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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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翻了個白眼,他才不相信鐘介然的醫(yī)術(shù),這幾日他都睡得安穩(wěn),手腳冰涼本就是鎮(zhèn)壓鳳凰神火的后作用,等上些時日便沒什么大礙了。讓這小子給自己看病,不如不治。他才不要師兄再欠他個人情。 故而謝顏哼哼兩聲,裝作疲乏躺了回去,根本沒打算搭理他。 誰曾想這種介然居然問了個他不得不開口應(yīng)答的問題。 你還是不是童男之體了?有沒有與人雙修過?是男是女,是上是下? 鐘介然說著又抓了抓腦袋,幾片羽毛似的杉樹葉從他頭上飄了下來,嘴里說著的還是讓面前兩位都十分不解的話,看起來就像是個瘋子:哦不對,吾記得吾的哥哥說過,男男之間不能簡單用上下區(qū)分,要用1和0,謝道友你是0嗎? 第60章 各有想法 師兄也虛了嗎?要不也來一 謝顏眉頭一皺。 伊?靈?嘶他怎么從沒聽說過龍陽之好中還有這樣的區(qū)分? 伊貌似多指女子, 他與師兄,自然是他疼愛師兄了,所以師兄就是伊? 而他呢?動作迅速又靈活, 可不就是靈? 魔界少主自以為參透了鐘介然的意思,十分自豪地說道:我是靈。不瞞你說,我與師兄已經(jīng)雙修過了。 說完還挑了挑眉毛,看見鐘介然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更是油然而生了一股快|感。 別看你長得入師兄的眼, 可那又如何? 師兄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傻眼了吧~ 識相點(diǎn)就不要打師兄的主意! 哼~ 而鐘介然的心中卻是萬馬奔騰。 沒想到清冷絕艷的葉道友居然是1? 怪不得他不愿意和魔界少主在一起,兩個一怎么會有結(jié)果呢? 若魔界少主愿意雌服,倒也罷了, 可看魔尊和哥哥的意思,明顯是想讓葉道友做媳婦??! 這 雖說做零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譬如他的哥哥,譬如眼前這位謝小道友, 都對做零有著至高無上的興趣,并以此為傲。 可有龍陽之好的人,并不是人人都這么想。對于有些男修來說, 做零簡直還不如殺了他。連夜?jié)撎拥娜~道友不就是個例子?明明被仙界通緝, 有生命之危, 卻也因不愿屈從做零一事與畢道友,也就是魔尊少主宮哲彥鬧得不歡而散。 鐘介然腦補(bǔ)了好大一出戲, 再次看向葉君晰的眼神也帶了一絲無奈的沉痛。 然而眼前這一幕,落在葉君晰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故事。他自認(rèn)為與小師弟雙修,自己算是采了師弟的修為,如今謝顏體虛不愈,鐘介然重提此事, 是不是與當(dāng)年雙修一事也十分有關(guān)聯(lián)。 都說擁有童子身的男修身輕體健、耳聰目明,更容易地抵御邪魔侵入,無論氣色和體質(zhì)都要好過泄元之人。 如今謝顏只是中了凡人之毒,他都已經(jīng)將毒逼出都落了這么大的病根,可見謝顏身子垮了與當(dāng)年一事也有關(guān)系。而導(dǎo)致這件事情的罪魁禍?zhǔn)祝褪撬~君晰!連介然胸對他都難掩責(zé)怪之色,可見自己給謝顏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思及此,美人的臉龐立刻就垮了下來。他又正對著謝顏,一臉不悅的神色立刻被床榻上的少年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聽他提及此事,師兄就不悅起來,自己的功夫真的有這么差嗎? 