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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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鐘仙師駭詫道:?。烤任? 沒必要?。?/br> 小然然,你居然出山了,快讓哥哥看看!他圍著鐘介然轉(zhuǎn)了兩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滿意地說:恩還是不如哥哥我好看! 鐘海棠的舉止在他二人眼中甚是奇怪,鐘介然連忙說道:哥哥,吾進來時在門上貼了噤聲符,你不必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是被宮北屹擄過來的吧!鐘海棠驚訝得長大了嘴巴,而后摸索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也是哦,我那場戲演得是有些過了,難怪樂師兄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嘖嘖嘖 他十分感慨地搖著頭,伸手示意他們二人坐下:來坐坐坐,喝茶~上好的碧羅螺! 鐘介然止住他親自沏茶的動作,鐘海棠立馬反應(yīng)過來:哦,不對,晚上還是要少喝點,免得睡不著。 過來營救鐘海棠的二人眉頭鎖得更深,鐘介然甚至翻手結(jié)了個破幻印點在鐘海棠的眉心,反掌打在他的胸前,勢要給他里里外外檢查一遍。 然然~我真的不是被迫! 哎呀,這是愛痕,不是虐傷~ 這雖是鞭傷,卻是我讓他打的,很輕的,不疼~唉,說了你們也不懂~ 這不是消魂環(huán),是裝飾,今晚不玩那套了,我就將鈴鐺取下來了,別扯別扯~ 非禮勿視,葉君晰側(cè)過臉,咳了咳問道:那宮北屹去青月劍派將你擄走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鐘仙師若說是演戲,大可不必讓魔尊打傷一眾弟子。 哎呀,我那時確實和他賭氣不想和他回魔界了,誰讓他房里藏著別的男修,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貨色。要是葉美人這樣的,倒也唉,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總之,確實是屹郎做得有些過了,讓你們誤會我是被擄走的了。 現(xiàn)在你們來了,誤會也都說開了,你們不必想著救我了。再過幾日就是我與屹郎的大婚,你們可不許走啊,都是我的上賓! 哥哥,你怎么可以和宮北屹那樣殘暴無度的人結(jié)為道侶?。?/br> 唉,都是外界瞎傳的,屹郎待我可好了,你多住幾日就知道了。不早了,你們也回去歇息吧。明日我?guī)銈內(nèi)ヒ娨娨倮伞?/br> 葉君晰和鐘介然被打發(fā)走了,兩人均是憂心忡忡走了一路。 鐘介然無非是對自家哥哥心甘情愿做了魔尊夫人百般不解。 而葉君晰則想得更多更雜,比如鐘海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他要來魔界,他要找紫|陽寶露。若他不知鐘介然要來,那這一切只能是別人告訴他的。 知道這一切的人,還能是誰呢? 他突然想起那兩個魔兵的對話,他們的少主喜歡帶貌美的男修回來獻給魔尊玩。 鐘海棠說魔尊的房間里曾經(jīng)藏著別的男修,所以他和宮北屹鬧脾氣。 而今早,前任左護法又說他眉間的血來自魔尊獨zigong哲彥,所以在瘋癲的情況下將他認錯。 臨別時,畢彥在他的眉心點了問心咒,又讓他最好等他回來再一同進魔界。 