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zhuǎn)正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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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汐只看了一眼,就趕緊別過目光。 這樣的齊宣太有誘惑力,她可不想露出和夏雪鳶一樣花癡的眼神。 齊宣恰好看到她別過眼的那一瞬,心里微微起了一絲漣漪。 今天的元瑾汐,穿的是雖道袍,但因為這幾天吃得飽、穿得暖,臉色已經(jīng)不那么蒼白,嘴唇也漸漸有了血色。 整個人開始顯現(xiàn)出少女的美感。 看來,還是要再給她進補一些才行。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齊宣就覺得一陣怪異。自己什么時候?qū)λ@么上心了? 算了,就當為小鎮(zhèn)紙祈福吧。 元瑾汐手里拿了把梳子,給齊宣梳頭。 齊宣的發(fā)質(zhì)很好,梳起來很是順暢,束起來后發(fā)壁光滑如鏡,只是看著,就讓人舒服。 收拾完畢,元瑾汐又出去端了齋飯進來,擺在齊宣面前。 “王爺,夏家的人到了,但只有女眷,夏興昌卻不在其中,說是急著入京述職,先行一步?!眹懒暾驹陂T口,朗聲稟報。 齊宣覺得這夏興昌果然不簡單,自己在這兒專門等他,他卻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來個避而不見。 或者說,是沒準備好見他,因此打算先入京探探口風(fēng)再說? “知道了,通知下去,半個時辰之后出發(fā),回京。還有,派人即刻回京,全程監(jiān)視夏興昌,務(wù)必把他在京城中的一切動向,都摸清楚?!?/br> 想要進京準備?那也得問問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要查江州鹽稅,夏興昌是其中最關(guān)鍵的人物,齊宣原本的目光,并未過多放在此人身上,關(guān)注更多的,是當?shù)氐柠}稅使。 但現(xiàn)在看來,夏興昌在此中的影響更大。而且他這進京述職的時間也趕得太巧了。 若是齊宣聽從密令,此時趕往江州,不就正好錯開?到時能查的,也就只有鹽稅使。網(wǎng)中的大魚不在,小魚小蝦就是抓到了,也沒什么意思。 嚴陵剛走出去,小七又來了,臉色有些古怪,“王爺,程家二小姐說她聽聞王爺有個婢女,和她長得很是相像,有些好奇,想請元姑娘過去一趟。” 元瑾汐此時就站在齊宣旁邊,聽到小七的話,微微一愣,心里隱約有種感覺,覺得此人來者不善。 齊宣心里卻起了一絲慍怒。 流言的事情,他還沒追究,程雪遙就又來了這么一手。 這是想坐實替身的身份,警告元瑾汐不要有非分之想? “流言聽說了?”齊宣忽然開口。 元瑾汐輕聲答道:“聽說了?!?/br> “有何感想?” “不過是無聊之人穿鑿附會罷了,瑾汐一個婢女,哪里及得上程家二小姐萬一。” 齊宣心里有些堵。 元瑾汐若是他的小鎮(zhèn)紙,那她就算出身再低微,他也能把她捧成盛京第一貴女。 若不是……算了,不想。 “不過……既然程家小姐有意,那奴婢就去見見,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齊宣有些意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元瑾汐,只見她恭順地站在那里,雖然是下人的標準站姿,但背挺得卻很直,而且臉上淡淡地,似乎毫無懼色。 “也罷,那你就去吧?!?/br> 他的小鎮(zhèn)紙就該是這樣。 出了主屋,見到等在院外的鈴鐺,元瑾汐點頭致意,“我就是元瑾汐,還請這位jiejie帶路?!?/br>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是來者不善,那一味躲著也沒什么用。反正她現(xiàn)在的靠山是齊宣,程雪遙不敢拿她怎么樣,最多也就是話里話外貶損一番罷了。 至于這種貶損么……在夏府的六年,她聽了無數(shù),絲毫不會給她造成困擾。 她倒是也有些好奇,程雪遙想說什么,能說什么。說她堂堂一府小姐,和一個婢女長得像?這么貶低自己的話,她應(yīng)該說不出來吧。 就算是反著說,多少也是自降身份。 一路來到程雪遙所住的偏院,這里比起觀里給齊宣安排的院子要小上不少,只有一間主屋,和兩間廂房。 “在這兒等著,我去通稟。”鈴鐺說完,就扔下元瑾汐,自己進了主屋。 這一進屋,倒沒了動靜,許久都不見出來。 元瑾汐明白,這是給自己下馬威,或是在暗中觀察。 這手段……怎么說呢,至少在她心里,上不得臺面。 她多少能理解一些這位程二小姐的感受,無非就是齊宣一直是捧著她的,如今突然間找了一個與她相似的人,還不去看她了,她心里過不去。 可過不去歸過不去,有能耐沖齊宣發(fā)去,沖自己一個婢女使手段,不覺得跌份么? 又站了一刻鐘,鈴鐺還是沒有出來。元瑾汐心里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另一個婢女立刻從柴房中走了出來,大聲喝斥道:“你這婢子怎么回事,我們家小姐讓你等,就老老實實地等著,亂走像什么話?!?/br> “jiejie有所不知,我家王爺有令,巳時出發(fā)回京,如今已經(jīng)不到兩刻鐘,奴婢可萬萬不敢誤了行程。程小姐既然身體有恙,不方便見客,那瑾汐改日再來拜訪?!?/br> 主屋里的鈴鐺不得不走出來,“元瑾汐,我家小姐叫你進去?!?