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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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觸電般的酥麻感從頭竄至尾骨,他有些坐不住,再軟一分就要倒進(jìn)小師弟的懷里。 余光瞥見小師弟的眼中閃過紅光,他立刻清醒了幾分。 一定是那藥的副作用,再這樣下去小師弟要入魔了! 他一把推開謝顏,站了起來,食指一揮降了一道寒氣從謝顏的頭頂灌下:你清醒一些。 被寒氣罩住的謝顏又委屈又莫名,他明明感覺師兄心動了,為什么還會推開他? 實(shí)在想不通,少年有些憤憤地問道:師兄心里裝著別人? 第63章 種樹受傷 與你無關(guān),你不要亂想。 葉君晰皺眉, 心中暗想受藥物影響的小師弟大概對什么都好奇而亢奮,隨意答道:對,你快些回去睡覺吧, 不早了。 是誰?! 少年的追問讓他立刻想到魔界少主宮哲彥,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一個傷害過我的道士。 他見謝顏此刻與他那夜即將入魔時的狀態(tài)很是相似,腦海里可能也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便又囑咐他道:與你無關(guān),你不要亂想。 可他并不知曉自己的話已經(jīng)激怒了少年。 什么道士?傷害過師兄的, 除了與師兄不多接觸的鄭秉一,不就是那個道貌岸然的沈向卿?。?! 這么些年過去,師兄心里竟還裝著他?! 難怪一直不能接受自己! 看著葉君晰轉(zhuǎn)身要走, 謝顏更是氣急攻心,一道雷咒直劈下來想要擋住大師兄的去路。 轟隆一聲震天響,巨大的閃光撕裂了黑暗,大地都跟著震顫。分裂的電光如同巨刃, 將白墻青瓦擊了個粉碎,連同他身后的梨樹也不能幸免于難,四人才能環(huán)抱的樹干被硬生生地折斷, 中心還著了火, 眨眼睛就點(diǎn)燃了整個梨樹。 在火焰的燃燒下, 上下兩段樹干中間最后一點(diǎn)的藕斷絲連也被摧毀,上半段的梨樹直直朝著葉君晰砸了過去。 他隔空一掌將其擊飛, 改變了方向,仍由著了火的梨樹砸進(jìn)臥鮫池里。 怎么回事? 葉君晰轉(zhuǎn)身皺著眉頭看向謝顏。 好好的哪里來的雷?完了,自己要暴露了 謝顏正緊張著,忽然頭頂烏云密布,又一道雷隔著墻頭劈了下來, 遠(yuǎn)處響來一陣石瓦木柱崩裂的聲響,大約是游廊被毀了。 緊接著第三道雷劈了下來,直落在謝顏的腳邊,他趁機(jī)朝著葉君晰身側(cè)躲了過去。 葉君晰連忙接過謝顏將他護(hù)在身側(cè),低頭看了一眼地面的坑洼。 大約真的只是春雷? 兩人剛剛站定,暴風(fēng)裹著傾盆大雨澆了下來,少年立刻拉起他的手就朝著屋里奔去。 暴雨將他二人困在南廂房中,謝顏又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他實(shí)在不忍心將他趕回去。 謝顏睡在外側(cè),他躺在內(nèi)側(cè),從前幾次他們共榻時,謝顏或平躺,或朝向他,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最后總是他先睡著。 而這回,少年卻是背對著他,一句話不說,倒像是在賭氣一般。 葉君晰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問道:謝顏,睡了嗎? 