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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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把 林不羨蓮步輕移,來到云安身邊,輕聲道:此事回府再議如何? 云安往林不羨身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回道:一萬多兩銀子呢,他們是過錯方,說明白了咱們或許能少賠點兒,你懂不懂啊? 林不羨無奈地望著云安,對上對方眼眸中誠摯的焦急和愧疚,林不羨心有所感。 萬兩銀子,對于林府來說不過是參加一場宴席的禮金而已,可放到眼前這人面前,或許是一輩子都用不完的數(shù)目。 林不羨懂的,云安這是不想給林府惹麻煩,這人知道自己沒有賠償?shù)哪芰?,這筆銀子還是要由林府來出。 可就如云安所言,若不是當(dāng)鋪先行掉包了她的傳家寶,又怎會有后面的事情呢? 碰巧云安的那把長劍林不羨曾見過,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怎是區(qū)區(qū)一萬兩銀子能買到的? 可她守著寶物,寧愿行乞也不愿用傳家寶換取富貴的生活,當(dāng)了一兩也不過是為了應(yīng)急,說到底,是通廣當(dāng)鋪,是林家先犯下的錯。 見云安又要再說,林不羨擔(dān)心私吞當(dāng)物的事情宣揚開來,扯了扯云安的袖子,喚道:相公! 云安眨了眨眼,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姑娘,還是第一次被如此稱呼呢,心頭像是被羽毛刮了那么一下。 怎么了? 林不羨別開目光,低聲道:通廣當(dāng)鋪,是咱們林家的產(chǎn)業(yè)這件事,先且擱置可好?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嗯?嗯??你說這家當(dāng)鋪是你家的?云安的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林不羨紅著臉點了點頭。 另一邊,伙計磕頭如搗蒜,高聲稟報道:回青天大老爺,是小的小的們的錯,誤會一場,還望老爺明察。 李知府捋了捋胡須,一拍驚堂木,說道:既然狀告者撤訴,此案就此了結(jié),退堂! 林不羨看到云安的額頭上一塊赤紅,還沾了些塵土,憐惜云安以女子之身承受這些,從袖口掏出絹帕為云安擦去塵土,柔聲道:回府吧? 嗯,好! 你還能走么? 你放心,我還好。 由儀,扶著姑爺。 是。 上了馬車,車廂內(nèi)只有二人,云安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林不羨,問道:那家當(dāng)鋪真的是你的??? 嗯。 對不起啊我不該一時沖動,砸了你那么多東西,我云安本想說賠償,一掂量自己這小身板兒,恐怕也賠不起,人窮志短,負(fù)責(zé)的話都說不出了。 罷了,事已至此,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倒是你 林不羨輕嘆一聲,用極輕的聲音繼續(xù)道:你一個女子,怎能如此莽撞?當(dāng)鋪里的那些伙計都是頂尖的好手,有什么事情不能智???縱然 林不羨又想起云安的那把劍,事情好像并不是董大桑講述的那么簡單。連糊弄人的贗品都做好了,想必是早有準(zhǔn)備了?若是這把劍不是云安所有,怕是到最后顧主只能吃個啞巴虧。 林不羨鳳目一凜,又瞬間回歸平淡,這件事不能怪云安,將心比心,如此貴重之物被掉包,換做任何人都會無法接受吧。 林不羨看了看云安,問道:疼么? 誰知剛才還鐵骨錚錚的云安,聽到林不羨這么問,一張俏臉立刻垮了,哎呦了一聲,栽倒在馬車的座位上,嚷嚷道:真是亂棍打死老師傅,你們家的伙計下手也太黑了,被你這么一提,我哪哪兒都疼起來了。 林福,火速回府! 是,四小姐。 馬車再次加速,林不羨對云安說道:回府請郎中來給你瞧瞧,千萬別落下什么內(nèi)傷。 云安撐著小桌坐起來,擺了擺手,說道:不行不行,你忘啦?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 林不羨恍然大悟,支吾道:那,怎么辦? 我估計就是點兒皮rou傷,回去你幫我擦點藥酒得了。 好。 回到林府,由儀想去請大夫,被林不羨拒絕了:你先去拿些金瘡藥,化瘀酒送到我房里來。 是。 由儀將林不羨要的東西送了過來,看到自家姑爺只穿著一件中衣趴在床上輕哼著。 小姐,奴婢來吧?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是。 在由儀進(jìn)來之前云安已經(jīng)把男子半生仿生皮給收起來了,聽到關(guān)門聲,云安坐了起來,脫掉了自己的中衣和運動背心重新趴在床上,將雪白的背部露給了林不羨。 云安將下巴抵在枕頭上,說道:老林,咱們有言在先啊,上藥歸上藥,你可不能對我起別的心思,醫(yī)者父母心呢? 林不羨秀眉微蹙,說道:你我皆是女子,我能有何心思? 女子咋了我還是拉拉呢。云安嘟囔道。 你說什么? 沒,你快幫我看看,我后背是不是青了,疼死了。 