畢彥的實力遠在元嬰之上,仙界何曾有過這等角色。要是魔尊獨子,倒是可以理解。 他以為畢彥同他一般,是因為喜歡,可自己卻是他早就看中好的,要親自獻給魔尊的禮物? 葉君晰不敢細想,他的心臟在猛烈震顫,如同落滿了雪的枯樹,搖晃之后,所剩的只是空殼。 莫名的心慌與痛,讓耳邊畢彥的傳音都變了味道,本該是溫柔至極的詢問,在他腦海里卻像是視監(jiān)的緊箍咒。 【君晰,睡了嗎?你們怎么樣?在魔界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還好沒有很喜歡,還好一切發(fā)現(xiàn)還算來得及。有鐘介然在,他應(yīng)該可以找機會體面地離開。 葉君晰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好心情后回答道:【沒事,我和介然剛混進去,一切安全。你家中如何?事情處理的怎么樣?!?/br> 【君晰,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我好開心啊~你不必擔(dān)心我,我再過幾日就能來找你們了,頂多七日,不,頂多五天!】 看來他需得再魔尊大婚之前趕緊離開這里。 【君晰?你睡了嗎?我是打擾到你了嗎?】 葉君晰咬著唇,回應(yīng)道:【恩,你也早些休息。】 【哦,哦,好的。我會早些休息的,你也是??晌液孟肽惆?,你睡吧,睡吧。我不打擾你了,君晰你快點睡吧。希望你可以夢到我】 少年小心翼翼的聲音再次撥動了葉君晰的心弦??伤K究是忍下沒有再回答他。 一夜無眠,葉君晰第二日跟著鐘海棠去見宮北屹,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看到宮北屹盯著自己甚是滿意地微笑,心臟更是如同被擰了一般。 你就是葉君晰,坐。 宮北屹看著年輕,聲音卻很沉穩(wěn)。 葉君晰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然后端坐在他的對面。 宮北屹的目光過于直接,讓葉君晰微微側(cè)過臉去。他與鐘介然都摘了易容罩,在魔尊面前表露的均是真容。不過其實不摘也是無妨,魔尊宮北屹早已到了法相之境,勢力比之仙修的化神中階還要強上幾分,這種小法術(shù)在他眼中如同虛設(shè)。 宮北屹對與鐘海棠九分相似的鐘介然,視若無睹,倒是對他十分在意,看了半刻后還特地評價道:你倒是比畫上相差甚多。 畫? 葉君晰不解,聽著魔尊的意思,他倒是真的早就被盯上了? 是啊,我兒曾給你畫過一副畫,說你是這天下最美的仙君。魔尊說著示意隨從將畫卷呈了上來。 精美的畫卷展開后,一張醉臥美人圖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鐘介然伸長了脖子,盯著瞧,捂著嘴驚呼:哇,這畫得真是你唉,沒想到你黑發(fā)的模樣也這般好看! 一旁的鐘海棠食指繞著自己的龍須碎發(fā),嫣然一笑:彥彥說他比我美,我是認的。屹郎,你們宮家還真是有福氣呢~ 葉君晰品不出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被獻給魔尊的男修,那自己在鐘海棠眼中就是妾室。 鐘海棠面上夸贊自己,心里卻不知是怎么想的。 樂小師妹從前和他說過些凡人后宮、宅院相爭的故事,如今這些片段是否要應(yīng)在自己身上了? 葉君晰扯出一抹苦笑。 畫中人是黑發(fā),所以畢彥早就注意到他了。怪不得妖王段灼塵說龍陽劍派里藏著魔尊獨子。 原來,對他百般照顧的義士是早有所圖謀。 畢彥宮哲彥 本來就是一個人。 那不用說,畢先生一定也是他們魔界的人。 對呀,那畫上的題字。