他這句話剛說完,面前就響起了鼾聲,裝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葉君晰也不揭穿他,就這樣盯著他的背,用食指順著他脖子后的脊椎骨,一節(jié)一節(jié)輕點(diǎn)下去:謝顏,梨樹毀了我們種棵別的果樹吧,你喜歡吃什么果子?蜜桃?柑橘?杏亦或是李子? 手指越是往下,打鼾的聲音就越發(fā)弱了下來,直至到后來一點(diǎn)也聽不見了。 眼看葉君晰的手指就要點(diǎn)在他的腰上,少年立刻回抓住那只不太|安分的手,聲音有些低沉,似乎還帶著些喘|息:琉璃,我想吃師兄做的百合琉璃羹。 那是師兄做給沈向卿的東西,既然師兄心里還裝著那個混蛋,他就更要與他爭一爭! 師兄與他做過的事情,他都要統(tǒng)統(tǒng)來一遍。 沒有做過的事情,以后也只能由他與師兄完成。 少年的手很燙,又捏得緊緊,幾乎要將他的指尖催紅。他并不知道少年存了這樣的心思,以為謝顏只是離開仙界許久,想念仙界的事物罷了??上闳锇俸虾土鹆Ч际窍晌铮N植在靈力繁盛的地方才能開花結(jié)果,種在南廂院里怕是養(yǎng)不活。 故他輕輕掙開少年的手,說道:還是換個別的吧。 我有種子的,等他們開花結(jié)果了,師兄給我做百合琉璃羹好不好~ 少年翻轉(zhuǎn)了個身位,一雙星眸渴求地望著他,讓人無法拒絕。 在他嗯了一聲后,謝顏閉上了眼睛,靜靜睡下了。 *** 說來也是很奇怪,謝顏種下的香蕊百合和琉璃果樹長勢奇好,不到半年。百合開了三茬,琉璃果樹已有三兩只果子熟了,可以做百合琉璃羹了。 葉君晰正在廚房忙著,鐘介然卻來造訪了。 鐘介然看到謝顏就湊上去要給他看病,兩人在廳繞了三圈才落座,這邊葉君晰已經(jīng)端著三碗晶瑩剔透的羹湯走了過來。 迎面飄過來的不知是羹湯的甜,還是美人的香。 鐘介然囫圇吞棗地將一碗羹湯全灌入肚子里,對著葉君晰豎著大拇指叫好:棒!太棒了!吾好久沒吃過這樣好吃的甜羹,細(xì)膩、綿密、香甜、清爽嗯還有股梔子花香縈繞在其中~ 少年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太友善地提醒道:你怎么有空跑過來,心陽秘凝丹練出來了沒? 聽到這話,葉君晰也微微側(cè)頭看向鐘介然,只見那他抬手抓了抓自己頭,一側(cè)的鬢發(fā)立刻亂成了雞窩,俊俏少年的面上還掛著他那傻憨憨的梨渦:嘿嘿,快了快了,吾還在研究,前兩回?zé)挼囊椿?,要么就直接炸了,還好那青君玄丹爐比較結(jié)實(shí),吾一定可以煉出來的。 謝顏一聽鐘介然失敗了兩回,心中說不出的喜悅,覺得分他一碗百合琉璃羹也不是那么虧。 能煉出來但沒完全煉出來,就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便是極好了~ 師兄既懷揣著希望,又能與他長長久久地住在這里。等再過幾日,他回一趟龍陽劍派,將縝密和鄭秉一那兩個狗東西滅了,拿回師兄的南化筆,還能求著師兄給他畫一幅畫像。 沈向卿的口福,已經(jīng)是他的了。 沈向卿獨(dú)享的畫師,日后也只會給他畫像。 沈向卿有師兄的三十年,他卻可以在這兒擁有師兄的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三萬年。 思及此,少年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以至于鐘介然說話,他都沒怎么在意。 是吧,吾也覺得,這里凡間的靈氣哪里夠仙界的仙草仙樹生長的,你們真沒做些別的cao作,那這很可能是妖怪化形的。快帶吾去瞧瞧,別又是和上回代峽峰那樣的怪樹~ 謝顏腦子里還在幻想著他與大師兄的美好未來,跟著兩人走到南廂院,見鐘介然抬手就要朝著琉璃果樹劈去,立刻擋在他面前,怒瞪道:你干什么??? 