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楚君杭本意是要突擊揭穿井焰的偽裝,結(jié)果被這三句話震得渾身發(fā)燙,完全敗北。 【W(wǎng)ood:你,你旁邊有人嗎?】 肯定沒有人,他知道的。 【大叔:沒有,怎么,要做什么壞事嗎?】屏幕前的井焰輕笑出聲。 【W(wǎng)ood:想聽你的聲音?!亢谩?/br> 簡簡單單的6個字,卻是對井焰最大的撩動。 電話很快接通了,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一起享受著片刻的寧靜,直到呼吸通過電流交纏在一起。 我贏了。 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雖然在比賽中、在舞臺上已經(jīng)聽了很多遍井焰的聲音,可隔著電話,又是一種不同的滋味。 楚君杭忽然感覺很委屈,明明兩個人都在基地里,平常卻要裝成陌生人,演著沒有必要的戲。 好想見你。 井焰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細密的、已經(jīng)滿溢出的感情。 周末。他咽咽唾沫,啞著嗓子說:周末有時間嗎? 我要查查賽程,好像有比賽啊。楚君杭故意道。 你沒有比賽,我知道的。 被戳穿的小蘿卜沒有一點兒心虛,甜蜜的感覺一點點填滿整個身體。 我和大叔可不一樣啊,大叔現(xiàn)在輕輕松松的,我可是還要訓(xùn)練呢。 難不成井大叔還猜到,我周末沒有訓(xùn)練的事? 井焰沒有被套到話,從胸腔震出的笑聲傳到聽筒的另一端。 Flame告訴我的。 嘖,老狐貍。 哦~那大叔周末是要做什么呢?楚君杭并不氣餒,反守為攻,主動撩撥井焰。 你覺得呢?井焰反問。 楚君杭壓低了聲音,嘴唇貼在聽筒上,輕輕地說:當(dāng)然是 避著隊友,偷偷約會啦。 第86章 沒人能代替我 井焰被撩得狼血沸騰,沉著冷靜地往購物車里加了一堆奇怪的東西,就等著周末的約會。當(dāng)然,東西肯定是不能明目張膽地寄到基地里。 路線是楚君杭決定的,井焰以為他會帶自己去英雄聯(lián)盟主題樂園之類的地方,畢竟自己家的蘿卜對雪人雙子可不是一般喜歡,這個月正好還是雙子主題。 早晨出門爬山,中午在市中心一家很有格調(diào)的餐廳吃飯,下午到公園里牽手散步,晚上在能俯瞰整個首都的旋轉(zhuǎn)餐廳享受燭光晚餐,最后微醺著推開私人包廂的門。 非常普通的情侶約會路線,但每處都透著用心。 看著我干什么。楚君杭暈暈乎乎的,爪子輕輕拍開井焰的臉。 或許是氣氛太過曖昧,他明明只抿了幾口度數(shù)不高的香檳,熱度還是不停地自下而上翻騰著。 有點意外。井焰低低地笑出聲,手虛虛扶著男友的腰,側(cè)頭在白/皙的脖/子上印下一/吻。 僅限今晚,讓他放縱一次,酒也好,心情也好,他不是井焰,也不是Flame,只是屬于對方的戀人。 脖子上的觸感讓楚君杭打了個激靈,他紅著臉躲閃,嫌棄地推推黏著自己的人,說:熱。 井焰居然真的放開了他,往邊上站站拉開距離。 誰都沒往里面走一步,像兩根木頭一樣杵在門口。井焰慵懶地靠在背后的墻上,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戀人,忽然張開雙臂。 下一秒,一顆小炮彈就沖進了他的懷里。 不是說熱嗎?井焰臉上的笑容一刻也沒停過,故意道。 說著,他還要躲開小朋友的擁抱,往里面走:確實有點熱啊,今晚還是分開睡吧。 楚君杭氣氛地捶了下他的后腰,像樹袋熊一樣手腳并用掛在井焰身上,搖頭晃腦道:駕!大叔沖! 井焰失笑,差5歲,又不是差50歲。他邊說,邊托住戀人的雙腿,把人穩(wěn)穩(wěn)地抱進了里間。 差50歲就是井大爺了。楚君杭放松地把頭埋進眼前的肩膀上,全身心地依賴著這個人。 他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吃吃地笑出了聲:噫,老牛吃嫩草。 伶牙利嘴的。 唔~說話也像個老干部。 井焰感覺懷里的人突然動了下,正想低頭詢問,卻對上了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硬要說的話,戰(zhàn)隊老板也算干部。 楚君杭眉眼彎彎,露出了勾人心魄的、妖冶的笑容。 你說對嗎?隊長 井焰呼吸一滯,對著那雙水/潤/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一個小時后,楚君杭躺在暖和的被窩里,腦袋困得一點一點的。井焰從浴室里出來,見他還醒著,走過來坐到床邊,摸了摸他的頭,問:不睡嗎?我在這兒呢。 楚君杭打了個哈欠,稍微坐起來一點,伸出手抓住井焰的浴袍,說:還有最后一項。 什么? 酒店是楚君杭定的,距離基地還有點距離,而且價格不菲。