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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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沅荀說著臉竟紅了起來,弄得葉君昕不明所以,疑惑問道:怕是什么? 樂沅荀攪著手帕扭捏了一下,最終一拍大腿說道:師兄!哎,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鐘道友被捉去一定是當(dāng)爐鼎,忍受凌虐之苦,這簡直是仙界的奇恥大辱?。?!說不定魔尊玩膩了還會將他抽骨剝皮!魔都是很殘忍的!比師兄你在百蜜之境遇到的蜂妖還殘暴百倍!不!千倍!?。】傊?,如果沒人去援救,鐘道友他真的就有去無回了。原以為沈掌門會愿意去魔界搭救。沒想到他居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還將我哥打發(fā)了回去,說以后其他仙門的事情他都不管!還鞭罰了通傳的小師弟! 樂沅荀的話震驚了葉君晰,他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年普度眾生的師尊會變成今日這樣無情無義之人! 第12章 魔魔雙修 我想和大師兄貼貼(捂臉) 樂沅荀見葉君晰眉頭緊鎖,表情凝重,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立刻乘熱打鐵勸說道:師兄,何必呢?師弟師妹們都很心疼你,你自請離開沒人會說什么。若是沈掌門攔你,我?guī)е鴰煹軒熋萌ゴ蟮钌峡箌議!?。?/br> 外頭不知何時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寒風(fēng)夾著濕冷侵入室內(nèi),葉君晰突然想起幫他打掃院子的縝容師弟。 這孩子也真是的,下雨了也不知道進屋來躲躲! 葉君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推開窗往院里看,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 樂沅荀見大師兄還是沒有離開劍派的打算,也只能作罷,和他寒暄了幾句話留下些治傷的靈藥就離開了子含峰。 *** 陰雨連綿整整下了四天四夜,如同冰川里取出的銀針,密密地斜插入葉君晰的周身,無聲無息又冰冷刺骨。 他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露出粉色的一條小疤,可心中的疼痛卻蔓延到了四肢,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第五日夜里,屋外又起了狂風(fēng),呼嘯過后天似乎漏了個大洞。蕭蕭秋雨徹底浸透了屋檐,雨水如柱敲打著檐下的酒壇,啪啪作響。 葉君晰想到自己院中的百窖酒,起身取了一壇,棕黑的棉繩在拆解的那一剎那,似乎牽動了某個符印,而他并未曾察覺。 給自己倒了一碗,他坐在桌前聽著夜雨獨酌。 酒水入肚,燒得身上似乎多了層暖意,迷迷糊糊間他想起五十年前的暴雨夜。 那一年是齊國二百三十六年,北淵州陰雨成災(zāi),損害大片的莊稼。閏六月十日,中陽縣溫江洪水入城,沖毀了街市民房,小小的君晰沒有了家。還未等房屋重建,七月末的一場霜凍又將四州的農(nóng)作物全部凍死。 于是,饑荒爆發(fā)了。 他們家的余糧只撐過了兩個月,朝廷賑濟撥下來卻無影無蹤,百姓在極其困頓的情勢下只能易子而食。 對換的那家嫌他身上沒rou,不愿將自家女兒與父親相換。那一日天子巡查,當(dāng)?shù)氐墓賳T又將他們這些難民趕出了城,他的父親和母親只能拖著他住在一破廟里。