仔細去看,確實與畢方留下的書信字跡一模一樣。 自己倒像是個傻子一般,被他們玩得團團轉(zhuǎn)。 他們擁吻時,畢彥在想什么呢,是否在嘲諷自己是個無知又好戲弄的男修,迫不及待地把心捧出去任他蹂|躪。 畢彥讓他等著,一同進魔界,是想親自送上自己的獵物,看著他發(fā)狂嗎? 葉君晰,你真是可笑呢 這世上或許本就沒有那多真心,自己又何嘗不是把真心擁護他的謝顏小師弟丟在奧南峰上呢? 都是報應(yīng) 宮北屹爽朗一笑,對著鐘海棠挑了挑眉尾:難得你也喜歡他,如此甚好。 葉美人還是個劍修,與我是同門呢,以后我也算多個可以練劍的對手。 甚好,省得你總是找借口往仙界跑。 屹郎,這就是不對了,還不準(zhǔn)我回娘家啦~現(xiàn)在拘著我,以后還要拘著葉美人不成?你們魔真是不講道理。 葉君晰面前平靜,心口卻在滴血。他聽著宮北屹與鐘海棠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只覺得十分刺耳。 腦海里像是一根弦,繃緊到了極致后斷裂而發(fā)出巨大的嗡鳴聲。 什么時候回得臥房他也不太記得了,眼下他只關(guān)心兩點。他能不能找機會逃離魔界,心陽秘凝丹一事是否卻如畢方所說可以將樂師妹救回來。 他想起那本古籍,再次將其取出來翻看。 可書中只記載了那個瞬移的秘術(shù),其它的頁面還是空空如也。 難道還要用海水才能顯現(xiàn)出字跡? 葉君晰吩咐侍從取來鹽水,潑在上頭并無任何反應(yīng)。 大約是這幾日遭受的變故太多,葉君晰鬼使神差拿出紫|陽|寶露,取了一滴滴在空白頁面上。 金光閃爍后,更多的文字躍然紙上。 「紫|陽|寶露,天級仙露。由旋椛迷窟中萬年紫|陽神草遇雪凝結(jié)的冰葉制成。具有洗髓伐毛、凝潤舒顏的功效。一品煉藥師可用青君玄丹爐,將其與辟心鬼草、百濃秘榴混合后煉制成讓活死人起死回生的心陽秘凝丹。」 第39章 紅嫁衣啊 你和他,他將你,你們 這兩日, 他都被困在魔宮中,只要稍有行動,就會被一眾魔兵盯梢。鐘介然則是盡心竭力地勸著鐘海棠不要輕易與魔尊結(jié)為道侶, 每每都是以失敗告終。鐘介然看到他也是唉聲嘆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被人拐到這里當(dāng)小娘實在太過丟人,葉君晰也不愿向鐘介然提及此時。只是旁敲側(cè)擊地告訴他,自己想要離開這里。 而鐘介然則是雙手一攤無奈道:吾也想啊,可吾不能把吾的哥哥留在這里啊, 那可是殺人如麻的魔尊宮北屹啊,哥哥他怎么就鬼迷心竅了呢!君晰,你幫我去勸勸他成不成, 明日哥哥要去浮華鎮(zhèn)選婚服,你與他同去。你去勸勸他! 葉君晰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夜里畢彥的傳音再次響起:【君晰,你睡了嗎?你們找到鐘介然的哥哥了嗎?】 【嗯還沒有。畢彥, 你到底為什么救我呢?】 這大概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也是第三次畢彥用讓人無限心動的嗓音回答他。 畢彥:【君晰,因為你是葉君晰啊】 葉君晰嘴角是揚的, 心里是苦的。他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個路過的人是怎么單憑他的外貌判斷出他是葉君晰?他不怎么離開龍陽劍派的。 所以, 就是那個答案了。 也不算太殘忍,他以前不也是被父母送去異食? 以前能逃, 而今也能逃。 他不怕的。 秋夜中,美人隱忍住淚水,等待天明。 *** 浮華鎮(zhèn)在魔域與妖界的交接之處,那里聚集了很多蜘蛛精和蝶妖,她們以販賣布縷討生計。許多仙界的修者也會去那里尋找制作法衣的材料。 