林不羨坐到床邊,低頭一瞧,只見云安雪白的背部上交錯著六七道烏青痕跡,肩膀上還有一大片紅腫,好像是被椅子之類的東西給砸出來的。 再想想衙門上躺著的伙計,不難想象這場械斗有多激烈,一個女子與多名男子打斗能是這個結(jié)果,已然萬幸。 林不羨將化瘀酒倒在掌心,回憶著自己小時候扭到腳醫(yī)女說的話,醫(yī)女說:一定要將傷處的淤腫揉開,經(jīng)絡(luò)痛了,就不會痛了。 林四小姐回憶著醫(yī)女的手法,將化瘀酒涂勻在掌心,撫上云安背部的一處傷,雖說這她們都是女子,但這是林四小姐有生之年第一次這般親密地觸碰旁人的身體,不免有些無措。 哎喲!你輕點兒!云安大聲呼痛,沒了外人在場,云安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她其實是對痛感非常敏感的體質(zhì),平時不小心割破手指都能疼到冒汗的那種。 林四小姐慌忙收回手,問道:我弄疼你了? 不是是,我這個人比較怕疼。 林不羨再次按到了云安的青紫處,用的力量比之前小了許多,揉了一會兒,林不羨感覺出來云安不是裝的,她真的很怕疼。 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很輕了,可云安還是忍不住發(fā)抖,后背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林不羨沉默良久,輕聲道:以后,不要這么莽撞了。 嗯。云安悶悶地答應(yīng)了一聲。 遇事要想辦法智取,實在不行也可以馬上回府來找我想辦法,你既然愿意留下來幫我,我必然不會虧待于你,何必如此呢? 知道了。 嘶!你輕點兒行不行?。刻?! 背上的淤腫要揉開,不然會多疼好幾日呢。 林不羨!你這是報復(fù)!啊,你輕點行不行啊!云安疼的直拍床。 知道疼了,下次就不會沖動了。 林小姐,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這么啰嗦???!你輕點 守在門口的由儀紅著臉,悄悄離開了。 林四小姐閨房的隔音很好,但由儀還是隱約聽到了云安的叫聲,什么疼,啊,輕點之類的字眼。 半炷香后,云安的呼痛聲漸止,化瘀酒的藥效散開,云安感覺自己的背部暖融融的,仿佛泡在溫泉里,舒服極了。 她今日起了個大早,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又和一群人打了一架,體力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就這樣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林不羨喚了云安兩聲,見對方?jīng)]有答應(yīng),背上了腫也消了,便拿過藥膏抹在云安的背上,為云安拉上了被子。 做完這些,林四小姐甩了甩酸麻的手,到屏風(fēng)后洗了手,取了一本書坐在桌前讀了起來。 在今日之前,林四小姐從未做過這些事兒,可她就是這般盡職盡責(zé)的個性,即便不得要領(lǐng),即便手已經(jīng)酸了,還是堅持著將自己已經(jīng)開始做的事情,做好,做完。 閨房內(nèi),氣氛寧靜。 圓桌上的燭火散發(fā)出橙黃色的光芒,林四小姐筆挺著腰身,沉浸書海。 云安則趴在床上,玉枕擠壓著半邊臉嘟起一塊,看起來有些可愛。 夜,漸漸深沉。 便又是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的更新到了,明天依舊很精彩,不要錯過哦。感謝在20200725 20:40:37~20200726 21:1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安順裕祾 2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安順裕祾 2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安順裕祾 8個;墨色之域、4477714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墨色之域 2個;清蒸海綿寶寶a、浪人劉、二水、Deeplove、污染團(tuán)22、nanjoballno☆、Chiktszsum、喵喵寶寶、瑾瑜、*安順裕祾、44777147、Cario、小艾、小白NO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立青、多知多遇、我就吃了怎么滴哼 30瓶;油菜花、西瓜、猩緋斑竹、吃草的小獅子 20瓶;錦書居士、嗯哼、小16、41307824、舞娘ed、27720177、儒清.、浮木共余生 10瓶;koukouj 8瓶;熗炒蓮白、清猗interj、語君、21848458 5瓶;42269991、zone、祎個大橘子、 2瓶;22462308、42194972、鳳凰花又開、清雅如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8、滴血落紅 林四小姐不過看了七八頁便停了下來, 將手中的書卷合上,隨手放到桌面上。 她看著面前的一點燭火,陷入了沉思。 