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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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長房之女元瑾汐,于巴蜀旱災之中未雨綢繆,防范蝗災于未然,于國于民皆為大善。特獎銀千兩、絹百匹, 經(jīng)典書籍百本, 全家免除稅賦徭役,家中子弟可免試進入縣學。欽此。” “草民、民女謝陛下隆恩?!痹谠业恼T口, 元晉安帶著女兒拜謝接旨。 “元先生,恭喜?!边@一次前來宣旨的是宮中的太監(jiān), 名叫李書來,也是深得皇帝信任之人。元晉安雖不認識, 但也知道能外派出來宣旨的, 都是宮中有來頭的人物。因此恭恭敬敬地道謝, 將圣旨交給女兒之后,邀請他入院小坐。 “多謝元先生美意, 只是咱家身上還有其他公務,不便久留, 告辭?!?/br> “既如此,恭送公公?!?/br> 李書來走到齊宣面前,“穎王殿下,陛下還有密旨給您。” 齊宣點點頭, 走過去與元晉安客套了兩句, 又看了看元瑾汐所在的方向, 給了她一個既得意又邀功的眼神,這才和李書來去往自己剛買來的小院。 此處已經(jīng)被他改名為晴園,取雨過天晴之意,這樣日后元瑾汐帶人歸來省親時,也不至于無處可住。 李書來一路走得雖然小心翼翼,但也是時不時打量著院子里的景色,臉上看不出表情。 齊宣心里無奈,似乎自己皇兄派出來的人,個個如此,永遠都是暗暗打量,不發(fā)一語。 一直走到書房,命嚴陵、平越守住四周后,李書來才從懷里拿出皇帝的密旨。 齊宣接過,臉上不由肅穆了幾分。因為這封密旨竟然是用竹筒裝的,兩頭封有火漆,是最高級別的保密措施。 這是京中又出了什么事? 趕緊仔細檢查封口,看到?jīng)]有任何破損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避開李書來,查看內(nèi)容。 紙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幾句話。 “你小子長能耐了是吧?帶人私奔,還拒不回京。別以為這次事情辦得好我就不敢收拾你,限你一個月時間回京,不然我下次就讓你去駐守邊疆,不守上三年別想會來。至于元家姑娘么……朕會為她找個好人家的?!?/br> 齊宣看得哭笑不得,怪不得要用這么高級的保密形式,感情他皇兄想罵人了。 此時,一直以來嚴肅示人的習慣發(fā)揮了作用。只見他面容嚴肅地把密信放會竹筒,又將竹筒放入袖口,一副京中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的樣子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本王與你一起出發(fā)回京?!?/br> “是,謹遵王爺吩咐?!崩顣鴣砉Ь葱卸Y。 卻說這邊元家這邊已是熱鬧至極,周圍的街坊鄰里早就得了消息,全都趕過來,堵在元家的巷子口,看著人一箱一箱地往元家抬東西。 “乖乖,這王爺就是闊氣。這還沒下聘禮呢吧,就送了這么東西,這要是下了聘禮,還不知道有多少呢?!?/br> “你懂什么,這當中有一部分是皇帝的賞賜,另外一部分才是王爺送的,說是特意從京城運來,供元家那位二姑娘使用的?!?/br> “元家這次真是發(fā)達了。不但有皇帝親自下旨嘉獎,還出了一個王妃。哦還出了兩個舉人,日后若是中了進士,肯定要入京為官了?!?/br> “京官算什么,外放成為一方大員才叫威風。想想那個夏興昌在整個江州有多威風。不過元家家風好,肯定不會出這樣的官就是了?!?/br> 人群里的元晉康聽著眾人的議論,不由有些呆住。一向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他,第一次在元宅面前遲疑了起來。 自古士農(nóng)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雖然他兒子中了舉,但有他這樣一個經(jīng)商的爹,日后就算中了進士,想要補位做官也是難上加難。 而同為元家的清舒、清敏卻是不同,有了皇帝的嘉獎,只要空缺,肯定就會讓他們補位。 可以相見的,兩家的差距在此刻已經(jīng)拉開了。 “他族叔,怎么在門口站著,趕緊進來啊。