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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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秋有些意外,臉上帶了些喜色,“小王爺竟然還記得奴婢。王爺說得沒錯,奴婢入府前曾經(jīng)跟徐郎中學(xué)過一些婦科方面的皮毛,因此府里的婢子們有些許不適時,就會來找奴婢?!?/br> 齊宣有些意外,他本想是找一個懂得醫(yī)理的人,讓她去帶元瑾汐找個婦科圣手,卻沒曾想還有這樣的淵源,“原來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正好,從今天起,你來照顧瑾汐,她的手總是很涼,調(diào)理許久都不見好?!?/br> “是,奴婢遵命?!表嵡锔I硇卸Y,然后走到元瑾汐身后站定。 元瑾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所以地看著齊宣,“王爺,這樣不太好吧?” “你安心接受就是,至于緣由,你以后會知道的?!饼R宣沒辦法說太多,便一切推給未來。看她還是不肯坐,又強行按在椅子上。 其實他也知道,眼下這樣既不合規(guī)矩,也會讓她心生不安。 但他現(xiàn)在就想對她好,想跟她坐下來一起吃飯,想讓她吃得好穿得暖,想把她之前受的苦,都一一補償回來。 就算因此,真被人說些什么,他也認了。 “你且寬心,不必想太多。我讓韻秋跟著你,也是自有用意。先把傷養(yǎng)好要緊。” 元瑾汐仔細地看了看齊宣,見他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滿滿地都是認真,心里雖不解,但又覺得或許就像是當(dāng)時對待夏興昌一樣,需要她配合演戲吧。 反正這一路都演過來了,再多演點也沒什么。 而且這戲演的可是舒服得緊,半點沒吃虧,凈享福了。 想到這兒,她放松肩膀,坦然地笑了下,點點頭,“既如此,那就一切都聽王爺?shù)??!?/br> “這就對了?!饼R宣心里松了一口氣,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只要她接受就好。 如果可以,他真想現(xiàn)在就告訴她一切,讓她根本不必去想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 另一邊,薛長生聽完女兒的哭訴后,恨得揚起巴掌,但又沒舍得,“我叫你好好表現(xiàn),你就這么表現(xiàn)?” “我不過就是讓姑姑給那個婢女立下規(guī)矩而已,又有什么錯。而且他憑什么讓我給那個婢女打水?這分明是羞辱我?!?/br> “我們薛家三代都服侍他們,守個空院子守了十年,他哪里又念我們一絲的好?” 薛采春猶自不忿,齊宣未來時,誰見她不得喊一句薛姑娘,向來只有別人給她打水的份。 她本以為,齊宣來了,自己會更上一層樓,甚至能跟他去京城也說不定。卻沒想到,他竟然要她給一個婢女打水,真是豈有此理! 作者有話說: 韻秋原名瑞秋,然后就覺得這名字怎么念起來那么順口,往后寫了好幾章,才反應(yīng)過來【捂臉】 第47章 清算 看到薛采春坐在那里忿忿不平, 薛長生想的事情卻是更多。 今天晚上的事,如果說大,并不算太大。無非就是處置了一個婢女而已, 雖然一上來就處置主子帶來的婢女,有些下齊宣的面子,但真論起來,薛采春的做法,也不能說錯。 就算是齊宣默許元瑾汐如此穿著打扮, 所謂不知者不怪, 也沒有必要真與一個小姑娘較真。更何況,她并未真的把人如何, 只是打發(fā)去學(xué)規(guī)矩而已。 論嚴重,可能還不如她頂嘴這件事, 更讓齊宣惱火。 更何況,就像齊宣自己所說, 薛家三代人都在府中, 是最早跟著從京城來到并州的, 有著這份情義在,被一個小姑娘頂了嘴, 就要趕出后院? 他就不怕府里所有人寒心? 當(dāng)年薛長生也是跟著父親從京城來到并州的,那時他剛二十出頭, 雖沒貼身照料過齊宣,但也是看著他長大的。 以他對齊宣的了解,今天的事,背后很可能另有緣由。 那么, 他究竟是為什么, 上來就要把人趕走呢。 