善吧。 于是云安點了點頭。 林不羨溫柔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問道:你需要多少? 一口唾液嗆到喉嚨,云安爆發(fā)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憋的臉都紅了。 林不羨為云安到了一杯白水,端起茶杯遞過去:不要緊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