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廟里的供品也早早被人搶走。 慘白的月光下他聽到父親在與他的母親商量,要不要今夜將他煮了。 他借小解逃了出去,順著荒山一路奔跑,跑得鞋都丟了,跑得他腳上都被石子樹杈劃爛了,滿是血跡。他又害怕父親母親順著血跡找到他,忍痛用濕泥糊在腳上繼續(xù)跑。 他一刻也不敢停歇,直到天蒙蒙亮?xí)r,雨也停了,他看見遠處郁郁蔥蔥的林中立著一位仙人。 恍然間他以為那人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他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量沖到那仙人的跟前,跪倒在地,朝著他磕頭求恩。 神仙,求您救救我吧!我只想,活下來 小小的君晰說完這句話便暈倒在沈向卿的身后。 沈向卿轉(zhuǎn)過身來,青山遠黛似的眉毛微微蹙起,他抬手隔著空氣用靈力探究面前小童的生氣。 居然是罕見的冰靈根?! 沈向卿驚嘆,他原本只是想將小童救活??傻弥~君晰的天賦時,便將他帶回了龍陽劍派,收他做了唯一的親傳弟子。 一晃,便是五十二年。 白衣依舊,人卻不復(fù)從前。 葉君晰將壇中余下的酒全數(shù)灌進了胃里,以為這樣就可以趕走失望與惆悵。沒想到心中卻越發(fā)的空洞,如同置身于無盡深淵,有無數(shù)雙黑暗的手,在拖著他下墜,那里是寒冷、是恐懼 他似乎看到自己靈魂跪在黑暗中蒼白無力地哭泣,他想要伸手將自己拽起來,卻反而被吸了進去。 腦海中又是那個揮之不去的,令人恐懼的夢。 師尊如同一卷破紙雙手反剪,跪在泥濘的血泊中,盯著鐵籠外的人發(fā)狂。 你算什么東西?!哈哈哈哈哈?!你有本事殺了本座!??! 你來?。⒘宋?! 殺了我,你不是要我贖罪嗎?那就殺了我啊 沈向卿的聲音似乎就貼在他的耳邊,低沉而魔魘,他已經(jīng)完全分辨不出他是誰,這里又是何處,他的腦海里只有那句殺了我啊 *** 謝顏剛從獄寺里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往子含峰趕。他知道這個時辰葉君晰應(yīng)該已經(jīng)就寢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見大師兄一面,聽說他被沈向卿當(dāng)眾行刑,更是萬分擔(dān)憂。 他小小翼翼地推開門,眼前的場景卻令他震驚了! 酒壇碎了一地,桌子椅子也都被全全被劈裂了,屋里的大師兄卻不見了蹤影。 噗通! 他聽到院內(nèi)異常的水聲,連忙閃身過去,卻見池塘中似有異靈游動,他還未看清卻見一人從水中飛了出來,伸出一只鷹爪狀的手朝著他直沖而來。 銀發(fā)三千,紅眸似血。 兇悍絲毫不掩絕艷,他周身迸射出的nongnong魔氣給這張玉面添足了邪魅,恍若寧靜月色下海里的鮫人,不用歌唱僅憑一雙妖冶剪水的雙眸便能誘惑路過的人。 謝顏差點著了道,翻身躲過這一擊握住那人的手腕將他圈在懷里。 大師兄?!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他懷中的葉君晰并沒有清醒,反而勾唇一笑,抬手要去摳他的喉嚨。 謝顏連忙制住他另外一只手,掙扎著將他拖進屋里,用腳將門勾上防止有人窺探。 師兄這副樣子,是入了魔? 他見葉君晰渾身掛著水,周身冰得嚇人,剛想催動靈力給他蒸干一下衣袍。懷中的人卻并不安分,突然向下一蹲,而后扭轉(zhuǎn)身體,反客為主雙肘壓著謝顏的前胸,竟將他整個人壓倒在鐵梨花木榻上。 謝顏死死地握著葉君晰雙手,讓他無法攻擊。發(fā)狂的大師兄卻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再這樣下去鬧大了沈向卿又不知道要如何責(zé)罰師兄。 