除非……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薛長生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說將女兒驅(qū)逐出后院,只是一個前奏,一個信號的話,那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兒,薛長生站起身來,“行了,別杵在這兒了,我給你安排個地方,你先去睡覺,明天一早,跟我去給王爺賠罪。” 薛采春雖不樂意,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只能點頭應(yīng)下。 打發(fā)了女兒之后,薛長生又坐在屋里沉吟半晌,最終還是覺得此事不能掉以輕心,寧可有備無患,不可束手無策。 他喚來了自己的遠房侄子薛榮華,把一個匣子交給他,“你帶著這個,馬上出府,連夜回到臨水鄉(xiāng)下去。如果有人問,你就說你爹給你托夢,你回去給他燒些紙上柱香,也好安心?!?/br> “城門那邊,你只要亮出腰牌,就說接到母親病重的消息,要去奔喪,他們不會攔你?!?/br> 薛榮華一臉不情愿,“三叔,你不是說趁著那個穎王爺在,要我好好表現(xiàn),然后去縣衙里給我謀個差事么。如今回了臨水,一來一回,最快也要五天的時間,到時萬一他離開了怎么辦?” “叫你回就快回,”薛長生疾聲厲色,“三叔我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和采春,還能害你不成。到了臨水,務(wù)必把東西藏好,先別急著回來,等我給你消息?!?/br> “那……我要十兩銀子。臨水那邊什么都沒有,總得讓我有錢花才行?!?/br> 薛長生恨鐵不成鋼的去柜子里拿了兩錠銀子出來,塞在他的手里,“記住,一刻不許耽誤,現(xiàn)在就走,聽到?jīng)]有?” “好。知道了?!毖s華掂了掂銀子,滿口答應(yīng),開心地走了出去。有了這十兩,醉心樓里的小桃紅,又能陪他一晚上了。 那身段,那腰肢……薛榮華越想越覺得按耐不住,想著今天一走,可能最少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還不如先去快活一下,然后第二天一早出城。 不然現(xiàn)在出去,還要用個為娘奔喪的借口,他娘現(xiàn)在可是活得好好的,還想看他娶媳婦呢。 想到這兒,他心里像是長了草一般,腳上也有勁兒了,飛快地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了幾件衣服,把薛長生交給他的匣子包了起來,放在包袱最里面,就摸黑去往府里的偏門處。 那里有一塊不用的假山石,踩著正好能翻出去。 結(jié)果,人剛翻出墻去,就感覺到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薛小哥這么晚了,去哪里???” 還未必回頭,一個黑布口袋就罩了下來。 卻說薛長生這邊,在打發(fā)走了侄子后,終于覺得放心了一些。不論齊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這么安排,都是有備無患。 第二天一早,薛長生早早地把女兒叫起來,準(zhǔn)備去后院給齊宣賠罪。 薛采春這一覺睡得極為不舒服,床沒有她平時睡的大,鋪的蓋的也沒有平時的軟和舒服,被子里還有一股霉味兒。 因此,她此時心里的不滿更甚至,聽到父親叫,心里更煩。 可是她扭不過自己的父親,加上還想回后院,因此只能是憋著氣、摔摔打打的收拾。 等到她好不容易可以出門時,卻聽得門外有人喊:“薛管家在么,王爺有令,讓熙和園里所有人都到正廳集合。” 薛長生眉頭一皺,昨天夜里的預(yù)感又上來了,但想到此時他已經(jīng)讓人把證據(jù)都帶走了,心里就又踏實下來。 只要沒有證據(jù),他又能奈自己何? 哪怕挨些訓(xùn)斥,但只要熬過這段日子,等到齊宣離開,這熙和園不還是他說的算。他齊宣又能回來幾次。 拉扯著女兒一路來到正廳,未等進門,就看到正廳門口,站了一眾的人。 仔細一看,府里不論是花匠還是廚娘,又或是婢女小廝,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那里,一個一個地上前報自己的名字、在府里做的事情、月例等等,然后由一個教書先生模樣的人,一一記下。 旁邊是這次隨齊宣而來的臨時管家四海,正一臉嚴肅地掃視著眾人。 看到薛長生父女走近,四海走上前來,“薛管家,這府里眾人的身契,還有庫房鑰匙,請一并交出來?!?