橙色的燭火映照在林四小姐的臉上, 包裹著她纖細(xì)的身軀,泛出溫馨的光暈。 這一天,林不羨并不比云安輕松多少。 林不羨的父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二世祖, 作為唯一的嫡子自幼便沒有壓力可言,坐擁林家龐大的商業(yè)帝國, 養(yǎng)成了一副閑云野鶴的性子,自三年前將林家交到林不羨的手上后, 林威便輕易不再過問府中事宜,雖然林不羨在做出某種重大決定之前都要謙說一句:待我稟明父親,再做定奪。但到最后多半都是林不羨自己決定。 就像今日對董大桑說的那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林不羨便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要將這個跟隨了林府三十幾年的老掌柜安置了。 這陣子林府積壓了很多事務(wù),林不羨看了一天的賬本,精神有些不濟。 可是她不能睡, 還有太多事情要去考慮, 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個養(yǎng)活了數(shù)萬人的林府。 董大桑定是要打發(fā)了的, 不管原因如何,這件事已經(jīng)觸碰到了林不羨的底線,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至于堂三房那邊 林不羨也打算三日后去拜訪一番,想到這里,林四小姐的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愁緒,自己的那位三從兄, 性子乖張,言語輕佻,自己身為一名女子,每每與他相處都會不覺間落了下風(fēng),堂伯父又是最寵愛這個兒子的,說不定又要碰上一場軟釘子。 林四小姐不由得將目光投到了云安身上,這人睡的很沉,睡顏如孩童一般純凈,可誰能想到呢?就是這樣一個人,竟能與七八個男子酣斗一場而不落下風(fēng),她和自己一樣也是女子呢。 林不羨的眼中劃過一絲艷羨,或許在許多人看來,云安的行為粗鄙,性子莽撞,出身又不好,當(dāng)屬厭而遠(yuǎn)之的行列。 可不知道為什么,幾乎是擁有一切的林四小姐,竟會對這樣一個人生出羨慕之情。 若是帶上這人同往,以她的性子說不定可以牽制一下三從兄。 該帶上她一起么?林四小姐不由得在心中問自己。 林不羨又想到了云安的那把家傳寶劍,如果董大桑所言不虛,按照三從兄的個性,那把劍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寧王的手上。 若真的到了寧王那兒,林不羨的心里很清楚,是不可能要回來的。 她曾見過那把劍一次,如此神兵利器寧王絕無可能拱手讓人,可林不羨還是想試一試,甚至已經(jīng)將府庫中的曠世奇珍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想找找有沒有哪一樣能抵得了那把劍的價值 民不與官斗,商賈之流更不應(yīng)該與皇族討價還價,放在平常林四小姐一定不會起這個主意。 只因為她見過云安落魄時的樣子,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懷中抱著一個粗布包,里面裝的全是銅板。 那,是她用自己的傳家寶劍換來的。 如此落魄卻只當(dāng)一兩,足見這把劍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這背后或許是一個家族振興的希望。 三更梆子敲過,林四小姐吹熄了桌上的蠟燭,這些事平日里都是由儀和瑞兒做的,顧忌到云安的身份,今日只能自己做。 林四小姐不太適應(yīng)眼前的黑暗,緩步來到床邊,脫下衣衫,摸索著就寢,一不小心碰到了云安,林四小姐收回手,這張床不再只屬于自己一人了。 翌日,林不羨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有山賊在追趕自己,但是夢中的自己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步子,林不羨猛地睜開眼睛,感覺到了一陣憋悶。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居然搭著一條雪白的手臂,雙腿也被人用腿給壓住了,轉(zhuǎn)頭一看云安睡的正熟,胸口大片雪白暴露在空氣中。 林不羨的呼吸一滯,轉(zhuǎn)過頭,不再去多看一眼。即便二人都是女子,林不羨依舊覺得不妥。 她正思考著如何在不驚擾到云安的前提下,將這人的手腳拿開,耳邊卻傳來一聲舒服的輕哼,林不羨立刻閉上了眼睛。 一夜飽眠,云安睡醒了。 發(fā)覺自己的睡相,云安的臉一紅,屏住呼吸,輕輕地松開了林不羨,輕聲說了句:抱歉。 只能怪林不羨的床實在是太舒服了,云安趴在上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而且睡的很好。 云安用一條手臂環(huán)住了自己的胸口,轉(zhuǎn)頭盯著林不羨的臉,拿過枕頭邊的運動背心,快速穿上,又套上中衣,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