屋里清舒清敏正嚷嚷這要做衣服呢,讓你家清玉也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雖然他不缺衣服穿,但再怎么也是御賜的,做一套沾沾喜氣不是。” “我看你這半年有胖了,正好也做一套?!?/br> “還有,他大伯說那些書雖不是什么……哦對,雖不是孤本,但也是珍本。你家清玉要是喜歡的,就抄回去。一個人抄不完,就讓清舒清敏一起抄。” “眼看著離年底也不遠了,你要是不嫌棄,今年一起過年怎么樣?”金氏的嗓門一如既往地高,聲音里透著十足十的熱情。 元晉康心里一暖,知道自己之前的擔心多余了,大聲道:“好啊,往年都是各過各的,今年喜事一件接著一件,正好一起熱鬧熱鬧?!?/br> 元瑾汐此時也在后院忙活,正跟元晉安一起,在祠堂邊上收拾出一間屋子,布置了一個供桌,將圣旨供奉起來。 回到主院時,就看到四海已經(jīng)在許文秀的指揮下,把京中的東西送進來擺好。其中就有那個她一眼相中,齊宣送她的第一份禮物——紅漆妝奩。 元瑾汐剎那間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想到她在齊宣的后院第一次看到小七給她送進來時,心里還是一陣忐忑,即使收下后,也不敢再其他人面前談論,生怕惹來嫉妒和不必要的麻煩。 當時甚至還害怕齊宣是要將她收房,沒事就在心里琢磨怎么能快點出府。 如今再看,她才意識到,齊宣對她的好,遠比她意識到的要早。 難道說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今天?不可能吧。 “元姑娘?!彼暮I锨?,抱拳行禮。 “四海大哥,辛苦了?!痹芨兄x齊宣這個隨行總管,最初從京城出來時,他就對元晉安很是照顧,后來還讓他管事,給他安排單間居住。 因此,即便后來脫了奴籍,她見到四海時,也是行半禮。如今也不例外。 “姑娘太客氣了,如今可當不得您的禮了?!彼暮M臉笑容,“王爺已經(jīng)下令,讓我留在懷安過年,順便打理晴園。等到過了新年,再隨您一起進京。” 聽到能在懷安過年,元瑾汐很是開心,一別十年,她都快忘了在家過年是什么感受了。只不過,她如果再懷安過年,也就意味著,齊宣將會獨自返京,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分開好一段時間了。 自從齊宣來提親后,她就被父親限制在來后院。除了剛剛接旨時看到齊宣之外,她竟然一次單獨與他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元晉安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既然對方已經(jīng)提了親,再見就不合適,得知道避嫌?!?/br> 好在即使如此,齊宣剛剛也是大門口,給了她一個獨一無二的眼神。 “那今年除夕,四海大哥不妨過來與我們一起過年,一來人多熱鬧,二來也順便感受下我們懷安的新年?!?/br> “那感情好。東西送到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日后若有事,派人去晴園通知一聲即可。” “四海大哥慢走。” —— 元宅的書房里,齊宣正式地向元晉安行了禮,“見過岳父大人。” 元晉安不敢托大,待他行完禮后,趕緊起身道:“殿下客氣了?!?/br> “如今圣旨已下,先生可安心了些?” 想到今日里圣旨的內(nèi)容,元晉安的確覺得滿意。這分明是在想辦法給整個元家和元瑾汐抬身價,目的么,自然是為了日后賜婚時顯得不那么突兀。 只是這幾天,他也從女兒那里得知了太后的態(tài)度,以及蘭茉以前竟然是太后的掌事宮女的事情。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太后就算原本同意,也難免要打幾分折扣。 而且公允的說,太后許諾側(cè)妃,稱得上是確合情合理。只不過,他們也的確不能答應就是了。 如今太后看上去像是同意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這婆婆要是不滿兒媳婦,想要使手段刁難,可是有無數(shù)的招。 “穎王殿下,你也知道,老夫中年喪妻,只留下這么一個女兒,難免嬌慣了些。沒曾想她一到宮里,就頂撞了太后,每每想起此事,就讓我憂心不已?!?/br> “岳父大人不必但心,上一次是本王疏忽,讓瑾汐獨自一人面對母后。日后再進宮時,本王保證一定不讓她離開本王的視線。不管母后有什么樣的刁難,我都替她接下了?!饼R宣信誓旦旦。 