/br> 薛長生看了四海一眼,沒有言語,而是理了理衣著,邁步進了正廳。 主位上,齊宣正在喝茶,他的旁邊單放了一把椅子,坐的竟然是昨天齊宣帶回來那個婢女。而那婢女的身后,則站著韻秋。 薛長生暗暗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婢女對于齊宣來說,并不只是婢女。 不過,他心里也是隱隱有些不屑,就算這婢女被齊宣收了房,但頂天也就是個妾,在這種場合,哪里有她坐下的份。 看來,采春要給齊宣立規(guī)矩,也確實怪不得她。如此置禮法于不顧,這齊宣真是愧為一朝王爺。 想歸想,薛長生還是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老奴見過王爺。昨天晚上小女冒犯了王爺,老奴已經(jīng)嚴加管教,還望王爺恕罪?!?/br> 說罷一躬到地,看到女兒沒動,還使個眼色。薛采春這才不情不愿地行了個福身禮。 元瑾汐坐在主位之下,看到這父女二人的作派,心里嘲諷一笑。 薛長生的話雖然聽著沒毛病,可是話里話外,卻似乎在說,我已經(jīng)管教了女兒,王爺該恕罪了。 別說他身為下人,就是平輩之間,這也不是道歉的語氣。 看來齊宣說的沒錯,這熙和園里的管家早已不把自己當(dāng)下人,而當(dāng)起了真正的主子。 齊宣沒理薛長生的話,也沒叫他免禮,而是看向跟進來的四海,“怎么,東西沒要來?” 四海臉上一紅,立刻上前一步,站在薛長生面前,“薛管家,身契、庫房鑰匙何在?” 薛長生臉上也浮起一絲怒色,自齊宣走后,他已經(jīng)當(dāng)了七年的管家,這七年間就沒有人敢與他這么說話。 但齊宣還坐在上位,他也不好發(fā)作,只是自己直起身子,看向上面,“王爺這是何意,就算想查賬,是不是應(yīng)該先知會老奴一聲,也好讓老奴有些準(zhǔn)備?!?/br> 齊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道:“現(xiàn)在就算知會你了。” 薛長生知道已經(jīng)拖不下去,也知道了齊宣的態(tài)度,只能是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交了出來,同時心里慶幸,幸好他昨天夜里就安排侄子連府出城,此時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幾十里之外了。 四海拿了鑰匙,立刻走了出去,招呼人跟他去庫房。 廳里只剩下薛長生和齊宣等人。 薛長生此時開始打量起元瑾汐來。 只見她一身上好的蘇白杭綢做成的衣裙,頭上戴著一對品相上好的流蘇碧玉簪,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一副柔弱的樣子。 想到昨天她幾乎沒反抗,就被女兒關(guān)進柴房里,應(yīng)該是個好欺負的。 這時元晉安從外面走了進來,無視女兒坐在那里,對著齊宣抱拳,“王爺,府里下人已經(jīng)統(tǒng)計完畢?!?/br> 元晉安可以無視,元瑾汐卻是不能坐著,正好此時小七過來給齊宣添茶,她便站起來,接過小七手里的茶壺,“王爺請喝茶?!?/br> 小七罕見地沒跟元瑾汐對著干,乖乖地遞了壺,就走了出去。 不由讓元瑾汐松了一口氣。倒完茶后,也沒有再回坐位,而是借著機會,站到了齊宣的身后。 齊宣知道她的意思,反正椅子在那里,就已經(jīng)表明了地位,后面沒必要強求于她。 “元先生請講。” “回稟王爺,府里仆役婢女加起來共有五十七人,十年前留下來的有二十人,十年間出生的家生子五人,其余三十二人皆為最近五年內(nèi)新近買來。其中婢女十人,小廝十人,雜役、老媽子共十二人?!?/br> 這數(shù)字,就連元瑾汐聽了,都不由皺眉。 這府里沒有真正的主子,但是下人卻多了一倍不止,這就有意思了。 “你們都站過來?!彪S著元晉安的一聲招呼,這三十二人都到門口處,挨挨抗擠地站在那里,向齊宣行禮。 “這些人,基本承擔(dān)了府中的大部分活計,月錢從每月500錢到一千錢不等。”元晉安擺了擺手,那些人便散開,他又指著另一邊的人道:“至于原來府里留下的人,大部分月錢在三到五兩不等,少數(shù)幾個,可以達到十兩。” 齊宣看向外面,“叫他們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