井焰猜測過小男友這么做的用意,但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打開投影。 話音剛落,房間慢慢亮了起來整個天花板居然是一塊巨大的顯示屏。 井焰掩去眼底的意外,脫掉有點潮濕的睡袍,掀開被子躺到楚君杭身邊,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看著頭頂亮起的幕布。 播放。又是一個哈欠,楚君杭自動蹭到旁邊,枕著井焰的肩膀。 配備了投影的私人包廂有很多,但這里卻是全首都唯一一家畫質(zhì)能達到4K,而且采用全環(huán)繞音,可以和播放器互動的地方。 不想早起楚君杭嘟嘟囔囔抱怨。 按照計劃,明天早晨全隊要坐高鐵去其他省份,為接下來的比賽準備。因為這里距離基地有點遠,所以他們必須更早地出發(fā)。睡吧。井焰心疼地拍了拍蔫蘿卜微濕的頭發(fā)。 一起看,看完再睡。 灰白色的屏幕逐漸被色彩填滿,組成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井焰見過,是楚君杭和他母親姜曼文的合照。 睡意跑了大半,楚君杭盯著幕布,緩緩說:還記得嗎? 嗯。 他們曾經(jīng)因為這張照片發(fā)生了矛盾,也是這張照片,讓井焰知曉了楚君杭堅持打職業(yè)的理由。 可這些事楚君杭只和網(wǎng)絡(luò)上的Flame講過,井焰并不知道內(nèi)情。 燈光熄滅,再次亮起時,無數(shù)的獎狀鋪滿了整個畫面。 楚君杭把自己的人生做成了一支小視頻,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井焰。同時,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讓Flame和井焰融合為一體。 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低估了自己和井焰的體力,還沒揭露真相,就困得睡了過去。 井焰一直看到了結(jié)尾,心里五味雜陳。楚君杭把自己剖開了擺在他面前 可他還在編織謊言。 晚安,做個好夢。他輕輕在身旁熟睡的戀人額頭上印下一吻,終于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早晨,他們是被Idowa的奪命連環(huán)call吵醒的。 才5點。井焰皺著眉,安撫了半睡半醒的戀人,拿起手機走到外間接通。 我的老天啊,您終于舍得接電話了?。?!Idowa咆哮。 井焰把手機拿遠了點,問:出什么事了? 有個瘋子在基地門口,說要找你。 叫保安趕走。 Idowa扶額,脫力道:要能趕走就好了。 他說他叫安克爾。我可算見識了,你說的性格不好是怎么個不好。 王子一聽他的名字就沖出去,現(xiàn)在守在門口。Idowa望了眼外面,扶額繼續(xù)說:你趕緊回來。 馬上。 井焰也沒想到安克爾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找上門來,只得叫醒楚君杭,收拾好東西趕回基地。 喲! 安克爾看見楚君杭,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拋下跟他吵了半天的王子,直接跑了過去。 楚君杭攢著一肚子的起床氣,見到罪魁禍首,心情更下一層樓,無視安克爾,趴在井焰背上繼續(xù)補眠。 他怎么了?安克爾緊張地問。 讓開。 井焰冷冷地看著安克爾,有什么事等下我親自跟你談。 氣勢全開的井焰很可怕,甚至震懾住了無法無天的安克爾。 哦,哦 安頓好楚君杭之后,井焰和Idowa交換眼神,帶著安克爾去了基地最隔音的會議室。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在國家隊,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開門見山,毫不客氣。 安克爾露出邪氣狂妄的笑,說:我自由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自由? 那你就娶納爾啊。Idowa小聲吐槽,打斷了井焰的思路,被井焰瞪了一眼。 我是來打比賽的! 了解事情原委后,井焰和Idowa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安克爾怎么說服葛教練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只要安克爾拿下他參加項目的大滿貫,他就可以離開國家隊。 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地奪得了U型池和其他項目的金牌。 井焰有意招入安克爾,可不是現(xiàn)在。Idowa也是同樣的想法,尤其是今天見識過這人到底有多無賴之后。 