雖然這個保證還是不能完全消除元晉安的憂慮,但不論如何,最起碼聽著讓人安心。 “還有,”齊宣又開口,“先生如果實在放心不下瑾汐,不如隨她一同入京可好?我已經(jīng)讓人在王府附近物色合適的宅子。這樣一來,瑾汐與您也可以隨時見面。日后,要是小婿有哪里做得不對,你也可以隨時來罵我不是?” 元晉安被他逗笑,但卻有不得不承認,齊宣的這個說法很有誘惑力。本來,他并沒有想過要隨女兒進京的。一別十年,他這個長房長孫,對于祠堂,沒有盡半分責任,一直想著日后要好好彌補。 但想到女兒獨自一人在京城,他又萬分不舍。當年他被困采石場,對女兒已經(jīng)是疏于照顧,如今終于能和女兒一起過太平日子,他難道又要放棄么? “既如此,就有勞穎王殿下了?!痹獣x安下定決心,祠堂雖然重要,但還有兩個弟弟可以照顧。而他的女兒卻只有他自己。 齊宣心里大定,“皇兄今日傳來密信,要我即刻回京,待處理完京中事務恐怕就是將近年關(guān)。我朝規(guī)矩,年底不會賜婚嫁娶。因此,我會在復印開朝后,即刻請旨皇兄賜婚,最遲三月底,四月初,迎親隊伍必到?!?/br> “好。那就靜候穎王殿下的佳音了。” “可否讓我見見瑾汐?” “去吧?!贝藭r元晉安自然不會再攔,指明了通往后院的路。 這還是兩人在提親之后第一次單獨見面,本來是有許多話要說,但一見面后,反而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但又同時止住,對視一眼后全都笑了出來。 “來,給你看看這個?!饼R宣說著話,把袖口中的那封皇帝的密信拿了出來,“記住,看完一不許對別人說;二,不許笑?!?/br> “笑?”元瑾汐看著那個破了火漆的竹筒,光是看著這個樣式,就知道是國家大事,她又怎么會笑。 但看完后,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忍不住。原來不只是齊宣在信里面與本人不符,就連皇帝也是一樣的,不愧是親兄弟。 “給你看這個,是想說我皇兄也是很好相處的人,絕不會為難你。我母后雖然刻板了些,但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日后相處得久了,一定會喜歡上你的。我那位新晉皇嫂最近可是沒少替你說好話?!?/br> 元瑾汐心里感動,“王爺不必擔心,比這個更艱難的時候我都經(jīng)歷過,眼下真不算什么。更何況還有你在背后給我撐腰?!?/br> “嗯,說得有理?!饼R宣話鋒一轉(zhuǎn),“你還管我叫王爺?” “那不然呢,叫什么?” “叫聲夫君來聽聽?”齊宣一臉壞笑。 “王爺你還是想想怎么挨陛下的罵吧?!痹瑯右荒槈男Γ踔吝€揚了揚手里的竹筒。 齊宣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走了,再不走元先生該拿掃帚趕人了。明日我一早就會出發(fā),你不必來送?!?/br> 話雖如此,但到了第二天早上出發(fā)時,遍尋不到元瑾汐的身影后,他還是有些犯嘀咕,“她不會真的就不來送了吧?” 可一直到出城,竟然真的沒見到元瑾汐的身影。 齊宣悶悶地行了許久,不由暗自埋怨自己,早知道昨天就不那句話了。 這個時候小七忽然驚喜地喊了一聲,“王爺,你看?” 只見路邊的一座茶亭里,有一人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不是元瑾汐又是誰?旁邊則有一輛馬車,車旁邊站著的正是四海。 齊宣興奮地從馬車里跳下,幾步走到近前,“怎么在這里等著?” “此處叫十里亭,懷安人送人都會送到這里,王爺一早上出行有太多人相送,妾身就只好在此等候了?!?/br> 這還是元瑾汐第一次在他面前稱“妾身”,齊宣明白這是回應昨天晚上的夫君之意,心里開心得不行,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輕薄一番才好。 “王妃在家安心等候,本王去去就回?!饼R宣意氣風發(fā)地上馬,直奔京城。 剛剛行至半路,就又接到京中消息,程雪瑤病入膏肓,要求見齊宣一面。 齊宣沉吟半響,“進城前,先去趟濟慈觀?!?/br> 第131章 攤牌 經(jīng)過半個月的急行軍, 齊宣到達濟慈觀時,已經(jīng)是十一月初。出發(fā)時在江州還能看到綠葉,等到來北地時, 樹葉早已經(jīng)掉光,只留灰突突的樹干,透著無盡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