/br> “時間來不及了,瑾汐改日再來叨擾。”說完,徑直出了院子。 程雪遙在屋里氣得摔了茶盞。 本來,元瑾汐是她叫過來的,關(guān)系是上對下;可是讓元瑾汐那么一番話說下來,就變成了她來拜訪她,關(guān)系變成了平對平。 而且還給她留了一個“怠慢客人”的名聲。 她原本想的,是讓元瑾汐吃些苦頭,站到凍得受不住,再發(fā)一聲話,就說見過了,可以回了。通過此舉,可以叫她明白兩人身份上的差距。 可沒曾想,元瑾汐竟然敢轉(zhuǎn)身就走。 這一次交鋒,她可真是輸?shù)脧氐住?/br> 元瑾汐凍得腳有些發(fā)麻,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琢磨待會兒要如何向齊宣回稟。 畢竟,她身為一個婢女,可是狠狠地下了程雪遙的面子。 就在她低頭思索之時,對面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那人,前呼后擁,見面元瑾汐后,立刻大喊一聲:“給我拿下!” 竟然是夏雪鳶。 元瑾汐顧不得吃驚,身體靈活地躲過兩個婢女的想抓她的手,向后退去。 緊接著,有幾個老媽子也圍了上來,看面相,應(yīng)該是夏興昌正妻王氏院里的。 這幾個人可不像春花秋月兩人還是小丫頭,心思沒那么黑。她們折磨起人來,端的是心狠手辣。 元瑾汐曾經(jīng)被她們抓住過一回,專挑她的軟rou掐,疼了半個月不說,直到一個月后,印子才下去。 她此時正是在偏院通向客院的甬道之上,道長而窄,就算能躲過春花秋月,也勢必要被老媽子們堵住。 想到這里,元瑾汐站住不動,任由春花秋月,一邊一個,架住了她的胳膊。 看到她被抓住,后面的老媽子們就不上前了,又站回了夏雪鳶身后。 “夏雪鳶,忘記王爺?shù)脑捔嗣??我可是穎王府的人。”元瑾汐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眼睛卻四處亂轉(zhuǎn),找尋脫身的可能性。 夏雪鳶本就不是個聰明的,這幾天因為先是得罪了齊宣,又“走失”了元瑾汐,被夏興昌狠扇了一耳光,現(xiàn)在嘴角處還有些青腫的痕跡。 如今元瑾汐這么一喊,心里之前郁積的怒氣全都爆發(fā)出來。 “哼,別以為攀上了穎王殿下的高枝,我們夏家就拿你沒有辦法。你不過就是個婢女,穎王神仙一樣的人物,就算要娶妻,也該娶我。你又算什么東西,這才兩天的功夫,不就把你扔在這道觀了么。” “道觀又如何,我仍然是穎王府的人?!?/br> “呸,口口聲聲說是你穎王府的人,你也配。我告訴你,別說今天是在這濟慈觀,就是在穎王府,我想弄死你,也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春花秋月,把她的道袍給我扒了,省得一會兒那幫牛鼻子老道來找麻煩?!?/br> 兩人此時正架著元瑾汐的一條手臂,聽到夏雪鳶的吩咐,各自騰出一只手,來扯元瑾汐的衣服。 元瑾汐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她在雜耍班時,練就了幾項本領(lǐng),其中之一,就是從綁得死死的繩子中掙脫。 這也是她那天能從劫匪頭目手中掙脫出來的原因。 這一次,元瑾汐故技重施,沒等春花秋月兩人反應(yīng)過來,元瑾汐就將胳膊抽了出來,然后雙肘用力向兩邊一拐,分別擊中了兩人的胸前。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是發(fā)育的時候,平時不碰都疼,被元瑾汐這樣狠狠一拐,疼得眼淚都飛了出來。 至于還想繼續(xù)抓人,根本辦不到。 元瑾汐借著這個功夫,飛快地跑到剛剛看好的一棵樹下,兩三下的功夫,人就上了樹。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夏雪鳶氣急敗壞在下面大喊:“你們這群廢物,快將她給我拖下來?!?/br> 可惜此時跟在夏雪鳶身邊的,都是婢女和老媽子,論掐人、整人,她們的功力絕對能比得上武林高手。但要她們爬樹,實在是沒可能。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元瑾汐還是爬得更高了一些。登高望遠,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跑向齊宣所在的客院。 是小七。 元瑾汐心里大定,只要齊宣知道,她就是安全的。 “元瑾汐,你給我下來。不然,我叫你爹死無全尸。”眼看著身邊人沒人能爬得上去,夏雪鳶只能轉(zhuǎn)而威脅上面的人。 “呸,夏雪鳶,你出爾反爾。遇到劫匪時你是怎么說的,要我代你出去,然后你會善待我爹。結(jié)果呢,我用命來救你,你卻一見面就要抓我,還要害死我爹?!?/br> “你這樣的人,誰娶了你,誰倒八輩子血霉!” “你……”夏雪鳶氣得五官都扭曲了,“你是我夏家的婢女,救我那是天經(jīng)地義,你竟然還敢提條件,就是以下犯上。”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下來,我要把她碎尸萬段?!?/br> 元瑾汐找了根結(jié)實的枝杈,干脆坐了上去,對著夏雪鳶晃當著兩只腳,“讓我下去倒是可以,我且問你,我爹怎么樣了。你要是能保證他的安全,我隨你處置?!?/br> “你爹早死了,你現(xiàn)在跳下來,還能趕著和你爹做個伴?!?/br> 饒是心里有準備,元瑾汐也還是身子一晃,趕緊抓住樹枝穩(wěn)住身子,“我才不信,江州離這里千里之遙,你怎么這么快知道的消息?” “八百里加急懂不懂,你爹的人頭,這會怕是已經(jīng)掛在城墻上了?!?/br>