合同呢?快點拿出來。安克爾翹起二郎腿,正好還能趕上之后的比賽。 他掏出手機左點點右點點,查看FLC的德杯賽程,出示給對面的兩人:我要參加這場。 你當(dāng)比賽是兒戲嗎!還沒等井焰說話,Idowa先發(fā)怒了。 要?多少選手為了首發(fā)的位置爭破了頭,到這人嘴里就變成我要參加?? 安克爾愣了下,隨即露出尖利的牙齒,盯著Idowa說。 你當(dāng)我是誰? Idowa從沒被人這么無禮對待過,氣得摔門就走。井焰警告安克爾不要亂說話亂跑,也跟著追了出去。 切,誰稀罕。 門外,Idowa情緒激動,就算壓低聲音也能聽出他的憤怒。 這種選手,一旦進隊,百害而無一利! 你先冷靜。 獨狼不適合英雄聯(lián)盟,井焰,你比我更清楚。Idowa少有地直接叫了全名。 我知道。 可你有想過今年之后怎么辦嗎? 他的手傷已經(jīng)無法逆轉(zhuǎn),醫(yī)生下了最后通碟,如果還想要右手,他就只能再打最后一年。 Idowa語塞,梗著脖子說:那么多ADC選手,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能頂替你位置的。 你不能拿他們的前途來賭。井焰板著臉嚴肅道。 瞿子蔚、彭元梓、楚君杭三個人才剛剛踏上賽道,他們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包括王子。 安克爾是接替我最好的人選。 我也老實告訴你,現(xiàn)在的LPL,包括LCK,沒有一個人夠資格來頂替我的位置。 Idowa凝視了面前的人很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要留下他可以,但夏季賽之前我不可能讓他上場。 作者有話要說: 娶納爾的梗出自英雄祖安狂人蒙多的語音:蒙多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因為去哪兒的發(fā)音和娶納爾相似,且納爾也是聯(lián)盟里的英雄,于是便有了這個梗。感謝在2021072721:06:15~2021072819:43: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熱愛學(xué)習(xí)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7章 德杯奪冠 以防萬一,井焰給葛教練打了個電話,確認了安克爾離隊的事實。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安克爾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見自己的行李被拉出了基地,沖出來質(zhì)問道。 井焰捂住手機聽筒,用余光瞄了紅發(fā)青年一眼,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麻煩了。 隨后他掛斷電話,正視安克爾。 合同的事等我回來再談。 他們只訂了9間房,正好住下所有隨隊人員,沒有留給安克爾的位置;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井焰也不可能在全隊離開基地的情況下貿(mào)然讓安克爾住進來的道理。 等下會有人把酒店地址和房/卡給你。說完,他連看都沒看小矮個一眼,抬腿就走。 安克爾追上去攔在井焰前面,好像要噴火似的:聽不懂中文嗎? 距離預(yù)定的出發(fā)時間已經(jīng)不剩多久了,井焰沒有耐心再糾纏,忽然發(fā)難,拽住安克爾的手腕,向背后一剪,直接把人壓到了走廊的墻上。 等下,會有人把酒店地址和房卡,給你。每說一個詞,他就加重音強調(diào)一次,威脅仿佛凝成了實質(zhì),像條毒蛇攀上安克爾的脖子,張著血盆大口,隨時可以吞噬眼前的獵物。 其余的,回來再談。 Doyouuand? 安克爾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瞬間安靜下來,認慫。 就在井焰剛打算放手的時候,來叫人的楚君杭忽然出現(xiàn)在樓梯口。從他的視角來看,井焰以非常強硬的手法把安克爾按在墻上,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就是有種詭異的曖昧感。 井焰眼看著男友愣在原地,半晌后冒出一句呃,打擾了,扭頭就跑。沒幾秒后又回來,尷尬地說:教練在催人了,焰神你早點下來。 尷尬是他裝出來的,現(xiàn)在楚君杭心里最真實的想法是不爽。 安克爾臉色微變,竟然掙脫了井焰的桎梏。兩人同時開口,動作也奇妙的一致:等等!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