舒云柔煙的白、刺目驚心的紅、典雅高貴的紫、還有那深沉如海底的靛藍。 這鎮(zhèn)上的布料錯雜繁麗到讓人看不過來, 鐘海棠穿著一身粉紫的道袍,拉著他到處逛。他二人的容貌在妖里也是頂好的,惹得許多小妖春心蕩漾。 她們sao首弄著地搖著綢緞、甩著紗衣。不知道是在展示商品,還是在展示自己。 他隨著鐘海棠進了一家精致的小店,見他提起一塊繡著金色海棠的紅綢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好看嗎?葉美人,你覺得這顏色襯我嗎? 葉君晰簡單回應(yīng),余光卻不離跟隨著他們的隨從和新任左護法。 隨從不過是些雜兵,看起來還算好對付。這位左護法,卻看起來十分棘手。他一身黑色勁裝,手拿紅纓槍,像個凡人的將領(lǐng)。束高的馬尾干凈利落,半罩著面容讓人看不清神色,不過眼神大多落在鐘海棠身上,看他如同在看鎮(zhèn)界之寶。只有當(dāng)鐘海棠和他說話時,才會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來。 可想而知,在魔尊宮北屹的心中,還是鐘海棠更為重要些。這樣倒是給自己多添了些逃跑的機會。 只是要如何逃呢? 他正在琢磨,鐘海棠又拿起店中的一件表面極其光滑的紅色嫁衣,這次卻是朝他遞了過去:你也挑一挑嘛,就當(dāng)提前選了。我告訴你,這家店的嫁衣可搶手了,就這件紅綃喜服,已經(jīng)飆價到了五萬顆上品靈石,可惜老板不賣啊~ 鐘海棠遞到一半,手又收了回去,拎著衣服走到鏡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我上個月就看中了,結(jié)果也是沒有機會呢!蕭老板?。?! 鐘海棠叫了一聲,聲音巨大,震得天花板上墻角處的蟲子窩都掉了渣。 灰黢黢的三角土包在陰角處晃動,下頭似乎破了個洞,一只白乎乎rou嘟嘟的蟲子從里頭掉了出來,但沒有完全掉出來,半個身子卡在洞口,像個橢圓形的奶糕。 一個宏亮而優(yōu)美的女子聲音從那土包里傳出來:窩都塌了,叫魂吶! 鐘海棠似乎見怪不怪,朝著左護法攤手示意。左護法恭敬地將自己的紅纓槍遞給鐘海棠,他拿著紅纓槍走到墻角,對著那白乎乎的蟲子輕輕捅了一下。 哎喲喂,鐘海棠!缺了大德了你! 白蟲子被鐘海棠重新捅進了土窩里,從頂上冒了出來,它大拇指般的身體掛在上檐搖搖欲墜,掉落下來的一瞬間,兩位看店的雜役立刻變幻做兩只藍綠色的銀蝶,拖著透明到rou眼幾乎不見的絲網(wǎng)將白色的肥蟲兜住。 蟲子被兩只銀蝶輕輕放到柜臺前的一個迷你躺椅上,還不忘咕扭咕扭自己肥碩的腰身。 鐘海棠將紅纓槍還給左護法,笑嘻嘻地拿著那件價值不菲的喜服說道:蕭老板,你看你掛著也是掛著,還不如賣給我。 被他稱之為蕭老板的肥蟲搖著頭:不賣!鮫綃只賣有緣人。 鐘海棠不死不休:我都來了十回了,次次都一眼就瞧中,還不是有緣人?我還有幾日就要大婚了,你再不賣,我可搶了! 肥蟲見鐘海棠將喜服拋給左護法,一副這就要走的模樣。急得從躺椅上滾下來:哎呀,鐘海棠!你買回去也穿不了。它會把你活活勒死的。 蕭老板叫囂著,一路骨碌碌滾到柜臺邊緣。葉君晰下意識地用手接住她。 光滑軟糯地觸感倒不讓人生厭,再配上她飽滿而亮麗的嗓音,葉君晰只覺得自己接住的不是個白蟲子,而是個富貴人家的大小姐。 哎喲喲,你是誰,看著賞心悅目的很,嗯~~蹭著體感也好~慢著! 蕭老板在他手里蠕動了兩下,突然豎起蟲身,芝麻大的黑子腦袋上似乎是一雙瞪大到極致的蟲眼:你是個鮫人?! 短小軟糯的蟲腳在他掌心滑動了兩下,蕭老板又補充道:你還是個鮫王?不得了不得了! 戀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