聽完緣由,謝顏立刻嘟起了嘴,沖著葉君晰撒嬌道:師兄~這琉璃果樹和香蕊百合都是我每日用靈力澆灌的,這才長得這樣好,不是什么妖草妖樹,都是種子種出來的,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謝顏剛說完,葉君晰面色立刻沉了下來,雖說開口都是在責(zé)怪少年怎么能將自己的靈力浪費(fèi)在這種草木上,可鐘介然聽在耳朵里卻覺得有些膩。 哥哥管這個叫做什么來著?哦,吃狗糧! 他可不要再呆在這里了,萬一他們待會兒親親抱抱舉高高,自己這個電燈泡要如何自處啊~ 本來自己來這里,就是哥哥派他來觀察觀察二人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哥哥:葉道友和謝道友的感情非常好,魔界少主是沒有機(jī)會的了~! 可真當(dāng)他將這個消息告訴哥哥時,卻看到哥哥在偷偷地笑? 奇怪奇怪,難道真如外界傳聞所說,哥哥與宮哲彥的關(guān)系并不好,見到他痛失所愛,所以更加開心? 鐘介然搖了搖頭,沒在魔界住兩日便回到了自己瀧樺山的山溝溝里造丹藥。 智慧如吾,這回一定可以! 半個月后,瀧樺山的山溝處又發(fā)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鐘介然被震得暈了過去,根本沒法看到葉君晰給他的加急信。 若說為什么是加急信,此事還得從爆炸的前一晚說起。 那一日,葉君晰早起去鎮(zhèn)上采買食物,謝顏說自己懶床不想起,他便一個人去了,從鎮(zhèn)上回來古宅里卻不見謝顏的身影。 謝顏給他留了張字條,說是去了花容山打野兔,可等到了夜里也不見少年回來。 葉君晰隱約覺得不對勁,從謝顏的房間里搜來他使用過的物件想借此定位謝顏身在何處。 屢屢失敗后,古宅外頭的結(jié)界卻有了動靜。 是謝顏回來了? 不應(yīng)該啊,這結(jié)界對他二人是不會產(chǎn)生反應(yīng)的。 難道是仙界來人了? 葉君晰顧不得思考怎么一回事,直接沖了出去,大門一開卻見鐘海棠單手扛著一個人立在結(jié)界外。 黑發(fā)凌亂地垂落在他的鬢邊,有些還滴著血,源頭是他磕破的額頭,鮮血順著那傷口蜿蜒而下,行至眉峰處偏移了些許,將眼尾的紅痣染得更艷。他的另一只胳膊受了劍傷,垂在落下來,月色下那染了血的衣袍深如黑漆。 戰(zhàn)損時的鐘海棠一樣美得驚心動魄。 大約是站得太久,實(shí)在撐不住了,鐘海棠踉蹌兩步,用他滲血的手臂握住自己的本命劍撐在地上,才能單膝跪地沒倒下去。鮮血橫流而出,滴在地上滿是腥黏,他扯起一抹勉強(qiáng)地笑意,沖著葉君晰說道:葉美人快過來,我將你的小師弟,送回來了 第64章 前任渾水 我的只想練我的劍,睡我的 葉君晰本不想和鐘海棠扯上什么關(guān)系, 一聽到謝顏立刻沖了出來,將他肩膀上的人翻過來一看,果然是謝顏。 少年的腹部、右胸、左腿都被人用劍貫|穿, 幾乎成了個血人。鐘海棠相比于他來說都是輕傷。 他立刻將謝顏打橫抱了起來,揮手撤了結(jié)界,對著鐘海棠說:你也進(jìn)來,救人要緊。 來不及找什么筆墨,沾著少年身上的血, 葉君晰立刻寫了一封加急的書信送去了鐘介然的瀧樺山,望他立刻過來施救。 鐘海棠自己給自己收拾包扎了一番,而謝顏這邊的傷口卻還沒有止住的跡象。無論他怎么用靈力灌輸, 那一塊血rou就是無法愈合。少年的身體也愈發(fā)冰冷,感覺和那日抱著樂師妹的尸身一般無二了。 怎么辦樂師妹還沒救回來,他不能再失去謝顏 為什么自己的醫(yī)術(shù)會這么差,連劍傷都治不好?。?? 越是心急, 葉君晰便越昏頭,都沒看出謝顏到底是受了什么傷。 沈向卿的破血離魂劍法,你是知道的。鐘海棠從乾坤兜里拿出一疊藍(lán)幽幽的巾布, 遞給葉君晰:你先用凡人的方法, 封住他的xue道, 再用這個將他幾處傷口纏起來。 ???居然是沈向卿? 葉君晰如夢初醒,再一看謝顏的傷口, 切口處的形狀果然是只有沈向卿的破血離魂劍法才能做到的。他連忙依著鐘海棠的方法照做,果然有了效果,他剛要開口,鐘海棠就先說道:我知道,不會通知魔界的, 你不愿意嫁,誰也不逼你。至于我為什么會救你的小師弟,回娘家路過,鐘介然和我提過你身邊他,我一樣便認(rèn)出來,當(dāng)時他正被沈向卿一劍捅在了右胸口,眼看就要死了。 多謝鐘前輩!葉君晰抱拳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等來日我洗脫了殺害樂師妹的罪名,定親自去青月劍派答謝鐘前輩大恩。 鐘海棠用他那只未傷的胳膊拜了拜:要謝我就來魔界。 葉君晰面色一凜,鐘海棠立刻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好啦,不逗你。好好照顧你的小師弟吧,本棠棠走咯! 鐘海棠說得很輕松,可他御劍的動作卻不穩(wěn)當(dāng),幾次差點(diǎn)從劍上落下來,劍穗甩得左右搖擺,金色海棠掛件實(shí)在太招搖,他一眼就看到了。 喚來自己的銀龍霜血一相較,正是如出一轍的圖案。 原來斷魂崖谷那個美婦人就是鐘海棠所扮的,明明只是個金丹期的修士,修為比自己還要低,是如何從化神期的沈向卿手里救出小師弟的? 這實(shí)在是令他匪夷所思。 更奇怪鐘海棠僅僅是因回仙界遇到沈向卿向謝顏出手,便會出手相救? 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關(guān)鍵的信息,顧不得這里還是凡間,御劍追了山去。 剛剛能平穩(wěn)飛行的鐘海棠見到他有些吃驚,立在半空中任風(fēng)吹著他紅色的衣袍,彷如云中紅日。 兩人落地后,葉君晰行了一禮:在下有個問題想請教鐘前輩。 鐘海棠抬手繞著他的兩縷龍須發(fā),沖著他拋了個媚眼:問吧,葉美人,本棠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前輩是否還是金丹期的修士?在下并非輕看,只是沈向卿他的修為如今已是化神中期,非一般人能敵,敢問鐘前輩是如何做到的? 葉君晰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鐘海棠,他心中有個猜測。在這世上能戰(zhàn)勝沈向卿的人,除了段灼塵也只有魔尊宮北屹了。如果他隨鐘海棠一起回了趟仙界,由宮北屹出手,救下謝顏?zhàn)匀徊皇鞘裁措y事。 風(fēng)中的紅衣美男輕輕一笑,單手提起自己的飛煙劍朝他攻了過來,光影連帶著金色的劍穗閃爍了他的雙目,讓他一時間辨不清鐘海棠劍法的走向,明明使了十分的功力,銀龍霜血卻被鐘海棠細(xì)巧的飛煙劍挑翻在地。 寒光架在他的脖子上,葉君晰冷冷地望著持劍之人,那人卻笑顏如花:葉美人,如何? 他沒說話,只見鐘海棠將劍收回了劍鞘變幻成了一柄銀簪插在頭上,拍了拍手,難得認(rèn)真地說:同樣的一個龍吟擺尾,高境界的只是比低境界的多了本身靈力的加持??扇绾文苡霉潭ǖ撵`力,打出更巧妙有力的效果,這便是劍術(shù)之道,凡人亦有劍術(shù)精密之人,即便沒有靈力,也可有蚍蜉撼大樹的作用。所以,一個人的劍術(shù)高低與他的修為并無甚關(guān)聯(lián),只是這個道理仙界少有人懂。 鐘海棠繞著他邊走邊說:你的師傅沈向卿,我早幾年就與他交過手,他善以形化劍,與我看來,早就施了劍修的本心。劍術(shù)的最高境界是人劍合一。若都將劍氣化為形物,與法術(shù)御寵有何不同? 戀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