謝顏轉(zhuǎn)頭吻向葉君晰的額間,想要借此探究師兄入魔的情況。 可當(dāng)嘴唇觸碰上那塊冰肌時,他才明白這動作多么的曖昧又令人心悸。 濕黏的銀發(fā)蜿蜒在師兄的額邊,襯得那張清冷俊美的臉格外妖冶動人。他身上濕濕冷冷的氣息都帶著甜甜的梔子花香,誘得謝顏頭腦發(fā)昏。 就連脖子上的扯咬也漸漸滋生出一股有別于疼痛的酥麻感來。 謝顏,你說你只是仰慕大師兄,愿做他一輩子的追隨者,可為什么總是把小師妹們給他寫的情書燒得一干二凈?你該不會是喜歡大師兄吧! 腦海里突然飄過樂師姐的玩笑話來,他連忙否定自己,定了定神! 不,不可能,他才不會像他爹那樣和男修翻云覆雨,他才不是斷袖! 謝顏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他發(fā)現(xiàn)大師兄的魔氣在他體內(nèi)亂竄,如果不能立刻將魔氣驅(qū)散就真的可能墜入魔道。 而今最快的解決辦法只有一個將魔氣過到自己身上,以他的真魔之體壓下這躁動的魔氣。 謝顏立刻握住葉君晰的脖頸,將他的臉掰到自己面前,與自己保持著一寸的距離,隔空用嘴吸食他身上的魔氣。 絲連的黑氣猶如水中的女鬼青絲朝著他聚攏而來,葉君晰眼底的血紅似乎也有隱退的跡象,只是他身上越發(fā)寒冷,氣息也越發(fā)羸弱,掐住他肩膀的手如同冰錐。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葉君晰的身上竟結(jié)起了冰霜。 不好,魔氣的抽走引起了師兄體內(nèi)的冰靈根的反噬,大師兄本就是陰寒之體,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成為無知覺的活死冰人了! 怎么辦?! 陰寒需補陽氣,可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哪兒來那么多陽氣給師兄來補?! 陰寒厥逆需補陽,這就陰陽相濟的道理。等以后大師兄尋得純陽的修士,與之雙修,便可解了冬日里的困頓。謝顏,你不就是純陽之體,要不要自告奮勇一下? 謝顏也不知怎么的,越是緊要關(guān)頭,他腦子里越能浮現(xiàn)出樂師姐的話來。 對啊,他就是純陽之人,只要他現(xiàn)在與師兄雙修,就可以立刻將師兄救回來。 可 哎,謝顏,你說你剛來龍陽劍派那段日子,多不招人待見啊!明明是你自己自視清高還弄得像派中弟子霸凌你一樣,也只有大師兄會心疼你,趕走那些欺負你的師弟師妹,替你得罪那些名門弟子,哎,你說你要怎么報答大師兄啊~ 今日大殿議事你不在,你知道嗎?大師兄特地在沈掌門面前推薦你去參加仙界的比武大會,說一眾師弟們數(shù)你進步最快,三年就到了筑基期。哎,師兄和我說了,你原先想拜沈掌門為師,若是你在比武大會上嶄露頭角,說不定沈掌門會調(diào)你過去? 謝顏,你說真是怪了,仰慕師兄的弟子那么多,為什么偏偏大師兄允你幫他整理衣食起居,這可是多少師弟師妹們羨慕不來的?。苦挪徊m你說,連我都想! 吶,這是上品的三還九凝丹,大師兄讓我給你的。說你結(jié)丹的時候用得到,你說你也是,十來年停滯不前還是筑基,劍術(shù)還這么差勁,也就大師兄會不厭其煩的教你! 謝顏越想,越覺得自己該舍身一次,不就是雙修,眼一閉眼一睜,一夜就過去了!大師兄就救回來了! 事急從權(quán)事急從權(quán)色急從權(quán)! 阿呸!他在亂想什么?! 大師兄的衣服去哪里了?他怎么手都不聽大腦控制了?! 第13章 不分你我 靠你了大師兄!我和樂師姐先 美人肌膚上的冰霜在他溫燙的掌心下融化,葉君晰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炙熱,俯身貼著他,纖長有力的手指彎曲,爬上他的下巴,撬開他試圖緊閉的雙唇。 溫?zé)岬闹父顾坪跽戳藯d子花的花蜜輕輕攪動,甜蜜得讓他想要吮吸。 