哎此事確實(shí)令人糟心 師兄當(dāng)年說過的話在謝顏的耳邊環(huán)繞,少年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鐘介然要給他開滋補(bǔ)的方子不再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反而支起耳朵聽得仔細(xì)。 手寒腳寒這是腎虧的跡象,謝道友可虛得很吶!不過還好,他是零嘛,影響要小些,介于已非童男之身,我這藥就給他調(diào)配得厲害些。 鐘介然從他兜里掏出了十來個形狀各不相同的器皿,有些是透明的管子,還有些是透明的酒壺,將這些器皿擺在桌子上拼裝了好一會兒,又拿出了許多靈果藥材,搗鼓了半天,煉出了十來粒藍(lán)色的小藥丸,裝在青白瓷瓶中,遞給謝顏說道:一日服用一粒,一旬便可以改善你體虛的癥狀。半年就可以將你的腎虛補(bǔ)回來。 說完又將葉君晰帶出了房間,設(shè)了個避音結(jié)界與他耳語道:君晰,吾雖然很是喜歡你,但有件事吾不得不說說你,天涯處處有芳草,可你也不能誰都要??!你既有了謝道友,就不應(yīng)該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了,譬如妖王、譬如魔界少主,啊當(dāng)然吾從前不知道你和謝道友的事情,所以才勸你留在魔界,以后這事,吾不會再提了。如今謝道友正是虛弱之時,你身為他的男人就更應(yīng)該給予無微不至的照顧。 葉君晰本想和鐘介然解釋一番,他與謝顏并非像鐘介然想的那樣,有結(jié)為道侶的意圖才有過雙修的??赊D(zhuǎn)念一想,自己確實(shí)對謝顏有諸多虧欠,這事不解釋也罷,包括妖王一事。他如今最關(guān)心的是謝顏,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銀色的睫羽微垂,自慚形穢的美人依然動人心弦。 鐘介然看著面前美人,不禁又回頭打量了謝顏一番。 葉道友到底喜歡他的師弟什么?長得如此普通,身子還不好,看起來貌似也不友善 葉道友怎么總喜歡脾氣差的男修? 算了,各花入各眼。 鐘介然突然想起一事,語重心長地說:君晰,吾記得你是冰靈根,這段時間還是需要克制一點(diǎn)!否則要傷了謝道友~ *** 鐘介然已經(jīng)走了,可葉君晰還杵在原地,他總覺得方才那段話,他聽過類似的,好像也是與他的靈根以及謝顏有關(guān)。 冰靈根,火靈根,冰火不相容,此為天命相沖,你與謝顏會傷了彼此的。 不知從何而來一句話,飄過葉君晰的腦海中。他覺得這聲音熟悉又陌生,好像是鄭秉一說過的話。 他記得沈掌門叮囑過他,少與鄭長老接觸。故沈掌門性情大變之前,他幾乎沒有與鄭秉一說過話,他的腦海中何故會有這么一句判詞? 他為何會與鄭長老討論他與謝顏的事呢? 他越想越覺得頭疼,身體猛然一晃卻被謝顏扶住了,耳邊是少年的打趣:師兄也虛了嗎?要不也來一顆? 他反捏住少年的手腕,觸手已不是冰涼一片,而且和他平日里微低的體溫差不多。 鐘道友真是厲害,這藥謝顏才剛吃下去不久就有了效果。想來心陽秘凝丹也一定能煉制出來。 樂師妹和謝師弟能得到妥善的醫(yī)治,葉君晰心中寬慰了許多,轉(zhuǎn)過身拍了拍謝顏的肩膀說道: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晚膳想吃什么? 少年的黑眸中繁星點(diǎn)點(diǎn):我想和師兄去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東吾酒樓的豬肺湯聽說不錯~ 葉君晰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抬手想揉揉少年的頭,卻被謝顏猛得捉住,這會兒少年的指腹捏在他的手背上竟還有些燙,惹得他心頭微顫,也不敢抬眼與少年對視。 他本就喜歡謝顏的眼睛,如今被他捏著手,再看著他,大概也許會有那么一絲心動? 師兄,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發(fā)簪?是不喜歡嗎? 少年說話時刻意超前挪了幾分,離他更近了,身上也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香味,說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像是世間最甜的果子發(fā)酵而成的紅色酒釀,初嘗是甜,后頭緊跟而上的是一波又一波越濃的侵略氣息。 沾上了就別想再甩掉。 (師兄,你別想離開我) 他稍稍掀起眼瞼,入目便是少年這副可愛又強(qiáng)勢的神情,他仿佛能從少年的眼睛里讀出這句話來。 葉君晰是個溫柔的人,晨起戴什么發(fā)飾本就沒那么重要。 他用未被謝顏捏住的那只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發(fā)鬢,銀發(fā)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被變幻出的九尾望月簪收攏在腦后。 銀冠白玉插銀發(fā),原本清冷的美人立刻顯得矜貴起來。 而他面前失落的少年也倏然雀躍起來,拉著他的手就要往外走。葉君晰立刻提醒道:你還穿著中衣。 哦哦,我竟是沒發(fā)現(xiàn)。少年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去拿自己的衣服,卻頓步轉(zhuǎn)身問道:師兄,上回那件冰雪藍(lán)寶照錦云袍,我見師兄穿得很好看,我也想穿,可以嗎? 一件凡人的衣服而已,他與謝顏身高相似,給他穿也無妨。 葉君晰點(diǎn)點(diǎn)頭,少年立刻就溜進(jìn)了他的房間,不多會兒從里頭鉆了出來,不知從哪兒還變出把折扇。 人靠衣裝馬靠鞍,謝顏雖生得普通,但穿上這冰雪藍(lán)寶照錦云袍倒也顯得貴氣起來。 兩個人走在街上引得眾人側(cè)目。大姑娘小公子都被葉君晰吸了魂,走著走著就更了一路。以至于葉君晰剛落座東吾,整個酒樓就滿客了。 濃到似奶汁的豬肺湯冒著熱騰騰的氣,還沒端上來就讓葉君晰好一陣吸氣。 入口之后更覺得妙,鮮而不干口,濃而不厚重。 沒有骨頭湯的油膩,雖說是內(nèi)臟熬制的卻一點(diǎn)也不腥氣,反而透著清爽。 一碗入肚,身上都在微微發(fā)汗,而謝顏看起來卻更加熱,幾次將自己衣襟往外扯,臉也有些熏紅,仿佛他喝的不是湯而是酒。 謝顏確實(shí)不太舒服。本來畢方的刮骨療傷已將他身上的鳳凰神火消去不少,體內(nèi)的血液又施了銀針封鎖,只要寒涼個幾十來天,就能恢復(fù)正常??蓞s被鐘介然的大補(bǔ)之藥重新挑了起來。 要說鐘介然,他確實(shí)是個全才,醫(yī)術(shù)上可能沒有畢方那般見識廣博,但制藥方面,卻比畢方這只活了萬年的神鳥還要厲害。 因其又是煉器奇才,憑借其哥哥鐘海棠的指導(dǎo),自創(chuàng)發(fā)明了一整套煉藥奇器,所以煉制的藥大多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想要什么效果,就能有什么效果。 當(dāng)年鐘海棠讓鐘介然煉制了一批壯陽的藍(lán)色小藥丸,名為上品大直丹,在仙界廣為流傳,讓鐘海棠大賺了一筆。后來鐘介然閉關(guān)了,這上品大直丹便一丹難求,在三界易物會上更是飆價到了一千顆上品靈石一粒的天價。 謝顏吃的是鐘介然出關(guān)之后的改良版,效果更是奇好! 第61章 萬萬不行 快看!好大一只鳥!是鳳凰 葉君晰看謝顏反應(yīng)越來越奇怪, 擔(dān)心又遭凡人下毒,連忙將店小二叫了過來,問他這湯里到底放了什么東西。 只見那小二躬身一笑:客官, 您可真厲害。我們店的豬肺湯那確實(shí)和別家店的不一樣,偷偷告訴您好了,我們這里頭加了一味凡人絕不可能得到的仙物!是我們掌柜機(jī)緣巧合得來的。 