好冷,抱著我。 這聲音如同海妖般魅惑,謝顏完全被牽引住心神,任由對方將口中的軟rou化作茅,在他的唇齒間交替廝磨。偶爾輕咬他的下唇,用輕微的疼痛,促使他蹙眉聳肩。 謝顏被葉君晰的技巧消磨得頭暈?zāi)X脹,不知不覺將滋養(yǎng)一事做到了底。 屋內(nèi)的空氣漸漸染了熱意,屋外雨聲漸起,斜斜地闖進屋檐下,砸在屋檐下的陳釀上,啪啪作響。 這雨著實霸道,不斷拍打著封口,想要沖破封紙,與這千年佳釀混作一體。 軟磨硬泡之下,再有韌性的封口也被破了洞,酒壇內(nèi)響起一陣陣水聲。 風(fēng)掠屋檐,酒雨澤澤。 不知是過了多久,屋外的酒香都快散得沒味兒了。 突然,一陣含雨的急風(fēng)卷著花蕊刺入窗內(nèi),打濕了裊裊如煙的雪白幔紗,屋內(nèi)熏起一陣腥甜花香。 風(fēng)摧雨葉,萬物皆空。 *** 樂沅荀提著食盒爬上子含峰,心中奇怪為什么縝容師弟偏讓她這個時辰帶著早點去大師兄那里,要獻殷勤不是自己去最好嗎?難道是害羞嗎? 哎,難怪最后只有謝顏可以一直討大師兄的歡心,臉皮厚還要數(shù)他第一! 她一步一步走到葉君晰的臥房前,根本沒注意身后還跟著鄭秉一。 他算好了時間,這時候讓樂沅荀上山,入魔發(fā)狂的葉君晰分分鐘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了,到時候捏個閃送陣讓柳司純和沈向卿抓個限行,看他們還有什么借口不殺葉君晰??! 果不其然,樂沅荀剛走進屋子里,就尖叫出了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聲音響徹整座山峰,一些還在睡夢中的師弟師妹們都驚醒過來,相約上山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而鄭秉一這邊已經(jīng)帶著柳司純和沈向卿一起沖了進去,屋內(nèi)的畫面和鄭秉一幻想的兇殺現(xiàn)場出入太大。 樂沅荀漲紅了臉,盯著床榻上交疊的人影。葉君晰已經(jīng)醒了,他跨坐在床上,除了有些腰酸庭痛,其他倒是覺得舒暢無比,寒秋之日未著寸縷卻也不覺得冷,寒風(fēng)凜冽吹到他身上只覺得涼爽無比。 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身體的變化,就看見鄭長老指著他驚呼:銀發(fā)、紅眸!葉君晰他入魔了!錯不了!書里的反派就是他!趕緊將他的靈根廢了趕出去,以絕后患?。?! 眼神飄忽的樂沅荀雖然聽不懂鄭長老中間在說什么,但她卻覺得鄭秉一一定是在給師兄亂扣帽子,連忙解釋道:大師兄他沒有入魔!?。∷皇呛椭x顏師弟雙雙修了這哪里到要廢靈根的地步? 雙修?! 葉君晰盯著他身|下昏迷的謝顏,他的脖子上、肩膀上處處紅梅點點,自己方才還在上頭與他貼貼。 謝顏師弟也說過,這就是雙修!會讓修為大打折扣?。?! 元嬰變金丹,金丹變筑基!最后成為凡人! 謝顏的話讓他猛地一驚,連忙探入自己的紫府,發(fā)現(xiàn)修為還在,而且晉升到了元嬰中期。這是不是說明,這雙修的后果讓師弟一人承擔(dān)了? 他又回想起百蜜之境里他與妖王的方位。 難道是他采了師弟???! 葉君晰的思緒還在無邊的混亂中,他慌張地看向沈向卿,卻得到他一個十分厭惡的神色。 見到師尊如此瞧他,他今日反倒不覺得難受,總覺得這是他與謝顏之間的私事,若說難過也是對謝顏師弟的愧疚之情。 門口不知何時又聚攏了一些師弟師妹,他們伸著腦袋朝里看,好奇大師兄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君晰將床幔扯下來,遮擋住二人的身軀。語氣平靜地說道:鄭長老何處此言?我何曾墜入魔道?倒是你們這樣貿(mào)然沖進來,實在是不講道理。 戀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