謝顏聽著眉頭緊皺,鼻子里都串出了熱血。小二連忙要伸手給他擦,卻被謝顏立刻躲了過去, 他自己抹過人中上的血跡,心中燥熱聲音也開始不耐煩起來:什么東西,你若是夸大其詞我可要掀了你們這家店。 那小二被少年的黑眸一瞪, 身形晃了一下,心道這少年看著年紀(jì)不大,眼神卻這么毒辣,倒像是這位俊美公子的貼身死侍, 看這公子頭上戴的不知是何白玉,室內(nèi)也這般瑩潤發(fā)亮,一定是個極罕見的寶物。那這俊美公子的身份自然也如這白玉一般貴不可聞。 哎喲喲, 皇室勛貴他們可是惹不起的。 小二連忙從懷里摸出一顆蓮子, 也不敢直接遞給貴公子, 只放在離謝顏近一些的桌面上,諂媚地說:是此物, 我們掌柜前些日子在花容山見一神鳥飛過,落下一朵蓮蓬,里頭的蓮子味道極甜,正好可以做湯引。二位若是喜歡,就拿去, 一顆就能煮一大鍋呢! 葉君晰不認(rèn)得此物,謝顏卻十分熟悉。 因?yàn)樗策@么干過放在大師兄的湯藥里給他去苦,給他連喝了三天! 對,就是畢方池塘里中的起陽蓮。 又一股血從謝顏的鼻子里竄出來,止都止不住。 他連忙抬起頭,不讓自己在大師兄面前太難看。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畢方丟了東西卻倒霉在他頭上? 為什么自己喝了起陽蓮煮的湯藥,反應(yīng)就這么大,鐘介然那小子到底給自己吃了什么?? 謝顏抬著頭,還一面安撫道:師兄,我沒事,等我血止住些我們就回去吧。 他抬著頭,看不到葉君晰擔(dān)憂的神色。小二已經(jīng)跑沒了影。耳邊嘈雜人聲中能聽見凡人的調(diào)笑。 我就說靠窗帶著發(fā)簪的公子是九天的狐妖,凡人哪能有這等容貌。你看,和他共膳的少年都被迷得流鼻血了?。∧阋采倏?,不,莫看! 不嘛,寶林閣的閣主好幾日沒在這鎮(zhèn)子上出現(xiàn)了,還不準(zhǔn)我看個新鮮的美男~ 是嗎?聽說花容山那里的楠木古宅賣出去了,寶林閣閣主有了錢,也許是去別的地方收納珍寶了呢~ 不見得,往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去東黎寺小住上一個月,我昨個兒剛?cè)ミ^,也沒見到陸閣主。 還真是~ 兩個凡人的對話也盡數(shù)落進(jìn)了葉君晰的耳朵里,可他神色并未有任何異常,見謝顏不再流血了,便打算和他一同離開。 二人剛走出門就被寶林閣的那位掌柜攔住了去路。 只見他帶了二十來個家丁,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謝顏正愁身上一股燥熱沒處發(fā)泄,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去。 腳剛抬起,寶林閣掌柜就噗通一聲葉君晰面前,哭得那叫一個老淚縱橫。 葉公子,求您去看看我們閣主吧,他快咽氣了 葉君晰眉頭微皺,微微向后推了半步,聲音平靜之中帶著一絲嫌惡:與我何干? 眾人均是沒料到葉君晰會這么說,寶林閣掌柜帶著家丁過來以為受阻的緣由多半會來自于那個中了巨毒而復(fù)生的謝公子,沒想到不講情面的卻是這位溫潤的玉。 掌柜拖著膝蓋超前挪了兩步,身后的家丁也隨之朝他們二人逼近:好歹他做過您的管家,您也算是我們閣主的半個主子了,您就看在他為您cao勞過的份上,去看他最后一眼吧,求您了! 掌柜的頭在地上磕得乓乓響,這副場景也引起了街邊人的矚目。 只見那頭簪白玉的俊美公子似乎有些許動容,彎下|身軀,一手握住掌柜都手臂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掌柜正要開口言謝,卻聽俊美公子說道:他給我?guī)煹芟露?,我不去報官已是仁慈。但你不可以我的仁慈再次要挾我去看他?/br> 說完從腰側(cè)摸出一錠金子,放在掌柜手中:這是他做管家的報酬。我與他是兩清。 戀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